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 八

    第三天，经过一天半的忙活，我们顺利地完成了竹哥满文博家的宫灯，牡丹姐张健丽家的牡丹花灯和梅哥蒋欣明家的走马灯，现在就剩下一个走马灯还在制作之中。我和梅哥蒋欣明还有老弟，在地中央绑扎着灯笼骨架，柏哥孟俊祥和竹哥满文博在旁边的桌子上小心地粘制灯笼中间的风轮转筒；牡丹姐张健丽和幽兰姐高晶莹在炕上剪裁各色皱纹纸；就连二姐，二嫂和老妈也都伸手帮忙，用裁好的各色彩纸捆扎灯笼穗，用竹筷卷压各种花瓣，等一会儿好用来装饰我们的大灯笼。几个孩子围前围后，一会儿动动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打闹嬉笑着。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说道：“妈呀，这么些人热热闹闹地忙啥呢？”抬头一看，见是邻居吴婶来了。“做灯笼呢，快溜进来坐他吴婶。”老妈放下手中的活，挪动着炕沿边上的东西，倒出一块地方拍着招呼道。“这大灯笼不小哇，这是要上公园展览呢？还是要参加比赛呀？”吴婶站到我身边笑道。“都不是吴婶，过节了，十五嘛，做个灯笼热闹热闹。”我一边扎着一边答道。“这老四真行呀，手挺巧，是真能琢磨呀。”吴婶笑道。“我哪会做这个呀，吴婶，这都是我朋友柏哥教的。”我指了一下柏哥孟俊祥笑道。“快过来他吴婶，坐这儿唠。”老妈又喊道。“才刚我看老陈大哥和那二小子在门口立架杆，我还纳闷呢，立那玩应干啥呀，我一打听他说挂灯笼，我说哪来地灯笼呀，他说小四他们在屋做呢。我寻思我进屋看看做啥灯笼呢。”吴婶说着坐到老妈身旁。“这不小四的朋友前两天来了嘛，说是过节了，要做个灯笼热闹热闹。这帮孩子都做完三个了，就剩这个没做完了。”“做那些，在哪呢，我看看都啥灯呀？”“都让小四朋友送家去了，这不留下一个自个挂还没整完呢吗。”老妈笑道。“吴婶，等会儿让老四给你也做一个。”二嫂笑道。“我说小四呀，一会儿做完了也给吴婶做一个？”吴婶笑道。“行呀吴婶，我们这个快做完了。等做完了就给你做一个。”“这孩子真痛快。”“吴婶，东西剩地不多了，做大的怕是不够，就做一个小点地吧，行不行？”“行行行，多大都行。你看看陈嫂，这屋子炕上地下这么一大帮孩子多好，热热闹闹地可真像个过节地样呀！”“可不是咋地，这些孩子要是在家呀，这家可热闹了。”

    正唠着，三哥领着未来的三嫂小芬姐走进屋。“做咋样啦？整没整完呢？”打过招呼后，三哥问道。“快了，糊上彩纸就完事儿了。”我答道。“我和小芬刚才上街溜达，还买了一串一闪一闪地小彩灯呢。”说着三哥拿出一个纸盒，打开后拿出一串小灯来。“柏哥，三哥买了一串彩灯，你看放哪好哇？”我轻声喊道。“我看啥样地？”柏哥孟俊祥跑过来看了看又道：“这样地呀，我看把它放在灯笼两头正好。”“谁买地小灯呀？”二哥走进屋又问道。“三哥买地。”梅哥蒋欣明答道。“哎呀，我看把它缠到架杆上行呀。”二哥拿着小灯说道。“缠架杆上也不错，就缠架杆上吧。”柏哥孟俊祥也笑道。……就这样，大家说笑着，很快就在晚饭前，又做好了一大一小两盏走马灯。坐在炕边，听着众人的赞叹，欣赏着高高挂起的一人来高正一圈一圈慢慢转着的大灯笼。几个孩子围到灯下玩耍起来，老妈坐在炕上，笑呵呵地不停地吆喝着孩子们离灯笼远一点；老爸叼着烟也上前看看这儿，摸摸那儿，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到这些，我心里是美滋滋地。许久，我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柏哥孟俊祥，柏哥孟俊祥此时也正笑眯眯地盯着彩灯欣赏呢。我情不自禁地拉起他的一只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柏哥孟俊祥笑地更甜了。两个人默视片刻，又一次转过脸去继续欣赏彩灯。我越看彩灯，心里越觉得它是那样地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直到牡丹姐张健丽和二姐她们催促了好几次叫我们去吃饭，众人才不情愿地关了灯，高高兴兴地去吃饭。

    第二天正月十五一大早，刚吃过早饭，老弟和孩子们便张罗着挂灯笼。于是，在我和柏哥的帮助下，二哥将灯笼小心地挂到了高高的架杆上，然后又将那串小彩灯也小心地缠绕到架杆上，待一切做好以后，通上电打开灯一试。不大一会儿，灯笼中间的风轮转筒，便慢慢地转了起来，架杆上的小彩灯一闪一闪地变幻着色彩，刹是好看。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喊着蹦着，在灯笼下欢笑着。这时老弟掏出一把鞭炮递给柏哥孟俊祥道：“柏哥儿，给你炮仗，咱们放会炮仗玩吧。给四哥这是你的。”两个人于是又同孩子们在院子里放起鞭炮来。放着放着，牡丹姐张健丽和梅哥蒋欣明一块走进了院子。“大灯笼挂起来了，一进胡同口，我们俩就瞅着了。”牡丹姐张健丽笑道。“你家挂了吗牡丹姐？”柏哥孟俊祥问道。“挂了，昨天我把灯笼一拿回去，就把我妈我爸乐坏了，当天晚上就把灯笼给挂上了，都点一宿了。”“梅哥家呢？”我问道。“我家也挂了，今天早上我自己挂的。挂完我就跑这儿来了。没成想在胡同口碰着牡丹姐了。”“给你俩炮仗，放几个炮仗玩玩再进屋。”我递给他们几个炮仗笑道。“还有没有了，就这几个呀，也不够放呀。”梅哥蒋欣明笑道。“还有呢，我这有，给你梅哥儿。”老弟跑过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鞭炮递给了梅哥蒋欣明，然后又给他一支点燃的粗香。“你们放吧，我害怕，我得进屋了。”牡丹姐张健丽说完一溜烟跑屋去了。我和柏哥，梅哥三个人说笑着又放了一会儿，这才进屋。进屋以后，大家伙没唠上几句嗑，三哥领着小芬姐回来了。三哥坐到沙发上，屁股还没等坐热呢，便张罗着玩麻将。我想让柏哥孟俊祥也跟着玩一会儿，但柏哥孟俊祥不会玩儿说啥不玩，只好让梅哥蒋欣明同小芬姐二哥还有二姐玩上了。我怕柏哥孟俊祥无聊，就拿出象棋，两个人玩起了象棋。那边幽兰姐高晶莹和牡丹姐张健丽也不甘示弱，掏出纸牌和二嫂陪老妈看起牌来。老弟这时领着一帮孩子放完鞭炮回来了，见大家都玩上了，也找了个地方带着几个孩子摔上了扑克。就这样，大家伙热热闹闹地边唠边玩。

    等下午的时候，竹哥满文博才杀上来。他一会儿看我和柏哥孟俊祥下象棋，一会儿又看梅哥蒋欣明打麻将，一会儿又帮孩子们出上几张牌支上几招；一会儿又凑到牡丹姐张健丽身后近乎近乎。见他没地方玩，我就想让他陪柏哥孟俊祥下象棋，我正好可以腾出手来准备晚饭。当我说出这个想法时，柏哥孟俊祥和竹哥满文博却说啥不玩了。非要给我打下手和我一同下厨房，要帮我做两桌丰盛的晚宴。于是，在他们两人的帮助下，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煎炒烹炸，我做了十个菜。当酒菜摆好时，老爸也下班回来了，就这样，一家人分坐两桌，众人开怀畅饮唠着家常尽情享受人间亲情友情和爱情。

    晚饭过后，一切收拾妥当。一家人正在看电视闲唠嗑。这时三哥和小芬姐穿戴好衣服要去公园看灯展。偏巧老爸拎着一兜小红蜡烛，走进屋笑道：“要看灯去呀，你们俩儿。”“嗯呢，我俩溜达溜达去。”小芬姐笑道。“给你们两个几根蜡，放完灯，再去吧。”老爸说着从兜里掏出几根蜡烛递给了小芬姐。“小芬呀，先别走，等会儿我穿衣服，咱们一块放灯去。”二姐说完就上里屋了。这时，老爸拿了几根蜡烛又冲正在地中央玩耍的小双双轻声笑道：“大孙子，给你蜡烛一会放灯去。”“放灯喽，一会放灯喽……妈妈，我要放灯去喽，我要放灯去喽……。”小双双接过蜡烛蹦跳着也跑进里屋。见双双走了，老爸笑着又冲我们轻声喊道：“都穿衣服，放灯去，放完灯回来，放花吃汤圆。”见此，我站起身拍了拍柏哥孟俊祥的肩膀，朝炕里的梅哥蒋欣明竹哥满文博笑道：“穿衣服吧铁子们，咱们放灯去。”说完我上老爸那里要了一把小蜡烛，然后递给柏哥孟俊祥几根，又给了梅哥蒋欣明竹哥满文博几根。自己才上里屋取衣服。在里屋，里边，二嫂正在给小双双穿衣服；外边，牡丹姐张健丽和幽兰姐高晶莹正在帮老妈穿衣服，戴帽子；最后又给老妈披上了一件黄大衣。帮老妈穿戴好以后，夏日双香才穿自己的衣服。此时，晓凤、亮亮、冬冬、良良也都穿戴好，每人手里都攥着一大把小蜡烛跑到老妈跟前笑道：“奶奶，给你小蜡烛，咱们放灯去。”“姥姥我这儿也有，给你几个。”“奶奶，我这还有呢，给你拿着。”……“够了，够了，奶奶都快拿不过来了。”老妈笑眯眯地一一接过蜡烛笑道。“奶奶，快走哇，快点呀，咱们放灯去，快点呀奶奶……”这时穿好衣服的小双双不停地叫喊着拉过老妈的手就往外走。“好好好，看把我大孙子急地，走走走，咱这就走，这就走。奶奶领着大孙子放灯去……”“走喽，走喽，放灯去喽……”双双又喊道。夏日双香跟在老妈的身后，慢慢地走出房间。在出房门的时候，牡丹姐张健丽回头朝我笑了笑挤了一下右眼。我也笑着朝她打了一个飞吻，这才拿起衣服穿上。跑了几步跟在她们的身后来到外屋，只见梅哥蒋欣明竹哥满文博柏哥孟俊祥老弟每人手里都拿着打火机，攥着几根小红蜡烛，我的心里这个高兴。我上前搂过柏哥孟俊祥随众人慢慢地跟在老妈的身后。

    出了屋门，大家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里都点燃了红红的小蜡烛，再加上高高挂起的走马灯和半空中的一轮圆月，可以说整个院子里灯火辉煌，熠熠生辉。出了院门，众人又在胡同里每隔不远暇就放上一盏，象征光明的长明灯——一盏燃着的小红蜡烛。我看柏哥孟俊祥也找了个小雪窝点燃了一支蜡烛，轻轻地放到里面，然后再接着往前放。这时就见前边不远处的老妈手里捧着一盏“灯”，小心地用手护着，慢慢地向前一步一步地走着。“奶奶，到一百步了。”晓凤喊道。“到一百步了，那就在这块放一个吧。”老妈说着慢慢地蹲下身子，将手里的那盏“灯”轻轻地放到墙根处的雪窝里。牡丹姐张健丽又找了半块砖头挡在了一边，看着静静燃烧放着光和热的“小灯”，老妈慢慢地站起身来，又朝一旁的双双喊道：“大孙子，放没放好呢？”二嫂此时蹲在双双的旁边小心地帮双双将一只“小灯”慢慢地放到了老妈放的那盏灯一旁。“放好了，奶奶。”“放好了，那咱就接着往前放呀——”老妈笑道。“走吧，奶奶。”这时，幽兰姐高晶莹又点燃一支小蜡烛，小心地送到老妈手里。老妈接过“小灯”又继续小心地往前走。就这样，每到一百步，老妈就会放下一盏“小灯”。众人跟在老妈的身后，一直放到胡同口。

    在胡同口，大家伙兵分两路，老妈二姐幽兰姐高晶莹牡丹姐张健丽还有二嫂带着孩子们同三哥小芬姐朝南阳路的东边放灯，剩下的我和梅哥蒋欣明，竹哥满文博，柏哥孟俊祥，老弟朝着南阳路西边放灯。站在胡同口，看了看光明通亮的小胡同，还有那盏正在旋转的走马灯，又看了看往东走的老妈她们，见大道两边早已闪烁着点点灯光，直到老妈他们消失在放灯的人流里，我们哥几个才开始向西进发，去放我们手中的“小灯”，去放我们心中的祝福与希望。我们一边放灯一边说笑一边赏月一边观烟花，一直放到了更宽一些的大路口，这才往回走。看着自己亲手燃放的“小灯”，依然静静地亮着心里兴奋不已。梅哥蒋欣明和竹哥满文博也高兴地打起了响亮地口哨。回到家，老妈她们早已到家了。老爸见我们回来了，又张罗着燃放烟花爆竹。于是哥几个连衣服也没脱，手拿老爸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爆竹，领着欢蹦乱跳的孩子们，兴冲冲地又来到胡同口，燃放各种烟花爆竹。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半空中怒放，各种响雷，振颤大地。一顿饭的功夫，放完自家的烟花，还不觉过瘾，众人又观看起邻居家燃放的烟花爆竹。直到牡丹姐张健丽和幽兰姐高晶莹叫我们回去吃汤圆，大家才撒着欢儿往家跑。回到家，刚脱掉衣服，牡丹姐张健丽和幽兰姐高晶莹就为我们每个人都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来。接过一碗，吃着滚烫的汤圆，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快冻透了，吃完一碗热乎乎地汤圆也未能暖过来，于是又叫二姐给我盛了一小碗，又一碗下肚身体暖和了，心里那就更暖和更甜蜜了。哥儿几个看上去也都冻地够呛，谁也没客气，都放开了量吃，看他们吃的那么香，看他们吃的那么甜，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哎，真希望这样美好的日子天天都有哇。

    第二天，岁寒三友，夏日双香，还有四季双杰齐聚竹哥满文博的婚房，继续由柏哥孟俊祥为我作画。这一次，柏哥孟俊祥为我摆了一个优美雅致的姿势。那就是让我面带微笑，自然抬起双手做拥抱状，寓意为拥抱亲人，拥抱太阳，拥抱美好的明天，也拥抱不幸，拥抱厄运和灾难。一句话拥抱一切。这让我想起阳笑阁，他靠床墙面上的两幅画来，一幅是卡通画阳光男孩，一幅是阳光人生笑迎天下的日月星阳光笑脸。站在那里，摆好姿势，我冲拿着笔正在仔细观察我的柏哥孟俊祥轻声说道：“柏哥，你是不是把我当阳光男孩啦？”“你说对啦松哥，自打认识你第一天到现在，你就是我要苦苦寻找的那个阳光男孩。你真的很阳光，今天画的这幅画就叫阳光男孩。松哥，你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阳光男孩，我要把你这个阳光大男孩再现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感受到你的阳光灿烂。”“柏哥，我有你说地那么好吗？你说地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啦。”“松哥，事实证明，你真的很阳光，你们几个都很阳光。你们与众不同，虽说不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可我却能看出你们这些人的不平凡之处，你们的友情，你们的真爱，你们的真善，你们的真美，让我深有感触。”柏哥孟俊祥说着说着放下笔，站了起来，看着众人又缓缓说道：“这些天，我都在想，岁寒三友，夏日双香五个人为什么会好地跟一个人似地呢？关键的关键就是你松哥拥有一颗阳光的心，纯纯正正的爱。心里充满阳光，心里充满了爱，也让你周围的人有了阳光，有了爱，包括我在内也被你深深的感染啦，于是四季双杰出现啦。说到这儿，我突然有一个想法，现在岁寒三友，夏日双香，还有四季双杰加起来实际上是六个人，我们六个人，你们看一看想一想，我们是不是已经是一个小集体啦，如果再叫岁寒三友，夏日双香，四季双杰就感觉有点距离感是三伙人，不像是一个整体。所以我建议咱们六个人能不能起一个共同的雅号，体现出来的是一个整体。”“对，柏哥说地对，咱们是应该统一叫一个雅号。”牡丹姐张健丽说道。“我也赞成这个想法，那么叫什么好呢？”竹哥满文博又说道。“这个想法好，都想想，看叫什么好呢？”幽兰姐高晶莹也说道。“柏哥，松哥，你们的脑袋最活，还是你们想吧。”梅哥蒋欣明笑道。“柏哥，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一个想法，你看你的小屋你起名叫阳笑阁，你能不能也给咱们这个小屋也起个名呀。你看咱们这些人，这些天一直都在这屋画画、跳舞，有时还在这块吃住。你想想也起一个名字呗。”我上前搂过柏哥孟俊祥说道。“行呀，我想想啊。”柏哥孟俊祥说完看了一圈众人，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唉，有了。”“有啦，叫啥呀？”竹哥满文博上前双手一搭柏哥孟俊祥的双肩说道。“就叫一方天吧。”“一方天？为什么叫一方天呢？”竹哥满文博又问道。“你们想呀，这块是不是属于咱们自己独有的一方天空呐？你看咱们几个在这里画画、跳舞、唱歌、聊天、睡觉、洗澡、吃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每个人又都那么有爱心，有真情，谁都没有邪念，谁都是那么纯洁高雅，世界上除了我们这里是这样，谁还能找出第二块没有污染的纯净的天空呐？”柏哥孟俊祥看着众人说道。“对，柏哥说地对，我们这小屋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小屋，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一方天空，叫一方天好，这里的确是属于我们自己独有的一方天空。好，就叫一方天，你们说呐？”牡丹姐张健丽又接着说道。“柏哥，你那小屋叫阳笑阁，我感觉叫阁特别好听，显得有品位，咱们这小屋叫一方天阁，你们看咋样？”我又笑道。“一方天阁，一方天阁，松哥，我咋感觉有点别嘴呐？”竹哥满文博说道。“松哥的意思也想把这小屋起个带阁字的名字吧？”柏哥孟俊祥说道。“嗯呐，我总感觉带阁字显得更文雅更有品位。”我又笑道。“那……让我再想想呀……叫什么阁好呢？……又能突出一方天的独特……哎……”柏哥孟俊祥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放到自己的头上歪着小脑袋思索起来，众人谁也不吱声，都盯着他瞅，就见他想着想着拿下右手猛地一挥说道：“有啦……你们看，叫一方雅阁怎么样？”“一方雅阁，一方雅阁，这个么……叫着还挺顺嘴。啥意思呀柏哥？”竹哥满文博又问道。“一方雅阁，一方自然是一方天空啦，雅阁也不难理解。优雅别致，独具一格的小屋，所以叫一方雅阁，自然而然咱们这些人就是阁主，一方雅士，雅士嘛，不同于绅士，咱们这些人也不过都是一些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只不过咱们是平凡人中不平凡的人，普通人中不普通的人，咱们有咱们的情，咱们有咱们的爱，咱们想的和平凡人普通人想的不一样，走的是高雅纯洁的路线，奔的是超凡脱俗的境界。所以我们是高于平凡人，高于普通人的雅士，尽管我们不是很有钱，不是很有势，但是我们有德、有情、有爱、有善、还有美，你们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柏哥孟俊祥说道。“我听明白了。”“我也听明白啦。”“柏哥说地太好啦，那我们就做雅士吧。”“对，一方雅阁的一方雅士。柏哥，听完你的话，我就感觉自己好像真就是超凡脱俗了似地成雅士啦。”……众人纷纷说道。“既然都想做雅士，都想做一个不平凡的人，做一个超凡脱俗的雅士。那么从现在起，松哥，竹哥，梅哥，你们岁寒三友就别再叫哥啦，改口叫松雅，竹雅，梅雅，怎么样？”“行呀，这个叫法好，我就叫竹雅呗柏哥？”竹雅满文博说道。“对，我也不叫柏哥啦，我叫柏雅。”柏雅孟俊祥说道。“柏雅，那我和幽兰姐咋叫哇？”牡丹姐张健丽又问道。“叫牡丹雅呗，这还不简单。”竹雅满文博说道。“牡丹雅叫着有点别嘴，我看叫丹雅吧，叫着顺嘴，还跟咱们松竹梅柏对得上。”柏雅孟俊祥说道。“那我呢，我叫幽雅还是叫兰雅？”幽兰姐高晶莹又问道。“自然是叫兰雅更好啦，幽雅是啥呀，环境幽雅，又不是花幽雅，还是叫兰雅吧。”柏雅孟俊祥又说道。“对，柏雅到底是有文化，道道多，给我们起的雅号太好啦，从今天起咱们就叫雅号别叫哥姐啦啊。”竹雅满文博说道。“竹雅，单这一个雅字，就把咱们六个人彻底平等啦，距离也拉地更近啦，显得更亲啦，真正体现出是一个完整地整体。咱们不分大小，也不分男女都是雅，你看是不是？”柏雅孟俊祥又说道。“真是哈，我才注意到这点。”“竹雅，你看我们现在都是雅士啦，咱们这个一方雅阁是不是显得有点俗啦？咱们是不是也得重新布置一下，多买点花草，多买点书刊杂志，让我们的一方雅阁真正高雅起来，真正别具一格呀？”丹雅张健丽说道。“对，是应该重新设计一下。现在柏雅还在这画画呐，过完年没啥事啦，咱们再合计合计看怎么整，行不行？”竹雅满文博笑道。“行，柏雅松雅，那咱们就言归正传吧，继续创作你的阳光男孩好不好？”丹雅张健丽笑道。“对，来松雅，你还站到那，咱们继续进行。”柏雅孟俊祥笑道。……就这样，我又兴致勃勃地回到原位，摆好姿势，柏雅孟俊祥也又一次拿起画笔继续做他的油画创作，直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