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枪药了？
娟子米面肠粉店。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餐桌旁，轻轻用手巾擦了擦脖颈上米粒大的汗珠，长吁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呼，可算是忙乎完了。”
女人两鬓已经微微斑白，虽然身形体态微微发福，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皮肤已经不再像少女那般紧致，显然岁月在她的身上静悄悄地留下了痕迹。
一件地摊上随处可见的白色T恤，一条假冒的不能再假冒的阿迪牛仔裤，还有一条油渍麻花的围裙。
正所谓天然去雕饰，女人没怎么刻意的收拾打扮自己，穿着也十分的朴素，但看得出来，女人底子是非常好的，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齐耳的短发，立体的五官，炯炯有神的双眸中若隐若现地透漏出一股子英气劲，虽然女人谈不上多么惊世骇俗，但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丝飒爽、干练。
“铃铃铃...”
拿起手中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苍老声音：
“娟子，”
“爸，”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边顿了顿。
“我听说了，”
“你回到深蓝市了？”
“是啊，爸。”
“带着孩子一起？”
“娟子，你糊涂啊？”
“当年那件事，一直在查，尚无结论。”
“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啊，要吃人的啊！”
“带上孩子过着普通而平静的日子，”
“远离纷争不好吗？”
“虽然已经退休了，”
“但是在家里，保护你们母子周全还不成问题。”
老人的声音听上去底气十足，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女人沉默没有说话。
“他又联系你了吧？”
“嗯。”
“那个臭小子，提起他我就来气。”
“从来都是一根筋，他把你们母子二人都弄到深蓝市，到底又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爸，你先别激动。”
“这些年女儿过的日子，虽然清贫了些，但生活上却没有什么实在的压力，”
“女儿年龄也大了，就这样过着平稳的日子也挺好。”
女人摘下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一脸期许地朝门外看去。
“但是，”
“俊盺，这孩子不一样，”
“他还年轻。”
“更何况，他应该在更大的舞台，展现自己，”
“不应该随波逐流的做一个小人物。”
女人颔首笑了笑，语气十分坚定。
“可这样，你们母子都会有危险。”
“把俊盺带过去，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电话那边稍微犹豫了下，缓缓说道：
“深蓝市水太深，”
“我没法保护你们的安全。”
女人想起那个如山一般的背影。
“爸，”
“辛苦你了。”
“这些年你做的也够多了。”
“我都看在眼里。”
“女儿也没能在您的身边时长照顾您，感觉十分愧疚。”
可能是触动了心中那根柔软的弦。
晶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女人默默地擦了擦眼泪。
“不过，”
“我心意已决。”
“...”
“好。”
沉默了片刻，电话那边只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
他了解女儿的脾气，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我派了小刘过去保护你们，到了让他联系你。”
听到这个称呼，女人显示略微怔了下，赶忙阻止道：
“爸，那可是贴身照料您的...”
“那您怎么办？”
“呵呵，不打紧，不碍事。”
“到时候就让他在你们店里面随便做点啥，当个服务生之类的，”
“抬个米，抬个面，他有个个把子力气。”
“...”
父女二人又简单闲聊了几句家常，结束了通话。
目光移向了隔壁的房间。
屋里传来了连绵不断的鼾声。
“暂时不要让他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女人若有所思。
又检查了下明天出摊所需的物料、器具，再三确认没有纰漏后，女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睡下。
...
几天后。
清晨。
“你怎么睡得着的？”
“你这个年龄段，”
“你这个阶段睡得着觉？”
“有点出息没有？”
“...”
一直手在床上划来划去，仿佛在找着什么东西，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目标。
原来在找手机。
躺在床上，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睡眼惺忪，抓了抓凌乱奔放的头发，一个青年人挣扎着从宽大的床上醒来。
“这什么玩意儿？”
“真烦。”
“啥啊这是？”
“像催命似的。”
关闭了闹钟，眯着眼瞟了下时间。
5点10分。
此时的他上眼皮与下眼皮正在打架，显然还没有睡醒。
“哦，时间还早。”
“我再睡一会...”
男子艰难的翻了个身，把被子夹在两腿中间，紧俏性感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
又再一次被床封印了...
“呼...呼...”
刚刚准备甜美地睡个回笼觉...
“当啷。”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打开。
紧接着，吸尘器嘈杂的声音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断涌进男子地耳朵。
再接着，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尖锐声音：
“李俊盺，”
“这都几点了，”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赶紧起床，”
“一会还得出摊呢！”
女人嗓门出奇的大，男子被吓得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正在屋里打扫卫生的女子，无辜地说道：
“妈，现在才五点...”
“太阳都没我起的早。”
“我能不能再睡会...”
“不能。”
果断被拒绝。
“...”
“妈，你什么时候给我设的这个闹钟？”
“一大早这个男的鬼吼鬼叫的，隔壁邻居家养的狗估计都要被吓醒了。”
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吸尘器。
皱了皱眉，双手合抱在腰间，双眼圆滚滚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邻居家的狗？”
“你还有脸提邻居家的狗？”
“邻居家的狗都生了三胎小狗崽子了，”
“你看看你呢？”
“二十七八了，”
“这么大岁数了，”
“还不是吃我的，喝我的。”
女人给了男子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继续说道：
“吃我的喝我的也就罢了，”
“还没有正式工作，成天游手好闲。”
男子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哪敢吱一声。
“你说你没个正式工作就罢了，”
“还没有女朋友，”
“你看看我那牌友，她家儿子比你还小上几岁，都抱上大孙子了。”
“我们搬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吧？”
“再看看你，成天不是在床上摊着，”
“就是在屋子里写写画画，”
“要不就天天抱个手机在那里划划划，”
“也不知道多上外面锻炼锻炼，”
“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不晓得你每天都在琢磨什么。”
“再这么待下去，人不得待废了？”
“...”
有如炸雷一般。
女人声色之俱厉，言辞之刻薄，喷的男子哑口无言，只能认怂。
被骂的狗血喷头，男子麻溜利索地传好衣服，从床上滚了下来。
男子也是一脸无奈。
“今天这是咋了，”
“咋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男子小声嘀咕道。
“你给我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在那里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我感觉我这牙好像有点疼...”
男子赶紧打了个岔子，连忙忽悠道。
“牙疼你就给我去治，”
“你给我少在这里吭叽，”
“多大个人了...”
“...”
男子欲哭无泪。
场面略微有些小尴尬。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餐桌旁，轻轻用手巾擦了擦脖颈上米粒大的汗珠，长吁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呼，可算是忙乎完了。”
女人两鬓已经微微斑白，虽然身形体态微微发福，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皮肤已经不再像少女那般紧致，显然岁月在她的身上静悄悄地留下了痕迹。
一件地摊上随处可见的白色T恤，一条假冒的不能再假冒的阿迪牛仔裤，还有一条油渍麻花的围裙。
正所谓天然去雕饰，女人没怎么刻意的收拾打扮自己，穿着也十分的朴素，但看得出来，女人底子是非常好的，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齐耳的短发，立体的五官，炯炯有神的双眸中若隐若现地透漏出一股子英气劲，虽然女人谈不上多么惊世骇俗，但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丝飒爽、干练。
“铃铃铃...”
拿起手中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苍老声音：
“娟子，”
“爸，”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边顿了顿。
“我听说了，”
“你回到深蓝市了？”
“是啊，爸。”
“带着孩子一起？”
“娟子，你糊涂啊？”
“当年那件事，一直在查，尚无结论。”
“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啊，要吃人的啊！”
“带上孩子过着普通而平静的日子，”
“远离纷争不好吗？”
“虽然已经退休了，”
“但是在家里，保护你们母子周全还不成问题。”
老人的声音听上去底气十足，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女人沉默没有说话。
“他又联系你了吧？”
“嗯。”
“那个臭小子，提起他我就来气。”
“从来都是一根筋，他把你们母子二人都弄到深蓝市，到底又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爸，你先别激动。”
“这些年女儿过的日子，虽然清贫了些，但生活上却没有什么实在的压力，”
“女儿年龄也大了，就这样过着平稳的日子也挺好。”
女人摘下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一脸期许地朝门外看去。
“但是，”
“俊盺，这孩子不一样，”
“他还年轻。”
“更何况，他应该在更大的舞台，展现自己，”
“不应该随波逐流的做一个小人物。”
女人颔首笑了笑，语气十分坚定。
“可这样，你们母子都会有危险。”
“把俊盺带过去，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电话那边稍微犹豫了下，缓缓说道：
“深蓝市水太深，”
“我没法保护你们的安全。”
女人想起那个如山一般的背影。
“爸，”
“辛苦你了。”
“这些年你做的也够多了。”
“我都看在眼里。”
“女儿也没能在您的身边时长照顾您，感觉十分愧疚。”
可能是触动了心中那根柔软的弦。
晶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女人默默地擦了擦眼泪。
“不过，”
“我心意已决。”
“...”
“好。”
沉默了片刻，电话那边只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
他了解女儿的脾气，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我派了小刘过去保护你们，到了让他联系你。”
听到这个称呼，女人显示略微怔了下，赶忙阻止道：
“爸，那可是贴身照料您的...”
“那您怎么办？”
“呵呵，不打紧，不碍事。”
“到时候就让他在你们店里面随便做点啥，当个服务生之类的，”
“抬个米，抬个面，他有个个把子力气。”
“...”
父女二人又简单闲聊了几句家常，结束了通话。
目光移向了隔壁的房间。
屋里传来了连绵不断的鼾声。
“暂时不要让他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女人若有所思。
又检查了下明天出摊所需的物料、器具，再三确认没有纰漏后，女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睡下。
...
几天后。
清晨。
“你怎么睡得着的？”
“你这个年龄段，”
“你这个阶段睡得着觉？”
“有点出息没有？”
“...”
一直手在床上划来划去，仿佛在找着什么东西，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目标。
原来在找手机。
躺在床上，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睡眼惺忪，抓了抓凌乱奔放的头发，一个青年人挣扎着从宽大的床上醒来。
“这什么玩意儿？”
“真烦。”
“啥啊这是？”
“像催命似的。”
关闭了闹钟，眯着眼瞟了下时间。
5点10分。
此时的他上眼皮与下眼皮正在打架，显然还没有睡醒。
“哦，时间还早。”
“我再睡一会...”
男子艰难的翻了个身，把被子夹在两腿中间，紧俏性感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
又再一次被床封印了...
“呼...呼...”
刚刚准备甜美地睡个回笼觉...
“当啷。”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打开。
紧接着，吸尘器嘈杂的声音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断涌进男子地耳朵。
再接着，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尖锐声音：
“李俊盺，”
“这都几点了，”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赶紧起床，”
“一会还得出摊呢！”
女人嗓门出奇的大，男子被吓得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正在屋里打扫卫生的女子，无辜地说道：
“妈，现在才五点...”
“太阳都没我起的早。”
“我能不能再睡会...”
“不能。”
果断被拒绝。
“...”
“妈，你什么时候给我设的这个闹钟？”
“一大早这个男的鬼吼鬼叫的，隔壁邻居家养的狗估计都要被吓醒了。”
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吸尘器。
皱了皱眉，双手合抱在腰间，双眼圆滚滚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邻居家的狗？”
“你还有脸提邻居家的狗？”
“邻居家的狗都生了三胎小狗崽子了，”
“你看看你呢？”
“二十七八了，”
“这么大岁数了，”
“还不是吃我的，喝我的。”
女人给了男子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继续说道：
“吃我的喝我的也就罢了，”
“还没有正式工作，成天游手好闲。”
男子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哪敢吱一声。
“你说你没个正式工作就罢了，”
“还没有女朋友，”
“你看看我那牌友，她家儿子比你还小上几岁，都抱上大孙子了。”
“我们搬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吧？”
“再看看你，成天不是在床上摊着，”
“就是在屋子里写写画画，”
“要不就天天抱个手机在那里划划划，”
“也不知道多上外面锻炼锻炼，”
“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不晓得你每天都在琢磨什么。”
“再这么待下去，人不得待废了？”
“...”
有如炸雷一般。
女人声色之俱厉，言辞之刻薄，喷的男子哑口无言，只能认怂。
被骂的狗血喷头，男子麻溜利索地传好衣服，从床上滚了下来。
男子也是一脸无奈。
“今天这是咋了，”
“咋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男子小声嘀咕道。
“你给我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在那里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我感觉我这牙好像有点疼...”
男子赶紧打了个岔子，连忙忽悠道。
“牙疼你就给我去治，”
“你给我少在这里吭叽，”
“多大个人了...”
“...”
男子欲哭无泪。
场面略微有些小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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