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荒野外两较高低
风中传来夜枭的啼叫声。
为这份肃杀又添了一分寒意。
燕南飞的眼神更亮，手更稳定。
衣角在风中飞扬，火焰在风中舞动。
“早就听闻燕南飞剑法卓绝，今日机会难得，不妨领教一二。”
黑子蒙面人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把剑，忽然开口道。
燕南飞知道这一战无可避免，所以也不再客气。
“请！”
黑衣人以剑压眉心，道：“请。”
请字一了，忽然轻喝一声。
“看剑。”
一道剑光瞬间从黑衣人手中激射过来。
他当胸一剑刺出，剑还未到，剑气已迫人眉睫。
他竟也是使剑的高手。
只有剑术有成，才能散发出剑气。
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青锋剑，到了他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有了魔力。
燕南飞眼睛一亮，道了一声“好”。
好字未落，剑已出鞘，声作龙吟，一股剑气冲天而起。
周围的温度瞬间又下降了几分。
黑衣人也道一声“好”。
两剑相交，两股剑气瞬间相撞。
一道风墙忽然向四周冲去。
众人只觉面上一道冷风刮过，风利如刀，不由得都退后一步。
是剑风，只有剑风才能有如此威力。
两个人都是用剑的高手，都已是身经百战，每一招都凌厉凶险。
一个不慎，必将殒命剑下。
所以没有人敢大意，每个人都将全幅精力灌注在手中的一把剑上。
黑衣人凌空三剑，一剑三招，一招三式，三九二十七式如电光火石，往燕南飞当头罩下。
燕南飞拔身而起，长剑挥舞，二十七式一一接下。
脚尖在地上一点，又飞起，手腕翻转，递出四剑。
也是一剑三招，一招三式，三十六式剑法如狂风骤雨般展开。
黑衣人竟也接的下这三十六剑。
“叮叮叮叮”，金石交击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身形拔起落下，长剑上不断击出火星。
身形变换愈来愈快，长剑挥舞愈加紧密，渐渐已看不清两人的身形，只有长剑交击声如珠落玉盘般响彻不停。
燕南飞精神越发抖擞，他已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
剑势展开，如惊涛骇浪般，连绵不绝。
黑衣人眼神越来越凝重，出招是也更加犀利。
他总算见识到了燕南飞的剑法，甚至比传闻中更加厉害。
燕南飞不愧是燕南飞。
燕南飞长剑吞吐，气势恢弘，撒开一片剑网，兜向黑衣人。
黑衣人疾风也似，剑锋左右开阖，一片剑网片刻化于无形。
燕南飞忽然身形一拔，凌空丈八，猛一剑刺出，势如奔雷，射向黑衣人面门。
这一剑的速度仿佛已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若是用弹指来形容时间的快速与短暂，那这一剑无疑比弹指更快。
剑尖瞬息已到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心中大骇，眼神中露出恐惧。
但他的反应也算够快。
刹那间身形急退，同时反手撩出一剑，横击向燕南飞的剑身。
“叮”一声，所有的动作忽然停顿。
燕南飞的剑也没有再推进，黑衣人已仿佛呆立在当场。
半截断剑在空中闪过一道光芒，“嗤”一声，入地三寸，剑身还在不断晃动。
黑衣人的手中已只剩半截残剑。
燕南飞的剑就停在他面门前三寸左右。
气氛忽然变得宁静。
“你为什么住手，你的剑若是再向前三寸，我已没有机会再跟你说话了。”
黑衣人的语气也忽然出奇的平静。
“因为我并不是来杀人的，况且我还想知道几件事。”
“什么事？”
“你可知道你们要劫的镖究竟是何物？”
“当然知道，一件衣服，一件绝非寻常人可以亵渎的衣服。”
黑衣人的语气平淡，满不在乎，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燕南飞的脸色已微微起了变化，他们显然知道所劫的是何物。
“那你可知道此物何人所托？”
“两江总督。”
“你又可知，失了此物，长胜镖局上下又会怎样？”
遗失此镖，意味着整个镖局会分崩离析，倾家荡产，更甚者家破人亡。
或许他们可以躲，可以逃，可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又能逃到哪里，躲到何处。
每个人都能想得到这个结果。
“这些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更何况欲成大事，焉有不牺牲几个人的道理。”
成大事，燕南飞心头一跳，突然脱口道：“大事，什么大事？”
黑衣人忽然面色一变，自知失言，突然闭起了嘴，不再多言。
“我还有一个问题。”
燕南飞盯着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也在看着他，但却并没有答言。
“你是谁，从何而来？”
“抱歉，恕在下无可奉告。”
顿了一下，他忽然又道：“其实你大可以一剑杀了我，杀了我之后岂非一样可以知道我是谁。”
“你说的不错，可是即使知道了你是谁，还是有很多其他的问题无法解答。”
“所以你才要留下我的命。”
“不错。”
“可惜，留下我的命你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的确，不过至少已知道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你们正在谋划一件大事，或许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我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只要用点心查，相信会有线索。”
黑衣人的面色一变再变。
他忽然身形朝后一纵，右手一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长剑。
一柄形式奇古的剑。
剑身还在不住嗡嗡颤动，声作龙吟，如龙啸九天。
剑锋如一泓碧水，透射出寒气，寒气刺骨，透彻心扉。
剑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这股杀气并非持剑的人所发出，而是来自剑本身。
只有真正的宝剑，才自带杀气。
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鸟兽忽然扑棱棱四散奔逃。
仿佛也感受到了这把剑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宝剑。
此剑出世，至少已有千年之久。
七星龙渊。
燕南飞的脑海中不由闪出这个名字。
上古十大名剑，传到今日，几乎皆已失传，不知所踪。
唯有七星龙渊，据说还在，而且只在一个人的手中。
锦衣侯。
莫非眼前这个人就是锦衣侯。
他认识燕南飞，燕南飞也认识他，所以他才会蒙面。
可是他们的声音却完全不同。
这世上当然也有人能改变自己说话的声音，这样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擅长口技，另一种则擅长一种神秘的秘术，称之为腹语术。
燕南飞不敢肯定这个人是否是这两种人中的一种。
也不能肯定这个人是不是锦衣侯。
但无论如何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你跟锦衣侯之间，什么关系？”
燕南飞忽然开口问道。
“他是他，我是我，你说是什么关系？”
燕南飞沉默，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那人忽又道：“刚才那柄剑实在太脆，这把剑相信不至于那么容易断折。”
“你很自信。”
“你应该看得出这把剑叫什么。”
“七星龙渊。”
“不错，的确是七星龙渊，相信无论谁握着这一把剑，都会有信心。”
燕南飞承认。
“剑虽是宝剑，但也要看握剑的人是否高手。”
“是否高手，当然一试便知。”
为这份肃杀又添了一分寒意。
燕南飞的眼神更亮，手更稳定。
衣角在风中飞扬，火焰在风中舞动。
“早就听闻燕南飞剑法卓绝，今日机会难得，不妨领教一二。”
黑子蒙面人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把剑，忽然开口道。
燕南飞知道这一战无可避免，所以也不再客气。
“请！”
黑衣人以剑压眉心，道：“请。”
请字一了，忽然轻喝一声。
“看剑。”
一道剑光瞬间从黑衣人手中激射过来。
他当胸一剑刺出，剑还未到，剑气已迫人眉睫。
他竟也是使剑的高手。
只有剑术有成，才能散发出剑气。
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青锋剑，到了他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有了魔力。
燕南飞眼睛一亮，道了一声“好”。
好字未落，剑已出鞘，声作龙吟，一股剑气冲天而起。
周围的温度瞬间又下降了几分。
黑衣人也道一声“好”。
两剑相交，两股剑气瞬间相撞。
一道风墙忽然向四周冲去。
众人只觉面上一道冷风刮过，风利如刀，不由得都退后一步。
是剑风，只有剑风才能有如此威力。
两个人都是用剑的高手，都已是身经百战，每一招都凌厉凶险。
一个不慎，必将殒命剑下。
所以没有人敢大意，每个人都将全幅精力灌注在手中的一把剑上。
黑衣人凌空三剑，一剑三招，一招三式，三九二十七式如电光火石，往燕南飞当头罩下。
燕南飞拔身而起，长剑挥舞，二十七式一一接下。
脚尖在地上一点，又飞起，手腕翻转，递出四剑。
也是一剑三招，一招三式，三十六式剑法如狂风骤雨般展开。
黑衣人竟也接的下这三十六剑。
“叮叮叮叮”，金石交击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身形拔起落下，长剑上不断击出火星。
身形变换愈来愈快，长剑挥舞愈加紧密，渐渐已看不清两人的身形，只有长剑交击声如珠落玉盘般响彻不停。
燕南飞精神越发抖擞，他已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
剑势展开，如惊涛骇浪般，连绵不绝。
黑衣人眼神越来越凝重，出招是也更加犀利。
他总算见识到了燕南飞的剑法，甚至比传闻中更加厉害。
燕南飞不愧是燕南飞。
燕南飞长剑吞吐，气势恢弘，撒开一片剑网，兜向黑衣人。
黑衣人疾风也似，剑锋左右开阖，一片剑网片刻化于无形。
燕南飞忽然身形一拔，凌空丈八，猛一剑刺出，势如奔雷，射向黑衣人面门。
这一剑的速度仿佛已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若是用弹指来形容时间的快速与短暂，那这一剑无疑比弹指更快。
剑尖瞬息已到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心中大骇，眼神中露出恐惧。
但他的反应也算够快。
刹那间身形急退，同时反手撩出一剑，横击向燕南飞的剑身。
“叮”一声，所有的动作忽然停顿。
燕南飞的剑也没有再推进，黑衣人已仿佛呆立在当场。
半截断剑在空中闪过一道光芒，“嗤”一声，入地三寸，剑身还在不断晃动。
黑衣人的手中已只剩半截残剑。
燕南飞的剑就停在他面门前三寸左右。
气氛忽然变得宁静。
“你为什么住手，你的剑若是再向前三寸，我已没有机会再跟你说话了。”
黑衣人的语气也忽然出奇的平静。
“因为我并不是来杀人的，况且我还想知道几件事。”
“什么事？”
“你可知道你们要劫的镖究竟是何物？”
“当然知道，一件衣服，一件绝非寻常人可以亵渎的衣服。”
黑衣人的语气平淡，满不在乎，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燕南飞的脸色已微微起了变化，他们显然知道所劫的是何物。
“那你可知道此物何人所托？”
“两江总督。”
“你又可知，失了此物，长胜镖局上下又会怎样？”
遗失此镖，意味着整个镖局会分崩离析，倾家荡产，更甚者家破人亡。
或许他们可以躲，可以逃，可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又能逃到哪里，躲到何处。
每个人都能想得到这个结果。
“这些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更何况欲成大事，焉有不牺牲几个人的道理。”
成大事，燕南飞心头一跳，突然脱口道：“大事，什么大事？”
黑衣人忽然面色一变，自知失言，突然闭起了嘴，不再多言。
“我还有一个问题。”
燕南飞盯着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也在看着他，但却并没有答言。
“你是谁，从何而来？”
“抱歉，恕在下无可奉告。”
顿了一下，他忽然又道：“其实你大可以一剑杀了我，杀了我之后岂非一样可以知道我是谁。”
“你说的不错，可是即使知道了你是谁，还是有很多其他的问题无法解答。”
“所以你才要留下我的命。”
“不错。”
“可惜，留下我的命你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的确，不过至少已知道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你们正在谋划一件大事，或许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我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只要用点心查，相信会有线索。”
黑衣人的面色一变再变。
他忽然身形朝后一纵，右手一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长剑。
一柄形式奇古的剑。
剑身还在不住嗡嗡颤动，声作龙吟，如龙啸九天。
剑锋如一泓碧水，透射出寒气，寒气刺骨，透彻心扉。
剑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这股杀气并非持剑的人所发出，而是来自剑本身。
只有真正的宝剑，才自带杀气。
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鸟兽忽然扑棱棱四散奔逃。
仿佛也感受到了这把剑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宝剑。
此剑出世，至少已有千年之久。
七星龙渊。
燕南飞的脑海中不由闪出这个名字。
上古十大名剑，传到今日，几乎皆已失传，不知所踪。
唯有七星龙渊，据说还在，而且只在一个人的手中。
锦衣侯。
莫非眼前这个人就是锦衣侯。
他认识燕南飞，燕南飞也认识他，所以他才会蒙面。
可是他们的声音却完全不同。
这世上当然也有人能改变自己说话的声音，这样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擅长口技，另一种则擅长一种神秘的秘术，称之为腹语术。
燕南飞不敢肯定这个人是否是这两种人中的一种。
也不能肯定这个人是不是锦衣侯。
但无论如何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你跟锦衣侯之间，什么关系？”
燕南飞忽然开口问道。
“他是他，我是我，你说是什么关系？”
燕南飞沉默，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那人忽又道：“刚才那柄剑实在太脆，这把剑相信不至于那么容易断折。”
“你很自信。”
“你应该看得出这把剑叫什么。”
“七星龙渊。”
“不错，的确是七星龙渊，相信无论谁握着这一把剑，都会有信心。”
燕南飞承认。
“剑虽是宝剑，但也要看握剑的人是否高手。”
“是否高手，当然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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