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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老少判官

    清晨,郝叔醒来,和伊卿视频聊天:

    “老公。你回家睡的呀?”

    “嗯,昨晚车放在家里了,今天方便些。”

    “老公,我相信你,不用汇报的。你很忙,很累,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那岂不更累了?我会心疼的。”

    “谢谢你!老婆。”

    “不客气啦。老公,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做饭了,今天学校有活动,需要早一点上班准备。”

    “好。开车小心。”

    “嗯,老公,办完事就回来。想你了。嘿嘿。”

    “好的。老婆辛苦,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回来的时候到哥哥那里去一下,哥哥给的海鲜捎回来。”

    “好的。”

    “拜拜,老公。”

    “拜拜,老婆。”

    郝叔起床洗漱,跑山训练,又冲洗更衣,易父易母还未起床,便做了早餐留给二老,悄然出去办事。

    时间还早,郝叔想找姐姐说说话,便按图索骥,跟着导航开车前去。半路上收到两条信息,便靠边暂停,打开查看。

    第一条是孟畅的信息,约郝叔见面详谈。第二条让郝叔激动不已,是那草头仙目明发来的一个小视频,时间只有五六分钟,是一群人在酆都小镇的小广场打架,是昨晚夜市散场之后,画面一点也不清晰,模模糊糊的,但打架结束时,站着的一老一少,郝叔一眼就认出是展鹏和梅鹰。郝叔有点疑惑,但马上就被喜悦掩盖了,于是,马上就要打电话,但转念一想,不知道眼下的具体情况,还是压制住了激动,先赴孟畅之约。

    一路上车辆行人寥寥无几,郝叔来到心理诊所,见姐姐也在,便知道事情有了眉目,效率也出乎他预料。于是,各自招呼之后,茶点已毕,郝叔问道:

    “说说具体情况。谁先说?”

    四个年轻人稍稍惊讶,便又哑然,能得到师父的无上评价,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便各自汇报查到的线索,总结起来,就是证据不容易拿到手,需要时间。郝叔问道:

    “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一切顺利的话,需要一周左右。”孟畅答道。

    “我这里也差不多。”欧玉说。

    “我需要更长时间,两到三周吧。”樊花说。

    “我和欧玉是一条线,一周差不多。”杨柳依说。

    “哦,这样,你们只负责线索,越详尽越好,其它的事我来办。没想到涉及范围这么大,你们把最终线索掌握就好,不要以身犯险。记住,神秘,是最厉害的武器。明白吗?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事情的真像,具体行动由执法部门来做。姐姐,如果涉及到境外存款,你需要多久让他们自己捐出去?需要我配合什么尽管说。”郝叔说道。

    “这个不好确定,需要研究一下细节才能定论。”夏宛莲答道。

    “好,那就这样,孩子们继续。记住,不要急躁,淡定从容,像聊天一样做事。明白吗?”郝叔嘱咐道。

    四人齐声答应。郝叔突然就说茶点不错,有什么讲究之类的家常话了。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刚刚说清楚,郝叔又忽然问起文治武功有什么疑惑没有,搞的四人闪了腰一样有点儿跟不上。

    正欢乐对话间,窗台上“扑棱棱”落下一只乌鸦,由于是六楼,也就是多层楼的顶层,有只鸟落下也不稀奇,大家也没在意。郝叔说道:

    “欧玉,把窗子打开,让它进来。”

    欧玉疑惑地起身,到窗前打开窗子,还没回到座位,那乌鸦便飞进窗子落在办公桌上,低头放下一件小东西,“呱呱”几声飞出去了。

    夏宛莲和四个弟子都惊呆了,莫名其妙地看向郝叔。郝叔笑道:

    “呵呵,给你们变个魔术。再等等。”

    话音刚落,又一只乌鸦飞进来,和第一只同样的表现,然后飞走了。大家都在沙发上喝茶吃早点,距离办公桌有几米的距离,而且因为高度的问题,看不清乌鸦放下了什么东西,也不敢过去查看,怕吓着乌鸦。便惊异地看了乌鸦看郝叔,满眼疑惑。郝叔又笑道:

    “不要着急,再等等。呵呵,让我先卖个关子。”

    大家哑然,只好继续好奇地等。

    接着,陆陆续续十几只乌鸦做着同样的事情,也没数清楚。最后的一只还飞到郝叔腿上,“要了”一小块儿点心飞走了。大家惊喜地看着郝叔的魔术,然后又疑惑地等着郝叔的答案。郝叔笑笑说道:

    “你们有捐助的渠道吧?”

    “有。师叔有什么事?尽管示下。”孟畅疑惑着答道。

    “桌子上是给你们的见面礼,你们帮忙处理一下,捐给山区的孩子们吧。”郝叔笑着说。

    大家惊讶地“啊”了一声,连夏宛莲也跟着跑过去查看,只见桌上都是贵重首饰,不一而足。粗略估计,价值二十万以上。夏宛莲和四个年轻人各自惊讶互望,然后统一看向郝叔。郝叔“呵呵”一笑,说道:

    “都是不义之财,无法收缴的。但也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是?”见大家依旧疑惑和询问的眼神,便又失笑道,“呵呵呵,来坐,坐。”待大家重新坐下,接着说道,“乌鸦是鸟中飞贼,最是会偷东西,也非常聪明。所以,昨晚我就让它们跟着一个人,去偷东西。乌鸦对七彩闪光的东西非常钟爱,所以就偷了这些。至于它们为什么听我的话,一时间讲不清楚。就是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能和它们沟通就行了,也算一种外语吧。呵呵。”

    “好学吗?师叔。”孟畅问道。

    “我感觉,很难。单一的鸟类,聊两句不难,想让它们做事,就非常难了。”郝叔笑着说。

    “叔,我想学。嘿嘿。”孟畅谄媚似地说道。

    “呵呵呵,爱学是好事。吹个口哨我听听。”郝叔笑道。

    “我不会。嘿嘿。”孟畅笑道。

    “好。你学会各种吹口哨的声音,和着各种奇怪的嗓音。然后我教你。”郝叔笑道。

    “呃?这么难?叔,没看见你发出声音啊?”孟畅问道。

    “我这个不一样,只有我才能实现。”郝叔说道。

    “噢,好吧。我先练习着,练好了再找您指导。嘿嘿。”孟畅说道。

    “好。你们想不想学啊?”郝叔笑着问道。

    “不行。学不会。大师姐学会了我们再学。嘿嘿。”杨柳依答道。

    “噢?呵呵呵,孺子可教也。那好吧,姐姐,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局里。”郝叔说道。

    “好,你去吧。万事小心。”夏宛莲答道。

    郝叔告别几人,开车来到分局。刚进入郑浩然办公室,便受到热烈欢迎。虽然只有三个人。

    “我们专门等你呢。快坐,有件稀奇事,聊聊。”郑浩然笑着招呼道。

    “噢?什么稀奇事啊?好,谢谢。”郝叔接过甄馨递过来的茶说道。

    “昨晚,不对,是今晨,酆都小镇的派出所上报了一起打架的案子。”郑浩然说道。

    郝叔喝了一口茶,静静地等着没言语。郑浩然问道:

    “你不好奇吗?”

    “这不是等着你说呢么?呵呵呵。”郝叔笑道。

    “呵呵,你总是这么淡定。好吧,因为你对江湖上的事比较了解,刚好你又在这,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今天凌晨,那边的派出所接到报案,是伤人逃逸,他们便到医院问询当事人取证。但是,当事人没有一个配合的,既不说实情,也不报案,更不要求赔偿。据报案的几个家属说,打人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乞丐,把他们的男人打残了。民警很奇怪,但是见到的几个伤者确实都是折胳膊断腿的,于是便问医生。医生的回答更是惊人,昨晚刚过午夜,一起到医院的患者有四十七人,轻伤的是严重脱臼,重伤的占大半,不是断了一只胳膊就是断了一条腿,医院马上叫回所有骨科外伤科的医生,到民警询问的时候,才初步处理完成,还需要后续的处理和手术。民警感觉事态严重,便上报了分局,同时查看监控,寻找肇事者。但是,到了上班时间,报案人全部撤案,没有一个主张赔偿的了。监控查到的结果比较有限,确实有监控显示,一老一少两个乞丐,小的是个孩子,非常瘦弱,老的满头白发,弯腰驼背。但是,谁也看不出他们是能打架的样子,恐怕风大了都会被吹倒。而报案的说,她们的男人都是被两个乞丐打的。咱们的值班同志也联系交警队调用了一批街道监控录像,有两个地点也发现了两个乞丐。由于酆都小镇的路灯比较暗,那边的监控图像不清楚,对比之下,从体型上基本确定,是相同的两个人。于是,甄馨让他们联系一下发现乞丐的附近几家医院和派出所。果然,有两家医院,昨晚都接到几名重伤者,也是断胳膊断腿的。但派出所并没有接到伤人报案。情况就是这样,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郑浩然大致介绍了情况后问道。

    “都在你的辖区吗?”郝叔问道。

    “是。”郑浩然答道。

    “看来你需要下力气扫黑了。酆都小镇的夜市午夜散场,那里灯光黑暗,适合集体斗殴。另外两个地点调查伤者昨晚在哪里吃饭了,然后就知道结果了。至于是不是两个乞丐打的人,就需要伤者指认了。不过,如果真的是,我们抓捕也会异常艰难。如果伤者不主张,不报案,不指认,我们抓到了也没办法。”郝叔答道。

    “你觉得是不是?”郑浩然问道。

    “我同意你的观点。”郝叔笑道。

    “无趣。”郑浩然笑道。

    “是你明知故问的。”郝叔笑道。

    “给个建议。”郑浩然笑道。

    “直说就对了呗,干嘛拐来拐去的。害的我班门弄斧。”郝叔笑道。

    “呵呵呵,你这马屁也是不好拍,说不定什么时候拍蹄子上了。”郑浩然笑道。

    “呵呵呵,态度还可以。那就建议一个,但同志们会比较累。一、现在开始,七天,两人一组,昼夜巡逻。二、让社区协助,调查所有伤者基本情况,半年后监控可疑人员。三、马上调查伤者医疗费付款人,顺藤摸瓜,连续七天,你会有大收获。”郝叔建议道。

    “指点一下迷津呗?”郑浩然笑道。

    “妹妹,你来说,我补充。”郝叔对甄馨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嘿嘿。”甄馨笑道。

    “说吧,我不会有想法,你是咱们队里的智囊。”张若飞见郝叔看他一眼,马上明白了,便说道。本来刚才听郝叔和郑浩然的对话就有些迷糊,现在更不知道郝叔建议的根据是什么了。不找打人的,反而调查被打的。

    “呵呵,好吧。”甄馨干笑一声说道,“根据仁哥的建议,我是这样想的:假设两个乞丐打人是真的,那么,打人的原因很可能是抱打不平,他俩和那么多被打者不可能全部有仇。而且,俩人功夫了得。确定了这一点,说明酆都小镇打架,是先前被打的人纠集同伙报仇,在小镇围住了乞丐,或者乞丐就是单刀赴会。这就说明,被打者短时间内纠集那么多人,一定存在见不得光的性质,而被打之后不报案不要赔偿也说明了这一点。家属的报案是因为不知道其中利害,在伤者要求或说明下又撤案了。

    以这个为基础,继续设想,上前动手打架的,基本都是比较贫困的小喽啰,后面一定还有小头目大头目。而伤者需要的医疗费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在付款的同时,很可能需要马上做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弄到钱,因为除了伤者,他们还有同伙。这就需要第一点,加强巡逻,防范他们。而花销最大的时间,是住院期间,这个时间一般是七天,然后就可以拆线回家静养了。在这七天里,我们加强巡逻,会给他们一个长时间的震慑,所以,需要七天就差不多了,否则我们的干警也吃不消。

    一般来说,这种重伤会在半年左右痊愈,所以,就是第二点,监控嫌疑人,在第一时间阻止他们犯罪。要想监控,首先自然要了解基本情况,社区是最了解住户情况的,甚至谁家的狗长什么样都知道。

    那么,这些被打伤的小喽啰没什么钱,医疗费自然是幕后老板?先垫付着,而数目又不小,需要信得过的人前去医院付款,这个信得过的人自然是主要成员。所以,第三点,马上查出付款人,并且每天都要查,然后监控可能不止一个的付款人,因为他回去需要汇报。这个时间自然也是七天。至于付款人后面的人是否还有后面的人,是否延长监控线,就看监控的结果而定了。

    仁哥,我只想到这么多。嘿嘿。”

    郝叔马上鼓掌,郑浩然和张若飞也跟着鼓掌。然后,郝叔说道:

    “就是这么个理儿。所以,当务之急,不是找到乞丐。根据我的了解,这种抱打不平的事并不少见,只是这次他俩下手狠了一些。而这两个乞丐是伤者认为惹不起的,无论俩人有没有背景,即便是云游的方外之人,他们也惹不起,或者不划算。再者,私不举官不纠,即便我们找到并抓住乞丐,没有证据,也不过是弄一场不打不相识。如果真的指认了,他俩没有赔偿能力,只能监禁,而俩人的功夫,还不把监狱搞翻天?况且,更可能的情况是抱打不平,替天行道的味道。所以,透过现象看本质,最小的战果也是打掉一个不法团伙。何乐而不为?”

    “道理都是对的,但是旧案的再查就得推后一周,人员根本不够用。”郑浩然说道。

    “你决定了咱们商量的办法?”郝叔问道。

    “是。在其位,谋其事。”郑浩然答道。

    “好!浩然,你只管安排这个伤人案。旧案我帮你想办法。”

    “你用什么办法?”郑浩然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呵呵呵。”郝叔笑道。

    “呵呵呵,又卖关子了。好吧,事情太多我也头大。你不必着急,需要人手马上联系我,我来调配。”郑浩然笑道。

    “我只要求一点,你们三人要绝对保密,包括所有人,谁都不能再知道旧案已经开始调查了。这事涉及到我的小命儿。”郝叔说道。

    三人严肃地保证之后,郑浩然问道:

    “若飞,旧案的事,除了资料科,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张若飞答道。

    “好。如果有谁打听旧案有没有开始重查,就说,那点小事儿,局长没时间关注呢,可能实在没事做了才会查吧。然后告诉我是谁。”郑浩然说道。

    “明白。局长。”张若飞答道。

    “阿仁,若飞是可以绝对信任的战友,还有什么你可以直接说。”郑浩然说道。

    “行,如果我需要帮忙,你们三人谁都可以,别人千万不要给我派过去。”郝叔说道。

    “好。那就这样。若飞,你和甄馨去安排监视和调查,统计剩余全部警力。交警那边的联合巡逻和路线我来沟通。今晚开始巡逻。”郑浩然说道。

    两人答应一声出去了。郝叔压低声音说道:

    “浩然,陪我出去走走。”

    郑浩然心中一惊,马上点头,换上便装,随郝叔出去了。

    坐上郝叔的车,开出不远,郝叔停在路边,说道:

    “浩然,你需要马上准备:很简单,第一、和山城老局长借兵,战斗人员三人一组,配防弹衣,专职司机,约一百人。三十辆车,不要带警灯的,行动前绝对保密,收缴全部通讯设备,对讲机你来提供。老局长亲自带队,来这里坐镇指挥。第二、行动当天联系机场,咱们出发时开始,所有出港飞机延迟起飞,直到行动结束。第三,行动当天,你这里全部警员在局里待命,收缴所有武器,所有通讯设备,包括固定电话,所有人员不准离开会议室,给甄馨和张若飞麻醉枪,不听话的麻醉扣住,告诉他们一定要万分小心。第四、行动时间暂定下周的下周一,上午十点。具体信息我提前三天发给你,具体地点随时发给你。第五、如果有届时不在本市的,我及时通知你,由老局长出面联系协同抓捕。第六、由老局长安排看守地点,行动之后直接送去山城审讯,连续作战,绝不能停止。第七、蜀都留下两到三支预备队。第八、你和老局长在一起,直到审讯结束,期间出现供述人员漏网,立即指挥抓捕审讯。最后一点、行动与否,决定权在你。我理解,我们的友谊依旧。”

    郑浩然听着郝叔讲述,越来越严肃,待郝叔讲述完毕,沉思一下,问道:

    “有这么严重?”

    “比这还要严重。但是,以我们的力量,不首先打苍蝇,不知道老虎在哪儿。但愿一网打尽,但是,也只是但愿。最好的结果是,一两个漏网。”郝叔也严肃地说。

    “你已经有证据了?”郑浩然问道。

    “没有。”郝叔答道。

    “你这不是玩笑的话,我怎么不懂呢?”郑浩然问道。

    “如果有证据,下周一就行动了。现在,是让你先决定最后一点。如果你只要一个替罪羊,就不用前面的八点了。”郝叔说道。

    “噢,能不能再明白一点儿?”郑浩然问道。

    “因为你自己的力量有限,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才有漏网的。初步的线索已经有了,现在你需要的是思想准备,不是行动准备。我是顾问,不是决策者。至于为什么和你单独出来说,不用解释吧?”郝叔答道。

    “哦,你有线索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呢?”郑浩然问道。

    “今天刚刚说要我帮你查,昨天你还没用帮忙呢。我这不是马上就进入状态了?”郝叔笑着说道。

    “你昨天就已经调查了?”郑浩然问道。

    “要不我怎么敢接下来呢。”郝叔笑道。

    “线索是什么?”郑浩然问道。

    “不能说。”郝叔笑道。

    “为什么?”郑浩然问。

    “不神秘了。”郝叔笑道。

    “讨厌。说正事儿呢。”郑浩然瞪了郝叔一眼。

    “只有苦瓜脸才算说正事儿?”郝叔笑道。

    郑浩然被气得“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讨厌?”

    “不能。嘿嘿。”郝叔嬉笑道。

    “呵呵呵呵,你气死我了。呵呵呵。”郑浩然笑道。忽然又感觉不对,接着问道,“不对,你根本没有时间,怎么调查?你不会是没有线索呢吧?”

    “我有信心。”郝叔笑道。

    “信心也算线索吗?”郑浩然说道。

    “我让你失望过吗?”郝叔问道。

    “呃?这倒没有。不过,你总不能撒谎吧?”郑浩然说道。

    “我哪句是谎言?”郝叔问。

    “你说你只有信心。没有线索。”郑浩然说。

    “我有信心,我说了。我什么时候说的没有线索?我只是说,我有初步线索。这不算吗?”郝叔问道。

    “呃......你没有时间,怎么找到的线索?”郑浩然问道。

    “你不上网吗?不看新闻吗?”郝叔问道。

    “那里有线索?”郑浩然问。

    “我没说。”郝叔答道。

    “那你的问题有什么意义?”郑浩然问。

    “你可以自己判断。不要问我。”郝叔说道。

    “什么意思?”郑浩然问。

    “你被我带沟里了,所以,有没有线索你自己判断。任何人说话都有可能把你带沟里,所以,大是大非上,要有自己的判断。即便是甄馨,也不要相信。不是她有可能害你,她绝对不会害你。我也不会害你,但是,你也有可能被我带沟里。你的职业,走错一步就不是小事,所以,先做思想准备,至于线索、证据什么的,都是小事,有则有,事成,没有则没有,再找。对不对?”郝叔解释道。

    “哦,直接说就行,干嘛绕来绕去的?”郑浩然说。

    “这样你印象深刻。嘿嘿。”郝叔笑道。

    “这倒也是。好吧,我想想。你着急吗?”郑浩然说。

    “不急。你是决策者。我无所谓。”郝叔说道。

    “你希望我怎么决定?或者说,如果是你,怎么决定?”郑浩然问道。

    “我不顾问这个。嘿嘿。”郝叔笑道。

    “好吧。我和老局长聊聊。看他的态度如何。”郑浩然说。

    “那么我出去玩耍一下,还没时间到处看看呢。”郝叔笑道。

    “好。要不要找个人陪你?”郑浩然问道。

    “不用。你这一周够忙的了。”郝叔说道。

    郝叔送回郑浩然,驱车向老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