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活菩萨
“喂，醒醒，还装睡。”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在李杨耳边响起。
李杨悠悠醒来，脑袋一片朦胧，瞥了一眼趾高气扬的洗澡姑娘，没好气道：“还要打？有完没完？等叔叔睡醒了再说。”
“你是谁叔叔？还敢占姑奶奶便宜？”红窦骤然提高了声音分贝，一双玉脚照着李杨大腿踢去。
这个小姑娘属驴的还是怎地，动不动就撂蹄子踢人。李杨看清来人，一把捉住玉脚，满脸堆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洗澡姑娘啊，有话好好说。尊老爱幼懂不懂，别踢，别踢”。
脚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向来都是女人的私密之地。虽然隔着草鞋，但那股男人独有的阳刚气力，依旧让红窦羞赧不堪。她来回摆动大腿，不断挣扎：“你还敢提，快给我放手，我要踢死你！”
李杨谨记初心，无比赤诚，刚看了别人洗澡，又摸了别人小脚，简直不要太“有辱斯文”。虽然这样很爽，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老子是碰瓷来了，又不是耍流氓，放手就放手。
李杨瞄了一眼手中的玉脚，坦然松开并拢的手指。猝不及防之下，正在挣扎地红窦姑娘仰面而倒，俊秀的脑壳儿正对着缸沿儿，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歪歪扭扭地向身后跌去。
卧槽，司马姑娘砸缸？千钧一发之际，李杨未作多想，猛地从柴堆里蹿起，向前一步，两脚开弓，双手结环，死死地抱住了红窦。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望着怀中脸色煞白的小姑娘，李杨心中一阵畅想。身娇体柔易推倒，这小姑娘怕是云朵做的吧，能够肆意在有无之间变换，竟然比水还要轻盈娇软。嗯，老子很钟意，真是个未来媳妇的“好苗子”。
红窦斜着身子横在李杨怀里，忍不住地让人心生悸动和不安。她顿时手足无措，一动也不动，颤音道：“放手，快放手！”
什么世道啊，老子英雄救美不以身相许就罢了，说话还这么不客气。李杨转个身子错开缸沿儿，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哎呦”，红窦一屁股结实地坐在了地面上。两只小手绕到身下，来回揉搓着屁股，凶巴巴地抬头吼向李杨：“让你放手你就放手？”
“嘿嘿，手滑，手滑。”李杨莞尔一笑，能够小小的“惩罚”一下小姑娘，也算报了毒打之仇。
“小红窦，小红窦。”由远及近，门外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呼喊，七八个个缁衣女尼鱼贯而入，将李杨所在的厨房挤得满满当当。
望着一颗颗闪烁着智慧光芒的脑壳，李杨一下吓傻了眼，这不会是进了少林寺的厨房，中国厨艺训练学院吧？完蛋，洗澡帮手这么多，老子这下可真是栽了。
正在李杨一筹莫展的关头，早已起身的红窦，一把挽住了当中一位老尼，俏颜道：“师傅，这就是我在山下捡到的开山大弟子。瞧瞧，是不是禅风高俊，颇具慧根？”
开衫大弟子？眼见小红窦没有告“黑状”，还给自己解了围。李杨心里长舒一口气，心里不断琢磨她莫名的“善意”。从哪能看出老子颇具慧根？这摆明是没安好心，想给老子下套。拜师是不可能拜师滴，拜堂还差不多。
老尼盯着李杨端量了片刻，正色道：“胡闹，青莲寺乃佛家净土，上上下下俱是女尼。纵然是香客，男子也是杜绝入寺的，更遑论收男子为徒。”
不收徒就要放他下山，那还怎么找他算账？眼见向来宠爱自己的师傅杜绝了收徒的计划，小红窦眼眸流动，追问道：“难道我青莲寺从来都没有过一个男子入内？”
老尼毫不犹豫，肃然答道：“自二百年前，莲心祖师驻锡此地，便立下了寺规戒律一十八条，首条便是‘男子不得入内’。青莲寺至今传承八代，代代恪守，岂敢违背祖训？”
听到师傅斩钉截铁地回答，小红窦毫不气馁，高声道：“师傅莫要断章取义，首条寺规分明是‘除却青莲，男子不得入内’。青莲能入寺，我徒弟怎么不能？再者而言，我们宝殿里供奉的释迦牟尼佛，不也是个男子吗？”
青莲寺首条寺规牵扯到开山祖师的一则隐秘，自然不能公之于众。尼姑庵里最常见的供奉是观音菩萨，但也不乏男性诸佛，如释迦牟尼、阿弥陀佛、药师佛等。
听了小红窦的一通歪理，老尼一时语结，妥协道：“不是为师不依你，你若收徒，自应收个女徒。改日若有信女上山拜师，就拜入你门下，由你负责教导如何？”
“嘻嘻，师傅果然还是疼爱我的。”小红窦心里一通得意，得寸进尺道：“不行，我要个女徒弟干嘛？孤阳不生，孤阴不长。青莲寺阴气太重了，就需要一个男弟子。”
什么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这丫头性子真是越来越野了。群尼中两个定力较差已在强忍笑意，老尼更是满脸黑线，轻斥道：“不得妄语！佛门清苦，戒律甚多。虽说你救人一命，但你也无权要求这位施主遁入空门，拜你为师吧？”
这小丫头片子够黑的，分明是毒打一顿，怎么就成了救我一命？难不成是她篡改了事实？李杨看着嚣张跋扈的小红窦和步步退让的师太，然想起来星爷《食神》中的梦遗大师，心眼小的没鸡屁股大。眼下自动对号入座，越看越觉得小红窦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他心里不断嘀咕：“看来这小丫头片子是吃定我了？今天要是不拜师，保不准她真敢将洗澡这事儿捅出来。也罢，老子暂且就认了你这个便宜师傅。”
李杨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向老尼、小红窦各行一礼，安然道：“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我本是礼佛之人，今日又幸得师傅搭救，更加笃定了我的向佛之心。我愿意拜入师傅门下，精研佛法，增长修行。”随后又冲小红窦眨了眨眼，浮夸道：“师傅，从今之后，你就是我的活菩萨。”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如果李杨没有“前科”，看着李杨口吐莲花、一脸虔诚的样子，小红窦差点信以为真。她一边朝李杨微笑颔首，一边鄙夷至极：“好肉麻，这个臭流氓，鬼才是你的活菩萨。孽徒，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此时的小红窦活泼万分，笑靥如花，处处透露着少女独有的灵动和朝气，可落在老尼眼里却是另外一副景象。老尼心中一软，酸痛莫名，温声道：“色界众生，虽有色相，但纯是莲花化生。既是莲花，自无男女性别，亦无男女之相。今日就允你收下这位徒弟。望你以后悉心教导，持戒修行。”
“哈哈，多谢师傅，我肯定会好好教导。”小红窦亲昵的依在老尼肩头，随后朝着李杨晃了晃小拳头，“听到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她自言自语又道：“青莲寺皆以莲字为号，赐你一个什么法号？有了，莲舟，哈哈，这名字不错。”
莲舟？武当七侠？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片子还有点刷子，这法号起的倒也有些意境。呸，赞美敌人就是侮辱自己，李杨心中大大鄙视了自己一番。
拜师就拜师，又不用给红包。李杨向老尼、小红窦各行一礼，虔诚道：“多谢师傅赐我法号。弟子莲舟拜见师傅，拜见师祖。”
李杨悠悠醒来，脑袋一片朦胧，瞥了一眼趾高气扬的洗澡姑娘，没好气道：“还要打？有完没完？等叔叔睡醒了再说。”
“你是谁叔叔？还敢占姑奶奶便宜？”红窦骤然提高了声音分贝，一双玉脚照着李杨大腿踢去。
这个小姑娘属驴的还是怎地，动不动就撂蹄子踢人。李杨看清来人，一把捉住玉脚，满脸堆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洗澡姑娘啊，有话好好说。尊老爱幼懂不懂，别踢，别踢”。
脚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向来都是女人的私密之地。虽然隔着草鞋，但那股男人独有的阳刚气力，依旧让红窦羞赧不堪。她来回摆动大腿，不断挣扎：“你还敢提，快给我放手，我要踢死你！”
李杨谨记初心，无比赤诚，刚看了别人洗澡，又摸了别人小脚，简直不要太“有辱斯文”。虽然这样很爽，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老子是碰瓷来了，又不是耍流氓，放手就放手。
李杨瞄了一眼手中的玉脚，坦然松开并拢的手指。猝不及防之下，正在挣扎地红窦姑娘仰面而倒，俊秀的脑壳儿正对着缸沿儿，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歪歪扭扭地向身后跌去。
卧槽，司马姑娘砸缸？千钧一发之际，李杨未作多想，猛地从柴堆里蹿起，向前一步，两脚开弓，双手结环，死死地抱住了红窦。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望着怀中脸色煞白的小姑娘，李杨心中一阵畅想。身娇体柔易推倒，这小姑娘怕是云朵做的吧，能够肆意在有无之间变换，竟然比水还要轻盈娇软。嗯，老子很钟意，真是个未来媳妇的“好苗子”。
红窦斜着身子横在李杨怀里，忍不住地让人心生悸动和不安。她顿时手足无措，一动也不动，颤音道：“放手，快放手！”
什么世道啊，老子英雄救美不以身相许就罢了，说话还这么不客气。李杨转个身子错开缸沿儿，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哎呦”，红窦一屁股结实地坐在了地面上。两只小手绕到身下，来回揉搓着屁股，凶巴巴地抬头吼向李杨：“让你放手你就放手？”
“嘿嘿，手滑，手滑。”李杨莞尔一笑，能够小小的“惩罚”一下小姑娘，也算报了毒打之仇。
“小红窦，小红窦。”由远及近，门外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呼喊，七八个个缁衣女尼鱼贯而入，将李杨所在的厨房挤得满满当当。
望着一颗颗闪烁着智慧光芒的脑壳，李杨一下吓傻了眼，这不会是进了少林寺的厨房，中国厨艺训练学院吧？完蛋，洗澡帮手这么多，老子这下可真是栽了。
正在李杨一筹莫展的关头，早已起身的红窦，一把挽住了当中一位老尼，俏颜道：“师傅，这就是我在山下捡到的开山大弟子。瞧瞧，是不是禅风高俊，颇具慧根？”
开衫大弟子？眼见小红窦没有告“黑状”，还给自己解了围。李杨心里长舒一口气，心里不断琢磨她莫名的“善意”。从哪能看出老子颇具慧根？这摆明是没安好心，想给老子下套。拜师是不可能拜师滴，拜堂还差不多。
老尼盯着李杨端量了片刻，正色道：“胡闹，青莲寺乃佛家净土，上上下下俱是女尼。纵然是香客，男子也是杜绝入寺的，更遑论收男子为徒。”
不收徒就要放他下山，那还怎么找他算账？眼见向来宠爱自己的师傅杜绝了收徒的计划，小红窦眼眸流动，追问道：“难道我青莲寺从来都没有过一个男子入内？”
老尼毫不犹豫，肃然答道：“自二百年前，莲心祖师驻锡此地，便立下了寺规戒律一十八条，首条便是‘男子不得入内’。青莲寺至今传承八代，代代恪守，岂敢违背祖训？”
听到师傅斩钉截铁地回答，小红窦毫不气馁，高声道：“师傅莫要断章取义，首条寺规分明是‘除却青莲，男子不得入内’。青莲能入寺，我徒弟怎么不能？再者而言，我们宝殿里供奉的释迦牟尼佛，不也是个男子吗？”
青莲寺首条寺规牵扯到开山祖师的一则隐秘，自然不能公之于众。尼姑庵里最常见的供奉是观音菩萨，但也不乏男性诸佛，如释迦牟尼、阿弥陀佛、药师佛等。
听了小红窦的一通歪理，老尼一时语结，妥协道：“不是为师不依你，你若收徒，自应收个女徒。改日若有信女上山拜师，就拜入你门下，由你负责教导如何？”
“嘻嘻，师傅果然还是疼爱我的。”小红窦心里一通得意，得寸进尺道：“不行，我要个女徒弟干嘛？孤阳不生，孤阴不长。青莲寺阴气太重了，就需要一个男弟子。”
什么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这丫头性子真是越来越野了。群尼中两个定力较差已在强忍笑意，老尼更是满脸黑线，轻斥道：“不得妄语！佛门清苦，戒律甚多。虽说你救人一命，但你也无权要求这位施主遁入空门，拜你为师吧？”
这小丫头片子够黑的，分明是毒打一顿，怎么就成了救我一命？难不成是她篡改了事实？李杨看着嚣张跋扈的小红窦和步步退让的师太，然想起来星爷《食神》中的梦遗大师，心眼小的没鸡屁股大。眼下自动对号入座，越看越觉得小红窦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他心里不断嘀咕：“看来这小丫头片子是吃定我了？今天要是不拜师，保不准她真敢将洗澡这事儿捅出来。也罢，老子暂且就认了你这个便宜师傅。”
李杨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向老尼、小红窦各行一礼，安然道：“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我本是礼佛之人，今日又幸得师傅搭救，更加笃定了我的向佛之心。我愿意拜入师傅门下，精研佛法，增长修行。”随后又冲小红窦眨了眨眼，浮夸道：“师傅，从今之后，你就是我的活菩萨。”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如果李杨没有“前科”，看着李杨口吐莲花、一脸虔诚的样子，小红窦差点信以为真。她一边朝李杨微笑颔首，一边鄙夷至极：“好肉麻，这个臭流氓，鬼才是你的活菩萨。孽徒，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此时的小红窦活泼万分，笑靥如花，处处透露着少女独有的灵动和朝气，可落在老尼眼里却是另外一副景象。老尼心中一软，酸痛莫名，温声道：“色界众生，虽有色相，但纯是莲花化生。既是莲花，自无男女性别，亦无男女之相。今日就允你收下这位徒弟。望你以后悉心教导，持戒修行。”
“哈哈，多谢师傅，我肯定会好好教导。”小红窦亲昵的依在老尼肩头，随后朝着李杨晃了晃小拳头，“听到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她自言自语又道：“青莲寺皆以莲字为号，赐你一个什么法号？有了，莲舟，哈哈，这名字不错。”
莲舟？武当七侠？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片子还有点刷子，这法号起的倒也有些意境。呸，赞美敌人就是侮辱自己，李杨心中大大鄙视了自己一番。
拜师就拜师，又不用给红包。李杨向老尼、小红窦各行一礼，虔诚道：“多谢师傅赐我法号。弟子莲舟拜见师傅，拜见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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