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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闱

    沈知薏打开木匣,只见十几只形状各异且玲珑剔透的玉兔,还有十几个小泥人。

    只见那小泥人至小到大,穿着各色衣裙,模样很似娇态可人。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那捏好的泥人有几份像沈知薏的模样。

    这让沈知薏又想起顾行知写给她的那封信。

    “阿瑜妹妹亲启。”

    “那日初听得闻舟兄与你所说之言,故吾已酒醒,但心知不便扰之,这才无意听去,亦知汝定会同去,便让侍随带其物,只因见面,唯恐心中不舍……。”

    “行知瑾启。”

    一路与陆闻舟赶路,沈知薏根本无暇看顾行知所给之物是甚。这也是来到云河县搬进东巷,沈知薏才打开那包袱。

    那日拿起,便觉得沉甸甸,打开后她才知道。顾行知为她这次回云河县准备了许多。

    除去他给的生辰礼,还有木匣夹成里的五千两银票。

    “阿瑜妹妹,本以为待你那日生辰我便能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你。你的从前不曾参与,但也想弥补,只因觉得你值得得到更好的,所以我便补齐了你十五岁辰前的贺礼。虽不知你从前长的是何模样的小奶娃,但定是如画里般娃娃娇糯可人般。”所有便有了一匣子的泥人与玉兔,只因沈知薏属相为兔。

    “一路虽有闻舟照应,但出门在外,定要有银子傍身,方可安心。”

    “还有春闱在即,故不能随其左右,待我靠得佳绩榜上有名,那自让你我不陷与我家族困扰。”顾行知虽早已是举人身份,但后从未在下过场,只因他只想闲云野鹤般。虽最后依然会听从父亲,进的官场,但可以说至少在他还没遇到沈知薏之前,他从未想过要提前步入家族的安排。

    但在他与沈知薏一事上,顾家反对极重,这也让他意识到自身不够强大,这才会受制于人。

    所以顾行知把他人生所要做的提前了。这才有了顾行知参加这次的春闱。

    容华堂,顾老夫人手指拨弄着串珠,嘴里淡淡道:“虽说这门亲,你父亲定的糊涂,但现看来,倒也激发了行知对权利的渴望。”

    “母亲,不怕行知真的为了那女子弃家族不顾吗?”顾帧本也高兴儿子想通了,能下场参加这次的春闱,但老夫人能想到的事,他有何想不到了呢!

    这个儿子他是知晓的,虽自小聪慧过人。但性子却如他父亲顾相,过于淡迫名利了。

    “你若多生得几个儿子,何来会愁苦这些。”顾老夫人冷不丁的一句话,便堵的顾帧哑口无言。

    顾帧听得母亲的意讽,有讪讪道:“母亲何苦旧事重提。”

    “行知倒是把你的这份痴情给像极了去。”顾老夫人说完便用眸子瞥了做在她下手姿态恭敬的儿子一眼。

    所以说你也别怪你儿子为了个女子与你与家族对着干,我老婆子当年不也这般过来的吗?

    “既然沈姑娘已离开顾府,你莫要在让锦瑟园那位坐些无用公了,一切都已这次春闱为重。”顾帧颇有些无奈,行知都这般大了。母亲还是以锦色园那位称呼自己的妻子。

    顾老夫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陆老弟,我跟你说,在这云河县,你陆老弟只要跟着我混,我便能你在这云河县横着走。”程大一喝多,便对认识几日的陆弛夸下海口。

    此时唤着陆弛的陆闻舟,见程大一脸醉态,且甚至用手拍了他的臂膀与自已称兄到弟。那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嫌恶,但很快的被他隐去。

    陆闻舟用了两日打探得这个程大与云河县县令是拜把的兄弟。

    这倒是有意思了,这云河县令是一方父母官,而此时在这与他夸夸其谈得程大居然是云河县人人胆颤的悍匪,这云河县倒是官匪成一家了。

    “大哥,离那日程主薄与你说的都过了好几日了,为何还没有消息?”至那日拿着陆策给他们的新户籍,沈知薏便唤陆闻舟为大哥,。

    那日陆闻舟与程大见过面后,程大就没在找过陆闻舟了。

    “不急,他若太容易相信于我,这事反而显得不好办了。”陆闻舟做事从不是急躁之人,若是自己就凭一个只见过几次面,那定是不足以信任那人的。

    “老二,你那日说的那个人,可有可疑之处?”云河县令刚收到来之澜洲府一封信,信上提到镇国公之子正往云河县来。

    这镇国公之子来他这云河县,云河县令他并不觉得奇怪,这世子公子哥不都爱寄情山水间吗,他也只当人家来着游山玩水的,但为何会引得澜洲知府特意给他提个醒呢!

    云河县令便也不得不想得更深了些。所以这才找来程大问清那日举荐之人底细是否查清。

    “大哥不是说来路不明的人不用吗?”程大那日酒醒了,是有跟大哥说过让陆弛进府衙做主薄一职。怎么说那陆弛是秀才功名在身,且陆弛此人也极为上道,虽认识几日,但那人极其大方,无论去哪吃饭喝酒,就连那喝花酒叫姑娘,也从不用程大掏钱。

    但那个才说,大哥便回绝了他,他也就没在意这事了,连着几日也没去找那陆弛,谁让自己那日喝多乱夸下海口。

    “你先带他让我瞧瞧,若可信的话,便用他,且他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就如那沈庭深一般。”

    程大一听,立马拍马道:“还是大哥英明,若是上面派人来查,也可把就像沈庭深一般,退出顶了便是。”

    程大只觉这是一石二鸟计策,即能让自己不失信陆弛那人,又可以从陆弛那要银子花,又可以用他掩人耳目。

    云河县令第一次见到陆弛,拧了拧眉。

    “大哥,怎么样?人我给带来了,你看如何?”程大见云河县只盯着陆弛看,半会不说话。

    “听程主薄说你还是秀才老爷?”云河县令这话便有着打探之意了。

    “回县老爷,陆某不才只幸得大梁二十的秀才,后几次下场都未有考取,自此便也歇了这心思,只想好好找份能糊口的活来做。”

    云河县令见他也约摸十八九岁模样,只听他说何时考得秀才,也惊叹他的才华。想来后来未能提榜,也是缺了些运势罢。

    就这样陆闻舟便顺利的进得云河县府衙做一名小小的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