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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嫡为尊

    午后梁帝听说了发生在太液池的事情,让王山唤来了万昭仪。

    这万昭仪名叫万晴娴,只不过是一名小官之女,刚入宫那会儿嘴甜又会哄人,每次他在皇后那边受了气都是去找她。

    这才让她能够承受君恩,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二皇子和五公主就是她所生。

    万晴娴进到紫宸殿的时候还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陛下已经两年不曾召见过她了,她现在能见到陛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没什么能当皇帝的可能,但是因为她失去了荣宠,现在家族也兴旺不起来了。

    “臣妾参见陛下。”

    她屈膝行礼,心中满是算计。

    啪嗒一个茶碗摔在她脚边,里面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她跪了下来,有一些细碎的瓷器片都扎进了她的膝盖里。

    但是她不敢动弹,梁帝现在在气头上,她去求饶反而更容易激怒梁帝。

    “陛下,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

    上座的梁帝手里拿着一串白玉珠子,他手指盘动了两下开口说道:“不知?”

    听着他的反问,万晴娴有一瞬间的愣住了,随后才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看中皇后。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回事,难道是因为绿萝是皇后的贴身宫女?

    她抬头看去说道:“陛下难道是因为今晨太液池的事情?”

    梁帝接过王山重新递上来的茶碗喝了一口:“娴儿,你可知朕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万晴娴摇摇头,一只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至于让自己晕过去。

    “是你有自知之明,皇后是嫡妻,是国母,太子的生母,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惩治她的贴身宫女?”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冰冷冷的话,没说一个字,万晴娴便觉得自己身子更冷一寸。

    “可,明明是绿萝把臣妾的金簪弄到太液池里了......”

    她直起身子想辩白几句,却见梁帝面色染上冷意,他轻摆了下手,万晴娴跪着一地的碎瓷片爬了过去。

    梁帝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她嘴角被打出了血迹,偏向了一边。

    “嫡为尊,明白吗?”

    万晴娴咽下喉中的铁锈味,勾出一丝笑:“臣妾,明白了。”

    梁帝挥手让她下去,她这才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走了出去,王山见状,让一旁的小太监去扶她。

    走出紫宸殿大门的时候,她对着王山道了一声谢:“多谢王公公。”

    王山低头回了她一礼:“娘娘还是快回宫吧。”

    小太监扶着她出了门,候在一边的贴身宫女香儿忙上前几步搀扶住了她:“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们回绫绮殿。”

    一路上看见她这种模样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生怕被她找麻烦。

    回到绫绮殿后,香儿扶着她做了下来,又让几个小宫女去请太医,她接过冰袋,轻轻贴了上去。

    万晴娴皱了下眉头:“好了,你先下去吧。”

    “娘娘。”香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她摇了摇头,她只好下去了。

    冰凉的感觉在脸颊上覆盖着,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跟这冰块一样凉的彻底。

    做了他二十年的枕边人,她竟发现今日她才真正看清他,原来帝王的恩宠竟是如镜中月水中花一般。

    刚入宫的时候,她荣宠一时,不到半年就爬到了婕妤的位置,一直等她生下了二皇子梁衡起。

    儿子资质平平,她也不指望他来争这位置,前些年他封了云王去了封地祁州,但是她真没想到为了皇后的一个贴身宫女,他竟然能对她动手。

    “倒是等闲变却故人心,陛下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她叹息了一口,趴在了桌子上,泪水慢慢打湿了衣袖。

    楼兰沙漠上,一条长长的车队正在走着,玄色马车在黄沙处格外醒眼,乌吉敲了敲马车的门说道:“王,有大事。”

    昭昭推了下兰达,他这几日总是喜欢躺在她腿上睡觉,倒也不怕她手里的针扎到他。

    兰达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了出去。

    “王叔怎么了?”

    “须女族,果然如你所料。”

    他坐在马车边沿上,一只腿曲起来,胳膊撑在上面,银制的飞鹰耳钉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少年用手指敲了敲车壁笑道:“那感情好,一个月,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搞出来什么有意思的。”

    乌吉看着他这幅模样扶额道:“王,小心玩火自焚。”

    “给他们一个月,你觉得他们能翻出来什么浪花儿?”

    他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睡不够,乌吉也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在出北庭的时候他就说过这个事情。

    当年大王后德德玛死在了兰达的刀下,须女族就要火烧兰达,后来兰达当了北庭王,须女族也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若不是兰达铁血手腕,一柄弯刀立在须女族族长面前,单挑了他们一队铁骑兵,他们也不会面上臣服。

    这次有异心倒不是什么坏事,正好趁此机会收拾下须女族,竟敢跟大梁人勾结,这已经是叛国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乌吉这才走到一旁去休息,兰达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只见昭昭的手上正拿着他那件未绣完的衣服,她穿了金色的丝线,这件衣服的外色是玄色,他们常年在草原上,昭昭也没有给他选什么浅色的布。

    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样子,兰达突然有一种男耕女织的错觉,原来这就是有媳妇儿和没有媳妇儿的区别吗?

    他坐到了昭昭身边看着她的动作:“这是,飞鹰?”

    威猛的鹰头渐渐露出全貌,昭昭正在绣着旁边的小祥云,见他问了一句回道:“对啊,你不喜欢这个图案吗?”

    绣飞鹰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北庭人以飞鹰为吉祥物,他们的衣服多多少少都会绣跟鹰有关的事物。

    能光明正大的养鹰,将飞鹰绣在衣服上的也只有北庭王了,不过兰达的衣服上也都是跟他的子民差不多的图案。

    昭昭想着他都没有这样的衣服,就想着给他做一件。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这飞鹰服大多是王后给王做的,兰达又没有王后,之前他也不在乎,自然没人给他做这种衣服。

    兰达支着头看着她的动作,昭昭抬眼看了他下,又低下头继续绣着,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却是让两人感觉到难得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