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笼子
烟火气中夹在着让自己更加饥饿的味道，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丫带你妹回来了？”
“嗯啊，李婶～，刚回。”姐姐的声音没有那么明亮。
“那，大丫，这个黑面馍你放到野菜粥里，丫丫吃起来也好克化些，明儿村里几个媳妇去东山采蘑菇，你也跟着去吧，卖到镇上换点粮食，明天让丫丫和涛涛一起，你李奶看半天。”
“好，谢谢婶子，明儿我和婶子们去。”
……
外面的声音很快安静下来，眼中的光影昏暗摇曳，窗外比头顶的窟窿黑沉。
昏黄的光影下细细的手掌终于端来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汤汤水水，姐姐边小心的吹着降温，尝了尝差不多时，用木勺舀起喂了过来“乖丫丫，吃饭了，李婶婶今天又给了咱们个馍馍哦，姐姐明天跟着村里的婶子们进山，你要乖乖的和涛涛一起玩啊，不要闹李奶奶啊，李奶奶的腿不好，照看俩人会很吃力的，你要乖乖的……”细细的声音一直在念叨着，听着舒舒服服的。
嘴里的软软的汤水带了点涩涩的草叶的气息，吞咽后肚子里暖暖的，身上冒起了一层细汗，吃了半碗后，打了个饱嗝儿，姐姐终于停下投喂，将碗中剩下的汤水喝掉又去了外间，能听到姐姐又喝汤的声音和洗碗的声音。
听着外面的声音，眼皮沉沉的合上，舒服的开始入睡，迷糊间似乎被抱起听着“嘘嘘”声……
房檐下，睡饱了的涛涛在院子里又去追小鸡了，我的脚步还是跟不上涛涛的速度，刺目的阳光下，姐姐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背负着大捆的树枝朝家里走来，冬天过去，姐姐也长高了却更瘦了，快要走近时看到我扒在门边脸上满是笑意扬手使劲的挥了挥，我的小手也跟着扬起，笑了起来……
几个冬天过去，已经能扫院子，喂鸡，和花花、秀秀一起去挖野菜，不能和涛涛去小河边捞鱼，姐姐不许。家里一年比一年食物充足，每个月我都能吃到两个鸡蛋，除了黑馍，偶尔也能吃得起面条了，姐姐跟着开荒的两亩地出产的粮食已经能让自己吃饱再不用挨饿，每天晚上都可以抱着姐姐睡到天亮，今年再没有被饿醒过。
姐姐只允许我和花花、秀秀去山脚挖野菜，从来不让去村里，我也不喜欢去，村里的几个婶子总喊我扫把星，姐姐不高兴，吵了好久，原来姐姐发脾气这么厉害，为了让姐姐不生气，我也不要去村里了，等我再长高点就可以跟着姐姐去山里捡柴采蘑菇了。
太阳就要看不见了，天上的云朵真好看，火红火红的，我蹲在姐姐身边，一起看天，姐姐还不时的低头缝两下李婶婶帮忙做的裤子，上面有两个划破了的口子，空气里飘来菜园子里青瓜的味道。
晚上我在姐姐的怀抱里听着姐姐哼唱的小曲儿中进入梦乡，姐姐说这是妈妈曾经唱过的，很温柔，很好听……
早上感觉身边没有了姐姐的怀抱，很是坚硬冰凉，睁开眼没有以往的鸡鸣狗吠，也没有以往的清亮阳光照进房间，此时自己躺在一个冰凉的笼子里，这笼子像极了李叔编的卖到镇上的鸟笼，只是这个笼子大了好多足够装下自己，坚硬的和家里的菜刀一样的材质，冰凉的让自己不安，笼子外面好大的房间，里面还有好多一模一样的笼子“姐姐？姐姐你去哪了？丫丫害怕。”
宽大幽暗的房子里竟然有山谷里一样的回声，我心里更加害怕，旁边笼子里有什么动了动，我抓着笼子仔细看，原来那里也有个小孩子，是也在睡觉吗？我又看向另一边的笼子，里面一样还有个小孩子，那一排排的笼子里大多都装了一个小孩子，却没人说话，高高的棚顶有发着淡淡光亮的石头，让房间里没那么黑暗也不明亮，四周也没有窗户，好安静，好可怕“姐姐？你在哪里啊？”我又喊了一声，依旧只有回声回荡，我害怕极了，眼里的泪水让我看不清原本就昏暗的房间，我“哇”的一声控制不住的开始哭了起来不停的喊着姐姐，直到我听到不远处也有声音传来，我克制着哭声，尽量听那声音是什么，终于我让自己的哽咽停了下来听清那细碎的也是哭声，只是声音很小像是捂着嘴在哭，我抽噎着问道：“谁在那？你看到我姐姐了吗？我姐姐叫王大丫，你看到了吗？”
……
没有人回答我，那哭声越来越小，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喊着姐姐、姐姐……
摇晃着铁柱丝毫不见摇晃，直到房间里明亮一点点，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我也经哭的没有力气，抽噎的看着笼子外终于出现的身影，那是白天到家里跟我要过水喝的道士，这时却没有穿道袍而是穿着灰白色的长袍，姐姐苍白着脸跑了过来隔着笼子摸着我的身上：“丫丫，乖，不哭不哭，姐姐来了，你乖乖的。”虽然确定了我没有受什么伤害，眼泪直流，我还只有在一次夜里醒来看到过姐姐偷偷哭泣呢，我隔着笼子仅仅的抱着姐姐哭着“姐姐，姐姐”叫个不停，抱着姐姐，闻着姐姐熟悉的味道，我稍稍有点安心却一点也不敢放手，不停的哭着，姐姐不停的安抚着我，直到我安静下来，姐姐让我乖乖的等她带我回家。
姐姐随着那个男人离开后，过了不久来了一个没有表情的瘦高女孩挨个笼子里放了白馍和水，手指能发出水流清洗笼子里的脏污，这里看不到阳光月亮，只有每隔一段时间，那瘦高的姐姐会来送食物和清理笼子，其他时间这里都是安安静静地也没有人说话，虽然见过了姐姐，我不再那么害怕，但这里实在太安静了，时间久了我就试着和其他笼子里的人说话，可是没人回应我，我只看到过几张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的脸，都是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不安，也应为我的话多，那送饭的女孩再来时，只有我没有被分到食物，我也安静了下来，我还从没吃过那么雪白暄软的白馍呢。
那食物送了十次以后姐姐又来了，从姐姐的嘴里，我才知道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十天，姐姐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我从没看见过的样子，黑色的衣裤鞋袜，看着缝制的很好，是姐姐从没有穿过的好衣服，姐姐的话语仍是那么温柔，可我总觉得姐姐的衣服没有洗干净，有一种李婶婶家过年杀鸡时闻到的鸡血味，姐姐悄悄的塞给我一小包肉干，让我每天吃一点，等到下次来看我还要给我带，我问姐姐什么时候我们能回家，姐姐说很快的，她在努力让我们早点回家。
我安稳的在这里住了下来，就在这笼子里饿了就啃两口白馍，困了就睡，身边的马桶每天被清理的很干净，姐姐慢慢的从十天来看我一次变成二十天来一次，现在已经过去五十天了姐姐还没有来，笼子里的小孩子每隔一段时间会被带走几人，也会有新的小孩子被送来，有新的小孩子来的时候这里才热闹一点，有哭喊吵闹声不停响起，我也学会了安静的听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回应，我身上也换了衣服，是姐姐上次来看我带来的，是姐姐将自己的衣服给了我一身，袖子和裤腿挽起来我穿着很肥大，却在这笼子里暖和了很多，而且这衣服真的和看起来一样结实舒服，因为我是睡着的时候来的这里，身上除了小衣小裤再没有其他，是光着的脚丫，现在穿着一双大很多的黑色布鞋，是姐姐找来的。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光线，躺在地上，我用指甲反复的划着那条今天送过白馍来之后记录下来的浅浅的印子，这里我也经密密麻麻的划了好几排，每天我都小心的避开这里怕蹭掉那好不容易留下的印子，脚步声传来，我听的出那是姐姐的脚步声，一次比一次轻，我依旧能听的出来，我猛的站起来扒着笼子巴巴的看着姐姐的身影从远处出现：“姐姐～”
姐姐跑了过来，身上有刚洗过澡的水汽，我抱着姐姐有点委屈的问姐姐：“姐姐，你这次来的好晚，我好想你。”姐姐的怀抱依旧那么舒服，姐姐边抚着我的后背边说：“这次姐姐是晚了点，下次姐姐尽量早点，你看姐姐给你带什么了。”
我稍微松开点姐姐，看姐姐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小心打开，甜香传来，是三块像花朵一样的面食，稍稍有点变形却还能看得出是雪白的颜色上有其他的颜色，只是在这里的光线下不明显“丫丫，今天你六岁了，这芙蓉糕是姐姐给你庆祝的生辰，可好吃了，你块尝尝～”
姐姐小心的捏起一块儿送到我的嘴里，我咬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甜软在嘴里化开，好好吃，我感觉嘴里的口水都多了，满足的推着姐姐的手“嗯！好好吃，姐姐你也吃～”
“姐姐不吃，姐姐已经吃过了，你吃～”
我记得李婶子说姐姐大我六岁，吃完芙蓉糕，我掰着手指问姐姐，我六岁了姐姐比我大六岁是多少呢，姐姐笑着告诉我，姐姐已经十二岁了，我印象中好像还没有给姐姐庆祝过生辰。
“嗯啊，李婶～，刚回。”姐姐的声音没有那么明亮。
“那，大丫，这个黑面馍你放到野菜粥里，丫丫吃起来也好克化些，明儿村里几个媳妇去东山采蘑菇，你也跟着去吧，卖到镇上换点粮食，明天让丫丫和涛涛一起，你李奶看半天。”
“好，谢谢婶子，明儿我和婶子们去。”
……
外面的声音很快安静下来，眼中的光影昏暗摇曳，窗外比头顶的窟窿黑沉。
昏黄的光影下细细的手掌终于端来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汤汤水水，姐姐边小心的吹着降温，尝了尝差不多时，用木勺舀起喂了过来“乖丫丫，吃饭了，李婶婶今天又给了咱们个馍馍哦，姐姐明天跟着村里的婶子们进山，你要乖乖的和涛涛一起玩啊，不要闹李奶奶啊，李奶奶的腿不好，照看俩人会很吃力的，你要乖乖的……”细细的声音一直在念叨着，听着舒舒服服的。
嘴里的软软的汤水带了点涩涩的草叶的气息，吞咽后肚子里暖暖的，身上冒起了一层细汗，吃了半碗后，打了个饱嗝儿，姐姐终于停下投喂，将碗中剩下的汤水喝掉又去了外间，能听到姐姐又喝汤的声音和洗碗的声音。
听着外面的声音，眼皮沉沉的合上，舒服的开始入睡，迷糊间似乎被抱起听着“嘘嘘”声……
房檐下，睡饱了的涛涛在院子里又去追小鸡了，我的脚步还是跟不上涛涛的速度，刺目的阳光下，姐姐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背负着大捆的树枝朝家里走来，冬天过去，姐姐也长高了却更瘦了，快要走近时看到我扒在门边脸上满是笑意扬手使劲的挥了挥，我的小手也跟着扬起，笑了起来……
几个冬天过去，已经能扫院子，喂鸡，和花花、秀秀一起去挖野菜，不能和涛涛去小河边捞鱼，姐姐不许。家里一年比一年食物充足，每个月我都能吃到两个鸡蛋，除了黑馍，偶尔也能吃得起面条了，姐姐跟着开荒的两亩地出产的粮食已经能让自己吃饱再不用挨饿，每天晚上都可以抱着姐姐睡到天亮，今年再没有被饿醒过。
姐姐只允许我和花花、秀秀去山脚挖野菜，从来不让去村里，我也不喜欢去，村里的几个婶子总喊我扫把星，姐姐不高兴，吵了好久，原来姐姐发脾气这么厉害，为了让姐姐不生气，我也不要去村里了，等我再长高点就可以跟着姐姐去山里捡柴采蘑菇了。
太阳就要看不见了，天上的云朵真好看，火红火红的，我蹲在姐姐身边，一起看天，姐姐还不时的低头缝两下李婶婶帮忙做的裤子，上面有两个划破了的口子，空气里飘来菜园子里青瓜的味道。
晚上我在姐姐的怀抱里听着姐姐哼唱的小曲儿中进入梦乡，姐姐说这是妈妈曾经唱过的，很温柔，很好听……
早上感觉身边没有了姐姐的怀抱，很是坚硬冰凉，睁开眼没有以往的鸡鸣狗吠，也没有以往的清亮阳光照进房间，此时自己躺在一个冰凉的笼子里，这笼子像极了李叔编的卖到镇上的鸟笼，只是这个笼子大了好多足够装下自己，坚硬的和家里的菜刀一样的材质，冰凉的让自己不安，笼子外面好大的房间，里面还有好多一模一样的笼子“姐姐？姐姐你去哪了？丫丫害怕。”
宽大幽暗的房子里竟然有山谷里一样的回声，我心里更加害怕，旁边笼子里有什么动了动，我抓着笼子仔细看，原来那里也有个小孩子，是也在睡觉吗？我又看向另一边的笼子，里面一样还有个小孩子，那一排排的笼子里大多都装了一个小孩子，却没人说话，高高的棚顶有发着淡淡光亮的石头，让房间里没那么黑暗也不明亮，四周也没有窗户，好安静，好可怕“姐姐？你在哪里啊？”我又喊了一声，依旧只有回声回荡，我害怕极了，眼里的泪水让我看不清原本就昏暗的房间，我“哇”的一声控制不住的开始哭了起来不停的喊着姐姐，直到我听到不远处也有声音传来，我克制着哭声，尽量听那声音是什么，终于我让自己的哽咽停了下来听清那细碎的也是哭声，只是声音很小像是捂着嘴在哭，我抽噎着问道：“谁在那？你看到我姐姐了吗？我姐姐叫王大丫，你看到了吗？”
……
没有人回答我，那哭声越来越小，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喊着姐姐、姐姐……
摇晃着铁柱丝毫不见摇晃，直到房间里明亮一点点，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我也经哭的没有力气，抽噎的看着笼子外终于出现的身影，那是白天到家里跟我要过水喝的道士，这时却没有穿道袍而是穿着灰白色的长袍，姐姐苍白着脸跑了过来隔着笼子摸着我的身上：“丫丫，乖，不哭不哭，姐姐来了，你乖乖的。”虽然确定了我没有受什么伤害，眼泪直流，我还只有在一次夜里醒来看到过姐姐偷偷哭泣呢，我隔着笼子仅仅的抱着姐姐哭着“姐姐，姐姐”叫个不停，抱着姐姐，闻着姐姐熟悉的味道，我稍稍有点安心却一点也不敢放手，不停的哭着，姐姐不停的安抚着我，直到我安静下来，姐姐让我乖乖的等她带我回家。
姐姐随着那个男人离开后，过了不久来了一个没有表情的瘦高女孩挨个笼子里放了白馍和水，手指能发出水流清洗笼子里的脏污，这里看不到阳光月亮，只有每隔一段时间，那瘦高的姐姐会来送食物和清理笼子，其他时间这里都是安安静静地也没有人说话，虽然见过了姐姐，我不再那么害怕，但这里实在太安静了，时间久了我就试着和其他笼子里的人说话，可是没人回应我，我只看到过几张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的脸，都是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不安，也应为我的话多，那送饭的女孩再来时，只有我没有被分到食物，我也安静了下来，我还从没吃过那么雪白暄软的白馍呢。
那食物送了十次以后姐姐又来了，从姐姐的嘴里，我才知道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十天，姐姐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我从没看见过的样子，黑色的衣裤鞋袜，看着缝制的很好，是姐姐从没有穿过的好衣服，姐姐的话语仍是那么温柔，可我总觉得姐姐的衣服没有洗干净，有一种李婶婶家过年杀鸡时闻到的鸡血味，姐姐悄悄的塞给我一小包肉干，让我每天吃一点，等到下次来看我还要给我带，我问姐姐什么时候我们能回家，姐姐说很快的，她在努力让我们早点回家。
我安稳的在这里住了下来，就在这笼子里饿了就啃两口白馍，困了就睡，身边的马桶每天被清理的很干净，姐姐慢慢的从十天来看我一次变成二十天来一次，现在已经过去五十天了姐姐还没有来，笼子里的小孩子每隔一段时间会被带走几人，也会有新的小孩子被送来，有新的小孩子来的时候这里才热闹一点，有哭喊吵闹声不停响起，我也学会了安静的听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回应，我身上也换了衣服，是姐姐上次来看我带来的，是姐姐将自己的衣服给了我一身，袖子和裤腿挽起来我穿着很肥大，却在这笼子里暖和了很多，而且这衣服真的和看起来一样结实舒服，因为我是睡着的时候来的这里，身上除了小衣小裤再没有其他，是光着的脚丫，现在穿着一双大很多的黑色布鞋，是姐姐找来的。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光线，躺在地上，我用指甲反复的划着那条今天送过白馍来之后记录下来的浅浅的印子，这里我也经密密麻麻的划了好几排，每天我都小心的避开这里怕蹭掉那好不容易留下的印子，脚步声传来，我听的出那是姐姐的脚步声，一次比一次轻，我依旧能听的出来，我猛的站起来扒着笼子巴巴的看着姐姐的身影从远处出现：“姐姐～”
姐姐跑了过来，身上有刚洗过澡的水汽，我抱着姐姐有点委屈的问姐姐：“姐姐，你这次来的好晚，我好想你。”姐姐的怀抱依旧那么舒服，姐姐边抚着我的后背边说：“这次姐姐是晚了点，下次姐姐尽量早点，你看姐姐给你带什么了。”
我稍微松开点姐姐，看姐姐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小心打开，甜香传来，是三块像花朵一样的面食，稍稍有点变形却还能看得出是雪白的颜色上有其他的颜色，只是在这里的光线下不明显“丫丫，今天你六岁了，这芙蓉糕是姐姐给你庆祝的生辰，可好吃了，你块尝尝～”
姐姐小心的捏起一块儿送到我的嘴里，我咬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甜软在嘴里化开，好好吃，我感觉嘴里的口水都多了，满足的推着姐姐的手“嗯！好好吃，姐姐你也吃～”
“姐姐不吃，姐姐已经吃过了，你吃～”
我记得李婶子说姐姐大我六岁，吃完芙蓉糕，我掰着手指问姐姐，我六岁了姐姐比我大六岁是多少呢，姐姐笑着告诉我，姐姐已经十二岁了，我印象中好像还没有给姐姐庆祝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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