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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救雨儿小六儿杀官 装法师骗术露馅儿

    小六儿和蒋老三、蒋老五回到他们的锅伙后,小六儿一看这地不错。位置挺僻静而且是一个有三间房的独院,小六儿在哪正打量呢。傍边的这时蒋老三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这位叫什么呢,于是转过脸来“这位爷,您看我遇到您光顾着高兴了,还没问您名讳呢。”

    “江湖规矩,我不说你别问,知道了对你不好,这样你就叫我六爷吧。”小六儿一脸神秘的说着,然后也没等蒋老三招呼直接就进屋坐上在了上首的位置。

    蒋老三一看这位的派头心想他什么背景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对我可知道不少,我得小心点。想到这他一边招呼蒋老五给小六儿上茶,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何秃子去哪了。

    听他嘀咕旁边的蒋老五接话了“哥你说何秃子啊,今天一早街面上就听说官府又去搜查三阳观了,我估摸这小子应该跑去看热闹了。”

    他们正说着这时就听院门咣当一声响,一个头上长着秃斑的年轻人就进了院。

    “秃子过来,这位是今天遇见的六爷,准备和咱搭伙做买卖,来我给你引荐。”蒋老三说着就开始给何秃子引荐。可小六儿想知道官府再搜三阳观的事,所以客气了几句就问了起来。

    “一看有人问就听何秃子眉飞色舞的就开始讲了起来,三哥、六爷你们不知道今天从三阳观里可搜出东西了,先是在后院的井里捞出了两句尸体,你们猜这两具尸体是谁,都是张四海手下的董河和郭具。”

    “哎呦,这哥俩死了啊我还以为他们外边飘着呢。”

    “老五你别打岔,听秃子往下讲。”蒋老三赶紧止住了蒋老五的打断。

    “最关键的是除了这两具尸体,我还听说从井里挖出了一个瓷瓶,据说那瓶子在井里的时候还闪光呢。”

    一听瓶子闪光,小六儿心里一动。这瓶子可是雨儿的宝贝,再听说到瓶子在井里的时候还发光,他知道这是雨儿藏在里面呢,现在这女人魂魄受损这法力不如自己,过几天给她找个名媛的肉身这雨儿就是他小六儿的人了。

    想到这儿小六便有了主意,之后脸色一怔,对蒋老三说到“我称呼你一声三弟这是咱哥们能遇上的缘分,可你的本事如何怎么也得给我亮亮吧。”

    “六爷你画道吧,我们兄弟这几斤几两也好让你了称称。”蒋老三满不在乎的说到。

    “好,痛快!你若能把那瓶子给我弄来,这袋子银子就是你们的了。”小六儿说完就把一袋子银子扔到了桌上。

    蒋老三等人一看这袋子银子足有二十多两,立马都是双眼放光。不过还是蒋老三心眼多他转头问何秃子“秃子现在那瓶子到府衙了吗?”

    “三哥没呢,我回来时拿瓶子的差人还在三阳观,盯着人收尸呢。”

    “好,老五你去请咱家的法宝。”蒋老三双眼一亮便有了主意。

    很快蒋老五就捧着一盘子碎银子和一个褡裢袋就回来了。

    “这两样就是你的法宝?”小六儿有些不解的问。

    “六爷您是聪明人,我就说说这两样是什么,一听您就明白了,第一这盘子不是银子是白铅块。第二这褡裢里有机关这铅块能自己往外掉。”说完这屋里的几个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蒋老三和小六儿都到了街上,两人往街边一站,何秃子就跑过来了用眼神一瞟身后两个差人,小六儿就明白了,这瓶子就在这两个人身上。

    现在是午后这街上人不多,小六儿一眼就看见了已经换成商人模样的蒋老五正背着褡裢走到了两个差人的前面。只见他没走几步就见蒋老五身子一动,这褡裢里就调出了一个块碎银子。两个差人当下一愣,其中一个刚想叫住前面的蒋老五,就被另一个差人给拦住了。随即两个差人耳语几句后就乐呵呵的把银子捡了起来。可他们前脚刚捡起这块银子,又见前面十几步外又有一块碎银子,这下两个差人便跟上了蒋老五。

    前面的蒋老五偷眼一看,两个差人上钩了便开始往僻静的胡同走去。不出所料这两个差人也跟过来了。等到了胡同深处两个差人就发现不对了,只见刚才掉银子哪位正笑吟吟的坐在一个门墩上看着他们。两个差人知道中套了,赶紧转身往回走,可一转身就发现蒋老三和小六儿已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拦官差吗?”其中一个差人带着惊慌说到。

    “把瓶子给我保你们没事。”蒋老三说到。

    “我看你面熟---。”其中一个差人还没说完,小六儿的腕刀已要了他的性命。另一个一看不好正要纽身便跑的时候也被小六儿给杀了。

    就在小六儿从两具尸首身上找瓶子的时候,已经被吓傻的蒋老三却急了“六爷,您这可是杀官造反啊!”

    “造反?这人已经见过你等容貌了,等你被官府拿了就知道我这都是为你好了。再有今天我杀官的事大家都有份,今后咱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了。”小六儿说完他也不等蒋家兄弟说话,立刻领着他们跑回了蒋家兄弟的锅伙。

    回到蒋老三的锅伙后,小六儿就发现这时蒋老三一伙都是一言不语,他心下明白这是都害怕了,于是便开口说了起来“兄弟们,今的事要是给大家吓着了,那是我看错人了。咱们出来混的要是身上没几条人命怎么成大事。我实话告诉大家,我这还有不少银子呢可是这钱去江南买些田地是够了,可要是再置办几房小妾还不够。所以我找大家一起发财,到时一起去江南做个富家翁岂不快哉!”说完他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又说了起来“老三你先把这袋子银子给大家分了。我也不难为大家,分了银子之后想退出的我不拦着,一会儿你拿银子走人,只要出门能管住自己的嘴咱们就还是兄弟。”然后就坐到一边摆弄起了那个玉瓶。

    “六爷,我们一看您就是不是一般人,要是不嫌弃我蒋家兄弟就跟定您了。”蒋老三先表态了,他可知道这时要是说个不字,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对三哥说的对,六爷我们兄弟跟定您了,今天就是咱们买卖开张的日子,您稍作我现在出去先置办些酒菜去。”蒋老五也赶紧跟着说了起来。

    小六儿一看这哥俩的态度,自己目的达到了赶紧笑着对蒋老五说到“五弟那就辛苦一趟吧。”

    可就在蒋老五站起来正要出门的时候,那个何秃子却突然说话了“老三这是我得说道说道,咱们兄弟干的是坑蒙拐骗这碗饭,现今可玩起了人命而且还杀了官,我秃子可不干。”说完他便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银子,可他这手刚伸出去小六儿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后颈收了他的魂魄。

    随着何秃子的尸身倒地,蒋老三这哥俩都看傻了,这位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啊,坏了这事不是引狼入室吗?稍微定了定神之后蒋老三赶紧招呼蒋老五去买酒肉生怕自己没伺候好这位自己丢了性命。

    到了晚上酉时小六儿和蒋家兄弟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了。那哥俩位对小六儿是一味的奉承迎合,一时间让小六儿都有点飘了。不过小六儿总归是修炼的人,收了酒劲之后把酒碗一推,对三人说到“三位兄弟,趁现在咱们这酒没喝高,咱们说说正经事吧。”

    “好,六爷我们早就想知道咱们这笔买卖怎么做了,您吩咐便是!”蒋老三应承到。

    “好,既然兄弟们看得起,那我就说说。哥几个都知道城南的宝昌楼的陈家吧,你们可是打着人家的名号做了不少买卖了。现在咱们就跟陈家做笔真正买卖。”

    小六儿一说完再看蒋家兄弟都是一脸的贪婪,于是笑着又说了起来“我这有个炼丹的丹炉,这炉子里面有机关是个转炉,我事先会准备些金子到时这炉子就是能把银子变金子的宝贝了。明天晚上我会把他埋在陈家后院,转天老五你就去再把这个炉子挖出来,记住到时一定要被人抓住明白吗?”

    “高啊,到时我老五就说咱们这有高人算出这有宝物,能把银子变金子对吧。”蒋老五立刻明白了小六儿的意思。

    “老五就是聪明,到时陈家必定会让人来找咱们,这时我会扮成道士和老三一起过去,开动机关让他们亲眼看到银子变金子。到时哄骗他们多拿银子变金子,只要他们起来贪心这银子就是咱们的了,”

    “六爷,我脑子笨,我还有点没想清楚,咱们是骗银子去的,可人家也不傻到时派人盯着咱们怎么办?再有那个宝昌楼的东家陈宝昌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永平府的当地豪强,到时咱们怎么脱身呢?”

    “好这个问得好,还记得旁边屋里的何秃子吗?那就是咱们脱身的道具。一会儿你们准备香炉纸蜡我就让他活过来。”小六儿稍微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到“等到了晚上我会推说有事把你们兄弟先支走,然后我在留下何秃子当人质,等他们发现银子没了还多了一个死人的时候,估计咱们已经跑到德州了。再说有这尸首在陈家哪敢报案,这把闷亏他们吃定了。”

    这下表面上蒋家兄弟都明白了,都是不住的点头称赞。其实这哥俩都在想这位六爷肯定是邪修,自己得想办法跑路否则这小命肯定难保。另一方面小六儿也没想把银子分给他们,他只想骗了银子后自己就直接翻墙跑路便是。

    又喝了几碗酒,小六儿便让蒋老五在放何秃子死尸的房间摆上香案,然后小六儿让他出去,便开始做法把雨儿的魂魄放到了何秃子的尸身内。

    接着不过一柱香的时辰小六儿的法术就做成了,就在雨儿适应这具身体的时候,小六儿便大概讲了这几天的事和他准备骗钱的计划。听完雨儿知道张四海肯定是完了,现在自己身子又弱看来自己也只能听这个小六儿的了。不过好在小六儿也告诉他在这身子里,不需要他说话,只要跟着活动稳住这几人就行,到时事后她再回到瓶中。等到了江南小六儿会再给她找个好肉身后雨儿就完全答应了小六儿。

    当蒋家兄弟看到何秃子死而复生走了出来后,都是又惊又恐,可脸上却都装得无比佩服得样子。

    第二天一早小六儿就出去准备办事的家伙了,直到午时小六儿才把自己把几块当道具的黄金和炼丹炉带了过来。蒋老三一看这丹炉只有日常的鼓凳大小,心下知道这笔买卖也就能骗个二三百两,这里肯定没有自己的那份,再想想他昨天说先让自己兄弟先走的话,这样算起来现在这事完了之后自己能活着就算不错了。于是他趁小六儿外出买道袍的光景赶紧私下嘱咐蒋老五告诉他这事是坑咱们得跑。可这儿回蒋老五却告诉他他早有安排,到时看他信号就行。蒋老三又想嘱咐蒋老五主意事别闹大的时候,蒋老三却告诉他这事不闹了大了咱们都得死在这位爷的手里。

    这蒋家兄弟正在商量对策,可没想到在旁边房内被换了何秃子肉身的雨儿都听到了,随即她扭转身形来到那哥俩跟前用一个极其尖锐的声音说了起来“您们兄弟说得对,这小子可没安好心你们得小心。还有他还有不少银子呢,都藏在三阳观的后院有棵树的墙角。”

    “啊,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藏银子的地方?”蒋老五颤颤巍巍的问到。

    “没什么互相交换利用一下而已,你把他放在衣服里的那个瓶子放在你身上就行,到时把这个献给陈老爷你还可免受一顿毒打。对了明天别忘了跟陈家说想着叫一个袁攀山的老道来这才有趣。”

    “这又是怎么回事?”之后蒋老三再追问何秃子可就不说话了。

    第三天晚上,轮到蒋老五去陈家挖丹炉。可他刚一跳进陈家后院,就被冲过来的两只大黄狗给扑倒了,随后陈家家丁就把他押到了陈家家主陈宝昌的跟前。

    蒋老五一见陈宝昌就把小六儿的计划全盘都招了出来,其中还特意说了三遍让陈老爷去请袁攀山,可这陈宝昌就是不信。就听陈老爷说到“你这小贼我这还没打你,你就全招了,这肯定不是实话!来人先掌嘴。”

    蒋老五一听要掌嘴,赶紧说“陈老爷您先看看后院有没有丹炉,要是没有您再打我也成啊!”

    听蒋老五这么说,陈宝昌便命人按蒋老五说的地方挖了一下,结果没多久一个丹炉就摆在了陈宝昌的面前。

    “哎呀,你们就是想拿这个骗我的银子啊,不对?他要是昨天藏我这儿的,你们几个看家护院的是怎么当的差,一会儿去账房每人罚三天的工钱去。”说完他就开始捣鼓起了这个香炉。可他摆弄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丹炉的机关,于是转身对蒋老五说到“你小子不老实啊,这炉子机关在哪,看来不打你你是不说实话啊!”

    “陈老爷这个我可真不知道。”蒋老五还没解释完这大嘴巴就“啪”的打在了脸上,而且这几个家丁因为他说昨天就有贼人进府被罚了银子,所以这点儿心火全都给了蒋老五。

    就在蒋老五挨打的时候,陈宝昌的师爷马有谋听见动静赶了过来。他一看陈老爷那气哼哼的架势,没敢直接问赶紧跟手下人打听情形。都问清楚了才过去劝陈老爷“东家,这事透着邪啊!咱们把这小子直接交官府吧,免得遭灾啊。”

    “马师爷,你是被这小子给唬住了,你看他那熊样儿。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个人有邪法,可咱们也不是白给的。再有这事咱们交了官那我的江湖朋友怎么看我陈某人呢。今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骗无我的。”

    “东家啊,这帮邪修前些日子闹腾的事您不是也听说了吗,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哈哈哈,马师爷你的担心我知道,可你别忘了咱们可是靠剿灭盐枭起家的,当年我跟着老爷子起家那会儿那可是杀人无数,这事咱们不怕。还有儿这个事你听我的就当我给自己解闷儿了行不?”

    “东家那咱们也得做些准备才好。”

    “你放心我已经以给祖宗牌位诵经祈福的名义去请祝融观的袁攀山了,就是我那个小老乡。还有我在咱这房顶过道上都放了绳网和捕兽夹,这各房我都交待了听到什么动静也都别出屋。你看我连这十来年没用的手铳都找出来了。你一会儿就瞧乐吧,到时我把他们准备骗我的金子分你一块当彩头,哈哈哈。”

    看到陈老爷一副准备在家看乐的表情,马师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跟陈老爷说“东家,咱再留一手吧,我让管事的去约刘三爷他们在咱门口的那个茶楼喝茶如何,如果这里闹大了有官差在也好交待不是。”

    “还是师爷想的周到,咱们就这么定了。”

    这天一亮陈家就开始忙活上了,设机关的设机关去请人的去请人,一通忙活之后就到了辰时了。第一个到的是袁攀山他见过陈老爷后就去了后堂的家庙开始诵经祈福,刘三爷和于占海在辰时三刻的时候也在茶楼跟管事的开始听书喝茶了。

    看到安排的已经差不多了,陈老爷便让人去找小六了。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小六儿一身道袍带着蒋老三和何秃子的就来到了陈家后院。一进来他就看到蒋老五被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跪在哪,接着就是一个中年人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坐在院子中间。不用问小六儿就知道这人是陈宝昌陈老爷了。

    小六儿先对陈老爷一拱手,然后说到“给陈老爷道喜啊!”

    “喜从何来啊?”陈老爷略微欠身还了一个礼后就不冷不热的还了一句。

    “前几日,贫道夜观天象得知一个宝物会在陈府出世,贫道本想找人把宝物借来,一验真伪,未曾想这宝物和陈老爷有缘未曾取回。这不蒙陈老爷不弃贫道给您效力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位道爷多会说话,偷都不叫偷了改叫借了。而且这偷不成又变成这宝物跟我缘分未尽了。好,冲你这会说话的劲我就让你试上一试。”说完陈老爷又往丹炉方向一指说到“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哎呀,就是此物,陈老爷有所不知这个丹炉名叫红霞炉,据说它是九天之外的一位高人所铸,它的好处便是可将银子变金子。”

    听到这陈老爷都差点没憋住笑了,心想这小子太能编了。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并且假装装傻的问道“道长不可欺我,这东西真有如此是神通。”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这就给您试上一试。”小六儿说完从怀里摸出半两银子就放进了炉中,随后假借诵经用宽大的道袍一档,按动机关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金子放到了炉中。接着他就开始一阵手舞足蹈的请先跳神。半个时辰后就听小六一声“得”一块黄澄澄的金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法师好道行,不过这银子是你的,你放了半两银子出来的肯定也是半两金子。不如这样我放五两一锭的银子看看,出来的还是不是五两的金子。东家您看这样行吗?”马师爷知道陈家老爷有意戏耍小六儿所以也乘机给小六挖了一个坑。

    “师爷说的对,先生这样没毛病吧?”陈老爷假装好奇的也问了一句。

    小六儿一看我不使点本事你们是不上钩啊,立刻潸然一笑说到“师爷还是不信贫道,拿好你来拿银子若是出来的黄家对不上重量,平道甘愿受罚。”

    “爽快,来人拿银子!”陈老爷兴奋招呼手下人准备银两。

    接着又是同样的手法,陈家人往丹炉里放了一锭五两的官银,小六也暗中放了十个半两的金块,随后又是刚才的套路一通诵经跳神,之后当着众人面取出了十块共五两的金子。

    “先生这不对啊!我放进去的可是一锭银子,现在怎么变成碎金子了。”陈老爷明知故问的问到。

    “陈家老爷有所不知,这丹炉转化银子为金子的时候就是如此。它会把银子打碎再从新凝结,只是弟子功力不够,若是家师在必定还是原来的样子。”小六儿是故作高深的回答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来人快快再取银子来,让先生给咱炼化。”陈老爷一边说一边离开坐位一把就把丹炉里的金子都抓手里了,当然他还不忘递给马师爷一个。

    马师爷一边掂量着手里的半两金子一边问了起来“不知法事尊姓高名啊,您是何处来人啊。”

    小六儿正要开口,来几句什么闲渔野鹤之人不足挂齿之类软钉子给马师爷怼回去的时候。那位陈老爷却开口了“马师爷,能有此神通的高人名讳,岂是咱们这等俗人打听的。”刘老爷嘴上看着是帮小六解围实际上心了却在想,你可别说你是谁,这个得等老子一会儿拷打你时你再给我编,反正到时老子就得打的你连你几岁断奶你都得给老子招了。

    “老爷,账房先送过来了二百两银子你过下目。”一个下人跟陈老爷正说着,旁边的小六儿也说话了“蒋老三、何秃子你二人快些把丹炉搬到那间屋内,本道要诵经开坛。”

    那边小六儿正忙活着的时候,马师爷却来到了陈老爷身边低声说到“东家时辰差不多了,袁道长和刘三爷那边要想再留人就得请中午饭了。”

    他这一提醒陈老爷当即一拍椅子扶手大叫一声“来人啊,把这几个骗子给我拿下。”

    随着陈老爷一声大喝,他身边这些人操起事先准备的大棒照着小六儿和蒋老三就打了过去。小六儿一看对方有防备立刻亮出了腕刀,挥刀架开打了过来棍棒,奔着陈老爷就杀了过去,此时陈老爷和师爷已经退到了院门口,一看对方奔自己来了,陈老爷抬手就把铁铳举了起来。就听“砰”的一声铁铳响了,里面的铅丸就直扑小六儿去了。小六儿一看不好立刻挥腕刀把铅丸给挡住了。

    他是把铅丸给挡开了,可同时也点醒了陈老爷。陈老爷心道坏了这人果然是个邪修,要不然这天下哪有用刀挡子弹的,想到这赶紧往外跑。

    小六这时已经红眼了,今天老子骗不成我也得抢得成,抓了住你老子只要银票。跟着就追到跟前了,万幸陈老爷提前布置了,他直接一拉院门上的机关,一张渔网就落了下来。等小六儿费劲的把网绳打破钻了出来,这陈老爷也已经跑到下一个院子了。

    一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小六儿也顾不上现在是白天了,立刻跳了起来运用体内的真力可就飞了起来。眼看就要伸手抓到陈老爷了,突然小六儿面门上就挨了一拳。原来是马师爷把袁攀山给叫来了。小六儿这拳挨得挺重,一则是他光顾着刘老爷了,没注意袁攀山从刘老爷身后蹿出来没有防备,二则是他飞的也快了点,再加上袁攀山出手也狠了点,这两相力一合在一块,所以小六儿就吃大亏了。这下只打的小六儿是两眼金星直冒,鼻梁骨都打折了,人也倒飞出去老远。

    不过小六儿也是万幸这次袁攀山是过来给陈老爷诵经的,身上没带双鞕。等他拿起一个门栓过去的时候小六儿已经跳上了屋顶准备跑了,可他刚上去没跑两部就觉得脚下一痛。小六儿一看脚下不由得对着下面大骂“姓陈的你太损了,居然在自家屋顶放捕兽夹,你是多招恨啊!这么提防别人害你!”

    小六儿一边骂一边用腕刀把捕兽夹的侧面拉簧砍断,这边刚脱开捕兽夹又觉得两肩一通,原来是刘三爷带着于占海也赶来了,刚才小六儿肩头就是被于占海用短弓打了。

    小六儿一看这陈宝昌陈老爷连官差都叫来了,自己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于是他赶紧高来高走顺着房檐就往北门方向逃了过去,他知道那边热闹所以没几下就混进了人群。

    再说陈家府内,小六儿走了之后蒋老三和何秃子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不过他记得那时雨儿的话,早就偷了小六儿的玉瓶,一边挨打一边蜷着身子大喊“陈老爷,我是给您献宝的!”就这样挨了十几下棍子后,被陈老爷的手下带到了陈老爷的面前。

    “你还给老子献宝?今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要是不是什么宝物,老子今就把你们兄弟的腿给打折了。”说着陈老爷还狠狠踹了蒋老三两脚。

    蒋老三一听陈老爷这么说立刻爬了过来,把怀中玉瓶双手一举“陈老爷您看这个中意不?”

    “嗯,这还有点意思。”陈老爷说完便开始把玩起了这个玉瓶,不过就在他倒过来查看瓶子落款的时候却有一股黑气以极快的速度钻了进去,他确丝毫没有察觉。

    鉴赏完瓶子的陈老爷,把瓶子往怀里一放,满意的看了看蒋老三之后说到“嗯,这个可以把那哥仨放了吧!小的们都给我记好了,一会儿来人就说家里来了飞贼,别的什么也别说明白吗?”

    “老爷,这有一个已经死了。”马师爷凑过去陈老爷耳边讲到。

    “死了就对了,那就把蒋家哥俩放了,死的这个就是飞贼同党。”说完陈老爷便回正房休息去了。

    两刻钟之后没追到小六儿的刘三爷等人又回到陈府,陈老爷自是用事先编好的谎话一通搪塞,刘三爷知道这人势力大也没多问,便随便喝陈老爷客套了两句,每人收了一两银子便离开了。

    一出陈府袁攀山便对刘三爷说到“三爷去观里坐坐如何?”

    “正有此意。”刘三爷大发了其他几个官差后便和于占海去了袁攀山的祝融观。

    三人一到祝融观于占海就先开口了“三爷,二哥,今天这事不简单啊!按理说那邪修应该早就跑了才对,怎么还盯着咱这儿,莫非还想着那个宝贝?”

    “占海,我觉得这事简单,咱们上次就没斩草除根,人家那是等着叫人来呢,我说的对吧攀山。”刘三爷喝了口茶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爷说的在理,现在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和那帮邪修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了。所以这小子八成是盯着咱们的,不过这小子现在出来骗钱我觉得这家伙是想跑路。”

    “攀山说的对,今天陈府打死的那个贼,我听底下人说这小子是蒋老三锅伙的何秃子,占海咱们现在就去把蒋老三拿来跟他聊聊。”刘三爷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三爷,稍等咱们一起去。”袁攀山说着便拿去双鞕和三爷一起出去。

    书中暗表,他们三哪还找的到蒋家兄弟,这哥俩被陈老爷一放出来,就跑到三阳观取银子去了。取出银子后哥俩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回去拿,就直接逃往济南府了。

    再说回来,刘三爷他们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拿到蒋家兄弟,无奈只得先回了府衙。到了府衙后于占海便垂头丧气的坐到了值班房的门口,刘三爷则帮着袁攀山点上一根请神香让灰家子弟帮助去查访蒋家兄弟。

    可谁知道请神香刚点上,灰子芳就上了袁攀山的身,就听神识内传来灰子芳的声音“攀山我手下小的们传来消息,那个叫小六儿的邪修,正在三阳观附近转悠,我已让黄家兄弟等人附上了五色令旗,一会儿咱们在三阳观汇合。”

    得了这个消息后袁攀山转头对刘三爷和于占海说到“三爷,那个邪修有消息了现在我便去擒他。”

    “攀山你先过去我和占海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就赶过去。”刘三爷和袁攀山打完招呼就和于占海开始招呼值房里的差人,于占海一看这统共才七八个人,加上三阳观周边哨卡的也就十几个人。这样过去拿人还行对付邪修可不成,所以他随手就把一支碗口铳给拿上了。

    袁攀山赶到三阳观的时候,宋清已经到了他把令旗和虎符交给袁攀山说到“攀山,这五色令旗中黄有忠附的是金字旗,黄有义附的是木字旗,常慕廉附的是水字旗,喜敬仪附的是火字旗,灰怀礼附的是土字旗,苗小柔已经附在这个铜制的虎符中。今天是咱们第一次实战,灰老仙家在祝融观给几位家仙护法,我和你在此超控仙灵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