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个人能陪另一个人多久
不知道这一切是梦境还是环境，亦或是过去的记忆。
苏北脚下飞行魔法的光芒一黑，整个人任由重力牵引，朝着黑色的海洋坠去。
“苏北！”
苏北怀里的头骨古斯塔夫率先清醒过来，一面大声呼唤苏北，一面控制苍白巨手把苏北举起！
古斯塔夫环顾四周，奇克早就拉着梅迪奇和比蒙跃入黑色的海洋。
法典的书页变成了一页一页点燃，变成了朦胧的金色光晕将他们包裹，他们竟然不受影响！
“亲爱的古斯塔夫，我们就先走了！”奇克在潜入黑色海洋以前忙里偷闲，“白塔的权柄还真是好用，也许撑不了多久，但是足够我们离开这里了，祝你好运！”
金色的光芒彻底消失，奇克他们完全潜入了那片海洋。
古斯塔夫此时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抓捕奇克了。
他还要照顾已经昏迷的苏北和欧若拉，还要加上欧若拉悲伤已经陷入癫狂的萨博。
“我亲爱的叔父，你不会成功的，我萨博是安苏天命的王！”
他的言论在古斯塔夫耳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但却有些亲切。
无论人类存在了多久，权力的争夺一直都是不变的主旋律。
又是一道直立起来的黑色水墙，古斯塔夫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了。
宏大庄严的嗓音出现在这片天地之间，那是古斯塔夫的传奇魔法。
传奇魔法·圣言。
“我以古斯塔夫的名义，百米内免遭‘混乱’的侵蚀！”
先前古斯塔夫就以自己的传奇魔法唤回了本来逃掉了奇克。
而现在要面对的却是诸神都无法彻底处理的混乱潮流，还有一直如附骨之蛆的霭霭雾气。
......
迷离之森内的叹息之墙打开了，三道身影前后跳出来。
他们身上的金色光晕已经很淡了，不少黑色的雾气已经逼入光晕内部
“我们竟然从古斯塔夫手里逃出来了。”
奇克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只不过他的状态很差，雾气将他的脸染成了黑色。
就在奇克的背后，叹息之墙轰然关上，差一点就要溢出的黑潮和雾气也被死死的挡下。
“白塔的‘秩序’权柄所化成的法典对黑潮和黑雾真是有奇效，只不过现在权柄已经彻底崩坏了，以后就不叫‘秩序’了。”
奇克仰躺在地上阴笑，“虽然世界还会孕育新的‘秩序’，但在这之前大陆应该会产生很大的变化吧......”
他已经忍不住看大陆再次爆发纷争的场面了，在越混乱的时代，奇克越有可能忽悠到新的信徒，然后补全自己的能力。
他要成为新上位的神明！
奇克忽然想到，这个世界诸神已陨，权柄分散在众生之中。
“权柄不是众生能掌握的，还是统统交给我吧！”
就在奇克狂笑的时候，迷离之森出现异动，有什么大家伙来了。
“没有了‘秩序’，里面的‘混乱’能被压制住么？”比蒙问道，“这个世界不会真的走向末路吧......”
奇克一脚踹在比蒙的身上，“古斯塔夫还在里面呢，你以为他像你一样是饭桶么？”
“如果古斯塔夫解决不了呢？”梅迪奇也问道，他的眉头紧锁，耳边的呢喃声音撕裂了他的脑海。
混乱就像在他身体里发芽了一样，不管梅迪奇怎么用神火炙烤都无济于事。
隔着“秩序”沾染上那些黑潮和黑雾就已经这样了，梅迪奇不敢想象古斯塔夫此时的压力和黑潮黑雾如果泄露出来将会引发怎样的天灾。
“世界那就毁灭呗......”奇克闻言一怔，挠了挠头，“虽然是我们放出来了那些黑潮黑雾，但是却是古斯塔夫不够强了，世界毁灭也有他的一部分错。”
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混乱黑潮黑雾一直封存在白塔的神国内，白塔用自己代表着秩序的权柄支撑着自己的神国，让那些混乱没有外泄。
而此时秩序已毁，黑潮黑屋如果得不到处理，那神国的壁垒也撑不了多久。
“如果各位真的大发善心，那等世界新的‘秩序’被孕育出来以后，我们再给古斯塔夫送过来，但希望他能够撑住啊！”奇克一下坐起来，“但我们现在有新的事情要做，这里是迷离之森。”
梅迪奇和比蒙也苦笑着起身，他们也能感知到周围出现了一些强大的怪物。
怪物身上沾染着混乱的气息，看起来智慧之神的神国还是稍微泄露了些混乱出去。
“你们现在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奇克忽然问道。
比蒙想了想，“六环，最多的七环，我体内的气流转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七环。”梅迪奇则是言简意赅。
奇克捏着下巴，“我也是七环左右，但‘欺诈’已经不太灵光了，也许要很久才能恢复。”
“那这片森林......”比蒙变回人形的额头汗水都滴落下来。
奇克理所当然的点头，“对我们来说可是险地中的险地啊！”
“轰——”
像闷雷一样的声音出现在森林的深处，三人对视，都有了一个主意。
“快跑啊！”
三人撒腿就跑。
下一瞬间，半空之中真的出现了一道闷雷，精准的劈落到他们原先呆的地方。
威力不弱，起码现在的三人无法抗下不受伤。
半空之中，梅迪奇扇动羽翼，大吼，“拉住我的手！”
奇克和比蒙想也没有想就照做，梅迪奇深吸一口气，羽翼猛地发力带着他们飞上了天空！
“我还忘记你长着翅膀了！”奇克惊呼。
虽然他们跑得并不慢，但是比起飞还是略逊一筹！
“世界，我来咯！”
天空之中，出现了奇克像小孩子一样得喊声，他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经历了十数万年的监禁，好不容易闻到了新鲜的空气，就算是奇克也很兴奋。
他的计划，他的野心，他的一切......
将再次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
“小北，去给你爹送饭！”
苏北沉默着接过饭盒，这次有些什么不一样了，但他也说不清楚。
穿过车辆络绎的马路，再次进入那个狭小的电梯。
燥热的空气混杂着阵阵的汗臭，医院的电梯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些人实在是大忙人，在电梯里也在大声说着什么。
电梯照例出现了“嘀嘀”的警报声，这是超载了。
一切和记忆之中对了，苏北在五年里，或者更久以前还在那个茧里装着的时候，无数次梦见这一幕。
“借过。”
苏北从人群之中挤出去，拐上楼梯。
又在楼梯里见到那个男人，不管他经过这里几次，大叔的脚下永远都是满地的烟蒂。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从苏北内心涌出来。
在此之前不管在哪一个梦境里，苏北都没有这么做过。
他不确认自己是否是疯了，还是社牛的渴望从心底涌了出来。
但是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北已经一屁股坐在大叔身边，嗓音不自觉的从嘴里钻出来。
“叔，怎么了？”
苏北歪过头，他无法忘记大叔的那个眼神。
眼睛里怆然和沧桑苏北读不懂，当然还有苏北是谁的大大疑惑。
或许是倾诉欲超出了心里的戒备，汉子深深吸了一口烟就掐灭，“你说......一个人能陪另一个人多久呢？”
汉子呼出一口雾气，整个楼梯间云雾缭绕。
“不知道。”苏北仔细想了想，摇头，“也许很久，也许很短。”
“哈，真是滑头的答案......”汉子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以为一切都来得及，结果却来不及了。”
苏北挠挠头，两人一直在这里谜语人，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什么来得及，什么又来不及？
“好好珍惜眼下的人吧。”
汉子叹息着走远，苏北注意到他屁股后面的包内有一张白色的通知单。
通知单上一角写着“癌”。
苏北无可奈何，同样离开这个楼梯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烟头，苏北是一个讨厌烟味的人，他也鄙夷随地丢下烟头的人。
但是苏北无法从自己心里读到对汉子的鄙夷，他只是觉得那些烟头不再是烟头，而是燃尽以后被随手丢掉的希望。
医院就是这种地方。
明晃晃的希望之光总是照不亮某些角落，人们在这里得到喜讯，但更多的也许是悲哀。
“儿子你来啦！”
推开病房的门，苏北的老爹还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
苏北放下手中的饭盒，“快吃，早点吃完我好早点回去。”
“当然，你要相信为父吃饭的速度！”
苏北老爹兴冲冲的拉开饭盒的盖子，真难为他一只手也能这么敏锐。
房间内又沉默下来，苏北一边看着这张想了五年多的脸，一边想着些其他的事情。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切都是幻境，如果稍微仔细的闻一闻还能闻到一股腐败的臭味。
但是苏北不想主动脱离这里，他想这里想了五年了。
“老爹，你觉得一个人能陪另一个人多久？”苏北忽然问道。
虽然是幻境，但是还是蛮真实的，苏北想问问这个乐天派的想法。
苏北老爹停下扒饭，瞪大的眸子里充满了小小的疑惑，“嗯，我觉得很短，比如说你现在只能陪我吃完这一顿饭......”
“而且如果你不向我搭话，这个时间将会更短。”
“如果我要离开你们很久很久，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么？”
苏北老爹心中大惊，苏北这样就像是要写好遗书离开人世了一样，于是他严肃起来。
作为苏北的老爹，他有责任有义务让苏北知道生活的可贵！
他竟然放下了筷子，犹豫着说，“你要去的这个地方......远么？”
苏北脚下飞行魔法的光芒一黑，整个人任由重力牵引，朝着黑色的海洋坠去。
“苏北！”
苏北怀里的头骨古斯塔夫率先清醒过来，一面大声呼唤苏北，一面控制苍白巨手把苏北举起！
古斯塔夫环顾四周，奇克早就拉着梅迪奇和比蒙跃入黑色的海洋。
法典的书页变成了一页一页点燃，变成了朦胧的金色光晕将他们包裹，他们竟然不受影响！
“亲爱的古斯塔夫，我们就先走了！”奇克在潜入黑色海洋以前忙里偷闲，“白塔的权柄还真是好用，也许撑不了多久，但是足够我们离开这里了，祝你好运！”
金色的光芒彻底消失，奇克他们完全潜入了那片海洋。
古斯塔夫此时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抓捕奇克了。
他还要照顾已经昏迷的苏北和欧若拉，还要加上欧若拉悲伤已经陷入癫狂的萨博。
“我亲爱的叔父，你不会成功的，我萨博是安苏天命的王！”
他的言论在古斯塔夫耳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但却有些亲切。
无论人类存在了多久，权力的争夺一直都是不变的主旋律。
又是一道直立起来的黑色水墙，古斯塔夫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了。
宏大庄严的嗓音出现在这片天地之间，那是古斯塔夫的传奇魔法。
传奇魔法·圣言。
“我以古斯塔夫的名义，百米内免遭‘混乱’的侵蚀！”
先前古斯塔夫就以自己的传奇魔法唤回了本来逃掉了奇克。
而现在要面对的却是诸神都无法彻底处理的混乱潮流，还有一直如附骨之蛆的霭霭雾气。
......
迷离之森内的叹息之墙打开了，三道身影前后跳出来。
他们身上的金色光晕已经很淡了，不少黑色的雾气已经逼入光晕内部
“我们竟然从古斯塔夫手里逃出来了。”
奇克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只不过他的状态很差，雾气将他的脸染成了黑色。
就在奇克的背后，叹息之墙轰然关上，差一点就要溢出的黑潮和雾气也被死死的挡下。
“白塔的‘秩序’权柄所化成的法典对黑潮和黑雾真是有奇效，只不过现在权柄已经彻底崩坏了，以后就不叫‘秩序’了。”
奇克仰躺在地上阴笑，“虽然世界还会孕育新的‘秩序’，但在这之前大陆应该会产生很大的变化吧......”
他已经忍不住看大陆再次爆发纷争的场面了，在越混乱的时代，奇克越有可能忽悠到新的信徒，然后补全自己的能力。
他要成为新上位的神明！
奇克忽然想到，这个世界诸神已陨，权柄分散在众生之中。
“权柄不是众生能掌握的，还是统统交给我吧！”
就在奇克狂笑的时候，迷离之森出现异动，有什么大家伙来了。
“没有了‘秩序’，里面的‘混乱’能被压制住么？”比蒙问道，“这个世界不会真的走向末路吧......”
奇克一脚踹在比蒙的身上，“古斯塔夫还在里面呢，你以为他像你一样是饭桶么？”
“如果古斯塔夫解决不了呢？”梅迪奇也问道，他的眉头紧锁，耳边的呢喃声音撕裂了他的脑海。
混乱就像在他身体里发芽了一样，不管梅迪奇怎么用神火炙烤都无济于事。
隔着“秩序”沾染上那些黑潮和黑雾就已经这样了，梅迪奇不敢想象古斯塔夫此时的压力和黑潮黑雾如果泄露出来将会引发怎样的天灾。
“世界那就毁灭呗......”奇克闻言一怔，挠了挠头，“虽然是我们放出来了那些黑潮黑雾，但是却是古斯塔夫不够强了，世界毁灭也有他的一部分错。”
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混乱黑潮黑雾一直封存在白塔的神国内，白塔用自己代表着秩序的权柄支撑着自己的神国，让那些混乱没有外泄。
而此时秩序已毁，黑潮黑屋如果得不到处理，那神国的壁垒也撑不了多久。
“如果各位真的大发善心，那等世界新的‘秩序’被孕育出来以后，我们再给古斯塔夫送过来，但希望他能够撑住啊！”奇克一下坐起来，“但我们现在有新的事情要做，这里是迷离之森。”
梅迪奇和比蒙也苦笑着起身，他们也能感知到周围出现了一些强大的怪物。
怪物身上沾染着混乱的气息，看起来智慧之神的神国还是稍微泄露了些混乱出去。
“你们现在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奇克忽然问道。
比蒙想了想，“六环，最多的七环，我体内的气流转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七环。”梅迪奇则是言简意赅。
奇克捏着下巴，“我也是七环左右，但‘欺诈’已经不太灵光了，也许要很久才能恢复。”
“那这片森林......”比蒙变回人形的额头汗水都滴落下来。
奇克理所当然的点头，“对我们来说可是险地中的险地啊！”
“轰——”
像闷雷一样的声音出现在森林的深处，三人对视，都有了一个主意。
“快跑啊！”
三人撒腿就跑。
下一瞬间，半空之中真的出现了一道闷雷，精准的劈落到他们原先呆的地方。
威力不弱，起码现在的三人无法抗下不受伤。
半空之中，梅迪奇扇动羽翼，大吼，“拉住我的手！”
奇克和比蒙想也没有想就照做，梅迪奇深吸一口气，羽翼猛地发力带着他们飞上了天空！
“我还忘记你长着翅膀了！”奇克惊呼。
虽然他们跑得并不慢，但是比起飞还是略逊一筹！
“世界，我来咯！”
天空之中，出现了奇克像小孩子一样得喊声，他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经历了十数万年的监禁，好不容易闻到了新鲜的空气，就算是奇克也很兴奋。
他的计划，他的野心，他的一切......
将再次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
“小北，去给你爹送饭！”
苏北沉默着接过饭盒，这次有些什么不一样了，但他也说不清楚。
穿过车辆络绎的马路，再次进入那个狭小的电梯。
燥热的空气混杂着阵阵的汗臭，医院的电梯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些人实在是大忙人，在电梯里也在大声说着什么。
电梯照例出现了“嘀嘀”的警报声，这是超载了。
一切和记忆之中对了，苏北在五年里，或者更久以前还在那个茧里装着的时候，无数次梦见这一幕。
“借过。”
苏北从人群之中挤出去，拐上楼梯。
又在楼梯里见到那个男人，不管他经过这里几次，大叔的脚下永远都是满地的烟蒂。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从苏北内心涌出来。
在此之前不管在哪一个梦境里，苏北都没有这么做过。
他不确认自己是否是疯了，还是社牛的渴望从心底涌了出来。
但是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北已经一屁股坐在大叔身边，嗓音不自觉的从嘴里钻出来。
“叔，怎么了？”
苏北歪过头，他无法忘记大叔的那个眼神。
眼睛里怆然和沧桑苏北读不懂，当然还有苏北是谁的大大疑惑。
或许是倾诉欲超出了心里的戒备，汉子深深吸了一口烟就掐灭，“你说......一个人能陪另一个人多久呢？”
汉子呼出一口雾气，整个楼梯间云雾缭绕。
“不知道。”苏北仔细想了想，摇头，“也许很久，也许很短。”
“哈，真是滑头的答案......”汉子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以为一切都来得及，结果却来不及了。”
苏北挠挠头，两人一直在这里谜语人，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什么来得及，什么又来不及？
“好好珍惜眼下的人吧。”
汉子叹息着走远，苏北注意到他屁股后面的包内有一张白色的通知单。
通知单上一角写着“癌”。
苏北无可奈何，同样离开这个楼梯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烟头，苏北是一个讨厌烟味的人，他也鄙夷随地丢下烟头的人。
但是苏北无法从自己心里读到对汉子的鄙夷，他只是觉得那些烟头不再是烟头，而是燃尽以后被随手丢掉的希望。
医院就是这种地方。
明晃晃的希望之光总是照不亮某些角落，人们在这里得到喜讯，但更多的也许是悲哀。
“儿子你来啦！”
推开病房的门，苏北的老爹还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
苏北放下手中的饭盒，“快吃，早点吃完我好早点回去。”
“当然，你要相信为父吃饭的速度！”
苏北老爹兴冲冲的拉开饭盒的盖子，真难为他一只手也能这么敏锐。
房间内又沉默下来，苏北一边看着这张想了五年多的脸，一边想着些其他的事情。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切都是幻境，如果稍微仔细的闻一闻还能闻到一股腐败的臭味。
但是苏北不想主动脱离这里，他想这里想了五年了。
“老爹，你觉得一个人能陪另一个人多久？”苏北忽然问道。
虽然是幻境，但是还是蛮真实的，苏北想问问这个乐天派的想法。
苏北老爹停下扒饭，瞪大的眸子里充满了小小的疑惑，“嗯，我觉得很短，比如说你现在只能陪我吃完这一顿饭......”
“而且如果你不向我搭话，这个时间将会更短。”
“如果我要离开你们很久很久，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么？”
苏北老爹心中大惊，苏北这样就像是要写好遗书离开人世了一样，于是他严肃起来。
作为苏北的老爹，他有责任有义务让苏北知道生活的可贵！
他竟然放下了筷子，犹豫着说，“你要去的这个地方......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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