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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象山意外频发,众人误食蛊毒

    自从老皇帝不理朝政,躲在城外京郊寺中,天天逗留于丽贵妃身边。经过两位大师的调理,老皇帝的元气恢复不少。回宫之后,不愿意在养居殿休息,干脆住进兰陵宫不出来了。

    丽贵妃贴身静心调养饮食起居,老皇帝乐享清福。这日躺在塌上午睡小憩,老皇帝心情不错,拉着丽贵妃的手,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朕看来是老了,之前睡在养居殿,晚上总会梦见皇后王氏和信王的冤魂前来搅扰。只有到了你这儿,朕才能睡得踏实。”

    “他们都欲念太深,近来一直不太平,臣妾想请两位大师到宫中诵经祈福,为陛下及太皇太后消灾解厄,陛下您看如何?”

    “也好。两位大师福泽深厚,你记得替朕为太子祈求神灵保佑。前些天,朕悄悄到东宫看望太子,没想到他竟累得在殿中伏案睡着了,朕不忍叫醒他。想必是这几个月瘟疫突发,又遇上国战,操劳过度吧,朕这心中也是甚为惭愧呀。”

    “暄儿劳累些是应该的,身为太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暄儿纯孝,国事繁忙之际,每日也是一定要来给臣妾请安的。臣妾见他面有倦色,叫他不用每日请安。可这孩子就是不听,非说什么叨扰不了陛下,也万不能荒废了这孝礼。臣妾能有这么个孝顺的儿子,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宏暄这孩子,素来爱办实事。这段时间朕因为养病,特意吩咐无事不得打扰。但也没有严重到任何人都不见,这孩子一向不跟朕厮闹,总觉得生分了父子之情。”

    “陛下莫要介意,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对臣妾都是一向体贴担待,从不让臣妾操心的。不过他心里是敬爱陛下的,这点毋庸置疑。”

    “看来是朕多想了,今日就派人去请两位大师吧。朕这脑袋里一天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神神叨叨的,朕自己都觉着不妥。”

    丽贵妃得了老皇帝的旨意,遣韦公公走一趟京郊寺庙,去请两位大师进宫作法。

    秋猎的前一天,太子殿下把丞相宣进东宫,将秋猎的计划告诉了王政希。

    他虽然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为了保护太子,他不得不答应太子提出的条件。太子表示愿意以其将功赎罪的功劳,保证不株连那些并未参与其中的王氏族人。

    但太子没有告诉政希的是,除了他的母亲娘家一脉未牵涉其中,大半族人都在暗中支持王令史推翻太子的行动,他们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迎回那个废物长沙王当皇帝。

    冒险将计划告诉王政希,也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忠于自己。如果他能过得了这一关,太子打算就此重用于他,毕竟这亦是婉灵所提的要求。

    在共同处理朝政的这段时日里,太子越发依赖于婉灵。婉灵身上的英姿飒爽,果敢坚韧,逐渐引起太子的浓厚兴趣。只不过太子并不急于表露什么,他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让婉灵主动来求他的机会。

    “自此,本宫与国家命运,就托付到丞相大人身上了。”

    “守护殿下,本就是为臣的职责,无需多言。”

    “丞相大人深明大义,请受本宫一拜。”

    “使不得,请殿下莫再折煞为臣了。”

    次日金鸡报晓,一轮红日初生。

    见太子这次没有带上清宁,反而带上了自己。太子妃心中窃喜,竟显露出一种扬眉吐气的神情来。布让太子用过早膳,便与太子一同前往象山猎宫。

    太子并非天子,没有资格直接住进猎宫之内。于是韦公公吩咐禁军将士们搭起营帐,宦官宫女们随侍在帐内,坐落在猎宫前的草坪上。

    见桓贞、婉灵进得帐来,太子便道:“既然是犒赏两位爱卿,那么这次狩猎,就看谁猎得最多。最多者可以随意挑选其余人手中的猎物,本宫这次可不会相让,婉灵与本宫一队,咱们午时见分晓。“

    见太子挑衅十足,桓贞笑言道:“有灵儿帮殿下,臣只有输的份儿了。”

    太子乐得哈哈大笑,一旁的太子妃见状,拿上一杯酒,款步来到婉灵面前,搭话道:“想必这位,就是殿下常提起的东宫女官侍从,婉灵姑娘吧。真是将门虎女,本宫佩服。在此敬姑娘一杯,预祝殿下和姑娘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瞅着递到面前的酒杯,婉灵望向韦公公。韦公公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太子这才放心让婉灵接下那杯酒。

    饮完这尊酒,太子携桓贞和碗灵走出营帐,跃上马背,手提弯弓,风驰而入山林。

    太子妃握紧手中的酒杯,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眼含深意地远眺前方飞驰的背影,依旧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

    桓贞进入山林后,勒马往象山北麓而去,身后跟随了几名亲兵和手下兄弟。太子和婉灵则在南麓搜寻猎物踪迹,两人并未一直呆在马背上,而是下马纤绳步行。四周围绕着一队禁军将士,一行人缓步前行。

    桓贞追踪多时,好不容易在北麓深处,寻到一只麋鹿。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桓贞从容搭箭,一箭就射穿了麋鹿的喉咙。手下弟兄急忙上前拾起麋鹿的脖颈,几个人一鼓作气,继续向林中摸索。

    太子随手猎得一只狐狸、一只山雕,婉灵则射中了一头野猪,还生擒了一只鹓鶵,说是要带回去送给仇复。

    “仇复是谁?”

    “是臣在隔离村捡到的孤儿,私下认作弟弟。我看他性子不怎么爱说话,想着给他抓一只鸟儿养在家里,这样臣不在家的时候,它就能陪小仇子玩耍了。”

    “这名字......“太子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殿下觉得这名字不好听?”

    太子正要回答,前面探路的禁军将士,突然拔刀结阵,口中喊道:“保护殿下!”

    两人寻声而望,前方冲过来一队黑衣人,手持利刃,招式凌厉。

    婉灵快速目测,对方不下五十人,个个身手不凡。婉灵抬手将太子护在身后,禁军将士呈三角形阵势,沉着应对来自黑衣人的进攻。

    太子处于阵中心,婉灵与另外两位禁军将士结成小三角,将太子围在中央。由若干个三角形组成大三角阵型,可谓坚若磐石。若没有重型器械,很难突进到中心的位置。

    黑衣人不断应声倒地,丛林中留下了一具具尸体。黑衣人死伤不少,却并未对太子构成威胁。三角阵缓缓向后退却,黑衣人有些着急了,开始猛烈围攻阵型。

    就在这紧要关头,婉灵突然感觉周身酸软无力,体内的内力根本提不上来,险些失足跌倒。太子见状,赶紧扶起婉灵,此时婉灵只剩下喘吸的力气了。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娘娘的酒......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韦公公都用银针试过的,没发现有问题呀?”

    “呼呼呼......手、手指......”

    “明白了,她应该是将毒藏在了指甲缝间,趁着敬酒,偷偷将手指伸进酒水中下毒......果真是胆大包天!”

    阵中缺了任何一人,其威力都会被削弱。在黑衣人的猛攻下,三角阵型渐成招架之势。

    太子不顾一切地抱起婉灵,在禁军将士的拼死抵抗下,加快后腿的脚步。就在他们想要逃脱时,身后又出现了一队强弩手,截住了太子的退路。

    瞬间禁军将士伤亡过半,命丧箭下。太子只能借助密林树干,躲避射来的暗箭。

    幸好银枪并未离手,婉灵将枪头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随即掌心向下,任凭血液滴落在地。

    “灵儿,你这是为何?”

    “若不放血,臣就真的无力应战了。”

    婉灵觉得舒服了许多,丹田内生起一股内力,将毒血尽数逼出。内力恢复到三层,婉灵便提抢一路抵近强弩手,抡起一枪横扫千军万马。须臾之间,便将身后的强弩手全部杀死。

    太子见强弩手被解决了,才从树干后现出身形。婉灵清点剩下的禁军将士,只剩下堪堪的五个人,且都有伤在身。

    “殿下,咱们先到山洞中暂避吧,大家可以稍作修整,再返回营地。”

    七个人便来到了南麓腹地的一处天然洞穴中,相互包扎伤口,饮水休息。干粮都在马背上,可是刚才混乱中,马被惊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下没有干粮,狩得的猎物尽数都在马上,连那只鹓鶵也下落不明。

    七个人围着火堆取暖,早就饥肠辘辘,筋疲力尽。

    “殿下,快要到午时了,如果周大哥迟迟见不到我们回去,一定会派兵前来搜寻的。我们现在没有吃的,要保存体力。臣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回自己的黑风。”

    “灵儿,你的伤势还未痊愈,先休息下吧。”

    “殿下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跟普通行军打仗没什么区别。”

    婉灵转身走到洞口处,大拇指和食指伸进嘴唇间,两腮用力鼓起,吹出一声响亮的哨子。

    这么大的山林,王令史不可能动用太多死士,一时间很难搜寻到他们的行踪。但令婉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太子妃有机会下毒,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下了迷魂散,却没有下蛊毒。而那几十人的死士,尽管差一点儿就得逞了,可难道王令史的计划就是仅此而已?

    “不对呀,难道他发现了我的人?在城门口偷袭的那伙神秘人,果然跟他有关。看来之前被灭口的那些手下,应该就是他干的。”

    这时婉灵才幡然醒悟,黑衣人偷袭,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的黑手,更加隐秘。婉灵担心营地那边有变,嘴里的哨子声顿时变得急促而高亢。

    不远处,传来了隐约的马蹄声。婉灵侧耳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黑风回来了。她赶紧加快了吹哨的频率,依稀辨认着马蹄声的方向。

    很快,一匹黑马冲出密林,身姿矫健,鼻孔喷着烟气,犹如一道闪电,跨过重重阻碍,奔向主人。

    婉灵抱着黑风的脖子,温柔地抚摸着黑风的鼻子和鬃毛。黑风亲切地贴着主人的脸颊,发出阵阵的低鸣声。

    牵着黑风的缰绳,婉灵高兴地走进洞穴。手下将士见将军的坐骑回来了,都激动地围将上来,把马背上的干粮袋卸下来,取下头上的铁盔,架在火上起灶做饭。

    “竟然这么神奇!不是什么汗血宝马,却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

    太子忍不住上前想要摸一摸马的脸,黑风巧妙地避开了,明显不喜欢陌生人的触摸靠近。

    “它叫黑风,是臣小时候看着他从母马肚子里出来的。一般人不让摸,只听从我的命令。战场上几次救过臣的性命,于臣而言,他是过命的兄弟。”

    “看来,他是把你当亲人了。真是匹好马呀......”

    “不错,他跟我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我宁肯自己受伤,都不能让他受半分委屈,所以才被惯得脾气傲慢。他可是我的心肝儿宝贝,祖宗得很。”

    “噗......你这话要是让政希听去了,免不了又要打翻几坛酸醋,醉个好几天呢。”

    “无所谓呀,反正他总有醒的时候嘛。可不能亏待我家黑风,他生起气来,能尥蹶子把我摔个半死,可不敢惹他。”

    黑风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把脸藏在婉灵身后,用嘴巴不停地咬着主人的衣襟,那意思像是求主人给他留点儿面子,别在外人面前说他的不是。

    见马屁股上的鸟笼子还在,婉灵用筷子沾了几粒黄色小米,伸到那只鹓鶵嘴边,逗鸟儿吃食。这鹓鶵还是个雏鸟,羽翼未丰,张着黄嘴叽叽喳喳地叫唤个不歇。

    简单吃过干粮,七个人见黑衣人没再追上来,便收拾行装,走出洞穴,往营地走去。

    此时周桓贞已经回到了营地,吩咐手下屠宰猎物炙烤,好啖食其肉。鹿肉是上等补品,是专门留给太子及太子妃享用的。剩下的山猪野雉、兔子赤狐等物,筋肉骨头分给族人弟兄食用,皮剥下来留着带回军中,请工匠们加工,制成军械可用之物。

    桓贞唯独留下了几条狐尾,心想可以给府中两位夫人各做一条围脖,正好入冬用得上。

    这猪肉羊排眼看着都要烤糊了,仍不见太子和婉灵回营,桓贞察觉有些不妙。上马带着猎场所有的禁军将士和随从人员,沿着太子的踪迹往山中寻来。

    太子妃见所有军士随从都跟着周将军进山寻人去了,正是防备松懈之时。趁四下里无人看守,太子妃赶紧拿出藏在袖中的蛊毒药粉,洒在了烤好的羊排上,便悄悄返回营帐中等候。

    可是偌大的山林,该如何找到太子一行人呢?桓贞想起了挂在腰间的响笛。从腰间取下一根短小的骨笛,桓贞一边前行一边吹响口中的响笛。

    响笛声音清脆细利,穿透性极强。声音可在山石草木间不断反射,传到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这只骨笛,是婉灵无意中发现的一具黑颈鹤的尸骸,用黑颈鹤的腿骨制成的。每遇与队伍走散时,吹响此笛,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桓贞觉得这只骨笛十分有灵性,一直带在身上。

    婉灵警觉地观察四周,耳朵上的软骨高度紧张,整个耳朵像猫犬的耳朵一样,时不时上下移动,接收着丛林中传来的任何声响。

    走着走着,耳边似乎接收到一阵细微的鸣叫声。婉灵迅速抬起右手,示意停止前进,然后聚精会神地听辨那声音。

    这个声音很熟悉,婉灵闭上眼睛,将内力灌入耳根上的神经,屏住呼吸,减少杂音的干扰。

    这个声音......是......骨笛!婉灵突然间睁开眼睛,奋力向声音的源头奔去。身后的将士们没时间细问究竟,快步跟上婉灵的脚步,七个人很快消失在山雾朦胧之中。

    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婉灵穿出一片树林,在一片低洼平坦处与桓贞的人马相遇。

    “灵儿!可算找到你们了。”

    婉灵轻盈一跃,双腿环抱夹住桓贞的腰部,紧紧地搂住了桓贞的肩膀,手臂绕过胳膊,交叉在桓贞的背后。

    “大哥!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们路上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危险?!”

    桓贞看到对面的太子殿下,一身狼狈,周围的禁军将士只剩下五个伤兵。心知太子在狩猎过程中肯定是遇到了刺杀,用手将身上的‘蜘蛛’扒拉下来,桓贞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臣救驾来迟,不知殿下可曾受伤?”

    “本宫没事,倒是灵儿和这几位将士,都伤的不轻,咱们赶紧返回营帐吧。”

    “是!殿下遇到何人刺杀?”

    “对方都是黑衣蒙面人,你稍后跟着一位受伤的将士到现场去辨认,或许能有所收获。”

    “好,殿下和灵儿先回营帐休息,我去去就来。”

    在众人的保护下,太子安然返回营帐。太子妃故作镇定地出来相迎,太子不动声色,与韦公公耳语一番,便进营帐更换血衣。

    “殿下身上怎会有血迹?难道是山中猛兽吃人,伤了殿下?”

    “猛兽嘛,倒确实遇见一头。不过这血不是本宫的,是那野兽溅到身上的,爱妃不用担心。”

    “那就好,臣妾见周将军带人大肆搜山,担心得很,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帐中等候殿下归来。”

    “你说桓贞把所有人都带去了?”

    “是,这山林深幽暗,多带些人手,也是正常的。”

    太子敏锐地感觉到,桓贞救主心切,却没留心防范面前的这个女人。但转念一想,刚才韦公公并未回报说发现什么异常,太子思忖不知这太子妃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山林中的刺杀,显然有惊无险。他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灵儿说他的人被王奇山发现了,先前掌握的情报很可能是假的。不知这老狐狸会在什么时候真正动手。”

    “殿下,我回来了。那些死尸竟然都不见了,不过能够探查得出,地上有激烈的打斗痕迹,树叶上也沾有血迹。对方在刺杀殿下失败后,及时收拾了现场。可见,此人必定是内奸所为,且是有备而来。”

    “既然没有人证,无法指证嫌疑人,就先放在一边不管他。本宫一回营帐,就闻到了肉香味儿。在山洞中所带干粮有限,没吃饱,咱们需要好好补充下损耗了。”

    桓贞非常差异,刺杀这么大的事情,太子竟然变现得这般风轻云淡,让人匪夷所思。

    太子走到烤架旁,羊排和猪肉已经烤好了。徒手拿过一把短刀匕首,从羊排上割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频频点头称赞味道鲜美,风味独特。

    “嗯!这肉谁烤的?”

    “回殿下,是臣烤的,手艺粗糙,还请殿下宽晾。”

    “是嘛,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手艺呀。这头羊排我全包了,吃不完带回宫里,给父皇和母妃也尝尝。”

    桓贞见太子对肉味儿非常满意,刚才的紧张局促暂且压在心底,等狩猎结束后,他再仔细问自己妹妹。

    “殿下,臣已准备了烤鹿肉,这羊排还是留给将士们吃吧。”

    “没关系,将士们吃什么,本宫就吃什么。难道你在军中,不是这样与将士同甘共苦的?”

    “臣失言,请殿下享用。那这鹿肉,就由殿下带回宫中给太皇太后服用吧。”

    “甚好。”

    婉灵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本来也看上了那支羊排,可惜被太子抢先一步,便只好坐到隔壁的猪肉架前,用刀割着烤肉吃。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猪肉被吃个干净,最后只留下一副猪骨架,晾在烤架上。

    “瞧你那吃相,跟上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嗝~殿下,您有所不知,我哥哥做饭的手艺那叫一绝。每次在外打仗,猎到野味解馋,都是大哥烤给我吃的。肉质外焦里嫩,在撒上独有的香料,简直好吃得没话说。”婉灵一抹嘴上的猪油,身子向后一仰,揉着饱胀的肚子,怡然自得道。

    “哈哈哈哈......桓贞,你这妹妹实在太可爱了,活脱脱一个小彘呀啊,哈哈哈哈。”

    桓贞皮笑肉不笑地陪了几声,心不在焉地给太子把肉片好,放在盘中。

    “本来这头猪是留给将士们分的,你可倒好,一个人全给干没了,就这胃口呀,比牛都大。”

    周围的手下弟兄们不由地憨笑起来。太子见桓贞提起手下将士,想起来给刚才受伤的几位将士留些羊肉,以视嘉奖。

    太子妃在远处注视着这群人在那喝酒吃肉、欢声笑语,眼神依旧包含深意。更确切的说,是一种不怀好意。

    “待你们吃完了这羊肉,本宫就有好戏看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