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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傅泽昼(25)

    菱歌兀自在床上刷了会手机,眸光在微信页面的联系人停留了一会,她没想着去联系傅泽昼,也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菱歌不想让温词意看出来她和傅泽昼发生了什么,人家在追许思眠,再因为自己的这点破事让她分出精力来帮自己,那还不如算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菱歌看了一会股票经济,确定依旧保持的稳定的速度在上升时便退回页面打算开门下楼。

    她刚下楼,还没走几步就碰到一行人从外面进来,何画见到她开口问道:“想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做?”

    “不用了,”菱歌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喝点热牛奶就上去了,晚上减肥。”

    傅泽昼轻瞥了菱歌一眼后便调转了眸光,打算去到民宿大厅的上做回,周末跟在傅泽昼后面,忽然想起什么又来到正在前台忙活的老板面前,询问道:“老板,你这还有别的空房可以订吗,我今天晚上要来个朋友。”

    “有是有点,但你们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要来订房间,”老板摸不着头脑,冲着还没上去的菱歌扬了扬下巴说道:“喏,那边的美女刚刚也再开了一间房。”

    全场的人目光都移向菱歌,菱歌扯着嘴角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想了个蹩脚的理由说道:“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气氛在菱歌三言两语的架势下悄然冷了下去,一圈人无言,菱歌篡了一下裙角,对着周末扬了下唇角。

    “啪嗒”一声,坐在沙发的傅泽昼面无表情的将手机用力的甩在了桌面上,他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眸光黯淡的盯着那桌角。

    菱歌走去厨房端起热牛奶和面包匆忙的丢下一句我先上去了,只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周末小声的说道:“我是不是不该问啊?”

    “不,”何画摇了摇头,安慰他道:“这和你没关系。”

    她刚要上去找菱歌,余光便瞥见傅泽昼拢了拢外套,随后拿起手机风轻云淡的站起来,他对着何画轻点了下头,嗓音平淡的道:“我也上去了。”

    何画顿时没了想上去的心,见众人的目光还盯着楼上那上去的身影,她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我要不再做点宵夜?”

    好在众人也接二连三的收起心思,附和着她,要不然何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菱歌草草的啃了几块面包喝完了牛奶,打开电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在电脑页面上不停的刷新着,她好多年没有过这种荒谬无措的感觉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被傅泽昼带了进去,也会有点开始去在意傅泽昼的心绪,但她今天扇了傅泽昼,也是因为他老是在她面前提江宴。

    她实在搞不懂傅泽昼那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天给了他显赫的地位和精致的皮囊,怎么也没带着给他一个好用的脑子。

    难道是?菱歌心里有了个猜测,傅泽昼吃醋了?

    不不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吃醋,他们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关系,菱歌烦躁的叹了口气,打算把盘子端下去,她随手理了理依旧如火的头发,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而刚一开门,菱歌便愣在原地,

    傅泽昼出现在她的门前,他的眉色冷淡,面容矜贵,傅泽昼比她高一些,此刻他低着眸,那双漠然的瞳底倒映着菱歌有些错愕的神情。

    菱歌稳了稳声线:“你干嘛站在我门前?”

    傅泽昼只是稍稍俯靠了过来,指节抵着门框处,他凑近了些菱歌,两人的呼吸浅浅交缠,傅泽昼眼眸专注,低声道:“我来向我的未婚妻认错。”

    心里翻涌的情绪像一场喧嚣而过的海啸,菱歌尽量保持着平静的模样,端着盘子的指尖却忍不住在颤抖,她问道:“傅泽昼,你的脸呢,你被我扇了一巴掌,还敢来向我认错?”

    “为什么不敢?”傅泽昼单手端过菱歌托着的盘子,接着拉起菱歌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说道:“而且,追未婚妻要什么脸?”

    菱歌深吸一口气,终将是败下阵来:“我说不过你。”

    傅泽昼将盘子端下去放好后上来又敲菱歌的门,他站在门口轻轻喊道:“未婚妻,让我进去,不然他们都看到了。”

    “你自己有房间。”门内传来菱歌毫不留情的一声。

    傅泽昼低笑了一声说道:“未婚妻,你确定想让他们看到我站在你门前,而被你拒之门外吗?”

    菱歌隔着一层门在屋内揉了揉太阳穴,她叹了口气,手搭上门把手,又没有勇气拉下去,只是反复的告诉自己,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她实在琢磨不透傅泽昼这个人,相比于游刃有余,她更倾向于能让傅泽昼和她吵一架,这样两个人之间就会有空隙,有隔阂,但傅泽昼总是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保持着他以前的样子。

    但菱歌清楚的认知到,像傅泽昼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因为菱歌摸不到傅泽昼的底线,在他的底线前他对她无限的包容,那到后面有一天,傅泽昼真的爆发,也不用装什么表面风度翩翩的大尾巴狼,或许他装都不用装,就能让她知道她触到的底线有多严重。

    这也是菱歌正在担心的,她可以和温词意毫无保留的透露真心,但她不知道傅泽昼和他自己的朋友会不会透露真心,这段感情一旦她处于弱势,那她就会占在下风。

    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但说来也奇怪,她好像从来也没真正认识过他的社交圈子,也不了解他的朋友,他真正的喜好,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处在那不尴不尬中间,偶尔发疯想进一步的发展,可她总是会退缩,因为她不知道傅泽昼是不是真心。

    虽然说她和他都是在商业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所担当的却毫不一样,不是说害怕,只是她担心有朝一日,要是傅泽昼真的隐藏不下去,她没有办法可以自保。

    傅泽昼可以拦截到江家的货物,就说明这个人肯定不一般,在商业界的手腕之间她也略有耳闻,心狠手辣都怕是好听的了。

    就当菱歌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泽昼的耐心已然用尽,他刚想敲门,就见门从里面打开,菱歌看着弯唇冲他笑的傅泽昼,忽然一瞬间感到陌生。

    傅泽昼带上门,门锁进梢发出响音,菱歌努力抑制着想要往后退的脚步,强装镇定道:“你又想干嘛?”

    “未婚妻,今晚的夜色很美。”傅泽昼松了松领带,眉眼带着稀疏的笑意看着菱歌,菱歌抽眼往窗外瞥去一眼,说道:“是很好看。”

    “所以——”傅泽昼刚一出声便被菱歌粗暴的打断:“所以我不想和你讨论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

    傅泽昼竖起修长的指节抵在唇边轻轻的说道:“嘘,未婚妻,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啊!”菱歌话还没说完便被傅泽昼打横抱起,菱歌吓得直接搂上傅泽昼的脖子,她说道:“傅泽昼,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巧了,我在未婚妻面前就是这么无耻。”傅泽昼挑了挑锋利的眉,他觑着菱歌那因为动作而不小心露出来的肌肤,喉结克制的上下一滚,他轻轻吻了吻菱歌的侧颈,又像是能猜到菱歌刚才在想的,嗓音低哑:“我的社交圈子,和朋友,能信任的,只有许思眠一个。”

    菱歌疑惑的出声:“他……?”

    “未婚妻不用记住太多,只用知道许思眠是和我唯一能交之后背的人,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酒肉朋友。”傅泽昼简单的介绍完,重重的吮吸了一下刚才吻的地方,原本白嫩的肌肤瞬间染上一片绯红,傅泽昼满意的看着那处说道:“这个估计要两三天才消的掉。”

    菱歌觑着傅泽昼那薄薄的唇,他的唇色极淡可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殷红,菱歌小声的嘀咕道:“随便你吧。”

    “随便我?意思是,我怎么样都可以?”傅泽昼轻轻笑了几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入耳。

    “你别得寸进尺。”菱歌自以为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可这眸光落到傅泽昼的眼里全然是风情,他笑着揉了揉菱歌的头应了声好。

    第二天起来的菱歌暗地呸了一声,就不应该纵容傅泽昼,还被温词意看见脖子上的红斑调侃了一瞬,倒不过历经周折温词意还是如愿的和许思眠成为了男女朋友,她深感欣慰。

    而后面被傅泽昼言语刺激到的两人更是出了门,偏偏傅泽昼还一脸无辜的道:“我又没说错什么。”

    菱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闻言面色不动,只是说道:“你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就行了。”

    她说完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手机,自顾自的刷了会,她没有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和傅泽昼在沙发上坐到临近中午,期间何画下来转悠喝水,通过喝水的空隙问道:“菱歌啊,你们不出去玩吗?”

    菱歌摇了摇头,只是道:“外面有点热,晚上再出去也不迟,”她想了想,目光落到白衣黑裤的何画身上,不由得诧异道:“你怎么也不出去?”

    何画喝完了水,只是道:“有些工作没处理完,还在赶。”

    菱歌:“……”温词意身边都是和她一样的人。

    她摆了摆手,又垂眸去看手机,白天干燥,就算民宿有空调可还是能感受到那股灼热,菱歌坐的地方正对太阳,她想换一个位置,而那个遮阳的位置在傅泽昼的身边,菱歌经过傅泽昼身边时,就见傅泽昼锁了下屏幕。

    菱歌在心里小小的想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她也不像是会看别人聊天记录的人啊。

    可能是不想让她看到吧,菱歌心想,但心里却像是被一根小刺扎了一下。

    菱歌没在意,只是刷着手机,期间傅泽昼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刚打算带上耳机,便听着傅泽昼的声音放缓了一会,电话那头似乎是个女孩子,声音脆生生的,喊他傅哥哥。

    菱歌指尖顿了一下,却没想着带上耳机,傅泽昼的嗓音如同春风拂面,只是笑着问对面的人有没有想他。

    菱歌心里徒然生出一种怪异,喊他傅哥哥,而傅泽昼还问对方有没有想他,可傅泽昼是家里的独苗啊。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她刚要打开耳机盒,便听见傅泽昼用哄人一般的嗓音对着那头说了声你要乖。

    与对她一副玩世不恭的语调不同,是更加温柔的声音,是菱歌认识傅泽昼这么久很少,不,是从来没听到过的。

    菱歌没想到傅泽昼还有这样一面,心思因为一句乖而烦闷的她突然想到了傅泽昼在圈内的花名。

    万花丛中过。

    菱歌彻底没有了想要带上蓝牙耳机的心思了,傅泽昼又对着那边说了几句话,菱歌却一直低着头,指尖不断的摁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挂断电话后,傅泽昼清了清嗓子,兴许是因为口渴,他拿起了菱歌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菱歌觑着他的唇,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抬眼看他,直言不讳的说道:“你别用我喝过的杯子。”

    “为什么?”傅泽昼不解。

    菱歌没解释,只是拿过了傅泽昼的杯子,低眸说道:“杯子有很多,你又不缺我这么一个,再拿新的就好了。”

    此言之意的弦外音被傅泽昼轻而易举的听了出来,傅泽昼不知道菱歌这是怎么了,他想着自己从早上开始也没有做什么事啊,他凑近了些菱歌打算问个明白,但还没有开口,就见菱歌向外挪动了一点。

    傅泽昼沉声道:“菱歌。”

    菱歌抬眼看他。

    “刚才那个电话,”傅泽昼才想可能是刚才那个电话的缘由,主动解释道:“那是我……”

    “停——”菱歌制止了傅泽昼说出的话,只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讲:“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你没有义务向我解释。”

    傅泽昼这下是真的看不懂菱歌菱,他想说好多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因为他不知道哪里是触碰到菱歌的线了,他不敢盲目的开口。

    “最后一次。”菱歌说。

    傅泽昼没听明白:“什么是最后一次?”

    “昨天。”菱歌敛了下眸子,继而又说道:“昨天是最后一次,我说的,傅泽昼——”

    “我们彻底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