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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审邪修送张四海伏法 寻邪物白不耻遇机缘

    “刚才,刚才堂外来了一阵怪风,那个红绸就从我手里飞走了。”徐道人说完他还扭头看向大堂的侧门。这下灰子芳和宋清知道这回是让齐辉给跑了,不过宋清脑子快他赶紧追问了徐道人操控噬魂绫的咒语,两人这边刚问清楚,就听堂外传来一阵吵闹,原来是巡防营的人马这时赶了过来。

    巡防营的管带姓马,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其实府衙一出乱子他就带人到了,不过一听赶来报信的差人说是邪修作乱,他就推说人马未到齐愣是等到没了动静,确定邪修已经败了才让杨哨官带人冲了进去,而他本人则走在了最后。临进大堂这小子还故意原地蹦了好几下,装好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才进来。

    就在这位马管带进到大堂时,高府丞和刘三爷等人也都到了府衙大堂,这时宋清正在施法把全知府体内的张四海给赶了出来。

    等了片刻看到宋清已经把张四海的魂魄收到一个瓶子内而且全知府也恢复了神志,马管带便开口到“知府大人,末将一直在府外守着呢,生怕手下冒失闯进来误了各位高人捉拿邪修。不过末将护驾不周还请大人责罚。”马管带一边说一边还偷眼看向全知府。

    “马管带,辛苦!来的可真是不早不晚啊!”于占海心直口快,他看马管带的奸滑心中不快,所以直接就冒出了一句。

    “占海,马大人是怕给各位仙家添麻烦所以才迟迟未到。这是岂是你能明白的,还不过去扶知府回后房休息。”高府丞知道马管带心胸狭小,怕于占海吃亏赶紧找个由头把于占海支开。

    “府丞说得对,末将早有布置,只是几位高人出手太快,这些布置都没用上而已。你一个小小捕快,哼!”说完他还不忘用眼瞪了一眼于占海,不过看到宋清和灰子芳后嘴上的话锋可又变了“唉,我老马向来是受累不讨好,也不怪被大家误会。”

    “哈哈哈,马大人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知府大人身子好些高某必定跟大人保举马大人。”高府丞赶紧顺水推舟接着又和马管带应承了两句,便让武班头将马管带送走了。

    马管带走了之后,于占海也从后堂回来了,说全知府吃了袁攀山开的方子后这人就睡下了。一听知府无恙高府丞这才拱手对宋清和几个仙家说到“宋道长各位仙家今日凶险,有劳各位鼎力相助才化险为夷。高某在偏厅为大家略备了些茶点还请诸位稍作片刻,在下还有几件善后的事需要和大家商量。”

    听高府丞这么说宋清等人知道这是高府丞担心齐辉没捉到怕日后还有麻烦,于是便召回大家随高府丞到了偏厅。

    大家一坐下高府丞便说到“各位今天走脱了首犯,日后咱们如何打算才好?”

    “大人不必担心,今日那个齐辉虽未拿到,但是他也受了重创不足为患。不过前日在周家庄我听说还有一个使砍刀的邪修今日却未见到,不如咱们先审审那两个邪修的魂魄再说。”宋清对高府丞说完便转向袁攀山“攀山你把门窗都贴好符箓,我要放那两个魂魄出来。”

    袁攀山一听宋清这么吩咐,立刻动手去帖符箓。而宋清则拿出两根红绳拴在瓷瓶上然后把红绳另一头,系在了灰子芳身上笑到“老仙家,有劳您了给当个传声筒吧。”

    “何来有劳二字,咱们开始吧。”灰子芳笑到。

    就听宋清说了声好字,他便打开了两个瓷瓶。就见桌子上的两个瓷瓶一动,两股青烟便从瓷瓶冒了出来。这两股青烟一出来就都往门窗方向飘去,可一到窗外就被上面的符箓给挡住了,无奈他们只得再次回到房子中间。

    “您们是出不去的,还是到瓶口处攀上红线,老实回话的好。”可宋清这话说完这两股青烟却不理会而是径直往房上的大梁飘去。

    “还不老实!”袁攀山立刻点上两张符箓随手便抛了出去,随着符箓燃尽两张符箓的纸灰便飘起直接打中了两股青烟。这下那两股魂魄化成的青烟立刻就落了下来,只得先后攀上红绳。

    “你是张四海?”宋清指着其中一个阴魂问到。

    “正是。”灰子芳则张口替那青烟回答了起来。

    “我问你,我等进来的时候你为何斥责齐辉?”

    “道长有所不知,那云灯是我内人的法宝,向来都是人在灯在,这齐辉拿着必定是用了手段,我的雨儿可能已是凶多吉少了。但我没想到雨儿在云灯里还设了禁制,哼哼,齐辉啊你的报应啊!”

    “我再问你,齐辉一伙到底有多少人,此次又多少来了津州。”

    “他们一伙一共五个,其中一个使竹蛇的老婆子是他的师妹。还有三个徒弟一个是超控鬼巨人的候明,另一个就是我身边这个。还有一个叫郎通不知为什么这次没来。”

    “就这五个人,没有别的了?不会吧?”

    “是是,我还没说完他还有一个兄长叫齐明,这人我只见过一面不是太熟,那个噬魂绫据说便是他的杰作。”

    “哦这齐明神通如此厉害?”

    “他的实力绝对在我和齐辉之上,到时你的那个戴角虎可就有对手了。”

    “这么厉害,他的神通是什么?”

    “他能驾驭木猖兵,只是听说那些年他得了一副有结界的古画,后来便没了踪迹,很多人都说他是被困在了古画中。不过我不相信,我就觉得他必定是跟古画里的画灵在里面修炼呢。”

    “嗯,张四海你再把你这些时日所做的之事给大家交代一下吧。”

    接着张四海就把从脱困到被抓的这些时日都说了一遍,然后淡然的说到“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得吗?要是没有就给张某个痛快吧!”

    听到这儿袁攀山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张四海我来问你,若是齐辉和那个噬魂绫合到一处会怎样?”

    “齐辉的脫魂夺舍的本事是从我这骗去的,这门神通我教他他的如果夺活人的魂魄没什么问题,可要是想和噬魂绫合在一处,恐怕他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报应啊,哈哈哈!”

    “这是为何?”

    张四海的魂魄还没说话,旁边的赵怀忠倒是插嘴了“这是因为这厮只交了脫魂术,可没讲脱了肉身后这魂魄怎么用功的法子。刚才我自己就差点在鬼童子里面的阴魂给反噬了。”

    “那是你们活该!有玲珑珠不去夺,却想着法子算计我。现在好了人家这么快用宝物就与珠子和一了。你们就等着喂戴角虎吧!”

    “混蛋,齐掌门没把你算计死,今天我先替他老人家把这活儿做了。”赵怀忠借着灰子芳的口把这就话说完,两个魂魄就缠在了一起扭打起来。

    宋清也不想办法把两个魂魄分开,而是起身走到大门处撤下门上的符箓。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全黑,就拿出一张召唤鬼差的符箓用火折子就点了起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屋内众人就见一阵旋风从门外刮了进来,随后屋内就出现了一个身着古代差衣的大汉,这人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接就拿出锁链便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魂魄给锁上了。然后对着屋内众人一拱手说了句“恭喜几位得了都得了一份功德。”后便又化做旋风离开了。

    阴差把张四海和赵怀忠的阴魂带走后,刘三爷对宋清讲到“宋道长,灰家老仙,咱们今后怎么打算呢?”

    “三爷,我刚才已经安排全城的家仙去搜了。”灰子芳说完顿了一下又看向苗小柔“没想到你修炼的这么快,这才几天的功夫用我的金环镯一助力,居然就能幻化出了戴角虎这个神通,这金环镯我就送你了,但是今后五爷守护津州府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这津州府是九河之末,每年都会有各水的煞气袭来,你若不能化解那可就是一片汪洋了。”

    “小柔必定勤加修炼不负众望。”

    “好,这津州府上下官绅百姓必定感谢各位仙家的恩德,下官也会为黄五爷建坐寺庙供奉。”高府丞提到黄五爷在坐的几位家仙都不由得神情黯然。

    可就在这时黄有忠发现厅外忽然落下了十几只喜鹊,他赶紧示意喜敬仪一起出去。随着外面几声“呱呱”的喜鹊叫声之后,喜敬仪和黄有忠便回到了厅中。然后就听二人说到“户部街那边一个破院里发现了噬魂绫的碎片,城外十里的发现了那两个邪修。”

    “哦?那一丈多的噬魂绫就然碎了,看来齐辉一定被反噬了。不过那两个邪修居然没跑,看来这里还有他们惦记的东西在这儿,会是什么呢?”宋清一边说一边在大厅踱着步。

    “道长,你就先别琢磨了,这齐辉被反噬那就是说噬魂绫里的阴魂出来了。我现在安排几个小辈赶紧去查查吧。”灰子芳说完就安排灰怀礼带着几个家仙化回了原形直接上房去了户部街方向。

    几个家仙走后高府丞叹了口气后,对大家说到“看来大家还要辛苦辛苦,等知府大人醒来我再禀报一下。”高府丞说到这又对武班头和刘三爷说到“你二人今天连夜把三阳观查封了,再有这些日子的街面巡查千万不要松懈了。”随后二人领命带着于占海李成出去安排了。

    津州府外一个时辰前,小六儿跑出了城后在城外野地里找了一个窝棚藏了起来,他没往外地跑是因为第一他没地儿可去第二是他惦记着张四海的那箱银子。他一直等到天都黑了这才出来,可他没走多远就听见路边的田地里远远的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他一看这事又遇到同行了。小六儿心想遇到劫道儿的正好能给自己挣身衣服和些散碎银子,自己正好把身上道袍换了顺便换个身份,想到这他也没跑就等着这声音接近。

    可他没想到这声音一近从麦田里蹿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两只毛驴大小的黑狼,这两只黑狼肩高都快到人腰部了,而且脑后到后背还有一撮白毛,看起来甚是吓人,小六一看不好赶紧掏出腕刀。

    小六儿一见两只腾着黑气的黑狼,他的心一下就凉了。心想这津州府怎么了,这么招这帮邪修喜欢,这又是谁啊!看对方这黑色煞气这么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而且自己两条腿也跑不过这群四条腿的。

    他一边琢磨一边慢慢往后退,可他光全神贯注盯着两只黑狼了,不想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这下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可他一回头发现这人却是郎通,他就跟有了救星一样抓住郎通就叫“郎大哥,救我!这又不知哪来的邪修---。”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躲在了郎通身后。

    郎通看他吓得够呛,一笑之后便拿出一个哨子一吹两只黑狼便化成两个皮卷,被他收回了背囊。小六儿一看原来郎通还有这样的神通,立刻变了一副嘴脸跪下抱着郎通的腿大哭起来“郎大哥啊!掌门,掌门大人被害了!”

    “哦,我说没看到号炮呢?你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六儿赶紧把他们在府衙的经过给郎通讲了一遍,他一边讲一边是声泪俱下就跟自己死了亲爹似的。郎通看他哭的恶心赶紧就拦住了他,然后问他今后怎么打算。小六儿说他也没什么人投靠了,打算弄点银子就远走他乡先藏起来。

    “不对啊!小六儿你是修炼夺舍功夫的,换个肉身不就不用躲了吗?”郎通有些不解的问。

    “郎大哥,这夺舍的功夫光自己可不成,得有人帮忙做法才行。”小六赶紧解释。

    “嗯,跟我想的不差。”郎通说完便转身到路边的草丛中拎出了一个人,然后继续说到“这个人是去榆关投奔亲戚的路人,你不必担心我都问过了这人除了要投奔的亲戚,家里已经没有人了。现在我帮你把肉身换了,你留下进城看看能不能把齐掌门的魂魄找回来,顺便连看着那些家仙,我回去请高人过来帮忙。”

    小六儿一听这不正合我意吗,老子留下来可不是帮你找什么齐辉的魂魄,老子是要找银子的。等老子找到银子谁还理你啊,我早去江南快活了。想到这他嘴里可是另外一套说辞“郎大哥瞧得起兄弟,兄弟也是讲义气之人,放心找不到齐掌门的魂魄,我小六儿绝不为人。”

    “好,我郎通没看错人。”说完郎通便做法帮小六儿换了肉身。小六儿一看这人身体也是不错身体健壮不说而且还有些练武的根基。于是高兴的跟郎通说到“多谢郎大哥还望您速去速回,找回魂魄的事要紧那小六儿就先进城了。”说完这小子一拱手就要离开,

    “等等,咱哥俩还得留个念想不是。”他说完也不等小六儿反应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就塞进了小六儿的嘴里。然后才平静的说到“六儿啊!,这是毒草丸我若一个月找不到你,你就自己想法子换肉身吧。”

    说完郎通就消失在了路旁的草丛中,留下傻愣愣的小六儿站在原地。

    再说城里,灰子芳带着几个家仙到了户部街就分开查找齐辉的魂魄,可找了多半夜都没找到。这一天这下家仙连打带斗本来就累再加上折腾这一宿,大家都有些盯不住了。好在供奉白不耻的那家就在户部街,所以大家就留下了白不耻和灰子芳的一个徒孙灰小闹和他一起守着。临走灰怀礼还特意嘱咐,只要等到天亮你就回去休息,明天晚上他再安排别人在这一带搜寻。另外要是万一发现齐辉的阴魂你也别轻举妄动你只需盯住到时让灰小闹报信就行。

    这两人盯到天都快亮了也没发现街上有什么不对,再看天也已经亮了白不耻就带着灰小闹就回了自己的堂子。供奉白不耻的是一个叫郑伦的老秀才,早年死了娘子,他一个人把孩子扶养起来后这孩子也争气中了举人,现在这孩子在河南巡抚衙门做书吏,所以这院子就他一个人住。这郑老秀才年轻时就聪慧而且为人和善,所以白不耻就拉他做了弟马。依靠白不耻的神通和自己读些医书,郑老秀才便在城里的九安堂做了坐诊行医的大夫,不过由于白不耻法力有限,所以他也就看些平常的病痛帮店里卖点药什么的,这人并不出名。

    白不耻和灰小闹一进院看时候还早郑伦还没起,于是两人就先进了白不耻的堂子。可两人一进屋子就发现不对,发现供奉白不耻的牌位后面躲着一团黑气。俩个家仙一看就知道这是齐辉的魂魄,白不耻心道我说这么多家仙怎么找不到呢,原来这家伙躲在我这儿呢。

    这时灰小闹一拉白不耻说到“白家哥哥,你盯住他我去报信。”可他却被白不耻给拦住了“小闹先别急,你看这黑气太弱了,我先吞个试试。”

    “白家哥哥你的真力可未必能炼化了它,咱们还是找人吧!”

    可是白不耻想提高真力都想疯了,那顾得上灰小闹的阻拦,立刻用了一个手诀一下子就把这股灰气给吸到了肚子里。吸完之后白不耻乐着对灰小闹说到“你看原来这厮如此不堪。”

    “呀!果然是啊,恭喜白家哥哥既除了妖孽又涨了功力。”

    “同喜,同喜。唉这真是造化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说完两人哈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两人又同时打了一个哈气。

    “白家哥哥,我太困了得先回洞歇息了。”灰小闹说完就钻回了墙根的一个洞内。

    灰小闹走了之后白不耻也化回了原形钻进了杂物房的一个箱子里睡觉去了。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老秀才起床洗漱,然后给他的仙牌上了一柱香就出门了。可就在这时候白不耻就听到自己身子里传来一个声音“白家小神仙,白家小神仙。”

    一听是自己身子里传来的声音,白不耻立刻就清醒了“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算是齐辉吧。”

    听到齐辉这三个字,白不耻立刻就醒了,心想坏了他把对方吸到内丹里,按理说这个邪物应该已经炼化了,可现在怎么不但没事还喊上自己了呢。

    他在哪正想着对方就好像知道他想什么一样说了起来“您别怕我可不是那个齐辉,我只是有些齐辉的经历而已,我这里各种经历都有,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你要是不喜欢齐辉这个名字,叫我别的也成。”

    他这么一说白不耻到时想通了一点,这是齐辉的灵魂被那个噬魂绫反噬了。变成了一个新的魂体,但这个魂体看似很弱但已经聚了内丹了。白不耻这个后悔啊,自己现在这点功力要是想炼化已经形成内丹的妖物那是不可能的,只恨自己却莽撞的给吞进来了。

    白不耻是越想越怕真怕自己成了这股魂体的傀儡,想到这他赶紧一转身爬了起来,想去找灰子芳想办法。他这一动那个魂体就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说到“你先别急着找人把我弄出去,我跟你说刚才那老先生给你上香时,我吸了一口我就被粘在你的内丹上了。现在两个内丹连在一起,不如咱们一起修炼如何,我助你涨功力你给我一个安身之地如何?”

    “不行,你来路不明,你若占了我的窍怎么办?”

    “我的小神仙啊!你怕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但是我绝对不是坏人。我只是一股有了神识的真力内丹而已,你怎么用那是你的事。你要是用我做坏事我就是坏人,你要是用我做好事我就是好人。你看自从我进了你的体内你就不磕巴了,而且我这里书生、武将、郎中、工匠各色的人生经历我都有,这些本身我都会。你要是用这些扶危济困那这因果福报得挣多少啊!”

    一听这话白不耻一想这话说的对啊,苗小柔不也是得了一个机缘就把自己甩了好几条街吗?再有这新的魂体里可有着不少以前别人的魂魄,这里应该有不少好人,这齐辉可主不了其他魂魄的心思,想到这白不耻这心思可就活动了。

    不过他还不放心便和体内的这股真力聊了起来“你说你刚才叫什么?”

    “齐辉吗,这是我能叫出来的最后一个名字,我这还有高有兰、马行义等名字你喜欢哪个,我改了就是。”

    “我喜欢给人看病,你,你就叫白无病吧。”

    “好,愿天下百姓无灾无病,我就叫白无病了。我这还真有两个郎中大夫的神识,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加上咱们的真力,我想虽然起死回生咱们做不到,不过一般的病症肯定能手到擒来。”

    “哦,那你先背两段百草经我听听。”

    白无病一听这话立刻接着白不耻的嘴把百草经给背了一遍。接着两个神识又聊了一个时辰的各种药方病理。这下可把白不耻给吸引住了,最后白不耻一狠心心想,我现在不如运用这股神识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夺了我的神识,于是他立刻运功把这股神识运行了起来。

    这一试白不耻就发现这股力量可够强的,首先他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长高了,力量也增强了。最意想不到的是他觉得自己不但可以超控物体移动了,而且还能感应到别人的想法意识。他正高兴呢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这天已经黑了,老秀才郑伦也回来了。白不耻赶紧通过神识呼唤体内的白无病“白无病,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能够不受控制。”

    “我的爷啊,刚才不是你昏过去了,是因为我和你的内丹突然合在一起了,结果正这力量太强瞬间就飞升了一个台阶,然后就有一个新的神通。可我控制不住我结果咱们就都昏了过去。”

    一听有神通白不耻立刻来了精神把刚才昏过去的事就全忘了。“咱们能窥视和超控别人神识了。”白无病的声音都高兴的发颤了。

    “哎哟,太好了当年也就黄五爷会这个---。”白不耻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他的香堂响起了一阵钟声。这钟声是仙堂内的普通旁人听不到,只有郑伦给仙位上香请求连接心窍的时候才会响。

    白不耻赶紧让自己的神识连接了郑伦的心窍,一问才知道刚刚有人找他说前街开杂货铺的孙义财孙老头让人给打了,现在这人已经昏迷了。一听被打的这么重白不耻和郑伦都是一惊,因为这老孙头平常老实巴交的甚至为人还有些懦弱。现在被人打成这样,这是多大仇啊!

    这边白不耻正想着那边郑伦连着心窍问到“老仙啊!这刀伤我有药,可这人是被打昏了,您到时还得有个主意。”一听郑伦这么说白不耻也是犯难了,一般外伤止住血就好办,其他的病用一付方子不行可以再换一个方子,试两次也能蒙对了。可这被打的都昏了过去必定是伤了脑袋,弄不好可就得出人命,虽说治不好这老孙家不会难为他,但这因果却是要背上的。

    白不耻正犹豫时白无病说话了“你就跟他捆好窍让他去吧。救人要是光为了因果福报,那你的目的可就值得商榷了。”一听白无病这么说,白不耻还真有些惭愧了。再有这孙老头小的时候还和未修炼成人形的白不耻玩过,而且他从来没伤害过白不耻。所以白不耻决定这次一定要帮孙老头一把。

    白不耻捆好心窍后,郑伦就带着药箱就直奔孙老头的家。到了他家就见孙老头的媳妇哭的跟泪人似的已经瘫在地上了,好在旁边还有几个邻居帮忙张罗着这才没乱套。郑伦放下药箱一看床上躺着的孙老头,任凭他行医多年都是看的心惊。这人被打的都不成人形了,面部肿胀的都快认不出是谁了,再看身上全是於伤而且右腿也给打折了。郑伦再一试鼻息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连着窍的白不耻一看这病自己是看不好了,赶紧召唤白无病的神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白无病居然突然乐了。这下气的白不耻直接质问他“这人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出来了,还有人性吗?”

    “你这话说的,咱们是一体的,你看这于心不忍我也一样,我之所以乐第一这病我能治,第二这是咱们成名立万儿的机会。这个福报咱们今就挣回来了。”

    白不耻一听脸上一喜“我明白了,今天新得的神通能就能治这个对吧!”

    “对,你认识前街孙老头的家吧,你现在把窍脱了咱们现在就化肉身过去。”

    白不耻救人心切他连上白无病这股真力就要出门,可一下就被白无病给拦住了。

    白不耻赶紧问“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现在救人要紧啊!”

    “我突然感觉到这孙老头不但有病还有难,咱们现在这么去了只能救命却不能解难。咱先把郑先生的那件长衫穿上,来我你供桌上的那块红布裁成条我要编成一条红腰带。”

    一听红腰带可把白不耻吓了一跳,这是因为他想起了噬魂绫,可又一想这腰带是在自己腰上扎着呢,而且这是供桌上的那会粘上什么邪灵呢。

    白不耻想到这也就放心了随即也把心窍给脱了,这下那边郑伦可没了注意。他一边想办法和白不耻从新连上心窍,一边拿了些外伤药给孙老头搽上了。他本想先拖些时间再说,可就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老秀才,我白无病来了。”随着声音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郑伦看这人模样眼熟,而且还穿着自己最好的长衫,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一时间郑伦就有点发愣了,可那位公子一过来就在他耳边耳语到“我是你的家仙,又得了新的神通所以这身子也就变了,别发愣这病我能治你赶紧给我撘把下手。”

    耳语过后就见白不耻用手按在了孙老头的额头,他一用功就感到孙老头脑袋里有个血块。白不耻赶紧使了神通,随着真力的注入就听“啊”的一声孙老头就醒了。

    这孙老头嘴里就开始嘟囔,白不耻也不去听而是转头对郑伦说到“老秀才,还请您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孙老头固命。”

    “是,是是,我怎么给忘了。”郑秀才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红布包裹,打开之后取出一片老参片,放在了孙老头的口中。

    “含住了,我现在给你接骨。”白不耻说完就和郑伦配合,几下就把用木板把骨折的腿给固定住了。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孙老头就回过气了,然后就听他放声大哭“我的燕儿可回来了?”

    一听他这么喊他媳妇也跟着大哭起来,白不耻一看这样不行这伤刚好点,这要是太过激动了这不就百忙活了吗,于是赶紧让郑老秀才给孙老头服下了一副安神的药丸。直到看着孙老头睡可过去,他才和老秀才把孙老头的媳妇带到门外问了起来。

    就听孙老头媳妇说到,前两天城西的蒋老三来到店里买东西,我家老孙知道这蒋老三是个混混儿不好惹,所以一直小心伺候着。这蒋老三说要十口水缸,我家老孙不敢做他生意怕被讹上,所以赶紧推说没那么多货,就想把他送出去。谁想到就这时我家店外拉了一辆大车,在门口就喊我家老孙收货。我家老孙出去一看就傻眼了,这外面送货的大车正好是一车十来个水缸,老孙赶紧跟人家说这活不是我们订的,可那几个送货的根本不听,见到老孙出来连车都不要这人就都走了。这时蒋老三过来抓住我家老孙说,你这不分明有货吗,故意不卖我是不是,然后也不容分说扔下十两银子就把这车水缸给拉走了。

    照理说这蒋老三给的银子和这车货是不差的,谁知蒋老三前脚走后脚那几个送货的就回来了说他们送错货了要把货拉走。我家老孙就把刚才蒋老三买水缸的事跟他们说了也把那十两银子给了他们。结果这不说还好一说这帮人就急了,说那不是水缸是景德镇的清花鱼缸。接着就跟我家老孙吵了起来,当时连官差都惊动了。后来不知谁提议说当时有蒋老三拉走的货吗到哪一问就知道谁对谁错了,我家老孙也没多想就和那几个人和官差去了蒋老三的货场。

    结果一到货场我家老孙就傻眼了,院里分明就放着一车没卸货的清花鱼缸。再找蒋老三他非说这车货就是从我家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我家老孙是百口莫辩就连官差也帮不了我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帮人一看官差走了更加嚣张了,直接就强迫我家老孙给他写了张五十两的借据。

    我家老孙知道被人算计了,回家就找亲戚朋友筹钱。可就在今天这班人又来了,正好我闺女燕儿给他爹送饭。结果被这帮人看上了他们说没钱就扣人,一看这帮人上手抢人了,我家老孙也急了上去就和他们撕扯起来。没想到这帮天杀的下了狠手,这不把人就打成了这样,我家燕儿也被抢走了。

    “这这还有王法吗?”听到这气的老秀才郑伦是双拳紧握,满眼都是怒火。

    “他们抢人街坊就没人报官吗?”白不耻倒是出奇的冷静。

    “报了,好在有街坊在一出事就去喊官差了,后来他们抢人时老于家在府衙当差的四儿子于占海也追过去了。”

    “哦,那是不是过会儿就有差人说他那边和老孙头互殴也有人重伤了。”白不耻又淡淡的说到。

    “对对对,后来过来查看我家伤势的差人也那么说。”

    “这分明是提前做好的扣,就是奔着你家燕儿设的局。今天他们打完老孙头,回去再打伤个乞丐就说是孙老头打的。唉,这事官府只能按双方互殴算,到时他们再把受伤的乞丐弄死,你们家不赔钱就得吃官司。唉,什么世道啊!”说完老秀才郑伦无奈的摇了摇头。

    “嘿,这帮兔崽子还真会玩啊!”白无病借着白不耻的嘴冒出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把郑伦和孙老头的媳妇吓了一跳。这下白无病也不藏在白不耻体内了,跟白不耻一商量白不耻的神识就换成了白无病了。

    “现在什么情况啊。”白无病问到。

    “听街坊说老于家的于占海还在那帮人那僵持着呢。”一听老孙头的媳妇这么一说,白无病回头看向老秀才郑伦“走,咱们给于占海帮忙去。”

    “好,今天就算老夫舍了这几两来骨头也要把燕儿带回来。”说完老秀才一撩长衫,药箱也没拿上带上白无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