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心
“老李！老李你在哪？”
“小王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赵新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还活着吗？还有活着的人吗？？？”
那两名没有随作战小队一起进入的狙击手现在在疯狂的用无线电呼唤进去的那十四个人。
不，应该说是他们的生死同袍，手足兄弟！
作为狙击手，隐藏自身是第一要素，但此刻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也无法接受这种队友全体“消失”的情况！
嗡嗡嗡……
一架直升机竟然被调了过来，驾驶员也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常特殊，所以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对自己的驾驶经验有自信！
直升机试探性的在大楼周围环绕了几圈，这部分是测试出的理论上安全范围。
驾驶员慢慢的驾驶直升机靠近老式居民楼，试图从顶楼接近，因为根据他到来后得到的信息，已经有两队人从外部小巷进入，但半小时过去一点动静都没传出，从客观上推测，这两对人可能已经无了。
作为有着十五年驾驶经验和执行飞行任务的他来说，可不想跟那两队人一样也搭在这里，所以直升机接近的速度非常缓慢，这样即便有什么意外情况他也有自信能立即脱离出来。
虽然他出发前有人提醒过他，以及现在不断有人在无线电中提醒他注意安全，但他依然低估了这次任务的特殊性，或许只是在重视程度上够了。
直升机急速旋转的螺旋桨带起四周的风，在这个秋天的夜里，除了寒冷，还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附上了些萧瑟。
但几乎没什么人去整理落在头发上的落叶和被风吹乱的头发，衣服。
大家都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直升机，希望它能成功的同时，也能证明这世界，它依然是正常的。
但下一刻，发生了一件彻底击穿了所有人“常识”的事情！
那架直升机驾驶室内，驾驶员马添新驾驶的直升机不知道是已经进入了某个禁忌距离内，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从机头开始到螺旋桨，再到机尾，整架直升机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不是那种缓缓停下，而是先是驾驶室内所有的仪表盘全部停止了运行，然后所有的指针，数字全部停在了前一刻它们还在的位置，没有影视剧中常见的机器失灵而产生的火花，没有任何系统预警。
而直升机外部的螺旋桨前一秒还跟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着，下一秒就像被人。
不，更像是被某种的未知存在伸出一根手指就直接让螺旋桨死死的定住了！
没有缓缓减速停下，而是所有螺旋桨直接就不动了！
仿佛是某个超出所有人理解的存在在宣示着；
此处，禁空！
“完了……”
这是马添新最后脑内闪过的两个字。
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间，在场的人们都来不及反应这变化的发生。
他们唯一有的感觉好像是，
风，停了。
全副武装的特警们此刻下意识习惯性的握紧枪械，但冰冷的触感已经不能像往日一样带来更多的安全感，只有身上渗出的冷汗和放在扳机护圈外边的食指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才能说明他们现在实际的心理状态和精神压力。
而那架就像被照相机按下快门键定格成照片的直升机就从那栋老式居民楼上空直直的摔了下去！
附近的工作人员和特警只来得及后撤短暂的距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架直升机擦着居民楼外墙坠落在地上！
万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起火爆炸，除了巨大的落地撞击声和灰尘外，唯一称得上伤害的，恐怕就是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理防线和精神意志这次被彻底摧毁了。
夕阳红广场上曹长生的脸色现在有点难看了，他身边那些中年人则是不断的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冷汗假装镇定。
而另一边的破军面不改色，他望着那栋老式居民楼，眼睛深处带着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的莫名的意味：“是……你吗？”
现场这时发生了些小范围议论：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直升机都直接废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违反物理定律，可以解释的！一定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老马！老马……”
“怎么办啊！！！我们不会……会死在这吧？”
“我们……是不是遇到鬼了啊？还是什么灵异现象？？？”
“不能再呆在这了，我要回家！我们要回家！！！”
都说笑声是会传染的，但不安，恐惧，愤怒这些人类最原始的情绪就像瘟疫，比快乐更容易在人心中传播。
很快这些小范围议论变成了小规模的人群骚乱，有负责人员尝试稳定那些工作人员的情绪，但效果不佳，甚至已经有一些聪明人收拾好了东西，一边附和人群的议论，一边悄悄地向着封锁区边缘进发。
曹长生身边那几个中年人现在脸上也挂不住了，纷纷上前征询曹长生的想法：
“曹局长，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啊？”
“曹先生，现在当务之急要考虑是先解决骚乱的问题还是继续派人手进去，你得拿个主意呀。”
“曹局长，虽然我们是坚信唯物主义的，但眼下这事，这事确实很离奇啊，要不在确定适当的方法前别再派无辜的普通人进去了。”
“曹局长…………”
一旁的破军看着那几个中年人对着曹长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似乎很有趣，然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句：
“啧，还好并不是普通事件，不然那么高摔下来当场估计死不了，那就有的受了。都说人死前一生的经历会像跑马灯一样闪过，他应该连知道自己死了都没意识到吧，也算是没有痛苦了。对了，那个驾驶员叫什么来着？马……马添新是吧～”
“喂，你……”
听到破军这句极其像风凉话的感慨，当场有人忍不住了要斥责他，但只说了两个字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对此，破军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这时曹长生面带阴沉的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高见呢。”
“高见谈不上，让这些特警和那些工作人员都下班吧，然后以这栋居民楼为中心封锁城南。”
破军一脸平淡的回答道，他连说话的时候还是在看着那栋居民楼。
“要封锁多久？”
曹长生看着破军的侧脸问道。
“那说不好，短的一年半载，长了百八十年什么的。”
破军的回答仿佛在开玩笑，又好像很认真。
“你开什么玩笑，百八十年？？？”
“不行，绝对不行！别说百八十年，一年半载都很难办到！”
“曹局长，绝对不能答应他呀！”
“一旦整个城南封锁，那以后大冶市整个城南都会没有任何拆迁投资的项目，连老城改造这种民生工程都会没有！”
“因为没有项目，就会出现就业问题，就业有问题，GDP就上不去，GDP上不去，必将影响大冶市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形象！”
“绝对不能封锁城南啊，曹局，三思啊！”
曹长生身边那几个人又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多对一单线交流。
曹长生听着耳朵都嗡嗡响了，瞥了一眼其中一个反对最强烈的人，依稀记得对方好像是大冶市招商引资，老城改造拆迁的负责人。
沉吟片刻后，他有了决断。
“小王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赵新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还活着吗？还有活着的人吗？？？”
那两名没有随作战小队一起进入的狙击手现在在疯狂的用无线电呼唤进去的那十四个人。
不，应该说是他们的生死同袍，手足兄弟！
作为狙击手，隐藏自身是第一要素，但此刻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也无法接受这种队友全体“消失”的情况！
嗡嗡嗡……
一架直升机竟然被调了过来，驾驶员也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常特殊，所以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对自己的驾驶经验有自信！
直升机试探性的在大楼周围环绕了几圈，这部分是测试出的理论上安全范围。
驾驶员慢慢的驾驶直升机靠近老式居民楼，试图从顶楼接近，因为根据他到来后得到的信息，已经有两队人从外部小巷进入，但半小时过去一点动静都没传出，从客观上推测，这两对人可能已经无了。
作为有着十五年驾驶经验和执行飞行任务的他来说，可不想跟那两队人一样也搭在这里，所以直升机接近的速度非常缓慢，这样即便有什么意外情况他也有自信能立即脱离出来。
虽然他出发前有人提醒过他，以及现在不断有人在无线电中提醒他注意安全，但他依然低估了这次任务的特殊性，或许只是在重视程度上够了。
直升机急速旋转的螺旋桨带起四周的风，在这个秋天的夜里，除了寒冷，还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附上了些萧瑟。
但几乎没什么人去整理落在头发上的落叶和被风吹乱的头发，衣服。
大家都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直升机，希望它能成功的同时，也能证明这世界，它依然是正常的。
但下一刻，发生了一件彻底击穿了所有人“常识”的事情！
那架直升机驾驶室内，驾驶员马添新驾驶的直升机不知道是已经进入了某个禁忌距离内，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从机头开始到螺旋桨，再到机尾，整架直升机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不是那种缓缓停下，而是先是驾驶室内所有的仪表盘全部停止了运行，然后所有的指针，数字全部停在了前一刻它们还在的位置，没有影视剧中常见的机器失灵而产生的火花，没有任何系统预警。
而直升机外部的螺旋桨前一秒还跟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着，下一秒就像被人。
不，更像是被某种的未知存在伸出一根手指就直接让螺旋桨死死的定住了！
没有缓缓减速停下，而是所有螺旋桨直接就不动了！
仿佛是某个超出所有人理解的存在在宣示着；
此处，禁空！
“完了……”
这是马添新最后脑内闪过的两个字。
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间，在场的人们都来不及反应这变化的发生。
他们唯一有的感觉好像是，
风，停了。
全副武装的特警们此刻下意识习惯性的握紧枪械，但冰冷的触感已经不能像往日一样带来更多的安全感，只有身上渗出的冷汗和放在扳机护圈外边的食指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才能说明他们现在实际的心理状态和精神压力。
而那架就像被照相机按下快门键定格成照片的直升机就从那栋老式居民楼上空直直的摔了下去！
附近的工作人员和特警只来得及后撤短暂的距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架直升机擦着居民楼外墙坠落在地上！
万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起火爆炸，除了巨大的落地撞击声和灰尘外，唯一称得上伤害的，恐怕就是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理防线和精神意志这次被彻底摧毁了。
夕阳红广场上曹长生的脸色现在有点难看了，他身边那些中年人则是不断的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冷汗假装镇定。
而另一边的破军面不改色，他望着那栋老式居民楼，眼睛深处带着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的莫名的意味：“是……你吗？”
现场这时发生了些小范围议论：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直升机都直接废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违反物理定律，可以解释的！一定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老马！老马……”
“怎么办啊！！！我们不会……会死在这吧？”
“我们……是不是遇到鬼了啊？还是什么灵异现象？？？”
“不能再呆在这了，我要回家！我们要回家！！！”
都说笑声是会传染的，但不安，恐惧，愤怒这些人类最原始的情绪就像瘟疫，比快乐更容易在人心中传播。
很快这些小范围议论变成了小规模的人群骚乱，有负责人员尝试稳定那些工作人员的情绪，但效果不佳，甚至已经有一些聪明人收拾好了东西，一边附和人群的议论，一边悄悄地向着封锁区边缘进发。
曹长生身边那几个中年人现在脸上也挂不住了，纷纷上前征询曹长生的想法：
“曹局长，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啊？”
“曹先生，现在当务之急要考虑是先解决骚乱的问题还是继续派人手进去，你得拿个主意呀。”
“曹局长，虽然我们是坚信唯物主义的，但眼下这事，这事确实很离奇啊，要不在确定适当的方法前别再派无辜的普通人进去了。”
“曹局长…………”
一旁的破军看着那几个中年人对着曹长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似乎很有趣，然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句：
“啧，还好并不是普通事件，不然那么高摔下来当场估计死不了，那就有的受了。都说人死前一生的经历会像跑马灯一样闪过，他应该连知道自己死了都没意识到吧，也算是没有痛苦了。对了，那个驾驶员叫什么来着？马……马添新是吧～”
“喂，你……”
听到破军这句极其像风凉话的感慨，当场有人忍不住了要斥责他，但只说了两个字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对此，破军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这时曹长生面带阴沉的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高见呢。”
“高见谈不上，让这些特警和那些工作人员都下班吧，然后以这栋居民楼为中心封锁城南。”
破军一脸平淡的回答道，他连说话的时候还是在看着那栋居民楼。
“要封锁多久？”
曹长生看着破军的侧脸问道。
“那说不好，短的一年半载，长了百八十年什么的。”
破军的回答仿佛在开玩笑，又好像很认真。
“你开什么玩笑，百八十年？？？”
“不行，绝对不行！别说百八十年，一年半载都很难办到！”
“曹局长，绝对不能答应他呀！”
“一旦整个城南封锁，那以后大冶市整个城南都会没有任何拆迁投资的项目，连老城改造这种民生工程都会没有！”
“因为没有项目，就会出现就业问题，就业有问题，GDP就上不去，GDP上不去，必将影响大冶市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形象！”
“绝对不能封锁城南啊，曹局，三思啊！”
曹长生身边那几个人又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多对一单线交流。
曹长生听着耳朵都嗡嗡响了，瞥了一眼其中一个反对最强烈的人，依稀记得对方好像是大冶市招商引资，老城改造拆迁的负责人。
沉吟片刻后，他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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