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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淬炼吧!弗伦斯

    巴瓦叔叔确认了这个神秘来客的身份,这个人正是黎恩口中所说的来访的朋友。而弗伦斯仍旧仔细打量着来者,并计算着他背后的那把长剑到底是有多长。

    “尊敬的潘德·菲尔曼先生,欢迎光临韦塔家族,兄长黎恩最近有事外出,他安排我来招待您,请您移步餐厅,我安排酒席接待。”巴瓦将信交还给来访者,并迅速对管家打个手势,示意管家进行接待。

    潘德·菲尔曼傲慢地撇了撇嘴,揉了揉吃饱的肚子:“不必了敬爱的巴瓦先生,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能否先安排一个房间,我想好好睡一觉……”说毕,他抻起修长的双臂,伸了个懒腰,狠狠地打了个哈欠。

    “好的,当然可以。管家,请为先生安排最好的房间,”巴瓦同时转头向来访者,“如果您还有什么需求,请随时提,我会安排人为先生您服务。”

    潘德·菲尔曼摆摆手:“没事没事,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说罢,他在管家的带领下,统一向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慢悠悠的走了。

    弗伦斯梗着头继续观察着来客,巴瓦却一脸严肃地把他拉在一旁,在他耳边严肃的说道:“弗伦斯,你现在迅速去检查防御法阵,看看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故障,切记,一定要仔细查看!我在会议室等你,回来报告我!”

    弗伦斯看着巴瓦叔叔一脸的严肃,他这才反应过来,家里莫名出现一个不速之客,可是能防御500个士兵的防御法阵却毫无反应,这该是有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弗伦斯照旧先是去了哨塔的警戒层,查看了警戒巫师手里的法石,正常。然后他去往了好几处法石阵,也没有发现异常,查找了一圈,他检查到所有法石运转正常,并没有什么故障。

    他赶忙回去向叔叔巴瓦汇报了这件事。

    巴瓦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捉摸的样子。他的脸色在黑石灯的照耀下,显出与皮肤不符的暗黄色。半晌,巴瓦没有说一句话。

    “巴瓦叔叔,这个人,他是什么来头呢?怎么感觉你和爸爸都对他很尊敬呢。”弗伦斯先打破了沉默,他对这个来访者,有着强烈的好奇。

    巴瓦看向弗伦斯,他看着这个率真单纯的侄子的眼睛,随即将目光移向别处:“对于潘德·菲尔曼,我不认识这个人,也只是从你父亲口中了解了一二。他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你也注意到他身后背着一把剑,据说他是世间少有的剑术高手,实力深不可测。”

    “他来是什么目的呢?难道是爸爸让我去跟他学习剑术?”弗伦斯眼神中带着希冀。

    “是的,弗伦斯。从明天起,你将跟随这个人,开始新的学习。”巴瓦言毕,起身出门,临走前,他郑重地抛下最后一句话,作为结束交谈:“弗伦斯,你要尽快努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弗伦斯点点头,心里激动之余,却也五味杂陈。

    黑夜里,韦塔家族最豪华的客房内,来访者潘德·菲尔曼正在卷着被子呼呼大睡,他在睡前将剑和护手、护肩等装备一一摆放整齐,却在昏昏大睡中被他一脚踢到床下,道具七零八落。

    翌日,弗伦斯早早就起了床。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活动了下筋骨。透过窗户,他看到楼下的花园里,潘德·菲尔曼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锻炼着。

    他的动作很奇怪,挥动着两只手臂,前后左右胡乱摇摆,毫无逻辑,吐气也显得杂乱无章。

    弗伦斯戴好护具,背上自己的佩剑,打算去接触这位来访者。他努力的想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专业的剑客,于是特意让母亲找到了牛皮剑袋,他笨拙地将其系在身上,把配剑插放在里面。

    菲尔曼依旧在自顾自的热身,并没有注意到弗伦斯的到来。

    弗伦斯看着菲尔曼滑稽的锻炼,不,更像是一种表演,他忍住憋笑,然后抽出佩剑,开始练习挥剑。

    “小家伙,你多大?”菲尔曼终于关注到弗伦斯,他停止了挥臂,深呼吸了几下。

    弗伦斯不是很满意这种问话方式,但是他又不得不回答:“14岁。”

    “唔……那还不错。”菲尔曼挤着难看的笑容,他的两撇胡子也随着笑挤的更开了。

    弗伦斯反问道:“什么不错?”

    菲尔曼诡异的一笑:“今天天气不错,来吧小家伙,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听你父亲说,你叫法罗斯?还是叫什么?我记性不太好。”

    弗伦斯纠正他:“弗伦斯,韦塔·弗伦斯。”

    菲尔曼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然后仔细品读弗伦斯的名字,“弗伦斯,弗伦斯,拯救……嘿嘿,看来你父亲对你期望很大啊。”(弗伦斯的名字,意思是“拯救”)

    弗伦斯几乎无语。

    菲尔曼注意到了弗伦斯手里的剑,他让弗伦斯递给他看一看。弗伦斯照做。

    “噢,注意!小家伙!”弗伦斯递剑的方式,引起了菲尔曼极大的不满,他几乎大叫道。

    弗伦斯被吓了一跳,递剑的方式,不就是把剑收起来,然后剑柄指向对方,缓慢的递过去吗,这件事从学剑起,他的老师们就这样教了。

    菲尔曼十分不满的摇摇头:“愚蠢!这种递剑的方式简直愚蠢!”他拿着弗伦斯的佩剑,然后展示着自己的递剑方式,只见他用三根手指浅握住剑柄,将一部分柄预留给弗伦斯,然后剑柄朝上剑梢朝地下垂直递给弗伦斯,一边演示一边自顾自的说着,“看到了吗,应该这样!”

    弗伦斯木讷的接过剑,他不知道这两种方式有何区别。

    “笨蛋,来,你用你的递剑方式。”菲尔曼指示弗伦斯继续把剑递给他。

    弗伦斯依旧按照自己的递剑方式,把剑收起来,然后握住剑柄,将剑柄指向菲尔曼……弗伦斯想看看,这两种相似的动作,到底有什么区别,能使得菲尔曼情绪如此激动,他想一探究竟,因此他尽量不眨眼睛。

    “呼……嗤嗤……”

    时间戛然而止。弗伦斯的佩剑从他的腋下穿过,刺破了外衣,刺破了牛皮剑袋。“啪塔”一声,牛皮剑袋滚落在地。他的手,依旧握在剑柄上。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是弗伦斯自己用“自裁”的方式,刺破了自己的衣服和护具。菲尔曼站在他面前,表情严肃却又飘忽不定,似笑似怒。

    而弗伦斯表情几乎凝固。他怔怔的睁大双眼,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可是尽管如此,却完全没有捕捉到对方的动作,甚至连手上都没有一丝感觉。他觉得自己此时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他觉得时间都凝固了。

    “先生们,早餐准备好了。”管家的到来融化了凝固的时间。

    弗伦斯终于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开始贪婪的呼吸空气。

    菲尔曼拍了拍手,走过弗伦斯身旁,一字一顿的说:“记住,小家伙!永远不要把剑,朝着自己!”

    “另外,你的这把玩具剑,最好给我扔掉。”

    菲尔曼转过身去,不屑地抛下这句话,按照管家的指示,前往餐厅了。

    弗伦斯看着手里的佩剑,他大概懂了菲尔曼的话。早在他最开始学习剑术,是使用木剑,后来随着年龄和难度升级,才允许他使用铁剑,而由于黎恩怕弗伦斯出危险,所以给他和他的老师安排的佩剑,均是未磨锋的铁剑半成品,所以导致弗伦斯从练剑到现在,还从未体会过剑的锋利。

    弗伦斯看着自己手中钝钝的、如铁棒一样的剑锋,拿起地上被整齐割裂的牛皮剑袋,陷入了沉思。他看着菲尔曼高大的离去的背影,他下定决心,要去装备库,去找一把真正的剑。

    菲尔曼的吃相很不得体。

    尤其是在韦塔家族这一家人的衬托中。他总是一边将面包狂塞进嘴里,待撑满嘴巴后,然后一边吮吸瓶中的果酱,一遍咀嚼一边说话。

    弗伦斯切了一小块面包,涂上果酱安静的吃着,因为他并听不清菲尔曼在说什么。他本来对这位来客充满了敬意和好奇,却在此刻又觉得对方原形毕露。一想到这个人未来会是自己的剑术老师,弗伦斯脸上红红的,却怕别人注意到他,索性喝着牛奶,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难堪。可是他分明能感应到,坐在他对面的思萝佩姐姐,已经憋不住笑了。

    菲尔曼作为家里的来宾,受到了相当盛情的款待。甚至在他吃饱喝足后,巴瓦提议他去小睡一会儿。

    菲尔曼喝完剩余的半碗浓稠的蓝莓汁,汁水将他的嘴巴染成蓝紫色,他显得心满意足:“不必了,巴瓦先生,我初来乍到,得先熟悉熟悉这里,让弗伦斯陪我去走走吧。”一边抹嘴,一边小声嘀咕着,“真是稀奇,从来没喝过这么浓稠的果汁。”

    思萝佩尽量表现得很淑女,但是她看到菲尔曼那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使劲掐着自己大腿,尽量让自己憋住笑。她实在不敢再去看菲尔曼留着两撇胡子的蓝色的嘴巴,他越是认真严肃,在思萝佩看来就越发显得滑稽。另外,在韦塔家族,早餐中的蓝莓汁都是用来蘸着当地的一种稀有特产——角蓉来吃的。

    弗伦斯现在想明白了,他除了在剑术上需要向这位菲尔曼学习,其他方面,他对这个人是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看着身旁这个行事不羁的人,他并无太多问题,反倒是菲尔曼一直喋喋不休。

    “弗伦斯,你们家族的护卫一共有多少?”

    弗伦斯想了想,认真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回答道:“士兵是56个,巫师一共7个。”

    菲尔曼满意的点点头,他似乎觉得弗伦斯这么快回答上来,说明这个小家伙对家族事情很尽心尽力。

    而弗伦斯知道的这么详细,也只是前几天巡哨时无意中看到了地图上的最新标注而已。

    “很好,很好。就是现在护卫能力太低了,这怎么能抵挡强敌呢?”菲尔曼若有所思。

    弗伦斯感觉他有点多虑,他觉得菲尔曼的样子有点杞人忧天,他带着些许自豪说道:“虽然家族的护卫很少,但是戒备森严,还有巫师的防御法阵加持。而且爸爸他作为伯爵,在必要时候有权利调集凯加尼郡的驻军,大概能集合一千人吧。”

    弗伦斯本以为菲尔曼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听完这句话,他完全不为所动。弗伦斯忽然想到,昨天这个神秘访客的到来,家族的法阵,毫无作用。甚至连今天早上,巫师们都面面相觑,面对这个来客毫不知情,还以为是巴瓦亲自请来的熟客。

    弗伦斯刚想张嘴问菲尔曼这个问题,却被对方抢先问道:“弗伦斯,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有信心跟随我学习剑术吗?”

    弗伦斯被这个疑问问住了。对于剑术,教过他的老师们认为他很有天赋,再加上家族内没有别的参与者,所以一直以来他很难找到标榜的对象。而现在菲尔曼这句话,却让弗伦斯不知如何作答。

    菲尔曼接着说道:“你父亲给我来信,邀请我来,其实首要目的不是教你学习剑术的。”

    “那除了这个,首要目的是什么?”

    菲尔曼带着些许戏谑,嘴角扬着一丝笑容,淡淡说道:“揍你。”

    弗伦斯瞪大了眼睛,显得不可置信:“啊?!揍我?为什么?”

    菲尔曼低头看着这个小孩儿,用一种近乎于吓唬人的语气说道:“你的少爷气太重了!你父亲让我好好揍你一下,让你少一点天真无邪!”

    弗伦斯有些无语。虽然他才14岁,但是从菲尔曼的话语以及说话的语气中,他知道这句话明显的是骗人的,只是为了吓唬他,让他好好学习剑术而已。

    看到弗伦斯不太相信,菲尔曼语气一转:“唉,你们这些小家伙啊,真该给你讲讲我曾经的故事,那样你就会彻底崇拜我了。”

    “你曾经的什么故事?”

    “啊?……这可就多了,比如,额,我19岁参加皇家剑术决斗啊,我拿了冠军;我27岁的时候,国王想让我当皇家卫队首席执行官并且指导皇子学习剑术,被我拒绝了……唔,还有,我30岁的时候,一个人挑战了十几个来自乌塞库的魅灵。小家伙,你知道乌塞库吗?知道魅灵是什么吗?”

    弗伦斯眨了眨眼,回答菲尔曼的提问:“乌塞库是整个大陆最北端的联邦体,国体面积较为狭小,紧靠着寒极,因为那里纬度高,黑夜比白天多,所以叫‘乌塞库’,它是由几个地邦组成的……”(乌塞库,意为“黑夜”)

    “哎行了行了!”菲尔曼不耐烦的打断弗伦斯的回答,“你没必要说那么多,你知道就行了,罗里吧嗦的。以后回答我,不要给我背书本上的知识,知道吗?”

    “好。”弗伦斯应答。

    菲尔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沉浸在之前自己的讲解中:“所以你知道吗?我足足挑战了十几个……具体是,具体好像是13个,不对,是14个,跟你年龄一样,我足足挑战了14个乌塞库的魅灵。”

    菲尔曼讲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却发现弗伦斯无动于衷,他有些失落:“小家伙,你懂不懂啊,14个魅灵啊,什么概念?啧啧啧啧啧。”

    “魅灵是什么啊?”弗伦斯也很想捧他,可是他实在是不知道魅灵是什么东西,总不会是14头羚羊之类的吧?

    菲尔曼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带着愠色对弗伦斯说:“我的少爷,感情你从小到大看的全是学究书,刚听你背什么乌塞库联邦之类的,我以为你真的博才多学,却发现毫无用处。你竟然,连魅灵都不知道?!……”菲尔曼顿了顿,刚想继续埋怨弗伦斯,却又想起他的那把玩具剑,轻蔑的笑了笑,没有再挤兑弗伦斯。

    “让我告诉你吧少爷,乌塞库联邦军事实力不强,而他们国家的特色是盛产刺客,哎,刺客你懂吧?就是那种……”说罢菲尔曼踮起脚尖,高大而又笨拙的身躯在弗伦斯身前身后来回跳了几下,然后做出抹脖子的动作,“来无影去无踪,一不留神就在你身后给你一匕首划开你喉咙的那种人,关键是杀了你,你还找不到他的影子。而乌塞库培养了很多这种刺客。而现在,随着卡拉坦事件的影响力,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意识到咒术和巫术的厉害之处,所以乌塞库通过将刺客和咒术结合,从而产生了魅灵,他们借助刺客的匕首和咒术的深奥,合二为一,通常如幽灵一般,所以被称为‘魅灵’。懂了吗,少爷?”

    “噢,懂了。”弗伦斯起码听懂了菲尔曼所说的卡拉坦事件,这件事在书本上相当有名。也正是卡拉坦事件的发生,引导了新的世界格局和政治牵扯,使得整个大陆的军事资本,开始了新的清洗和积累。总体而言,借助卡拉坦事件,如今的大陆总体还算太平。

    “唉,我早就该想到,你连一丁点儿咒术能力都没有,怎么能期盼你快速成长呢,唉……”菲尔曼越发懊恼,他看向弗伦斯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块无可救药的废铁。

    弗伦斯显得很无辜,他解释一番:“我也很想学咒术啊,可是爸爸告诉我,王国内是不允许巫师参政的,所以他也不让我学习。”

    “行吧行吧,可是我告诉你弗伦斯,从今天起,哦不,从此刻起,你尽快忘掉之前关于剑术所有的东西,另外,什么你爸爸妈妈叔叔奶奶等给你的教导,通通给我忘掉,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从这一刻起,你只是我的弟子,只需要遵照我说的话!这是你父亲在信中说明,我向他保证了的!”菲尔曼说这句话时,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弗伦斯,他死死盯着弗伦斯,仿佛立刻要让他给他一个坚定的回答。

    弗伦斯认真的品味这句话,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我遵照您的指示,菲尔曼老师!”

    而菲尔曼也收起了之前的不正经:“好!弗伦斯!从下午开始,你带着剑在后花园找我,并通知其他人,远离后花园,不要打扰我们!”

    弗伦斯郑重地点点头,铭记老师的话。

    二人谈话完毕,弗伦斯已经带领菲尔曼几乎走完了家族的大部分主要区域,此时已经将近中午。

    天气晴朗无云,秋天的日头虽然不强烈,却也依旧灼热,晒的二人有些疲乏。菲尔曼在弗伦斯的带领下回到主厅的楼下,他的房间就在楼上。

    菲尔曼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啊……唔,困了,午安,亲爱的少爷。”

    “啊?”

    弗伦斯转过身去,发现刚刚还说话的菲尔曼不见了。他只听到头顶的树叶飒飒地落下来很多,抬头望去,在密密麻麻的金黄色的树叶中,菲尔曼这一身行头比较明显,他看到菲尔曼灵活地在枝丫上几个跳步,从银杏树上用一个干净利落的闪身,直接从客房的窗户跳了进去。

    “谁呀?!啊啊啊啊!”楼上房间内传来思萝佩尖锐的叫喊声。

    “对不起女士,走错了……啊!别打别打!”弗伦斯看到菲尔曼狼狈的被人用水杯从房间窗户内砸了出来,然后他又似猴子一般贴在墙上,犹豫片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溜烟儿钻进去了。

    思萝佩跑到窗前,手里举着一个水杯,她看到了楼下呆滞的弗伦斯,冲着他做了个示威性的鬼脸,然后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