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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该不会是个腿控吧?

    “照你说,凶手该是痴傻的,为了杀害三位素未谋面的人跑了几十里路?这合理吗?”

    白景行笃定凶手一人的自信,不免的让人对他产生怀疑。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

    “行行行。。。”

    老邢很快的就阻断白景行的吟唱施法,“你们这些年轻人侦探啊,总喜欢把小说人物的口头禅挂在嘴巴边上。”

    “你是不是想说,当你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即使不可能也是真相?”

    老邢趾高气昂的抬头,用着鼻孔对着白景行,处于长辈的姿态向他教训,“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侦探小说是侦探小说带入不到现实里的,别被混淆视听,我的白侦探。”

    对于怨念,老邢秉承着及时发泄的观点。

    老邢迫不及待的从白景行找回上次遗留在白景行这里暂存的面子。

    唔。。关于这份面子,他能多带一会就多带一会。

    总之不久就会被白景行夺去保管的。

    “我提出的假设,是最后一定会被证明的真命题。”

    眼下的情况反倒从白景行口中假设才是最不具有说服性和常理性的。

    剩下的只是理论上的可能罢了,真如吴超群描述的,凶手是痴傻的,他的结论才得以成立。

    未有证据之前便是如此。

    “女人应该是去见男人的。”白景行步伐停在了死者的腿部处,稍微瞄了一眼女人的肉色丝袜,得出推断,“并且女人不是昨晚失踪的。”

    白景行突然的又在暗语嘟囔,眼帘上台,“昨天,不是。。前天。。好像也不会。。。是两天前。”

    “嗯,是两天前。”

    白景行自我肯定的从思索中回神,发现他们头首无一不是抬起着的,专心的在屋子的天花板上寻找着什么。

    皱着眉头的白景行顺着一起搜索。

    “天花板。。有异常么?”

    半晌后,白景行才费解的出口询问。

    映入他眼帘的天花板是比较陈旧的,剩下白色的油漆零落的粘附在上面不谈。橙黄色的砖瓦斑驳残缺边角,白景行不敢抬的太高,他非常怕着在上方的有着灰尘落入眼眶中。

    除去不堪入目的天花板,天花板唯剩一盏上了年代的白炽灯在忽明忽暗的散发着微茫。

    “。。。?那你刚才望着上面干嘛!”

    老邢收回视线,不满的冲着白景行抱怨。

    “我们认为这天花板上有破案信息呢!”他又补充解释道。

    “呃。。。我在想问题。”经此一说,方才几人的齐齐抬首呆愣的嗅样不甚的滑稽,“还以为你找到破案线索了,把我吓一跳。”

    “你什么意思啊!!我告诉你,小伙子还年轻,做人做事不要太狂嗷!”

    白景行短短一句话,就能让老邢暴跳如雷。

    对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掐话,苏清宴习惯日常。

    她思忖着疑点,结合着白景行给出的结论,才觉思绪不通,柳眉轻佻,轻启樱唇,“为什么是前天?”

    “丝袜上。”

    其余的几人不是不想解开疑惑,而是他们碍于开口。

    因为开口询问了,无疑间接坦白了他们技不如人的情况。

    吴超群和苏清宴在警局没待两年的新生血液来说可能还感觉不到什么。

    白景行和他们年轻相差不大,鸿沟没有太大可以跨越。

    对于上了年纪,知晓套路,凭资论历的老刑警们不同。

    他们站着的高度和到脑中的东西不同,想法自然而然的就随着时间开始转移改变。

    “你想让我们在丝袜上找什么?”

    老邢在这一次到没有吝啬的询问,其他人也没有找到什么,但他们默不作声的仔细观察。

    “你小子该不会是个腿控吧?”

    吴超群语出惊人,死者的腿部微胖,不过,在肉色丝袜的包裹下倒没把太大的缺陷展露出来。

    白景行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吴警官,我实在好奇你的脑回路。”白景行无奈的双手摊开,“我是说在死者的丝袜上有着线索。”

    或许是被吴超群打趣误会的无心言论,白景行出于小小的报复心理,“我是腿控没错。”否认了,但没完全否认,这就是欲扬先抑的聊天方式?

    白景行不安分的扫视在苏清宴修长玲珑的身姿上,七分打趣的口吻,“比起她,清宴姐尤甚百倍不是?”

    七分的打趣的勇气一过,三分的弱势就涌了上来。

    白景行没敢直接接受苏清宴清容上的正面反馈,相对应的,他先从别人的脸上找寻端倪。

    就连一向不出拇指的老邢,在背地里给他悄咪咪的竖起了小小的赞。

    落入白景行这里的意思就是——自求多福。

    佯装淡定的接下去,冰冷细腻的触感蓦然的耳根处传递过来。

    优然淡雅的麝香入鼻,心魄沉醉间却让脑袋多了一份清醒。

    “清宴姐,我在夸你,我在夸你!”

    “你叛逆期来了?”

    清冷不富有感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如同是机械性发出的一样。

    苏清宴是真的生气了。

    拎着他的耳垂丝丝的用力,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吧。

    淦,玩脱了。

    白景行饶是情商再低,此刻也该知晓这种时候自己闯祸了。

    “世道变了,说实话成了罪过。”

    “油嘴滑舌,好的不学。”

    白景行听闻后好像有一种软意趋势,他就继续进攻,以保证身体健全。

    “清宴姐,人要有自知。漂亮就该夸。”

    油嘴滑舌用在白景行身上倒是委屈人家词语。

    “行了,好好破案。”

    苏清宴在放开他耳垂的前一瞬,特意的柔了下。

    兴许是害怕真的捏痛他。

    她的好意行为,落在白景行这里敏感的打了个激灵。

    男性的耳垂是个隐藏的敏感点啊!

    动作有着些许暧昧的嫌疑,他瞥瞥苏清宴。

    “怎么了。。?”

    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任何的羞愧,任何的反应也没有!

    尔后,白景行释然了。

    苏清宴人便是这般清清冷冷的人,没点反应正常的很。

    “白景行!你在我面前偷家!”

    吴超群在苏清宴身上观察的特别细致,理所当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伸耳朵主动凑过去打算复刻,“清宴,我耳朵比较欠。。。哎哟!”

    “行了,癞蛤蟆,够不够。。”

    没有等苏清宴回话,老邢老脸挂不住的给出教训。

    “咳。。言归正传。”白景行指着小腿丝袜上的棕黄色泥点,在灯光昏暗的角度下还粘附在肉色的丝袜上,在颜色相近照明不足的前提确实不容易让人注意。

    “死者后方丝袜上有着多处固定的泥点,这是用行李箱在积水地面行走的时候才会有的状况。”

    白景行边说边做出动作解释,行李箱通常是托在后面的,而在雨季行走,行李箱底下滑轮溅起的污水到后方小腿上,这几乎是必定发生的一件事情。

    这两天阳光充足,天气有所回暖,只有在两天前才下过雨。

    而综合她丝袜上泥点的密度,白景行猜测应该是在雨势正甚的时候。

    “由此推论,死者应该还有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