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诡影（一）
调查活动围绕菲利普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可是并没有太多收获。在艾尔伯特的帮助下，陈获得了美国那边的档案记录，倒是确认了科尔曼的身份，也如菲利普所说，科尔曼在去冰岛调查后就失踪了。
关于安妮塔，克洛伊和其他警员陪着迪伦进行着监控的检索，然而一个多礼拜过去了也毫无结果，现场走访也是。按理说，真有一个绝色的金发大美女，不会没有任何目击者，但不知道是不是失了智的关系，迪伦描述不出有用的外貌特征，甚至想不起当时幽会的酒店所在何方——而红磨坊作为一大游览胜地，人流量实在太大，实在难查。
最后是法医那边，虽然艾尔伯特们尽全力复原了尸体，但是果然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有些失踪人口的家人前来辨认也只是摇头走开。
自那以后，菲利普就24小时受到警方的监视，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再组织什么地下集会活动——或许有，但是他本人绝对没有可能出现在其他地方。而对AGO公司的搜查令也一直没有批复，陈递交的理由都太过牵强，而神秘故事的说法又不能作为正式申请递上去，一时陷入了僵局。
唯一的好消息是，短期内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案件，这也更让陈把目光锁定在了菲利普身上。
“嘿，陈，晚上一起喝一杯吗？”不知不觉，克洛伊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她并没有像自己的头儿一样整天一门心思地扑在工作上，为了熟悉这个新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她强迫自己参加聚餐或者派对。而这天，警局的一些人组织了一个小聚会，就在距离办公室三条街区的酒吧里，克洛伊凭着她新人的身份和外貌优势，理所应当地受到了邀请，但由于熟人不多，她想到了自己的上司，至少场面不会太过尴尬。
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邀请。倒不是与世隔绝，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同事基本都知道在这样的工作状况下他从来不会分心去做一些消遣的事情。于是本能地，他想拒绝，但是在抬头准备说话时，却鬼使神差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想逗逗自己的这个下属。
“部门里其他好男人都拒绝你了？最后一个才考虑到我？”刚说出口他就很是后悔，这是他多少年前的调情方式了。
克洛伊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轻浮”的时候，尴尬地笑了笑：“今天有个警察小聚会，我觉得换个心情说不定对案件更有帮助。”
“好，那下班我来叫你，一起去吧。”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请求，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近女色？这样跟那个该死的迪伦有什么区别？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卡在这里太久了是事实，理应从工作中抽离一会儿。
“太阳花”是二十区一家非常普通的酒吧，生意却始终不差，唯一的解释可能在于它距离警局非常近，是少数能够让平民放心娱乐的场所。陈和克洛伊到的时候，一些不是重案组的同事早就占据了几个卡座，撞球台也没有了位置。由于时间尚早，酒吧里只是播放着一些耳熟能详的英文流行音乐——本土歌手在法兰西的排名早已岌岌可危，年轻人自然也没多少喜欢古典音乐的。
“今天吹的什么风，我们大名鼎鼎的陈长官来这里玩了？”艾尔伯特手里拿着一杯热红酒，嘲讽似的说。
“美女邀约，盛情难却。”他和艾尔碰了碰拳，也开起了玩笑。
一旁的克洛伊早就脱下大衣，去吧台物色起了今夜的第一杯酒精。由于上班的关系，她并没有穿一些适合派对的衣服，还是一身日常的黑色大衣配牛仔裤的组合，大衣脱下后，内搭的白色针织罗纹毛衣在这里显得不太符合这里的气氛——但很多警局同僚也是类似普通的穿搭，于是在酒吧里形成了明显的分界线。
酒吧的聚会其实很无聊，大家三三两两地扎堆喝酒聊天，几轮过后发现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也还是喝酒聊天。年轻的警员会凑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年纪大一点的互相倾诉工作和生活的种种。陈当然也不能免俗，他已经不好意思再一头扎进年轻人的圈子里，又因为自己没有家庭经验，同龄者的话题他没什么兴趣，于是在和好友艾尔伯特聊了一阵后，下意识地搜寻了一下克洛伊的身影，发现她正在和一群人有说有笑，于是拿了一瓶啤酒便投身于撞球中。
克洛伊此时已经喝了两轮，她觉得有些热，便把针织毛衣下摆打了一个蝴蝶结，露出了好看的腰线，引得身边一些男士侧目。
“说真的，克洛伊，你觉得陈长官怎么样？”一个女同事开口问道。
“真心话大冒险刚才结束啦，我拒绝回答。”克洛伊慢吞吞地说。酒精一定程度麻痹了她的自我控制机制，此时她不会强迫自己进行不喜欢的社交，想说话就开口，不想说话就沉默，不管任何其他人。
“聊天嘛！别那么害羞！”
“我觉得，陈长官，挺好的。”
“废话，这里没有人不这么觉得。”女同事接着说，“不瞒你说，在座不少人都暗恋过他，虽然没一个有结果就是了。”
“那还能说什么，我才在他手下待了多长时间。”克洛伊很无奈。
“以前还没人能在他有案件的时候约他出来。所以我们就想说，你懂的。”
克洛伊笑了笑：“那好，你们多说点他的事情呗。”
“你别看陈长官头发有点灰白，其实才37岁！小道消息，别大声嚷嚷哦。”
“什么，他不是40了吗？”
“这件事我们还是听一个档案室的同事说的，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年纪不小了，你想嘛，他在二十区的地位，以及平时的样子。有个新同事开玩笑，猜他是不是40岁了，他微笑着说是的，于是就传开了。”女同事稍微压低了声音，“后来他看到了陈长官的档案，对了一下档案上的生日，发现他才37岁。再后来就有人去八卦来着，陈不是亚裔嘛，中国那边好像有不同的计算方式，家里一直说他40了要找对象什么的。”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今年过完生日他就38了。嘿我说姐妹，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克洛伊听得有些头疼，找了个借口脱离了对话。她其实对这些不感兴趣，说到底，年龄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一个人真实的肉体和心灵状态不是这种计数方式可以衡量的。但是此时她又不禁想到，自己过完生日就29了，这样其实两人只相差9岁。
不知不觉酒吧真正的欢乐时刻开始了，音乐转变成了带有老板独特品味的电子乐和慢摇，灯光也昏暗迷离了起来，一些年轻人借着这个气氛拉近了身体的距离，逐渐贴在了一起。
一些有家室的同事已经开始陆续离场，艾尔伯特和陈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太阳花”。陈放下球杆，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一个陌生女人向他走了过来。
“陈长官，聊会天吗？”陌生女子穿着很薄的针织外套，里面是露脐背心，手里端着一杯大都会。
陈不记得克洛伊今天的穿着，但举手投足间，他都觉得这个女子和克洛伊很像，恍惚间差点就把女子认成了克洛伊。
“你好，你怎么会认识我？”
女子眉头皱了皱，好像是没想到会收获这样的回答，但还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轻松地说：“陈长官是二十区的名人了，好多案件都是您带头查办的，很多人都认识您。”
“我以为这年头没人关心警察办案了，女士，我怎么称呼你？”陈报以礼貌的微笑。
“哈哈，我不太习惯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您知道，对于偶然的缘分来说，不知道名字更好些。”女子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当然，我也不是故意打听您的名字的，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可以叫我玛丽。”
玛丽，往窗外泼一杯水不知道能溅到多少个玛丽，陈很无语。眼前的这个女子很有魅力，但是此刻他没有心情开始一段露水情缘，尤其是在自己警察的身份暴露的情况下。
“那么，如果我们下次有缘再见的话，我会请你喝一杯。今天我还有事。”陈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这段对话，“祝你今夜玩得开心，玛丽。”
另一边，克洛伊想和长官打个招呼再走，毕竟也是自己邀请来的，但是四下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陈的身影，正当准备放弃之时，背后传来了陈的声音。
“克洛伊，你在这儿，让我好找。”陈手里端着一杯螺丝起子，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陈，我也在找你来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希望你今天真的有放松自己，老板。”克洛伊眨了眨眼，便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
“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对于案件我又有了新的想法。”陈喝了一口杯中的东西，微笑着说。
“明天再说吧，长官。你今天不应该再工作了。”克洛伊有点不高兴，她没想到自己的长官如此不看气氛，“我该走了，晚安，明天见。”
陈没再说什么，克洛伊加快了步伐走向停车场——法兰西没有禁止驾驶者摄入酒精，克洛伊虽然喝了几轮，但都不过是含有微量酒精的饮料罢了，没有到达限制标准。远远地，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标致和一个熟悉的抽烟的人。
是陈长官！可是他应该还在里面喝酒才是。
“陈？”克洛伊试探性地提高音量打了个招呼。
“克洛伊，我还以为你走了，刚刚没看到你。”陈靠在车旁，把叼着的烟夹到了手里，“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陈，你刚刚还在酒吧里跟我说话来着，是不是喝多了不太舒服？”
“刚才？我确实和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女人说话来着，但是不是你。我今晚下半场就没看见过你。”陈脸上有些诧异。
关于安妮塔，克洛伊和其他警员陪着迪伦进行着监控的检索，然而一个多礼拜过去了也毫无结果，现场走访也是。按理说，真有一个绝色的金发大美女，不会没有任何目击者，但不知道是不是失了智的关系，迪伦描述不出有用的外貌特征，甚至想不起当时幽会的酒店所在何方——而红磨坊作为一大游览胜地，人流量实在太大，实在难查。
最后是法医那边，虽然艾尔伯特们尽全力复原了尸体，但是果然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有些失踪人口的家人前来辨认也只是摇头走开。
自那以后，菲利普就24小时受到警方的监视，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再组织什么地下集会活动——或许有，但是他本人绝对没有可能出现在其他地方。而对AGO公司的搜查令也一直没有批复，陈递交的理由都太过牵强，而神秘故事的说法又不能作为正式申请递上去，一时陷入了僵局。
唯一的好消息是，短期内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案件，这也更让陈把目光锁定在了菲利普身上。
“嘿，陈，晚上一起喝一杯吗？”不知不觉，克洛伊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她并没有像自己的头儿一样整天一门心思地扑在工作上，为了熟悉这个新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她强迫自己参加聚餐或者派对。而这天，警局的一些人组织了一个小聚会，就在距离办公室三条街区的酒吧里，克洛伊凭着她新人的身份和外貌优势，理所应当地受到了邀请，但由于熟人不多，她想到了自己的上司，至少场面不会太过尴尬。
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邀请。倒不是与世隔绝，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同事基本都知道在这样的工作状况下他从来不会分心去做一些消遣的事情。于是本能地，他想拒绝，但是在抬头准备说话时，却鬼使神差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想逗逗自己的这个下属。
“部门里其他好男人都拒绝你了？最后一个才考虑到我？”刚说出口他就很是后悔，这是他多少年前的调情方式了。
克洛伊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轻浮”的时候，尴尬地笑了笑：“今天有个警察小聚会，我觉得换个心情说不定对案件更有帮助。”
“好，那下班我来叫你，一起去吧。”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请求，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近女色？这样跟那个该死的迪伦有什么区别？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卡在这里太久了是事实，理应从工作中抽离一会儿。
“太阳花”是二十区一家非常普通的酒吧，生意却始终不差，唯一的解释可能在于它距离警局非常近，是少数能够让平民放心娱乐的场所。陈和克洛伊到的时候，一些不是重案组的同事早就占据了几个卡座，撞球台也没有了位置。由于时间尚早，酒吧里只是播放着一些耳熟能详的英文流行音乐——本土歌手在法兰西的排名早已岌岌可危，年轻人自然也没多少喜欢古典音乐的。
“今天吹的什么风，我们大名鼎鼎的陈长官来这里玩了？”艾尔伯特手里拿着一杯热红酒，嘲讽似的说。
“美女邀约，盛情难却。”他和艾尔碰了碰拳，也开起了玩笑。
一旁的克洛伊早就脱下大衣，去吧台物色起了今夜的第一杯酒精。由于上班的关系，她并没有穿一些适合派对的衣服，还是一身日常的黑色大衣配牛仔裤的组合，大衣脱下后，内搭的白色针织罗纹毛衣在这里显得不太符合这里的气氛——但很多警局同僚也是类似普通的穿搭，于是在酒吧里形成了明显的分界线。
酒吧的聚会其实很无聊，大家三三两两地扎堆喝酒聊天，几轮过后发现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也还是喝酒聊天。年轻的警员会凑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年纪大一点的互相倾诉工作和生活的种种。陈当然也不能免俗，他已经不好意思再一头扎进年轻人的圈子里，又因为自己没有家庭经验，同龄者的话题他没什么兴趣，于是在和好友艾尔伯特聊了一阵后，下意识地搜寻了一下克洛伊的身影，发现她正在和一群人有说有笑，于是拿了一瓶啤酒便投身于撞球中。
克洛伊此时已经喝了两轮，她觉得有些热，便把针织毛衣下摆打了一个蝴蝶结，露出了好看的腰线，引得身边一些男士侧目。
“说真的，克洛伊，你觉得陈长官怎么样？”一个女同事开口问道。
“真心话大冒险刚才结束啦，我拒绝回答。”克洛伊慢吞吞地说。酒精一定程度麻痹了她的自我控制机制，此时她不会强迫自己进行不喜欢的社交，想说话就开口，不想说话就沉默，不管任何其他人。
“聊天嘛！别那么害羞！”
“我觉得，陈长官，挺好的。”
“废话，这里没有人不这么觉得。”女同事接着说，“不瞒你说，在座不少人都暗恋过他，虽然没一个有结果就是了。”
“那还能说什么，我才在他手下待了多长时间。”克洛伊很无奈。
“以前还没人能在他有案件的时候约他出来。所以我们就想说，你懂的。”
克洛伊笑了笑：“那好，你们多说点他的事情呗。”
“你别看陈长官头发有点灰白，其实才37岁！小道消息，别大声嚷嚷哦。”
“什么，他不是40了吗？”
“这件事我们还是听一个档案室的同事说的，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年纪不小了，你想嘛，他在二十区的地位，以及平时的样子。有个新同事开玩笑，猜他是不是40岁了，他微笑着说是的，于是就传开了。”女同事稍微压低了声音，“后来他看到了陈长官的档案，对了一下档案上的生日，发现他才37岁。再后来就有人去八卦来着，陈不是亚裔嘛，中国那边好像有不同的计算方式，家里一直说他40了要找对象什么的。”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今年过完生日他就38了。嘿我说姐妹，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克洛伊听得有些头疼，找了个借口脱离了对话。她其实对这些不感兴趣，说到底，年龄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一个人真实的肉体和心灵状态不是这种计数方式可以衡量的。但是此时她又不禁想到，自己过完生日就29了，这样其实两人只相差9岁。
不知不觉酒吧真正的欢乐时刻开始了，音乐转变成了带有老板独特品味的电子乐和慢摇，灯光也昏暗迷离了起来，一些年轻人借着这个气氛拉近了身体的距离，逐渐贴在了一起。
一些有家室的同事已经开始陆续离场，艾尔伯特和陈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太阳花”。陈放下球杆，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一个陌生女人向他走了过来。
“陈长官，聊会天吗？”陌生女子穿着很薄的针织外套，里面是露脐背心，手里端着一杯大都会。
陈不记得克洛伊今天的穿着，但举手投足间，他都觉得这个女子和克洛伊很像，恍惚间差点就把女子认成了克洛伊。
“你好，你怎么会认识我？”
女子眉头皱了皱，好像是没想到会收获这样的回答，但还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轻松地说：“陈长官是二十区的名人了，好多案件都是您带头查办的，很多人都认识您。”
“我以为这年头没人关心警察办案了，女士，我怎么称呼你？”陈报以礼貌的微笑。
“哈哈，我不太习惯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您知道，对于偶然的缘分来说，不知道名字更好些。”女子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当然，我也不是故意打听您的名字的，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可以叫我玛丽。”
玛丽，往窗外泼一杯水不知道能溅到多少个玛丽，陈很无语。眼前的这个女子很有魅力，但是此刻他没有心情开始一段露水情缘，尤其是在自己警察的身份暴露的情况下。
“那么，如果我们下次有缘再见的话，我会请你喝一杯。今天我还有事。”陈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这段对话，“祝你今夜玩得开心，玛丽。”
另一边，克洛伊想和长官打个招呼再走，毕竟也是自己邀请来的，但是四下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陈的身影，正当准备放弃之时，背后传来了陈的声音。
“克洛伊，你在这儿，让我好找。”陈手里端着一杯螺丝起子，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陈，我也在找你来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希望你今天真的有放松自己，老板。”克洛伊眨了眨眼，便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
“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对于案件我又有了新的想法。”陈喝了一口杯中的东西，微笑着说。
“明天再说吧，长官。你今天不应该再工作了。”克洛伊有点不高兴，她没想到自己的长官如此不看气氛，“我该走了，晚安，明天见。”
陈没再说什么，克洛伊加快了步伐走向停车场——法兰西没有禁止驾驶者摄入酒精，克洛伊虽然喝了几轮，但都不过是含有微量酒精的饮料罢了，没有到达限制标准。远远地，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标致和一个熟悉的抽烟的人。
是陈长官！可是他应该还在里面喝酒才是。
“陈？”克洛伊试探性地提高音量打了个招呼。
“克洛伊，我还以为你走了，刚刚没看到你。”陈靠在车旁，把叼着的烟夹到了手里，“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陈，你刚刚还在酒吧里跟我说话来着，是不是喝多了不太舒服？”
“刚才？我确实和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女人说话来着，但是不是你。我今晚下半场就没看见过你。”陈脸上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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