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霭霭黑雾
“看来你很敏锐嘛......”奇克狡猾的笑了，“看来你已经走上了成为骗子的道路，骗子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职业，而成为这个职业的先决条件就是怀疑一切！”
苏北默然，奇克仿佛把骗子当成了什么很高贵的职业。
在他的老家，骗子一向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隔三岔五的就有政府行动打击骗子。
被捣毁的窝点不胜枚举。
但苏北忽然想起一句话：
窃国者，侯。
“嗯，我知道你在搞什么小动作......”古斯塔夫突然说道，“想通过说话来拖延时间？”
古斯塔夫冷冷的鬼火目光扫过去，比蒙和吉尔动作皆是一僵，而梅迪奇反而召唤出了自己的火焰巨剑严阵以待。
“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呢。”奇克挠了挠自己的头，“但我说的毕竟不是假话，你要相信我！”
“关于什么？”古斯塔夫控制着苍白巨手镇压梅迪奇等人，对他而言这简直易如反掌，“是你作为骗子的职业操守，还是当骗子的先决条件？”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奇克又摸出那本法典，单手在嘴巴前面比了一个“V”字，“我是指我钟爱辣椒的豆腐脑。”
饶是脱线如苏北，此时也扶着额头无奈叹气。
在这么一个剑拔弩张的场合，奇克竟然还在提豆腐脑的事情。
难道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经被苍白色的大手握住了么？
说起来也很奇怪，为什么吉尔作为鬼魂也会被握住啊？
“我们真的要不死不休么，古斯塔夫。”奇克骤然变得严肃，“我们没有走到那一步对吧，现在诸神已陨，世界就数你这位传奇大法师最厉害，我们要不要一起合作，然后你出去称霸世界，我就匍匐在你的脚下当一条狗就好......”
奇克严肃的表情又破功，他吐出自己的舌头，“汪汪汪，怎么样，我当狗还凑合吧？”
古斯塔夫无视奇克的扮演，“别装了，奇克，你不会放过我的，如果有好的机会，你一定会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呢，因为你现在还是诸神的破看守么，不，古斯塔夫，你从来不隶属于诸神。”奇克憨厚一笑，很难想象他那张脸还能这么笑，“我倒想割下你的脑袋，但是......你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听到这里，苏北忍不住笑了，奇克一定会是一名好的脱口秀演员。
但是苏北心底也泛起一个疑惑。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闹到这一步呢？
苏北望向苍白巨手攥着的三人，心里一阵嘀咕。
“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连诸神都不愿赦免他们，等待他们的本该是无穷无尽的监牢，然后意识归于虚无。”
苏北回头，发现是乌洛琉斯正在说话，后者的羽翼在半空一扇一扇。
“奇克的罪名不是愚弄神明么，这算哪门子的十恶不赦？”
苏北忽然想起来乌洛琉斯是神明虔诚的信徒，这句话好像有些触到了乌洛琉斯的底线，“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乌洛琉斯只是摆了摆手，“自己主动相信的才是信仰，你的信仰不是诸神，没有必要抱歉。”
奇克此时已经被有一只苍白巨手握在掌心里，嘴角的血迹未干又有新鲜的血液喷了出来，“对啊，愚弄神明算哪门子的十恶不赦，莫非古斯塔夫你才当了看守几万年就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神棍？”
“奇克，你真的太喜欢骗人了，即便是只有渺茫希望，你也想骗上一骗。”古斯塔夫叹息，“你根本不止是愚弄神明，你想成神。”
“所以呢，生命祈求染指神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么？”
“当然不是，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成神。”古斯塔夫摇摇头，“只不过你能告诉我在诸神发现你的行径以后，你做了什么么？”
“我做了什么？”奇克用力擦了擦嘴角，眼神凶狠，“我当然是跑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以为信徒是成神的先决条件，所以你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时间行走，宣扬‘欺诈之神’的神名，从而积攒了大量信徒.....”
古斯塔夫操纵着苍白巨手用力，“你是逃跑了没错，但是你逃跑以后，你的信徒呢？”
“当然是彻底忘记欺诈之神安居乐业了啊！”
奇克说得理所当然，一抹凝重也爬上了眉梢，被苍白巨手握住的部分在逐渐皲裂，就像破旧的墙上寸寸开裂的石灰。
“不，他们没能安居乐业，他们死了，就连灵魂也变成了你力量的一部分......”古斯塔夫重重的一叹，刚才落到地面的法典开始翻动......
【人类“奇克”愚弄神明，沾染数百万人类的鲜血，罪大恶极，永世监禁】
刚才展露在苏北等人眼前的法典上金漆剥落，露出里面所有的内容。
百万......
这是一个沉重的数字，神明起初也默许奇克成神的尝试，祂们也想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但祂们逐渐发现奇克逾矩了。
本该永受庇护的信徒变成了奇克的食粮，他要用百万条命浇灌出一条成神之路！
诸神尝试阻拦，但还是失败。
当时世界倾颓，数个王国的人们就像麦子，一茬一茬的倒下去，无数的哭声汇聚成为凶恶的业火，仿佛要烧掉这个世界。
“而梅迪奇、比蒙和吉尔，你们同样罪大恶极。”古斯塔夫声若洪钟，“你们被监禁数万年乃至十万年，如此漫长的尺度，能够幸存下来的囚徒，心里装的不是极致的善，就是极致的恶！”
他郑重的下了结论，“而你们心里毫无疑问是极致的恶！”
平地起惊雷！
苍白巨手开始燃烧，漆黑的火焰炙烤着奇克等人，仿佛要焚尽他们犯下所有的恶。
鬼魂状的吉尔首当其冲，惨叫一声变成了一缕黑烟。
堪比九环的法师在古斯塔夫手里就像待宰的羔羊，苏北背脊处爬上一丝恐惧。
他毕竟也才九环。
而梅迪奇和比蒙脸色极差，焦黑爬上他们每一寸皮肤，他们的身体仿佛下一瞬间就会崩溃！
至于奇克，他脸上还是挂着兴致勃勃的笑，还时不时的点评：
“火焰很给力啊，古斯塔夫，甚至比我燃烧那些灵魂的火焰还要炙热！”
“再热一点，再热一点，如果就是这个威力，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奇克还能保有全尸！”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小丑，在那里挤眉弄眼，但古斯塔夫并没有一丝松懈。
奇克是真正的骗子，他那用数百万生命献祭得来的、近乎神明权柄的能力仍然还在活跃，古斯塔夫不知道事到如今，奇克还在欺诈什么。
他敢确定自己手上的奇克是真货。
火焰炙烤的毫无疑问是奇克的灵魂，只有那样背负数百万生命的灵魂才会发出阵阵阴笑！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过，梅迪奇率先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形就要化为灰烬！
“看看着周围，古斯塔夫看看着周围。”
奇克还在喋喋不休，他呆在火焰里狂嚎，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嗯？”
古斯塔夫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四周看起来还是那个角斗场，场上的笼子里面的犯人大多眼神呆滞，少数刚刚清明就又变得浑浊。
某样未知的原因压制了他们的智慧。
忽然一种发毛的感觉爬上了古斯塔夫的头顶，他没有血肉只剩下头骨，直觉最后的示警只是骨头传来的酥麻感！
这里是......
“就连白塔也无法处理的‘混乱’，就连尊贵的智慧之神遇上了也只能乖乖交出自己神国的‘混乱’，古斯塔夫，你能扛下来么？”
奇克的声音骤然变得宏大，“古斯塔夫，我知道你的传奇魔法是什么，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传奇魔法能不能抵御下这瀚如海潮的‘混乱’！”
法典再次消失，出现在奇克手上，“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你以为你彻底夺过了法典，但是......”
“那只是我让你以为的！”
话音未落，整个角斗场变了，那些笼子也消失在原地，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北等人的脚下，是一整片黑色的湖......
不，那是黑色的海。
湖面是不会有浪潮的。
不远处并无风，数百米的黑色巨浪却向众人拍来。
漆黑色的“海水”并没有打湿苏北等人的衣物，但是却让他们耳边响起了不同程度的呢喃。
“海水”就像有生命一样，黏着在众人的身上，像是为他们着了一层黑色的甲胄。
“不止是海！”
古斯塔夫咆哮，他强忍着耳边的呢喃，努力调动自己的魔力！
“我爱你哦......小古斯塔......”
他耳边的呢喃忽然变得清晰，那是他妈妈对自己的昵称。
自己失去已久的身躯好像又回来了。
也许并没有回来，因为古斯塔夫发现自己是这么小，双手就像婴儿的手一样，抬头看见的是一张温柔的脸。
“小古斯塔，别哭别哭......”
古斯塔夫忽然发现自己哭了，那是婴儿的哭啼。
“古斯塔夫！”
苏北抱住那颗头骨，大吼，“不止是海，还有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霭霭的黑色雾气把他们笼罩了。
苏北见过那些雾。
在他的来到这片世界最初的梦境里，肃穆的身影像利刃一样切碎了这些雾气！
周围忽然变得极其宁静，除了黑色海洋的涛声以外，呢喃声音也变得清楚起来。
“小北，去给你爹送饭！”
苏北茫然的低头，怀中的头骨已经变了一个模样，变成了饭盒。
苏北默然，奇克仿佛把骗子当成了什么很高贵的职业。
在他的老家，骗子一向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隔三岔五的就有政府行动打击骗子。
被捣毁的窝点不胜枚举。
但苏北忽然想起一句话：
窃国者，侯。
“嗯，我知道你在搞什么小动作......”古斯塔夫突然说道，“想通过说话来拖延时间？”
古斯塔夫冷冷的鬼火目光扫过去，比蒙和吉尔动作皆是一僵，而梅迪奇反而召唤出了自己的火焰巨剑严阵以待。
“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呢。”奇克挠了挠自己的头，“但我说的毕竟不是假话，你要相信我！”
“关于什么？”古斯塔夫控制着苍白巨手镇压梅迪奇等人，对他而言这简直易如反掌，“是你作为骗子的职业操守，还是当骗子的先决条件？”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奇克又摸出那本法典，单手在嘴巴前面比了一个“V”字，“我是指我钟爱辣椒的豆腐脑。”
饶是脱线如苏北，此时也扶着额头无奈叹气。
在这么一个剑拔弩张的场合，奇克竟然还在提豆腐脑的事情。
难道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经被苍白色的大手握住了么？
说起来也很奇怪，为什么吉尔作为鬼魂也会被握住啊？
“我们真的要不死不休么，古斯塔夫。”奇克骤然变得严肃，“我们没有走到那一步对吧，现在诸神已陨，世界就数你这位传奇大法师最厉害，我们要不要一起合作，然后你出去称霸世界，我就匍匐在你的脚下当一条狗就好......”
奇克严肃的表情又破功，他吐出自己的舌头，“汪汪汪，怎么样，我当狗还凑合吧？”
古斯塔夫无视奇克的扮演，“别装了，奇克，你不会放过我的，如果有好的机会，你一定会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呢，因为你现在还是诸神的破看守么，不，古斯塔夫，你从来不隶属于诸神。”奇克憨厚一笑，很难想象他那张脸还能这么笑，“我倒想割下你的脑袋，但是......你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听到这里，苏北忍不住笑了，奇克一定会是一名好的脱口秀演员。
但是苏北心底也泛起一个疑惑。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闹到这一步呢？
苏北望向苍白巨手攥着的三人，心里一阵嘀咕。
“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连诸神都不愿赦免他们，等待他们的本该是无穷无尽的监牢，然后意识归于虚无。”
苏北回头，发现是乌洛琉斯正在说话，后者的羽翼在半空一扇一扇。
“奇克的罪名不是愚弄神明么，这算哪门子的十恶不赦？”
苏北忽然想起来乌洛琉斯是神明虔诚的信徒，这句话好像有些触到了乌洛琉斯的底线，“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乌洛琉斯只是摆了摆手，“自己主动相信的才是信仰，你的信仰不是诸神，没有必要抱歉。”
奇克此时已经被有一只苍白巨手握在掌心里，嘴角的血迹未干又有新鲜的血液喷了出来，“对啊，愚弄神明算哪门子的十恶不赦，莫非古斯塔夫你才当了看守几万年就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神棍？”
“奇克，你真的太喜欢骗人了，即便是只有渺茫希望，你也想骗上一骗。”古斯塔夫叹息，“你根本不止是愚弄神明，你想成神。”
“所以呢，生命祈求染指神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么？”
“当然不是，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成神。”古斯塔夫摇摇头，“只不过你能告诉我在诸神发现你的行径以后，你做了什么么？”
“我做了什么？”奇克用力擦了擦嘴角，眼神凶狠，“我当然是跑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以为信徒是成神的先决条件，所以你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时间行走，宣扬‘欺诈之神’的神名，从而积攒了大量信徒.....”
古斯塔夫操纵着苍白巨手用力，“你是逃跑了没错，但是你逃跑以后，你的信徒呢？”
“当然是彻底忘记欺诈之神安居乐业了啊！”
奇克说得理所当然，一抹凝重也爬上了眉梢，被苍白巨手握住的部分在逐渐皲裂，就像破旧的墙上寸寸开裂的石灰。
“不，他们没能安居乐业，他们死了，就连灵魂也变成了你力量的一部分......”古斯塔夫重重的一叹，刚才落到地面的法典开始翻动......
【人类“奇克”愚弄神明，沾染数百万人类的鲜血，罪大恶极，永世监禁】
刚才展露在苏北等人眼前的法典上金漆剥落，露出里面所有的内容。
百万......
这是一个沉重的数字，神明起初也默许奇克成神的尝试，祂们也想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但祂们逐渐发现奇克逾矩了。
本该永受庇护的信徒变成了奇克的食粮，他要用百万条命浇灌出一条成神之路！
诸神尝试阻拦，但还是失败。
当时世界倾颓，数个王国的人们就像麦子，一茬一茬的倒下去，无数的哭声汇聚成为凶恶的业火，仿佛要烧掉这个世界。
“而梅迪奇、比蒙和吉尔，你们同样罪大恶极。”古斯塔夫声若洪钟，“你们被监禁数万年乃至十万年，如此漫长的尺度，能够幸存下来的囚徒，心里装的不是极致的善，就是极致的恶！”
他郑重的下了结论，“而你们心里毫无疑问是极致的恶！”
平地起惊雷！
苍白巨手开始燃烧，漆黑的火焰炙烤着奇克等人，仿佛要焚尽他们犯下所有的恶。
鬼魂状的吉尔首当其冲，惨叫一声变成了一缕黑烟。
堪比九环的法师在古斯塔夫手里就像待宰的羔羊，苏北背脊处爬上一丝恐惧。
他毕竟也才九环。
而梅迪奇和比蒙脸色极差，焦黑爬上他们每一寸皮肤，他们的身体仿佛下一瞬间就会崩溃！
至于奇克，他脸上还是挂着兴致勃勃的笑，还时不时的点评：
“火焰很给力啊，古斯塔夫，甚至比我燃烧那些灵魂的火焰还要炙热！”
“再热一点，再热一点，如果就是这个威力，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奇克还能保有全尸！”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小丑，在那里挤眉弄眼，但古斯塔夫并没有一丝松懈。
奇克是真正的骗子，他那用数百万生命献祭得来的、近乎神明权柄的能力仍然还在活跃，古斯塔夫不知道事到如今，奇克还在欺诈什么。
他敢确定自己手上的奇克是真货。
火焰炙烤的毫无疑问是奇克的灵魂，只有那样背负数百万生命的灵魂才会发出阵阵阴笑！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过，梅迪奇率先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形就要化为灰烬！
“看看着周围，古斯塔夫看看着周围。”
奇克还在喋喋不休，他呆在火焰里狂嚎，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嗯？”
古斯塔夫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四周看起来还是那个角斗场，场上的笼子里面的犯人大多眼神呆滞，少数刚刚清明就又变得浑浊。
某样未知的原因压制了他们的智慧。
忽然一种发毛的感觉爬上了古斯塔夫的头顶，他没有血肉只剩下头骨，直觉最后的示警只是骨头传来的酥麻感！
这里是......
“就连白塔也无法处理的‘混乱’，就连尊贵的智慧之神遇上了也只能乖乖交出自己神国的‘混乱’，古斯塔夫，你能扛下来么？”
奇克的声音骤然变得宏大，“古斯塔夫，我知道你的传奇魔法是什么，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传奇魔法能不能抵御下这瀚如海潮的‘混乱’！”
法典再次消失，出现在奇克手上，“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你以为你彻底夺过了法典，但是......”
“那只是我让你以为的！”
话音未落，整个角斗场变了，那些笼子也消失在原地，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北等人的脚下，是一整片黑色的湖......
不，那是黑色的海。
湖面是不会有浪潮的。
不远处并无风，数百米的黑色巨浪却向众人拍来。
漆黑色的“海水”并没有打湿苏北等人的衣物，但是却让他们耳边响起了不同程度的呢喃。
“海水”就像有生命一样，黏着在众人的身上，像是为他们着了一层黑色的甲胄。
“不止是海！”
古斯塔夫咆哮，他强忍着耳边的呢喃，努力调动自己的魔力！
“我爱你哦......小古斯塔......”
他耳边的呢喃忽然变得清晰，那是他妈妈对自己的昵称。
自己失去已久的身躯好像又回来了。
也许并没有回来，因为古斯塔夫发现自己是这么小，双手就像婴儿的手一样，抬头看见的是一张温柔的脸。
“小古斯塔，别哭别哭......”
古斯塔夫忽然发现自己哭了，那是婴儿的哭啼。
“古斯塔夫！”
苏北抱住那颗头骨，大吼，“不止是海，还有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霭霭的黑色雾气把他们笼罩了。
苏北见过那些雾。
在他的来到这片世界最初的梦境里，肃穆的身影像利刃一样切碎了这些雾气！
周围忽然变得极其宁静，除了黑色海洋的涛声以外，呢喃声音也变得清楚起来。
“小北，去给你爹送饭！”
苏北茫然的低头，怀中的头骨已经变了一个模样，变成了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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