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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致侦探

    白景行环顾周遭,一眼穷尽的房间内并未有多余物品的摆设。

    他皱皱眉,心道,不应该。

    “案发现场没动过。”苏清宴提醒道。

    “不对。。绝对是有箱包的。”白景行笃定。

    在破案推理中,本该是属于猜测怀疑的,白景行却喜欢处处用着自信肯定的口吻。

    白景行的自负是众所周知的。

    可恰恰这是最不该出在没有侦破的刑侦案件中。

    白景行指着一侧被搜寻出来的随身物品,“钱包你们是展开的,不难发现里面的贵重物品还在。”

    顺着过去,钱包里面整齐的放着几张百元大钞,包括储蓄卡之类的基本完好无损的放在里面。

    “凶手没没有拿走手机,还可以解释诡辩。可偏偏,他连里面的储蓄卡没有偷拿。”

    老邢沉吟了片刻,“可能是凶手已经拿了也说不定?”

    白景行否定,“不可能。”非常的干脆利落,“我们假设他是为财,怎么可能嫌钱多。”又指着还在钱包中的露出一角的几张百元大钞,“从安全性能来讲,现钞才是最安全的。”

    白景行的一番说辞,现场的人默然颔首。

    他们换身处境,把自己当做凶手的角度出发,为了钱财就绝对不会放弃拿走风险几乎没有的现钞。

    由此一来,凶手为了钱财的作案动机在现钞的有力佐证下就不成立了。

    “为了色相?”

    了解凶手的作案动机是破除凶杀案的第一步。

    白景行作势否认,“可能性不大。”他又接着指着死者完好的衣服分析,“死者身上的衣服过于的完整,甚至我能说是整洁。”在死亡时被害人穿着着红色的大衣,衣服上仅仅存有着在反抗的时候留下淡淡浅浅的褶印外,无更多的痕迹。

    那褶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理解为衣服的自然磨损。

    她双峰胸口的扣子是完好的扣着的。

    可以这么说,她就是一个有几道伤口的平常人。

    “说服力不是很足,我是凶手我就可能会把现场收拾好了再走。”

    “嗯。”白景行没有固执己见的去排除他人的可能性,“严格来说,常人完事后不会把她大衣的扣子一个个扣好。”

    “至少我不会。”

    白景行后来想想缺乏说服力,补充道。

    吴超群浓烈的咳嗽了一声,正是这在白景行理解范畴内属于无用信息。

    落在人家耳边,却是暴露属性。

    “你小子,不像是木讷的模样啊。会玩的很啊?!”

    他嬉笑着用手肘顶了下白景行的腰部,连带着苏清宴俏容上熏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没有底气的轻嗔,“不学好。”

    很明显,大家都曲解了他。

    他张口想要解释什么,突然感到又不好意思去解释什么。

    男人嘛,憧憬喜欢大的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落在嘴边,硬生生憋出一句,“就事论事,为了解决案子。”

    “得。。。现在这么一来,你口中说的箱包成了主要线索喽?”

    刑警们是半信半疑的。

    他们对于白景行的信任还是建立在他之前屡屡破案的基础上。

    现在他们压根就不相信,眼见为实。

    推理没有了证据的支撑再神乎其神,不过是庸人的自我满足。

    在没有事实考据之前,像永远不能越位成真。

    目前的情况根本无迹可寻,与其相信子虚乌有的行李箱,倒不如多把希望寄托于那日有碰巧的目击者。

    老邢当机立断的就表示发动群众,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在现场的氛围进入迷茫间,法医林优生迟迟赶来。

    林叔是一位有着二十多年工作经验的老法医。

    他的年龄比老邢的大些,双鬓已然是花白的颜色,不过他人因为经常有锻炼的缘故身形较为精瘦,气色非常好。肤色是健康的小麦黄,在他不算沧桑的面容上有着有处浅小的刀痕。

    他走进来就是一阵抱怨,“你们啊。就是见不得我好,才躺下没多久,又被你们喊醒了。”

    身体远比嘴要来的诚实。

    他二话没说就娴熟的戴上手套,打开工具箱在现场先做一个简单的报告。

    “老林,这不是信任你嘛。。。这种工作给我们局里面的其他人我不放心。”

    老邢顶上厚脸皮凑上去,意料之中受到了对方厌恶的奚落,“去你的,好事不想着,脏的累的就要我了是吧。”

    被对方这么作想,老邢闹了个大花脸,他完全可以喊其他人,可老邢几乎就是形成了一个习惯。

    “哪能呢,老林,我们合作了十几年了,东京区杠杠的组合。”

    老林娴熟的脱去死者身上的衣物,其余的男性尽管都非礼勿视回避。

    就白景行用抵着下巴,做出思考状的动作,直勾勾的目不转睛。

    “喂。。回过来。”

    吴超群大手一览,把白景行整个人纠正了下正确的方向。

    他不忘吐槽白景行,“内闷里骚还像个正经人,什么世道嘛。。”

    “小白推理到哪一步了?”

    林叔自然是认识白景行的,对于小白的神秘性他还真不信邪。

    他现在经过初步的检查和经验倒是有所发现。

    “哦。。这小子啊。。。”老邢把一个烟放在了老林的耳上,自己则靠近窗口点燃了一根,“他说凶手不谋财不图色。只是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

    “呼。。。”老邢感受着丝丝寒冷的晚风,惬意释放的吐出眼圈,“你说。。。不图这两样,凶手图什么?”

    越是看似无欲无求的凶手,往往就越有复杂的杀人因素和动机。

    白景行小声倔强的坚持,“本来就是。”

    “说不贪财我信,还不动色心那不成圣人了?”

    在他刑警生涯中,就算有凶手开始不是出于色心犯罪的,在案子之后,往往女性身上都会有被强暴过的痕迹。

    因为,犯罪的渣滓没有底线,很难控制住自己。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渐缓,“我说,凶手是圣人的结果,你接不接受。”

    老邢眉宇间紧锁着,与之对视。

    老邢读懂了严肃的不苟,他迅速的掐灭烟头,“何以见得?”

    “现在从我经验论出发呢,我倾向于死者是没有受害于凶手的。具体可能还要等回去解剖后才能给出正确答案。还有一点么。。”

    林叔低首着从死者的嘴中把一张纸条抽出来,谁也没想到,在犯人的口中居然还留有着一张纸条!

    展开后,在纸条上方赫然的用红笔写出的工整字体——致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