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啊，不要让我醒过来
龙从朦胧中清醒，她稍微打量了一下苏北，语气中竟然带着狡黠，“你是苏北？”
“你好，我就是苏北。”苏北还没有从那种震撼中脱离出来，虽然不知道这条龙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是......管他呢！
龙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甜甜软软的，像是浸了蜜一样，苏北觉得自己幸福得正在冒泡。
“小子，快擦擦口水。”
古斯塔夫刺耳的嘲讽把苏北拉回了现实，他为老头感到惋惜，声音这么难听应该找不到女朋友吧......
怪不得一个人守着这个破地牢。
“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恶心。”巨龙虚着眼睛吐槽。
面对巨龙的吐槽，苏北却点了点头，真好，连吐槽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更恶心了......”巨龙吐了吐舌头，“我还要谢谢你，我很久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甜点了，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用谢不用谢。”苏北想也没想就回答，可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什么时候给你吃甜点了？”
“梦境游龙的甜点就是有智生物的梦境。”古斯塔夫解释，“虽然梦境游龙能自己给自己准备甜点，但是......欧若拉被判的刑法是无梦。”
巨龙欧若拉也点了点龙首，“你的梦虽然带着淡淡的忧伤，但总体上是甜的，我很喜欢那种味道。”
“我懂了，吃蛋糕也不想吃甜得腻人的款式。”苏北了然。
欧若拉又低下自己的龙首，眼皮耷拉着，“博尔吉亚爷爷，你还有什么事么，没事就让我睡一会。”
“嗯，你的两千年快到了。”
“嗯......嗯？”欧若拉原本眼睛都阖上了，转而猛地睁大，“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头骨一摇一晃，应该是在点头，“嗯，你可以出去了。”
“呜呜呜呜......”巨龙竟然流泪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偷吃智慧之神的梦了，祂真是小心眼，我就吃了一小口......”
听着巨龙的哭诉，苏北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巨龙不再是巨龙，庞然的龙躯缩小，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穿着漂亮的白色裙子，裙摆很长，遮住了脚踝。
她正哭得梨花带雨，如瀑的银白发丝一直垂到腰间，随着哭泣的动作一跳一跳。
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有见到漂亮女孩子了，现在失心疯了。
苏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摇摇头，恨自己不争，“我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欧若拉。
苏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揉了揉，“咦，怎么还是白毛漂亮小姐姐？”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梦，什么三天以后可以离开地牢，什么美丽的巨龙，什么漂亮的白毛小姐姐，都是假的。
“嗯，神啊，不要让我醒过来！”苏北双手合十。
一龙一头骨都无视苏北的犯病，古斯塔夫丢给苏北一个任务就带着欧若拉走远。
“博尔吉亚爷爷，还有三天呢，我现在就跑出牢房会不会太......”欧若拉忧心仲仲，她没有说出来的词语是“僭越”。
神明说是两千年，那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切，祂们算什么，如果不是担心祂们给你的族群穿小鞋，你在这个地牢里应该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古斯塔夫忿忿不平，“现在我就早了三天，谁敢说闲话我就剁了谁，给祂们脸了！”
“真的没关系么？”欧若拉并没有打消忧虑，也许以前的博尔吉亚爷爷不怕，但他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阴森森的头骨。
“不怕不怕，现在这三天，你和爷爷我聊聊天，还和苏北好好亲近亲近。”
“苏北怎么来这个地牢里的？”欧若拉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他也触怒了诸神么？”
“我也想知道啊......”古斯塔夫叹道，“据说是因为白塔。”
听见这个名字以后，欧若拉脖子一怂，“嘘，博尔吉亚爷爷，不要直呼诸神的真名！”
古斯塔夫叹口气，欧若拉还是很畏惧白塔，毕竟是让她在无梦的环境下睡了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反正那个小子现在是我的徒弟了，出去以后多关照他一下。”古斯塔夫悄悄对欧若拉说，“你别太捧着那个小子了，他虽然进步神速，但是我对他实行的是棍棒教育。”
欧若拉恍然大悟，名师棒下出高徒，所以点头如捣蒜道，“一定一定！”
“苏北虽然有时候很脱线，但是勉强算一个好孩子......”头骨苦笑，“大概吧。”
“博尔吉亚爷爷，你让苏北去干嘛了？”
古斯塔夫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怎么能让欧若拉呆在满是污秽的地牢里呢，我特意让他弄了一个房间。”
“博尔吉亚爷爷，这就是你说的房间？”
欧若拉拉开一处牢房的门，从外部看狭小，而内部却别有洞天。
绿茵从牢房门口一直延申，铺满了整个地面，其间散落着如星的紫萼，明明是封闭的房间却有风吹拂，紫萼和小草跟着风倾倒，奏一曲生机勃勃的小夜曲。
“你们已经来了啊，稍等，等我种树。”
苏北站在绿茵的正中央，他打了一个响指，房间骤然暗了下来。
整个房间的光源就只剩下苏北手里的一颗“星星”，欧若拉敢肯定这是一颗星星，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苏北用手刨了一个土坑，把星星丢进去。
“这是星空树的种子，你不是喜欢梦么，有星空树的地方最适合做梦！”
苏北向后推开几步，嘴唇翕动，古奥的咒语牵动了神秘的力量，刚才种下去的星星变成了一颗幼芽，幼芽又变成了小树，最后大树参天！
数十人才能合抱起来的巨木撑满了天空与地面，巨木的树冠挂满了树叶，树叶中又挂着繁星！
房间亮了起来，靠的不是火焰和灯光，而是那点点的星光。
忽然，诸多星光脱离了枝桠的束缚，主动落到地上。
欧若拉抬手，星光落到自己的手上，这些其实是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花瓣，她凑到鼻尖嗅了嗅，香甜的味道中混杂着淡淡的苦味，和苏北的梦境是一个味道。
她把花瓣放在指尖碾碎，两千年来对梦的渴望在此刻得到了满足，这里每一片星光都是一个符合她口味的梦境。
苏北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这是很高阶的魔法。
他用自己的魔力诱发星空树内蕴的生命力，让成树这一本该花费数千年的结果提前。
欧若拉变回巨龙，这是她破天荒主动入眠。
在数千年的服刑期间，欧若拉就算入眠也无法做梦，她能清晰知道时间流动，但本该出现的甜点却藏得好好的。
这片为她设计的天地就像她的故乡一样，那里到处是甜美的梦境，梦境游龙就算伸个懒腰都能揽梦入怀。
“走吧，让她好好做一回梦。”古斯塔夫落到苏北的肩头，
“你为什么不给她原来的牢房也栽一颗星空树？”苏北离开房间，把门关好，“我看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以为我不想啊......”
“那是为什么？”
“那个房间能吸收所有梦境，星空树栽进去也起不了制造梦境的效果。”
苏北点点头，可下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我的梦？”
欧若拉说苏北的梦是她两千年来唯一的甜品，虽然很少但聊胜于无。
如果那个房间能吸收所有梦境，那他的梦也就不能飘到欧若拉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既不全知也不全能，想来你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
三天时间在苏北动辄以月计时的枯燥生活之中转瞬而至，这三天欧若拉一直在睡觉，而老头也在忙活什么别的事情。
苏北除了练习一下魔法，就只能对着墙壁宣泄心中迫不及待的情绪，克兹流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块墙壁。
离大门打开已经没有多久了，苏北在熟悉的地方刻下最后一道划痕。
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忘记刻下划痕，此刻就快要出去了，这面墙反而成为了缅怀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欧若拉突然出现在苏北背后。
苏北一点不震惊，在学习魔法和克兹流以后，他的感官变得相当敏锐。
“我在想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有一些害怕。”苏北抚摸着墙壁，“人类都是一种害怕未知的生物，我对外面的世界一知半解，所以我很害怕。”
“你害怕出去？”
“倒也不是。”苏北微不可见的点头，他也不怕损了面子，实话实说，“我想要回家，而这个过程据老头所说很难很难，要很强的实力，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够不够格。”
欧若拉终于听明白苏北的意思，“哦，你是在担心自己不够强对吧？”
“嗯，你这么总结倒也差不多。”
“你是法师对吧，现在几环？”欧若拉围着苏北转圈圈，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我竟然看不穿你的实力，我可是......”
苏北想也没想就回答，反正他觉得九环并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东西，“九环。”
“什么？”欧若拉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呛回去，“九环！”
欧若拉本想告诉苏北自己是四环法师，有梦境游龙的种族优势，面对普通的五环也是简简单单。
虽然她现在也算是两千多岁的成年巨龙了，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也没有锻炼什么魔法，实力和两千年前差不太多。
她哪里能想到眼前的人类是九环法师，这可是九环法师，九环法师在人类之中被叫做大法师，在巨龙之中也是尊贵至极的存在。
欧若拉的祖父是梦境游龙一族的大祭司，可也没有跨过九环的门槛，在她进牢的时候仍然在八环打转。
虽然两千年能改变不少东西，但欧若拉仍然觉得自己祖父够呛能到九环。
“你好，我就是苏北。”苏北还没有从那种震撼中脱离出来，虽然不知道这条龙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是......管他呢！
龙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甜甜软软的，像是浸了蜜一样，苏北觉得自己幸福得正在冒泡。
“小子，快擦擦口水。”
古斯塔夫刺耳的嘲讽把苏北拉回了现实，他为老头感到惋惜，声音这么难听应该找不到女朋友吧......
怪不得一个人守着这个破地牢。
“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恶心。”巨龙虚着眼睛吐槽。
面对巨龙的吐槽，苏北却点了点头，真好，连吐槽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更恶心了......”巨龙吐了吐舌头，“我还要谢谢你，我很久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甜点了，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用谢不用谢。”苏北想也没想就回答，可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什么时候给你吃甜点了？”
“梦境游龙的甜点就是有智生物的梦境。”古斯塔夫解释，“虽然梦境游龙能自己给自己准备甜点，但是......欧若拉被判的刑法是无梦。”
巨龙欧若拉也点了点龙首，“你的梦虽然带着淡淡的忧伤，但总体上是甜的，我很喜欢那种味道。”
“我懂了，吃蛋糕也不想吃甜得腻人的款式。”苏北了然。
欧若拉又低下自己的龙首，眼皮耷拉着，“博尔吉亚爷爷，你还有什么事么，没事就让我睡一会。”
“嗯，你的两千年快到了。”
“嗯......嗯？”欧若拉原本眼睛都阖上了，转而猛地睁大，“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头骨一摇一晃，应该是在点头，“嗯，你可以出去了。”
“呜呜呜呜......”巨龙竟然流泪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偷吃智慧之神的梦了，祂真是小心眼，我就吃了一小口......”
听着巨龙的哭诉，苏北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巨龙不再是巨龙，庞然的龙躯缩小，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穿着漂亮的白色裙子，裙摆很长，遮住了脚踝。
她正哭得梨花带雨，如瀑的银白发丝一直垂到腰间，随着哭泣的动作一跳一跳。
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有见到漂亮女孩子了，现在失心疯了。
苏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摇摇头，恨自己不争，“我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欧若拉。
苏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揉了揉，“咦，怎么还是白毛漂亮小姐姐？”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梦，什么三天以后可以离开地牢，什么美丽的巨龙，什么漂亮的白毛小姐姐，都是假的。
“嗯，神啊，不要让我醒过来！”苏北双手合十。
一龙一头骨都无视苏北的犯病，古斯塔夫丢给苏北一个任务就带着欧若拉走远。
“博尔吉亚爷爷，还有三天呢，我现在就跑出牢房会不会太......”欧若拉忧心仲仲，她没有说出来的词语是“僭越”。
神明说是两千年，那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切，祂们算什么，如果不是担心祂们给你的族群穿小鞋，你在这个地牢里应该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古斯塔夫忿忿不平，“现在我就早了三天，谁敢说闲话我就剁了谁，给祂们脸了！”
“真的没关系么？”欧若拉并没有打消忧虑，也许以前的博尔吉亚爷爷不怕，但他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阴森森的头骨。
“不怕不怕，现在这三天，你和爷爷我聊聊天，还和苏北好好亲近亲近。”
“苏北怎么来这个地牢里的？”欧若拉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他也触怒了诸神么？”
“我也想知道啊......”古斯塔夫叹道，“据说是因为白塔。”
听见这个名字以后，欧若拉脖子一怂，“嘘，博尔吉亚爷爷，不要直呼诸神的真名！”
古斯塔夫叹口气，欧若拉还是很畏惧白塔，毕竟是让她在无梦的环境下睡了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反正那个小子现在是我的徒弟了，出去以后多关照他一下。”古斯塔夫悄悄对欧若拉说，“你别太捧着那个小子了，他虽然进步神速，但是我对他实行的是棍棒教育。”
欧若拉恍然大悟，名师棒下出高徒，所以点头如捣蒜道，“一定一定！”
“苏北虽然有时候很脱线，但是勉强算一个好孩子......”头骨苦笑，“大概吧。”
“博尔吉亚爷爷，你让苏北去干嘛了？”
古斯塔夫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怎么能让欧若拉呆在满是污秽的地牢里呢，我特意让他弄了一个房间。”
“博尔吉亚爷爷，这就是你说的房间？”
欧若拉拉开一处牢房的门，从外部看狭小，而内部却别有洞天。
绿茵从牢房门口一直延申，铺满了整个地面，其间散落着如星的紫萼，明明是封闭的房间却有风吹拂，紫萼和小草跟着风倾倒，奏一曲生机勃勃的小夜曲。
“你们已经来了啊，稍等，等我种树。”
苏北站在绿茵的正中央，他打了一个响指，房间骤然暗了下来。
整个房间的光源就只剩下苏北手里的一颗“星星”，欧若拉敢肯定这是一颗星星，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苏北用手刨了一个土坑，把星星丢进去。
“这是星空树的种子，你不是喜欢梦么，有星空树的地方最适合做梦！”
苏北向后推开几步，嘴唇翕动，古奥的咒语牵动了神秘的力量，刚才种下去的星星变成了一颗幼芽，幼芽又变成了小树，最后大树参天！
数十人才能合抱起来的巨木撑满了天空与地面，巨木的树冠挂满了树叶，树叶中又挂着繁星！
房间亮了起来，靠的不是火焰和灯光，而是那点点的星光。
忽然，诸多星光脱离了枝桠的束缚，主动落到地上。
欧若拉抬手，星光落到自己的手上，这些其实是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花瓣，她凑到鼻尖嗅了嗅，香甜的味道中混杂着淡淡的苦味，和苏北的梦境是一个味道。
她把花瓣放在指尖碾碎，两千年来对梦的渴望在此刻得到了满足，这里每一片星光都是一个符合她口味的梦境。
苏北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这是很高阶的魔法。
他用自己的魔力诱发星空树内蕴的生命力，让成树这一本该花费数千年的结果提前。
欧若拉变回巨龙，这是她破天荒主动入眠。
在数千年的服刑期间，欧若拉就算入眠也无法做梦，她能清晰知道时间流动，但本该出现的甜点却藏得好好的。
这片为她设计的天地就像她的故乡一样，那里到处是甜美的梦境，梦境游龙就算伸个懒腰都能揽梦入怀。
“走吧，让她好好做一回梦。”古斯塔夫落到苏北的肩头，
“你为什么不给她原来的牢房也栽一颗星空树？”苏北离开房间，把门关好，“我看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以为我不想啊......”
“那是为什么？”
“那个房间能吸收所有梦境，星空树栽进去也起不了制造梦境的效果。”
苏北点点头，可下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我的梦？”
欧若拉说苏北的梦是她两千年来唯一的甜品，虽然很少但聊胜于无。
如果那个房间能吸收所有梦境，那他的梦也就不能飘到欧若拉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既不全知也不全能，想来你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
三天时间在苏北动辄以月计时的枯燥生活之中转瞬而至，这三天欧若拉一直在睡觉，而老头也在忙活什么别的事情。
苏北除了练习一下魔法，就只能对着墙壁宣泄心中迫不及待的情绪，克兹流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块墙壁。
离大门打开已经没有多久了，苏北在熟悉的地方刻下最后一道划痕。
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忘记刻下划痕，此刻就快要出去了，这面墙反而成为了缅怀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欧若拉突然出现在苏北背后。
苏北一点不震惊，在学习魔法和克兹流以后，他的感官变得相当敏锐。
“我在想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有一些害怕。”苏北抚摸着墙壁，“人类都是一种害怕未知的生物，我对外面的世界一知半解，所以我很害怕。”
“你害怕出去？”
“倒也不是。”苏北微不可见的点头，他也不怕损了面子，实话实说，“我想要回家，而这个过程据老头所说很难很难，要很强的实力，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够不够格。”
欧若拉终于听明白苏北的意思，“哦，你是在担心自己不够强对吧？”
“嗯，你这么总结倒也差不多。”
“你是法师对吧，现在几环？”欧若拉围着苏北转圈圈，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我竟然看不穿你的实力，我可是......”
苏北想也没想就回答，反正他觉得九环并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东西，“九环。”
“什么？”欧若拉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呛回去，“九环！”
欧若拉本想告诉苏北自己是四环法师，有梦境游龙的种族优势，面对普通的五环也是简简单单。
虽然她现在也算是两千多岁的成年巨龙了，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也没有锻炼什么魔法，实力和两千年前差不太多。
她哪里能想到眼前的人类是九环法师，这可是九环法师，九环法师在人类之中被叫做大法师，在巨龙之中也是尊贵至极的存在。
欧若拉的祖父是梦境游龙一族的大祭司，可也没有跨过九环的门槛，在她进牢的时候仍然在八环打转。
虽然两千年能改变不少东西，但欧若拉仍然觉得自己祖父够呛能到九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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