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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小洗到大

    青莲山位于施州西部,横亘百里,耸拔千仞。因石色青白,状如莲花而得名。贴近山西麓,有一瀑布,名为飞檐。此瀑自山腰披垂而下,飞珠射玉,水声如雷,于山脚处结为一汪深潭。距潭百余米处,有羊肠小道曲曲向上,直通青莲寺。

    仲夏六月,正午时分。一轮骄阳当空而照,将青莲山炙烤地灼热而又艳丽。天地万物仿若都失去了灵动,变得慵懒万分。唯有山鸟啾啾,蝉声隐隐。于潭边柳荫遮蔽处,红窦轻轻地从柳树后探出了脑袋,四下揽顾,见周围空无一人,便悄悄褪去了衣袍,只着下半身小衣。欲跳入潭中洗浴,消解暑气。

    青春的少女,总是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数之不尽的好奇和期待。端详着水中绰约的倒影,虽说青丝飘逸、肤白胜雪,只是骨瘦棱棱,缺乏丰腴之美,忍不住地让少女心生烦恼。这种青春的烦恼,常常是不请自来,却又挥之不去。

    红窦怔怔地站在柳荫下出神,左侧的柳林间突然传来了阵阵水浪声响。她下意识地循声看去,便见一个男子,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

    …………

    “呼,呼,呼”,李杨顺势瘫靠在一棵柳树上,双手拄膝,喘息如牛。带着满脸的迷茫和惊奇,陷入了沉思之中。

    卧槽,阎王爷哪去了。老子都来报道了,怎么连个登记的人都没有。李杨依稀记得办公大楼突发大火,自己在慌促逃命中撞倒了大厅的书架。好巧不巧,被架上的一樽花瓶正中脑门,瘫倒在地。随后火势挟着浓烟滚滚袭来。在意识即将消弥之际,朦胧看到那樽花瓶迸发出了一团浩瀚的青光,将自己给卷了进去,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眼前一片盛夏时景,炎风阵阵,花红柳绿,恍如梦幻一般。李杨愈发觉得自己的际遇不可思议,据说那樽花瓶是老板祖上传下来的,难道真的和穿越小说里的桥段一样,花瓶带着自己穿越啦?

    作为一名网文爱好者,李杨平日里也爱看些穿越爽文。那群主角,从来都是才高八斗,智近乎妖,倜傥风流,美人投怀。甚至做个太监也能一统阉党,把持朝政,后宫三千。

    李杨想想自己一无所有,身无所长,对弄潮历史确实没什么信心,心中一阵翻腾。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老子这样的是不是只能碰瓷儿?

    李杨父母早逝,孤儿院是他记忆的起始地。家庭的不幸并没有使他沉沦孤僻,在社会的关怀下,也拥有了和常人一样的健全心理和人生轨迹。大学毕业之后,就在一家不大不小的文化传媒公司做策划。四五年的学习和历练,让他磨炼出洒脱自然的心性。他始终相信,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眼下的生活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此时何朝,此处何地?难不成穿越到异界来了,遍地妖怪?带着疑惑和好奇,李杨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刚一抬头,便对上了一道目光。只见一个只着小衣的姑娘,正面带惊愕地凝视着自己。

    穿越小说里最为俗套的环节,大概就是误看女人洗澡。而且误偷看的女子往往都会成为女主,最终俩人情定终身,双宿双飞。念及于此,李杨心中叹慨:“嗨呀,老子果然也是个俗人,终究没有逃过俗套的穿越命运啊。”

    未等李杨发话,小姑娘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拾起衣袍裹住上半身,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向李杨,哆哆嗦嗦道:“你个登徒子,还敢看?”

    卧槽,对比游泳馆里的少女,你裹得比大妈还要严实,老子就瞟了两眼,怎么就成了登徒子?无缘无故被人骂色狼,李杨当然不爽。他晃晃脑袋,不断倒出双耳中残留的的潭水,毫不客气道:“真稀罕,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李杨上半身T恤,下半身七分裤,脚下瞪着一双板鞋,在红窦眼中自是奇装异服,再加上戏谑的神情,活脱脱一幅登徒子的恶人貌。红窦银牙轻咬,怒气喷薄:“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脸皮厚?李杨不以为意,一边用手扣耳朵,一边道:“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多谢夸奖。”

    红窦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一时间的词穷,带来了情绪的失控。“我……我打死你个登徒子!”红窦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张牙舞爪地向李杨扑来。

    李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小姑娘为什么突然暴起。他从崖顶跌下,浑身酸痛,又潜游了百米距离,早已耗费了全身力气。眼见这小姑娘大腿还不如他胳膊粗,自忖挨一顿毒打应该没什么问题,干脆放弃了抵抗,任由小姑娘骑在身上施暴。

    李杨心中痛并快乐着,奶奶的,终于等来了,想不到老子也有被萝莉逆推的这一天。靠,不应该是小拳拳捶胸口吗?抓、咬、踢、打又是个什么路子,虐待吗?

    红窦一通泄愤之后,恶狠狠地按住李杨脑门,厉声问道:“光天化日,窥人洗浴,你可知错?”

    他娘的,YY小说误人不浅,这穿越剧本明显不对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杨呲牙咧嘴解释道:“停手,停手。我只是不小心从崖顶滑落,坠入水中,误看了姑娘洗浴,绝对不是诚心的。”

    李杨“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的言论在前,这会纵然千般解释,红窦也不相信,连连说道:红口白牙,说得好听。我看你分明就是心存不良。”

    红窦散下的发丝正垂在李杨脸上,他不耐烦的拨开,道:“这汪潭水也不是你家的浴盆,你凭什么说我偷看你?”

    “你明显不是本地人士,而我从小在这洗到大!”

    啊,不能吧?这潭水还和椰树牌椰汁一样?李杨瞥了一眼红窦,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摆出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既没还手,也没还嘴。你气也该消了,实在不行,我再给你赔个不是。”

    李杨选择服软,自然有他的打算。这里人生地不熟,保不齐这小姑娘呼兄唤弟,再将自己大刑伺候。到时候得不偿失,再受皮肉之苦。

    红窦心中也没想好如何处置李杨,只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说道:“一句轻飘飘的认错,就想揭过去?把你送进衙门,打上一百大板,都算便宜了你!”

    “胸无二两肉,不分前和后。你就是倒找钱,爷也不稀罕看。”这小姑娘怎地这般蹬鼻子上脸,李杨闻言火气瞬间上来了。

    “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小红窦貌似被戳到了痛处,瞬间双眼通红,作势要打。

    李杨浑然不惧,哂笑道:“你无理取闹,还要我怎么样?你要是真有胆,今天就打死我!”

    “口出狂言,如你所愿!”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只大手,在李杨面前改掌为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杨随即脑袋一歪,幽怨地看着一张老脸,又昏迷了过去。

    哎呦,老子是让这个丁点的小姑娘打,反正又不疼,这个老婆子瞎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