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黑夜永属于我
静滞了几秒后，赵彻悄悄走了过去伸手敲了敲暗红色的门面，在内心中措辞着语言。
“来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带有一股子天然娇媚，他听到门那头轻盈地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跟前。
“滋啦～”
门扉缓缓打开，发出了不太妙的声响。
穆蕊欣双颊带着桃红，语气无奈道：“看来这大门并不是稍微修修就能好的呀，找机会还是换一个大门或者让人重新绘制一个阵势好了，总不能老这样吧。”
【阵法】
虽然又听到了新的词汇，赵彻并没有急攻心切的追问而是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后，开口问道：“蕊欣啊，门口的这个东西是你放的嘛？”
说罢，他稍微提了一下手中的纸灯笼。
“嗯嗯”穆蕊欣点点头道：“还以为你还有晚一会回来的，我怕到时候天太黑会不好找路，毕竟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意外……这个恐怕有点难。】
赵彻心里不由得这么想着，心里却不由的泛起一股暖意，笑道：“谢了。”
“没事没事。”她轻摇着头说道，银白秀发随之轻轻飘扬，煞是好看。
等了一会儿，穆蕊欣突然脸颊更红了几分如夕阳垂下的云彩，她扭捏轻声道：“那个，赵彻啊……我之前和阮筱青她们聊天因为害怕暴露出身份就谎称了你和我是从却元城私奔出来的，要是她们以后问起来你可别露馅啊。”
莫约是觉得这种做完才告知他人的行径太过恶劣，她双手合十低头歉意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
【私奔……是什么意思？】
尚且不能理解这个新词汇的赵彻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旋即微笑道：“没事，我不会说漏嘴的。”
穆蕊欣没想到他会如此不拘小节，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小院不长，迎着月光，两人并排走在路上，每接近卧室门口一步穆蕊欣心跳就快了一分，等到临近卧室门口时她的心已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啊……难不成真的要共处一室？】
内心纠结的穆蕊欣硬着头皮推开木门率先走入，然后不顾三七三十一三步化两步地扑向早已整理好的被子里，未脱衣物，如同一只动作迅捷的白猫般钻了进去，将被子捂住头。
【要是他敢掀开被子，我就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被窝内的漆黑一片，她在里面慌张且忙乱地喘息着，瞪大了一双血红眼眸但却失去了聚焦茫然的看着周遭的压抑环境。
“咚咚！咚咚！咚咚！”
穆蕊欣的心脏急剧跳动着，声声响烈，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猛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悄无声息。
【什么情况……】
正疑惑着，穆蕊欣渐渐感受到周围环境的闷热几乎让人窒息，忍受不了的她缓缓地从被窝里倒腾着，从下面钻了出来。
刚一出来，令人振奋的清爽与舒畅就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它，好一阵才打量起周围的情景。
月光从老旧窗花的缝隙中透射过来，映衬着室内的黑暗，那来之不易的几道皎洁光束斜斜的打在地板上，让这片漆黑之中也存在了几分光亮。
但室内没有他的人影。
“赵彻？！”穆蕊欣语气有些慌乱。
“在的。”屋外赵彻的声音平静传来。
【他怎么在外面？】
穆蕊欣有些疑惑，好奇地问道：“那个儿，你不睡觉的嘛？”
此话一出，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哪有人不睡觉的啊？真的被自己蠢到了。
屋外沉默了一会儿，待到她以为赵彻不会回答的时候一声平淡嗓音传来：“我还有些事没做，你先睡吧。”
穆蕊欣“哦”了一声，躺在床上看着陈旧的吊顶，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忽然听见他问道：“我从散人帮接了个护送任务，大概后天出发去就要去却灵城，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儿？”
闻言，她下意识思索起来。
【却灵城？那里儿不是却灵门所掌管的城池么，话说回来我之所以被人追捕就是因为却灵门啊】
【可却灵门到底为何要追捕我呢？难道是为了穆家村灭亡一事？那也犯不着派特遣小队来追捕我吧，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些见不得人的蹊跷玄机。】
想到这，穆蕊欣她不禁皱了下娟秀眉头，伸手摸向之前从胸怀里转移到枕头下边的古朴木盒，想了想又把木盒揣进胸怀里，贴身携带。
虽然有点硌得慌……
赵彻坐在台阶上，之前说的话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他哪里想得到仅仅是一句话就引来了穆蕊欣那么多思索，不由地心中暗想到。
【莫约是已经睡了？】
于是轻声地问道：“睡了吗？”
“没”穆蕊欣赶紧回答道，语气因为想到了穆家村覆灭之事而不禁冷冽几分，说道：“我就不去了，毕竟我现在还想调养一些时日，而且阮筱青说我的底子不错可以在酒馆里讨一分生计，而且我实力恐怕也不够看……等你回来，我就去和你去其他地方。”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微微颔首，也没寻思出奇怪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早点睡吧。”
她“嗯”了一声，室内又归于平静。
………………
“老大，就是这。”一个面黄肌瘦，神态猥琐的矮小男子蹲在街道旁的墙角，谄媚笑道：“之前您说的那个女人的肯定在里头，我亲眼所见。”
被称为老大的男子，脸上留着络腮胡，身材也算壮实却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受，他咧嘴狞笑着：“好，老苏……这儿屋子里的美人我要定了。”
在他身旁穿着一身夜行衣的蒙面男子，看着屋门皱了皱眉道：“老大，这是那阮金斧的房子……而且之前除了那个女的还有一个男人，恐怕也在里头。”
“我知道。”壮汉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阮金斧子咱不敢惹，但这里头的人可是新来的……等咱们进去后把男的结果女的搞完后，直接弄晕绑走，再一把火烧个干净趁着天黑咱们直接溜之大吉。”
“那姓阮的再厉害，也找不到咱们。”
仍是感觉到有些不妥的蒙面男子，轻声道：“老大，没必要带个拖油瓶吧。”
“嘿，你话挺密啊。”老苏一边倒腾着门禁一边小声讥讽着：“一点都没明白老大意思，有这么漂亮的娘们不就省着以后再去其他地方泻火了？到时候把链子一绑再把药喂上，不得他妈爽死喽。”
说着，他眉头一挑，伸手推了一下门扉。
门开了，但却没有开门的声音。
喜上眉梢的老苏没想太多，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老大，我先进去了，还是老规矩听到声就进来。”
壮汉点了点头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内心估摸着差不多了之后拍了下身旁人肩膀，两人一同蹑手蹑脚窜进去了。
月光斜射，依稀看得到院内的周遭事物，却没见到老苏的身影。
正待两人心中起疑时，蒙面男子忽觉左肩被人轻拍了一下，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老苏在嘴边竖着手指示意禁声。
老苏走到两人身前，挥了挥手臂，示意跟他来。
没多想的壮汉跟了上去，蒙面男子莫名觉得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只得也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安静着，沉寂着。
被欲望所蛊惑者，朝着其中最深处永无止境地陨落，永远永远。
黑夜不会让人堕落，人才会。
赵彻无言地来到门口，门从未被打开，而刚刚发生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他不觉得有何不妥，在这个没有统一秩序的世界，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静寂幽渊，原来是这个意思这效果比我估计的实用的多啊……但这个新解锁的能力我明明发动了怎么没效果啊。】
【“黑夜永属于我”】
赵彻脑海中凭空传来这样的一番话，这的确是他自己的声音，但并非他所言。
“有意思。”他低声念叨了一句，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什么叫黑夜永属于我”
………………
第二日清晨，枯坐在院内一夜赵彻没等到鸡鸣就已自然清醒过来。
他感受到屋外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又等了一会儿，一声鸡鸣才传入耳中，绵长清脆。
都说雄鸡一唱天下白，确实如此。
鸡鸣过后，赵彻睁开眼看向周围，一切都没有变化，却莫名有股恍如昨日的感觉。
他敏锐发觉室内似乎有些动静，赶忙化作一道阴影躲到让人难以察觉的位置。
作息时间相当规律的穆蕊欣睡醒后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双手㩐直伸了个懒腰并揉了揉眼并且“啊”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先是看了看被窝周围，随即伸手摸了下一直没有脱的衣物后，侧身下床。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变得蹑手蹑脚了起来，尽量的不发出任何声音，脚步轻盈地走到门口，缓缓推开门扉一条缝隙，将脑袋凑过去仔细寻找着他的身影。
【没在院子里……那会去哪儿了呢，该不会先去酒馆了吧。】
想到这，穆蕊欣“哗啦”一下推开门扉，院内透亮晴朗，空气清爽甘冽。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走出了屋门，看了眼周围陈旧的环境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熟悉，心里有点开始觉得这里是家了。
想到这儿，她脚步轻快的蹦跶了几步，走出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院门。
感知到穆蕊欣走远后，赵彻身形如鬼魅一般从阴影处显现，他看向紧闭的暗红色木门，余光却无意间瞟到了屋内的门并未关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
赵彻的手刚摸到门把手，朝室内无可避免的瞥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呼吸也不由地一滞。
他看到穆蕊欣床上，被子、枕头、毯子、胡乱的堆在一起如同一块花卷。
看着这块“花卷”赵彻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眉头不由地皱起，心里想着眼不进为心净，但视线却不住的往那里撇去。
【该死！别去看它，而且你也不会叠啊！】
赵彻在心里暗骂道，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说不上来是有什么原因。
他快步走到穆蕊欣的床榻边缘，深深呼吸了一下，伸出双手，刚想开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这要是被穆蕊欣发现，会不会影响到我啊。】
四周沉寂了一会儿，赵彻凝视着那床“花卷”沉默不语。
“不管了，我真忍不了。”
语罢，他心念一动将她那床绣着荷花的厚实被子整个托起，随即平铺，使其方方正正的落在床上，然后他对折、叠起又摊开，又对折又叠起又摊开。
有些不满意或是小瑕疵赵彻就会重复这一套流程，反反复复十好几遍，才叠出令他自己满意的形状。
看着之前的“花卷”在自己手上变成的“豆腐块”，赵彻嘴角不禁勾起一种名为满足的情感悄然攀爬到他的心头。
“嗯……不错。”
他不禁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
就在此时，赵彻感知到一段熟悉的脚步声。
【回来了嘛？】
轻易得出这个结论的赵彻，身形当场化作一道黑芒掠出房门，只听“嘭”的一声屋门在他掠出后紧紧关闭。
“来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带有一股子天然娇媚，他听到门那头轻盈地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跟前。
“滋啦～”
门扉缓缓打开，发出了不太妙的声响。
穆蕊欣双颊带着桃红，语气无奈道：“看来这大门并不是稍微修修就能好的呀，找机会还是换一个大门或者让人重新绘制一个阵势好了，总不能老这样吧。”
【阵法】
虽然又听到了新的词汇，赵彻并没有急攻心切的追问而是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后，开口问道：“蕊欣啊，门口的这个东西是你放的嘛？”
说罢，他稍微提了一下手中的纸灯笼。
“嗯嗯”穆蕊欣点点头道：“还以为你还有晚一会回来的，我怕到时候天太黑会不好找路，毕竟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意外……这个恐怕有点难。】
赵彻心里不由得这么想着，心里却不由的泛起一股暖意，笑道：“谢了。”
“没事没事。”她轻摇着头说道，银白秀发随之轻轻飘扬，煞是好看。
等了一会儿，穆蕊欣突然脸颊更红了几分如夕阳垂下的云彩，她扭捏轻声道：“那个，赵彻啊……我之前和阮筱青她们聊天因为害怕暴露出身份就谎称了你和我是从却元城私奔出来的，要是她们以后问起来你可别露馅啊。”
莫约是觉得这种做完才告知他人的行径太过恶劣，她双手合十低头歉意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
【私奔……是什么意思？】
尚且不能理解这个新词汇的赵彻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旋即微笑道：“没事，我不会说漏嘴的。”
穆蕊欣没想到他会如此不拘小节，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小院不长，迎着月光，两人并排走在路上，每接近卧室门口一步穆蕊欣心跳就快了一分，等到临近卧室门口时她的心已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啊……难不成真的要共处一室？】
内心纠结的穆蕊欣硬着头皮推开木门率先走入，然后不顾三七三十一三步化两步地扑向早已整理好的被子里，未脱衣物，如同一只动作迅捷的白猫般钻了进去，将被子捂住头。
【要是他敢掀开被子，我就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被窝内的漆黑一片，她在里面慌张且忙乱地喘息着，瞪大了一双血红眼眸但却失去了聚焦茫然的看着周遭的压抑环境。
“咚咚！咚咚！咚咚！”
穆蕊欣的心脏急剧跳动着，声声响烈，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猛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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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正疑惑着，穆蕊欣渐渐感受到周围环境的闷热几乎让人窒息，忍受不了的她缓缓地从被窝里倒腾着，从下面钻了出来。
刚一出来，令人振奋的清爽与舒畅就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它，好一阵才打量起周围的情景。
月光从老旧窗花的缝隙中透射过来，映衬着室内的黑暗，那来之不易的几道皎洁光束斜斜的打在地板上，让这片漆黑之中也存在了几分光亮。
但室内没有他的人影。
“赵彻？！”穆蕊欣语气有些慌乱。
“在的。”屋外赵彻的声音平静传来。
【他怎么在外面？】
穆蕊欣有些疑惑，好奇地问道：“那个儿，你不睡觉的嘛？”
此话一出，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哪有人不睡觉的啊？真的被自己蠢到了。
屋外沉默了一会儿，待到她以为赵彻不会回答的时候一声平淡嗓音传来：“我还有些事没做，你先睡吧。”
穆蕊欣“哦”了一声，躺在床上看着陈旧的吊顶，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忽然听见他问道：“我从散人帮接了个护送任务，大概后天出发去就要去却灵城，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儿？”
闻言，她下意识思索起来。
【却灵城？那里儿不是却灵门所掌管的城池么，话说回来我之所以被人追捕就是因为却灵门啊】
【可却灵门到底为何要追捕我呢？难道是为了穆家村灭亡一事？那也犯不着派特遣小队来追捕我吧，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些见不得人的蹊跷玄机。】
想到这，穆蕊欣她不禁皱了下娟秀眉头，伸手摸向之前从胸怀里转移到枕头下边的古朴木盒，想了想又把木盒揣进胸怀里，贴身携带。
虽然有点硌得慌……
赵彻坐在台阶上，之前说的话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他哪里想得到仅仅是一句话就引来了穆蕊欣那么多思索，不由地心中暗想到。
【莫约是已经睡了？】
于是轻声地问道：“睡了吗？”
“没”穆蕊欣赶紧回答道，语气因为想到了穆家村覆灭之事而不禁冷冽几分，说道：“我就不去了，毕竟我现在还想调养一些时日，而且阮筱青说我的底子不错可以在酒馆里讨一分生计，而且我实力恐怕也不够看……等你回来，我就去和你去其他地方。”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微微颔首，也没寻思出奇怪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早点睡吧。”
她“嗯”了一声，室内又归于平静。
………………
“老大，就是这。”一个面黄肌瘦，神态猥琐的矮小男子蹲在街道旁的墙角，谄媚笑道：“之前您说的那个女人的肯定在里头，我亲眼所见。”
被称为老大的男子，脸上留着络腮胡，身材也算壮实却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受，他咧嘴狞笑着：“好，老苏……这儿屋子里的美人我要定了。”
在他身旁穿着一身夜行衣的蒙面男子，看着屋门皱了皱眉道：“老大，这是那阮金斧的房子……而且之前除了那个女的还有一个男人，恐怕也在里头。”
“我知道。”壮汉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阮金斧子咱不敢惹，但这里头的人可是新来的……等咱们进去后把男的结果女的搞完后，直接弄晕绑走，再一把火烧个干净趁着天黑咱们直接溜之大吉。”
“那姓阮的再厉害，也找不到咱们。”
仍是感觉到有些不妥的蒙面男子，轻声道：“老大，没必要带个拖油瓶吧。”
“嘿，你话挺密啊。”老苏一边倒腾着门禁一边小声讥讽着：“一点都没明白老大意思，有这么漂亮的娘们不就省着以后再去其他地方泻火了？到时候把链子一绑再把药喂上，不得他妈爽死喽。”
说着，他眉头一挑，伸手推了一下门扉。
门开了，但却没有开门的声音。
喜上眉梢的老苏没想太多，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老大，我先进去了，还是老规矩听到声就进来。”
壮汉点了点头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内心估摸着差不多了之后拍了下身旁人肩膀，两人一同蹑手蹑脚窜进去了。
月光斜射，依稀看得到院内的周遭事物，却没见到老苏的身影。
正待两人心中起疑时，蒙面男子忽觉左肩被人轻拍了一下，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老苏在嘴边竖着手指示意禁声。
老苏走到两人身前，挥了挥手臂，示意跟他来。
没多想的壮汉跟了上去，蒙面男子莫名觉得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只得也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安静着，沉寂着。
被欲望所蛊惑者，朝着其中最深处永无止境地陨落，永远永远。
黑夜不会让人堕落，人才会。
赵彻无言地来到门口，门从未被打开，而刚刚发生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他不觉得有何不妥，在这个没有统一秩序的世界，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静寂幽渊，原来是这个意思这效果比我估计的实用的多啊……但这个新解锁的能力我明明发动了怎么没效果啊。】
【“黑夜永属于我”】
赵彻脑海中凭空传来这样的一番话，这的确是他自己的声音，但并非他所言。
“有意思。”他低声念叨了一句，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什么叫黑夜永属于我”
………………
第二日清晨，枯坐在院内一夜赵彻没等到鸡鸣就已自然清醒过来。
他感受到屋外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又等了一会儿，一声鸡鸣才传入耳中，绵长清脆。
都说雄鸡一唱天下白，确实如此。
鸡鸣过后，赵彻睁开眼看向周围，一切都没有变化，却莫名有股恍如昨日的感觉。
他敏锐发觉室内似乎有些动静，赶忙化作一道阴影躲到让人难以察觉的位置。
作息时间相当规律的穆蕊欣睡醒后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双手㩐直伸了个懒腰并揉了揉眼并且“啊”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先是看了看被窝周围，随即伸手摸了下一直没有脱的衣物后，侧身下床。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变得蹑手蹑脚了起来，尽量的不发出任何声音，脚步轻盈地走到门口，缓缓推开门扉一条缝隙，将脑袋凑过去仔细寻找着他的身影。
【没在院子里……那会去哪儿了呢，该不会先去酒馆了吧。】
想到这，穆蕊欣“哗啦”一下推开门扉，院内透亮晴朗，空气清爽甘冽。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走出了屋门，看了眼周围陈旧的环境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熟悉，心里有点开始觉得这里是家了。
想到这儿，她脚步轻快的蹦跶了几步，走出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院门。
感知到穆蕊欣走远后，赵彻身形如鬼魅一般从阴影处显现，他看向紧闭的暗红色木门，余光却无意间瞟到了屋内的门并未关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
赵彻的手刚摸到门把手，朝室内无可避免的瞥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呼吸也不由地一滞。
他看到穆蕊欣床上，被子、枕头、毯子、胡乱的堆在一起如同一块花卷。
看着这块“花卷”赵彻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眉头不由地皱起，心里想着眼不进为心净，但视线却不住的往那里撇去。
【该死！别去看它，而且你也不会叠啊！】
赵彻在心里暗骂道，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说不上来是有什么原因。
他快步走到穆蕊欣的床榻边缘，深深呼吸了一下，伸出双手，刚想开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这要是被穆蕊欣发现，会不会影响到我啊。】
四周沉寂了一会儿，赵彻凝视着那床“花卷”沉默不语。
“不管了，我真忍不了。”
语罢，他心念一动将她那床绣着荷花的厚实被子整个托起，随即平铺，使其方方正正的落在床上，然后他对折、叠起又摊开，又对折又叠起又摊开。
有些不满意或是小瑕疵赵彻就会重复这一套流程，反反复复十好几遍，才叠出令他自己满意的形状。
看着之前的“花卷”在自己手上变成的“豆腐块”，赵彻嘴角不禁勾起一种名为满足的情感悄然攀爬到他的心头。
“嗯……不错。”
他不禁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
就在此时，赵彻感知到一段熟悉的脚步声。
【回来了嘛？】
轻易得出这个结论的赵彻，身形当场化作一道黑芒掠出房门，只听“嘭”的一声屋门在他掠出后紧紧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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