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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亲密接触

    陈宫嗣在旁边道:“小苏这孩子不错,每年个人出资二十万元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读书,这就很不简单。”

    苏惟微轻啜一口香茶,微笑着道:“现在个人有这个能力了,也要响应国家的号召,先富带动后富,这是每一个先富起来的人都应该做的,否则光知道个人享乐,岂非为富不仁?”

    林溪枫道:“有钱人主动到山区里来受罪,把挣的钱给别人花,苏哥这是大富若贫,思想能达到这个境界了,才是真正的富翁。”

    苏惟微道:“富翁谈不上,挣的钱够花吧!我一年有一半时间呆在终南山,在山里全靠个人自力更生,种菜拾柴,几乎不怎么花钱。我的媳妇孩子受我影响,在美国也很节俭,女儿还搞勤工俭学。我的公司实行现代化的运作,也不需要我怎么操心,这使得我能够很好地自我放松。拿钱做慈善,帮助别人后心里面暖和,这种感觉比自己大手大脚的花钱感觉美好多了。不过在山里面悠游自在的感觉更美好,不但不是吃苦,而且愉悦难言,是拿钱根本买不到的。”

    林溪枫笑道:“孔子在《论语》中赞扬舜帝能够无为而治,‘恭己正南面而已’,你治理你的公司更加潇洒,恭己于终南山了。”

    苏惟微摆手道:“我只不过生性好懒,喜欢追求自由生活罢了。千万不要把我的懒散称为无为而治,和上古英贤相比,我们犹如蝼蚁。无为而治需要治者德孚众望,忠于职守,恭己而坐,虔诚守礼,孔子感叹天下能够无为而治的,也就是舜了,所以不可妄谈无为而治。不过舜帝无为而治的关键是‘任官得其人’,他任命禹、弃、契、益、皋陶等一大批能人,各司其职,自然天下太平。公司实行现代化运作,‘任官得其人’,的确也是公司治理的关键。”

    林溪枫赞道:“好一个‘任官得其人’,有时间要好好请教请教。”

    苏惟微的茅屋在山坡西侧的一片空地上,离陈宫嗣的房舍有一百多米远,此后林溪枫和陆竹喧没有事的时候就去苏惟微茅屋喝茶唠嗑,在苏惟微的两间茅屋中他们又遇到了王尚涛,原来王尚涛到终南山投靠的朋友就是苏惟微。因为彼此已经认识,几个人之间走得更加近了,下棋、打牌,忙得不亦乐乎。

    林溪枫一连抹了几天的药草,身上的红斑基本褪去。这天傍晚,三人很早就吃过晚饭,洗涮完毕,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时令正值酷暑,山里面空旷地带被太阳照得也有些炎热,陈宫嗣图凉快,到山坳的河流中洗澡去了,房舍中只有林溪枫和陆竹喧二人。陆竹喧在厨房拌好药草出来,见林溪枫在房前松树下放张小凳子,正坐在那儿乘凉,光着膀子,拿条毛巾不断擦拭。

    陆竹喧蹲到林溪枫身旁,看着他身上的斑痕道:“今天再抹一次,估计就好个差不多了。”

    林溪枫笑道:“有你照顾我,我可真有‘当家的’感觉呀!”

    陆竹喧笑而不语,将草药拿在手中,轻轻地在林溪枫背上涂抹。

    夕阳的柔和光泽渲染在林溪枫身上,强健的肌体、光亮的皮肤色泽立刻散发出诱人的魅力,在深山古树下令陆竹喧头晕目眩。她抹着草药,手指触抚着他光滑雄健的背脊,鼻息感受着成熟男人的气味,大脑神经一阵颤栗。连日来给他抹药,他的伟岸身躯让她产生莫名的冲动。

    此时,陆竹喧内心一阵悸动,不可抑制地俯下了身子,将脸贴在了林溪枫的背脊上,两只洁白小巧的手儿也放下了草药,不安分地移到了他的前胸,并紧紧地将双手扣在了一起,将他牢牢抱住。一种不可名状的愉悦和快感充塞全身,整个身体都膨胀起来。

    林溪枫立刻跌入蒸笼,陆竹喧芊芊玉手和粉嫩红唇像火焰一样,将他燃烧得浑身燥热,额头沁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熏蒸着他,胸前的绵软温柔炙烤着他,鼻息的急促呼吸鼓荡着他,林溪枫被抚弄得想立刻转过身来,将她抱住,忘记天地,忘记一切。

    但他内心深处明白,此时此地不是尽情享受的时候,一是害怕被老师陈宫嗣发现,毕竟现在住在老师房舍中,过于亲热有些不便;二是到终南山是为了修身养性,不是私奔度蜜月来的,所以拼力忍住了。他向远处看了看天边渐渐淡去的红霞,向四周望了望错落有致的茅屋和远处的山霭雾色,内心渐渐平静下来,重又变得安宁祥和。

    陆竹喧感觉到了林溪枫的定力,自己的欲望也慢慢降下温来,只是静静地抱住他,像亲人一般,享受难得的静谧。

    良久,陆竹喧对林溪枫说:“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快活的日子。”

    “傻丫头,我们以后更快乐的日子还多着呢!”

    “能像这样和你在一起,我一辈子死了都不遗憾。”陆竹喧动情地说。

    林溪枫被打动了,扭过身来,将陆竹喧拉到身前,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的红唇上深深一吻,四目深情凝视,一切尽在无言。

    林溪枫望着陆竹喧艳若桃花的脸庞笑道:“世界上最佳的尤物坐在我的怀中,我却坐怀不乱,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陆竹喧抚了抚鬓角的发丝,笑道:“不要把我吹得那么好!”

    “在我眼中,你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在西安城曲江之上你不是把杨玉环都比下去了吗?”

    “我唱的是浣纱女,又不是自吹自擂。不过说到坐怀不乱,我的室友们可是有意见的。”

    “什么意见?”林溪枫问。

    “她们认为柳下惠之所以坐怀不乱,是因为他无能,而不是德行好。”

    林溪枫故作惊诧状:“是吗?你们寝室的人总是有高论,原来柳下惠不是那个时代的道德模范,却是一个身体不正常的人,这真是‘世说新语’了。‘元芳,你怎么看?’”他引用了电视剧《神探狄仁杰》中的一句台词。

    陆竹喧故意道:“我也这样认为。”

    林溪枫扮了个鬼脸,双手张牙舞爪地作势向陆竹喧抓去:“既然如此,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要我欺负你了?”

    陆竹喧配合着惊叫了一声,侧身站起来,躲了开去。

    林溪枫笑道:“知道为什么坐怀不乱了吧?这都是女权社会惹的祸,对女人保护的太好了。”

    “怎么讲?”陆竹喧把手搭在林溪枫肩头。

    “《红楼梦》中贾宝玉说:‘女人的身体是水做的,男人的身体是泥做的’,这话是有道理的。你看,男人可以光着膀子在外面乱晃,女人的身体却要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的身体比男人值钱呗!你摸一下,那是猥写,你敢非礼,定你强煎。所以男人只有坐怀不乱。”

    话还没说完,陆竹喧的拳头已经捶在林溪枫的背上,连叫:“你好坏!”

    林溪枫哈哈大笑。

    陆竹喧轻轻坐回林溪枫的腿上,柔情无限地偎依在他的怀中:“说实话,在你身边非常有安全感。你不碰我,尊重我,我更感到你人格的高尚,更离不开你了。嫁人就要嫁给你这样的人。”

    林溪枫郑重地咳了咳,举起手来,官气十足地道:“下面,我讲三点意见:第一,从今以后,咱们尽量不要相互吹嘘,有点肉麻;第二嘛,你这话是有语病的,难道你碰了我就是不尊重我,回头我碰了你就是不尊重你吗?第三,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少的,你准备嫁哪一个呢?嗯!?”

    “大律师和小女生耍嘴皮子,羞不羞?”陆竹喧用手刮林溪枫的鼻子,两人说着情话儿,温馨无限,连继续抹草药都忘记了。

    翌日,林溪枫闲来无事,到苏惟微茅屋和苏惟微等人聊天,陆竹喧在房舍前和陈宫嗣学习太极拳。中午时分,陆竹喧在厨房做好午饭,看林溪枫没有回来,就离开房舍,沿着崎岖的山坡小道向西到苏惟微的茅屋去找。

    虽然担心陆竹喧的安全,但因为两家距离比较近,陈宫嗣没有陪着去,而是站在房舍前的松树下,目送陆竹喧走到苏惟微茅屋门口才放心。陈宫嗣望着陆竹喧优雅的背影,微微颔首,自言自语地感叹道:“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苏惟微茅屋房门敞开,屋中很是热闹,苏惟微,林溪枫、王尚涛、何其眇都在。四人正在外屋中兴高采烈地聊天,海阔天空,酣畅自在。林溪枫坐在小凳上,吃着苏惟微从山上采摘的野桃,边吃边侃,妙语如珠。何其眇坐在床沿边,品着王尚涛沏的香茗,不时用手捋捋颌下的胡子,表示赞同。

    苏惟微和王尚涛作为茅屋主人,款待甚殷,但却丝毫不拘礼节,两人都穿着裤头,光着膀子,一个大腹便便,一个瘦若干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