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卡文时的废话日常
伴着那熟悉的炫目白光闪过，密林中千塔的祥和安宁再次出现在眼前。
只是这一次，看着这景象的密斯克心情略感复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完成任务后锚定回归的异能者们并不会像出发时一样回到同一个位置，任务大厅的那些底台也不是为此而准备的。
千塔学院特意将一块能够看到小半个C区的土坡整个削平加工，为了让每一位回归的异能者能够在归来后便看到学院的全貌。
走在下山的阶梯上，白亚留意到密斯克心情不佳而特意和另外三组人提前分别开，待到自己认为时机成熟后放才开口。
“是否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建立在对他人生命的剥夺上？觉得千塔学院的绿荫都带上了血腥味？”
白亚的话语中多少有些夸张的玩笑意味，但密斯克知道他在讲什么。
“……大概我真的太‘萌新’了吧。”
密斯克苦笑着回答。
“或者我只是太虚伪了些……之前制造大火和开枪的时候我也没有犹豫，却在时候开始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耿耿于怀……”
两人交谈着沿着阶梯一路向下，顺着千塔学院随处可见的、用来代替马路的碎石小道返回自己住所所在的地区。
在他们完成锚定后械武姬那边自然会有人区负责核对他们的任务完成度，她们会在一到两天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对任务的完成程度做出评价和记录。
因此也不需要异能者们在执行任务之后再去提交，械武姬们会处理好一切。
白亚并没有对密斯克的行为直接进行开导，反倒是和他聊起了自己刚成为异能者后的心路历程。
但双方的经历其实没有什么共同点，毕竟密斯克在卢亚虽说过去苦过，但在被卷入这一切之前他过的其实还行……而白亚就是另外的画风了。
因此，这比起“分享心路历程”反倒更像是“比惨”，白亚的经历甚至令密斯克都产生了愤愤不平的心情，但考虑到他那时候可能还在卢亚摸爬滚打没找到稳定的工作，就算那时候两人就相遇了他也帮不上对方。
不，没准作为卢亚人的密斯克会带着卢亚网络上那股肆意妄为的傲慢，对在南极星联邦长大的白亚夸夸其词，用他的经历编造骇人听闻的新闻和谈资吧。
——这么一想，他一开始就算不上什么好人。
“就是这样啦，我妈妈是个十足的人渣，我爸爸我也从来没见过他。”
就算说着这种密斯克都觉得痛苦万分的话语，白亚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笑容。
就好像是除了那以外什么都不剩下了一样。
“所以就算她后来死于和其他帮派的火拼我也没什么感觉啦，我自己也活的挺好的。”
异能者们在完成转化后往往会抛弃自己曾经的姓名，仿佛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切割。
密斯克先前还不理解前来登记的械武姬话语中的含义，毕竟那时候他也没想过灵界的异能者们都是从哪里找到的人进行转化的……他可从未想过会抛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加入到异能者阵营中的人会有着那些过往。
大概他们只会选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吧？
“所以后来……莱曼前辈问我是否要一起来的时候，我就直接同意了。”
“反正在哪里不都是活着，不是吗？”
这样说着，白亚转过身来看着密斯克，张开自己的双臂朝他展示着千塔学院的一切。
“我现在有了自己为之奋斗的群体、有了支撑自己生活的目标、有了自己可以努力的方向……我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密斯克。”
“我喜爱千塔学院的一切，比起过去的生活我也更加希望我能继续这样活下去。”
“所以我很快就适应了我需要做的一切，毕竟凡事都有代价。”
他说。
“而我更愿意支付那些代价继续这样活着。”
……
这家伙也没表现得那么乐观嘛。
在那番长谈后嚷嚷着要给密斯克初次完成任务庆功的白亚拉着他跑去了一家店里撸串，得益于千塔学院独特的分布结构，密斯克体验了把坐在高楼中撸串是种什么感觉。
要详细说说的话——没什么感觉，串来了谁在乎自己究竟在哪吃啊，开造就完了！
白亚甚至点了一扎啤酒，看他那熟络的动作没准成为异能者之前就会喝了，可谓是十足的问题少年。
不过考虑到他之前话语中的那个成长环境，密斯克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记得异能者不需要食物也能生存吧。”
这样说了一嘴，抄起烤串的密斯克狠狠咬了一口。
他属于那种味觉不怎么灵敏的人，只能粗浅的吃出好不好吃，要说具体口感如何他是分辨不出来的。
这点即使转化成了异能者也依旧保留着，令密斯克倍感遗憾。
“‘教室’里的讲师说吃下去的东西会直接被转化成能量，所以也不需要定期洗胃啥的……不过酒精也没用吧，异能者的胃具体是个什么结构还不清楚，但吃下去的东西都能转化才对。”
密斯克当初刚听到这部分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然后他干了个很傻X的事情，从自己随手能找到的地上薅了把草放进嘴里。
当时在场的讲师和同学们直接被他的行为震惊到了，大家事后纷纷表示密斯克有着十足的实践精神。
所以密斯克对此记忆犹新。
换句话说白亚现在喝的那玩意和饮料没什么不同，除了密斯克根本无法恭维的味道外它应该一点用都没有。
异能者的转化年龄普遍不大，到这里这么久密斯克也没见过喝白酒之类高度数酒的，那寥寥几人没准是成了异能者才有的这嗜好。
“你的讲师肯定没告诉你，异能者的身体是个很唯心的东西。”
白亚一副夸夸其谈的样子。
“身体对物质的分解本身是一种保护机制，目的是在能量匮乏的情况下拥有补充的能力……换句话说，它也可以不生效。”
“只要你没有面对生命受威胁危险、没有手上且能量总量稳定没有极具消耗，再加上一点点训练……你就能够享受到醉酒的感觉啦！”
密斯克嘴角抽了抽，表示难以接受。
不过他倒是也能理解白亚这时候的行为，毕竟就他回来的路上自己讲述的那些经历，换密斯克也是这样，恨不得把自己灌死过去。
他再次拿起一根烤串，拿起自己装饮料的被子和白亚碰杯。
反正异能者也不会吃撑，他就干脆的陪到白亚尽兴好了。
不过是花点时间而已。
……
灵界的物价确实有些远超密斯克的想象。
之前完成的F级任务还没有完成核验他并没有收到报酬，但他也大致知晓究竟会有多少积分进账。
幸好在刚刚成为异能者的时候械王都就为他分配了九百点积分（500+400补助），在购置玩装备后也有所盈余，他不至于在某人喝瘫后遭遇付不起钱的蛋疼操作。
11积分。
真是难以想象。
下定决心配白亚狠狠喝个爽的密斯克可是非常清楚两个人吃了多少东西，白亚后来不知为何一直喝闷酒不谈，他可是一刻都不停的吃了快两个小时的。
他的那把XN22作为从亚伯拉罕带回来不需要卡里特们进行能量维护的“通用品”也只花了120积分，用它作为价格单位和先前的那顿大餐做对比，随后参考自己在卢亚时见闻到的价格来算……
该怎么说呢，卡里特们的生产力真是离谱啊。
这样随便完成个F级任务就能到手近千积分，如果没有械王都“每名异能者两周内至少执行一次任务”的强制要求，大概所有异能者都会混吃等死吧。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风羚仙儿那双尽显冷漠却仿佛燃烧着的红瞳。
……不，也有人会为了变强而不断执行任务、参与战斗吧。
早在执行任务前白亚就告诉了密斯克为什么异能者必须不断的参与战斗，因为这个独特的族群必须依靠某些作战时才能感受到的东西来进行进阶。
白亚说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指什么，但他确实能感受到随着任务次数和战斗激烈程度的增长，自己正逐渐迈向升阶的门槛。
“呼。”
近在咫尺的温润吐息突然袭向密斯克的耳垂，脸上带着红晕的白亚露出了个坏笑。
“怎么，在想什么事？”
密斯克嘴角抽了抽。
“我真想给你一拳让你的身体开始分解酒精，我说真的。”
他说。
“已经不止一位路人看咱们的眼神奇怪了，我可不想第二天听到什么令人无语的传言。”
白亚貌似在千塔学院的异能者中还算出名，正因如此他这副欺骗性十足的冷淡美人脸没有半点作用。
密斯克可不希望自己尚未开始的恋爱直接终结于他是个同性恋的流言，况且白亚的某些行为确实令他有些胆寒。
——卧槽，这家伙该不会真的……
“没关系的，菜鸟。”
得益于某人毫无自觉的猛喝胡塞，他现在双腿完全使不上力气，要不是密斯克搀着可能直接就摔在地上了。
这一路上密斯克总有种错觉，这家伙不会就是为了找个自己喝蒙后能把自己送回家的工具人才来毛遂自荐当他的引导者的吧？
“我是希罗尔嘛，所以没关系的。”
密斯克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开口反驳这在他听来不符合逻辑的话语。
异能者的种类名称专门用来区分彼此能力区别，这是密斯克刚刚学会的尝试。
他还没机会去挨个了解不同能力的特性，因此完全不了解白亚话语中的意思。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白亚安生了片刻后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
“好了好了，我会去转卡特罗尔的。”
说完这句呓语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因为醉酒而扩张的毛细血管随着体内酒精的分解迅速消失，脸上的红晕也逐渐消退。
他立刻移开自己搭在密斯克肩膀上的手后退两步，在尚未完全分解完毕的酒精影响下险些跌倒。
“……呃。”
白亚抬手按住自己的侧额，脸上带着难受的神色。
“我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三四提？”
见他终于正常起来密斯克长呼一口气。
“我说真的你的酒品不是一般的差。”
闻言白亚讪讪地笑了笑，看他的表情酒精应该已经被分解的差不多了。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听他这么说的密斯克耸了耸肩。
“你喝醉了是个话痨你知道吗？”
被反问的白亚无语地捂额，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止，安静地沿着灯光下的小路前进着。
见到自己那栋小屋的侧影出现在视线中的密斯克忽然心生感慨，没想到初次任务那样的曲折他还是四肢健全的回来了。
好像也不对，任务中的那些曲折经历貌似都是来自他们的失误，任务本身没什么难度。
“卡特罗尔，那是什么？”
密斯克干脆地发问，听到这个问题的白亚发出细微的惊呼声，紧接着开始打哈哈。
“不知道唉，是某个异能者种类吗？”
密斯克无言地注视着他，紧接着用缓慢而威胁感十足的动作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个人终端。
异能者们的网络由械王都组建和维护，在某种程度上讲它要比密斯克人类时期在卢亚连接的“局域网”要强多了。
起码异能者们只有一个网络，亚伯拉罕那里几乎每个政体都有自己的私网，公网更像是那些稍微会点技术的人用来倒垃圾的地方，除开垃圾话就是垃圾话，大家除了在那里互相进行友好问候外什么都不做。
但在灵界不同，密斯克此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弄明白白亚说的“卡特罗尔”究竟是什么东西，把各种信息统合整理一下没准比白亚本人都要清楚。
见密斯克大有一言不合百度的趋势，白亚慌张地头脑风暴了两秒，紧接着决定“坦白”。
“是希罗尔升阶后的分支。”
他老老实实回答。
“你知道异能者能力种类的名称来自于我们历史上的先驱们吧？简单的来说我们会把先驱中持有某种能力的那位的姓氏作为能力的称呼名称，如果出现相同姓氏则第二位开始采用名字。”
“‘卡特罗尔’是‘双子’中姐姐的名讳，与之相对的‘希罗尔’则属于妹妹。”
只是这一次，看着这景象的密斯克心情略感复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完成任务后锚定回归的异能者们并不会像出发时一样回到同一个位置，任务大厅的那些底台也不是为此而准备的。
千塔学院特意将一块能够看到小半个C区的土坡整个削平加工，为了让每一位回归的异能者能够在归来后便看到学院的全貌。
走在下山的阶梯上，白亚留意到密斯克心情不佳而特意和另外三组人提前分别开，待到自己认为时机成熟后放才开口。
“是否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建立在对他人生命的剥夺上？觉得千塔学院的绿荫都带上了血腥味？”
白亚的话语中多少有些夸张的玩笑意味，但密斯克知道他在讲什么。
“……大概我真的太‘萌新’了吧。”
密斯克苦笑着回答。
“或者我只是太虚伪了些……之前制造大火和开枪的时候我也没有犹豫，却在时候开始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耿耿于怀……”
两人交谈着沿着阶梯一路向下，顺着千塔学院随处可见的、用来代替马路的碎石小道返回自己住所所在的地区。
在他们完成锚定后械武姬那边自然会有人区负责核对他们的任务完成度，她们会在一到两天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对任务的完成程度做出评价和记录。
因此也不需要异能者们在执行任务之后再去提交，械武姬们会处理好一切。
白亚并没有对密斯克的行为直接进行开导，反倒是和他聊起了自己刚成为异能者后的心路历程。
但双方的经历其实没有什么共同点，毕竟密斯克在卢亚虽说过去苦过，但在被卷入这一切之前他过的其实还行……而白亚就是另外的画风了。
因此，这比起“分享心路历程”反倒更像是“比惨”，白亚的经历甚至令密斯克都产生了愤愤不平的心情，但考虑到他那时候可能还在卢亚摸爬滚打没找到稳定的工作，就算那时候两人就相遇了他也帮不上对方。
不，没准作为卢亚人的密斯克会带着卢亚网络上那股肆意妄为的傲慢，对在南极星联邦长大的白亚夸夸其词，用他的经历编造骇人听闻的新闻和谈资吧。
——这么一想，他一开始就算不上什么好人。
“就是这样啦，我妈妈是个十足的人渣，我爸爸我也从来没见过他。”
就算说着这种密斯克都觉得痛苦万分的话语，白亚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笑容。
就好像是除了那以外什么都不剩下了一样。
“所以就算她后来死于和其他帮派的火拼我也没什么感觉啦，我自己也活的挺好的。”
异能者们在完成转化后往往会抛弃自己曾经的姓名，仿佛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切割。
密斯克先前还不理解前来登记的械武姬话语中的含义，毕竟那时候他也没想过灵界的异能者们都是从哪里找到的人进行转化的……他可从未想过会抛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加入到异能者阵营中的人会有着那些过往。
大概他们只会选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吧？
“所以后来……莱曼前辈问我是否要一起来的时候，我就直接同意了。”
“反正在哪里不都是活着，不是吗？”
这样说着，白亚转过身来看着密斯克，张开自己的双臂朝他展示着千塔学院的一切。
“我现在有了自己为之奋斗的群体、有了支撑自己生活的目标、有了自己可以努力的方向……我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密斯克。”
“我喜爱千塔学院的一切，比起过去的生活我也更加希望我能继续这样活下去。”
“所以我很快就适应了我需要做的一切，毕竟凡事都有代价。”
他说。
“而我更愿意支付那些代价继续这样活着。”
……
这家伙也没表现得那么乐观嘛。
在那番长谈后嚷嚷着要给密斯克初次完成任务庆功的白亚拉着他跑去了一家店里撸串，得益于千塔学院独特的分布结构，密斯克体验了把坐在高楼中撸串是种什么感觉。
要详细说说的话——没什么感觉，串来了谁在乎自己究竟在哪吃啊，开造就完了！
白亚甚至点了一扎啤酒，看他那熟络的动作没准成为异能者之前就会喝了，可谓是十足的问题少年。
不过考虑到他之前话语中的那个成长环境，密斯克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记得异能者不需要食物也能生存吧。”
这样说了一嘴，抄起烤串的密斯克狠狠咬了一口。
他属于那种味觉不怎么灵敏的人，只能粗浅的吃出好不好吃，要说具体口感如何他是分辨不出来的。
这点即使转化成了异能者也依旧保留着，令密斯克倍感遗憾。
“‘教室’里的讲师说吃下去的东西会直接被转化成能量，所以也不需要定期洗胃啥的……不过酒精也没用吧，异能者的胃具体是个什么结构还不清楚，但吃下去的东西都能转化才对。”
密斯克当初刚听到这部分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然后他干了个很傻X的事情，从自己随手能找到的地上薅了把草放进嘴里。
当时在场的讲师和同学们直接被他的行为震惊到了，大家事后纷纷表示密斯克有着十足的实践精神。
所以密斯克对此记忆犹新。
换句话说白亚现在喝的那玩意和饮料没什么不同，除了密斯克根本无法恭维的味道外它应该一点用都没有。
异能者的转化年龄普遍不大，到这里这么久密斯克也没见过喝白酒之类高度数酒的，那寥寥几人没准是成了异能者才有的这嗜好。
“你的讲师肯定没告诉你，异能者的身体是个很唯心的东西。”
白亚一副夸夸其谈的样子。
“身体对物质的分解本身是一种保护机制，目的是在能量匮乏的情况下拥有补充的能力……换句话说，它也可以不生效。”
“只要你没有面对生命受威胁危险、没有手上且能量总量稳定没有极具消耗，再加上一点点训练……你就能够享受到醉酒的感觉啦！”
密斯克嘴角抽了抽，表示难以接受。
不过他倒是也能理解白亚这时候的行为，毕竟就他回来的路上自己讲述的那些经历，换密斯克也是这样，恨不得把自己灌死过去。
他再次拿起一根烤串，拿起自己装饮料的被子和白亚碰杯。
反正异能者也不会吃撑，他就干脆的陪到白亚尽兴好了。
不过是花点时间而已。
……
灵界的物价确实有些远超密斯克的想象。
之前完成的F级任务还没有完成核验他并没有收到报酬，但他也大致知晓究竟会有多少积分进账。
幸好在刚刚成为异能者的时候械王都就为他分配了九百点积分（500+400补助），在购置玩装备后也有所盈余，他不至于在某人喝瘫后遭遇付不起钱的蛋疼操作。
11积分。
真是难以想象。
下定决心配白亚狠狠喝个爽的密斯克可是非常清楚两个人吃了多少东西，白亚后来不知为何一直喝闷酒不谈，他可是一刻都不停的吃了快两个小时的。
他的那把XN22作为从亚伯拉罕带回来不需要卡里特们进行能量维护的“通用品”也只花了120积分，用它作为价格单位和先前的那顿大餐做对比，随后参考自己在卢亚时见闻到的价格来算……
该怎么说呢，卡里特们的生产力真是离谱啊。
这样随便完成个F级任务就能到手近千积分，如果没有械王都“每名异能者两周内至少执行一次任务”的强制要求，大概所有异能者都会混吃等死吧。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风羚仙儿那双尽显冷漠却仿佛燃烧着的红瞳。
……不，也有人会为了变强而不断执行任务、参与战斗吧。
早在执行任务前白亚就告诉了密斯克为什么异能者必须不断的参与战斗，因为这个独特的族群必须依靠某些作战时才能感受到的东西来进行进阶。
白亚说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指什么，但他确实能感受到随着任务次数和战斗激烈程度的增长，自己正逐渐迈向升阶的门槛。
“呼。”
近在咫尺的温润吐息突然袭向密斯克的耳垂，脸上带着红晕的白亚露出了个坏笑。
“怎么，在想什么事？”
密斯克嘴角抽了抽。
“我真想给你一拳让你的身体开始分解酒精，我说真的。”
他说。
“已经不止一位路人看咱们的眼神奇怪了，我可不想第二天听到什么令人无语的传言。”
白亚貌似在千塔学院的异能者中还算出名，正因如此他这副欺骗性十足的冷淡美人脸没有半点作用。
密斯克可不希望自己尚未开始的恋爱直接终结于他是个同性恋的流言，况且白亚的某些行为确实令他有些胆寒。
——卧槽，这家伙该不会真的……
“没关系的，菜鸟。”
得益于某人毫无自觉的猛喝胡塞，他现在双腿完全使不上力气，要不是密斯克搀着可能直接就摔在地上了。
这一路上密斯克总有种错觉，这家伙不会就是为了找个自己喝蒙后能把自己送回家的工具人才来毛遂自荐当他的引导者的吧？
“我是希罗尔嘛，所以没关系的。”
密斯克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开口反驳这在他听来不符合逻辑的话语。
异能者的种类名称专门用来区分彼此能力区别，这是密斯克刚刚学会的尝试。
他还没机会去挨个了解不同能力的特性，因此完全不了解白亚话语中的意思。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白亚安生了片刻后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
“好了好了，我会去转卡特罗尔的。”
说完这句呓语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因为醉酒而扩张的毛细血管随着体内酒精的分解迅速消失，脸上的红晕也逐渐消退。
他立刻移开自己搭在密斯克肩膀上的手后退两步，在尚未完全分解完毕的酒精影响下险些跌倒。
“……呃。”
白亚抬手按住自己的侧额，脸上带着难受的神色。
“我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三四提？”
见他终于正常起来密斯克长呼一口气。
“我说真的你的酒品不是一般的差。”
闻言白亚讪讪地笑了笑，看他的表情酒精应该已经被分解的差不多了。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听他这么说的密斯克耸了耸肩。
“你喝醉了是个话痨你知道吗？”
被反问的白亚无语地捂额，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止，安静地沿着灯光下的小路前进着。
见到自己那栋小屋的侧影出现在视线中的密斯克忽然心生感慨，没想到初次任务那样的曲折他还是四肢健全的回来了。
好像也不对，任务中的那些曲折经历貌似都是来自他们的失误，任务本身没什么难度。
“卡特罗尔，那是什么？”
密斯克干脆地发问，听到这个问题的白亚发出细微的惊呼声，紧接着开始打哈哈。
“不知道唉，是某个异能者种类吗？”
密斯克无言地注视着他，紧接着用缓慢而威胁感十足的动作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个人终端。
异能者们的网络由械王都组建和维护，在某种程度上讲它要比密斯克人类时期在卢亚连接的“局域网”要强多了。
起码异能者们只有一个网络，亚伯拉罕那里几乎每个政体都有自己的私网，公网更像是那些稍微会点技术的人用来倒垃圾的地方，除开垃圾话就是垃圾话，大家除了在那里互相进行友好问候外什么都不做。
但在灵界不同，密斯克此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弄明白白亚说的“卡特罗尔”究竟是什么东西，把各种信息统合整理一下没准比白亚本人都要清楚。
见密斯克大有一言不合百度的趋势，白亚慌张地头脑风暴了两秒，紧接着决定“坦白”。
“是希罗尔升阶后的分支。”
他老老实实回答。
“你知道异能者能力种类的名称来自于我们历史上的先驱们吧？简单的来说我们会把先驱中持有某种能力的那位的姓氏作为能力的称呼名称，如果出现相同姓氏则第二位开始采用名字。”
“‘卡特罗尔’是‘双子’中姐姐的名讳，与之相对的‘希罗尔’则属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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