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觉悟
“封锁城南。”
曹长生决定了最终方案，他身边还有人不死心想再坚持一下。
对此，曹长生只是撇了几人一眼，那几人被目光扫视时感觉内心的盘算似乎一眼就被看穿了。
“不管怎么样，人命最重要，去执行吧。”
曹长生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
众人见状只能悻悻离去，安排起撤离和封锁的事情。
但进展有些不顺利，现场里有一部分人并不同意就这样离去：
“不行，我们不能走！”
“对，我们不能走，我们还有战友在里面呢！”
“你们现在让我们走是不顾他们的性命，你们觉得我们心里能安生吗？”
“你们起码得做点什么吧！”
“请让我们进去再试试吧！”
“不走！不能走…………”
一部分人情绪非常激动，他们不是不愿意听从命令，而是就这样离去后，他们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战友。
如果，那十四个人，还有驾驶员马添新，还有一线生机呢？
虽然老马可能悬了点……
但这部分人最终还是听从了命令进行撤离，毕竟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和警察的天职。
彻底离开前还是有不少人坐在交通工具上侧目望着那栋他们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居民楼。
忘不了他们的战友。
忘不了今晚打破世界观的一切。
忘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的耻辱感。
引擎轰鸣声一声声响起，大批大批的车队有序，快速的离开现场。
最后是一组交警和一队医护人员在整理装备，有人小声问：“这是去哪。”
旁边的交警说：“青龙路那出了车祸，那边平时经常走大货车，估计现场好不到哪去。”
十分钟后就剩下了夕阳红广场上破军和曹长生一行人。
范建本来想在撤离期间也悄默声儿的混进去一起走，毕竟，能混个加班费然后下班回去接着睡觉谁不愿意呢？
但曹长生突然递给他一个文件夹，这就有点尴尬了，他要不要打开呢…………
看了看他的局长大人，范建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文件夹。
“害，还以为是什么呢，感情是楼里的居民档案……”
但翻着翻着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个“新熟人”。
“怎么是这小子？”
范建看着档案上那小子照片里傻不愣登的样子就有点头疼。
“老大，那啥，我家里充电宝还冲着电呢。我得回家去看一下，免得引起火灾了，这年头防火意识可得注意……”
范建一边试图找理由跑路，一边观察着曹长生的神情，当曹长生面色不改的盯着他看时，他知道跑不掉了……
然后两人间就有了以下对话：
“这是你救下的人吧？”
“是。”
“也是你带来局里说想让他加入当新人的吧？”
“是的，局长。”
“那普通人的命是命，新人的命也是命吧？”
“是的，局长舍己为民。真乃我等之典范。”
“那是你带他进来的，你也是他师傅，你等下一起进去很合理吧？”
“是，局长高见。”
曹长生很满意范建的态度，毕竟谁不喜欢听话的下属呢？
“破军，既然来了，一起进去吧。”
听得出来，曹长生这句话并不是问句。
但破军好像并不在意，依然不冷不热的回道:“好啊，那走着？”
“曹局长，那我们……”
那几个中年人希冀着向曹长生问道。
曹长生回应道：“差点忘了，你们也走吧。”
“哎好的好的，曹局长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
那几个中年人一边表达“歉意”，一边坐上两台汽车，车门一关上，汽车就一溜烟的开走了，那速度感觉像车里正有人拍着主驾驶靠背拼命喊加速，加速一样，生怕有人会让他们回来似的。
“没前途……”
曹长生对着疾驰而去的汽车摇了摇头。
说罢，曹长生和破军一行人走向打开了一道口子的封锁圈。
其中某个人似乎趁着把手抽出口袋时撒下了什么东西，而另一个人似乎注意到了但没有出声，还有一个面色古井无波。
一行人沉默无言的走着，但似乎各自都包藏祸心。
但谁是那只蝉，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现在谁说得清呢？
呼～呼……
冷风卷起寂静，随着众人从关口进入，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
而不远处出现一道女性的身影，她拿着手机气喘吁吁的，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
老居民楼附近已经被整体围住了，眼看着前方十几个人陆续进入封锁圈里，满小燕有点蒙。
“不是说全是人，被封锁了吗？？？”
“玩我呢吧！这大半夜的哪有人，光看到这楼被围着了！”
满小燕有点无语，难道真有人大半夜耍一个女生？
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刚看到的十几个人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人了。
“算了算了，不能白来一趟，偷偷跟进去看下应该也没事。明天再找他算账！”
心里迅速有了决定后，满小燕贴着封锁圈也朝着那个敞开的口子走去。
然后她按照职业习惯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以免到关键时候暴露自己，顺便看了下时间：03：57
…………
曹长生，破军一行人和追在后边的满小燕陆续进入那栋老居民楼的小巷。
就像之前在外面测试的一样，巷子里昏暗无比，照明设备无用，路过巷子口的时候一侧头就能看到不远处静静躺在地上的“钢铁巨鸟”。
光线和视角原因，曹长生看不清那架直升机机舱内的情景，不过能看到地上暗红的血液如细蛇一般蜿蜒地在水泥地上爬行。
水泥地碰上生命力化成的血蛇，谁会更冰冷呢？
转头看向破军，他身边那十二个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的人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路……
他忽然有些感觉，眉头微皱，侧身望向身后。
满小燕正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看到前面有人停下，立马一个转身躲在墙边：“差点被发现了，好险！”
曹长生看着身后，虽然空无一人，但他知道有人跟着。
他没说话，而是转回身子，看向旁边的破军。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破军这时也同步看向自己，但一样没说话。
“行吧，作为普通人谁让你找死呢。”
“没有觉悟，命里有时终该死。”
曹长生决定了最终方案，他身边还有人不死心想再坚持一下。
对此，曹长生只是撇了几人一眼，那几人被目光扫视时感觉内心的盘算似乎一眼就被看穿了。
“不管怎么样，人命最重要，去执行吧。”
曹长生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
众人见状只能悻悻离去，安排起撤离和封锁的事情。
但进展有些不顺利，现场里有一部分人并不同意就这样离去：
“不行，我们不能走！”
“对，我们不能走，我们还有战友在里面呢！”
“你们现在让我们走是不顾他们的性命，你们觉得我们心里能安生吗？”
“你们起码得做点什么吧！”
“请让我们进去再试试吧！”
“不走！不能走…………”
一部分人情绪非常激动，他们不是不愿意听从命令，而是就这样离去后，他们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战友。
如果，那十四个人，还有驾驶员马添新，还有一线生机呢？
虽然老马可能悬了点……
但这部分人最终还是听从了命令进行撤离，毕竟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和警察的天职。
彻底离开前还是有不少人坐在交通工具上侧目望着那栋他们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居民楼。
忘不了他们的战友。
忘不了今晚打破世界观的一切。
忘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的耻辱感。
引擎轰鸣声一声声响起，大批大批的车队有序，快速的离开现场。
最后是一组交警和一队医护人员在整理装备，有人小声问：“这是去哪。”
旁边的交警说：“青龙路那出了车祸，那边平时经常走大货车，估计现场好不到哪去。”
十分钟后就剩下了夕阳红广场上破军和曹长生一行人。
范建本来想在撤离期间也悄默声儿的混进去一起走，毕竟，能混个加班费然后下班回去接着睡觉谁不愿意呢？
但曹长生突然递给他一个文件夹，这就有点尴尬了，他要不要打开呢…………
看了看他的局长大人，范建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文件夹。
“害，还以为是什么呢，感情是楼里的居民档案……”
但翻着翻着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个“新熟人”。
“怎么是这小子？”
范建看着档案上那小子照片里傻不愣登的样子就有点头疼。
“老大，那啥，我家里充电宝还冲着电呢。我得回家去看一下，免得引起火灾了，这年头防火意识可得注意……”
范建一边试图找理由跑路，一边观察着曹长生的神情，当曹长生面色不改的盯着他看时，他知道跑不掉了……
然后两人间就有了以下对话：
“这是你救下的人吧？”
“是。”
“也是你带来局里说想让他加入当新人的吧？”
“是的，局长。”
“那普通人的命是命，新人的命也是命吧？”
“是的，局长舍己为民。真乃我等之典范。”
“那是你带他进来的，你也是他师傅，你等下一起进去很合理吧？”
“是，局长高见。”
曹长生很满意范建的态度，毕竟谁不喜欢听话的下属呢？
“破军，既然来了，一起进去吧。”
听得出来，曹长生这句话并不是问句。
但破军好像并不在意，依然不冷不热的回道:“好啊，那走着？”
“曹局长，那我们……”
那几个中年人希冀着向曹长生问道。
曹长生回应道：“差点忘了，你们也走吧。”
“哎好的好的，曹局长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
那几个中年人一边表达“歉意”，一边坐上两台汽车，车门一关上，汽车就一溜烟的开走了，那速度感觉像车里正有人拍着主驾驶靠背拼命喊加速，加速一样，生怕有人会让他们回来似的。
“没前途……”
曹长生对着疾驰而去的汽车摇了摇头。
说罢，曹长生和破军一行人走向打开了一道口子的封锁圈。
其中某个人似乎趁着把手抽出口袋时撒下了什么东西，而另一个人似乎注意到了但没有出声，还有一个面色古井无波。
一行人沉默无言的走着，但似乎各自都包藏祸心。
但谁是那只蝉，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现在谁说得清呢？
呼～呼……
冷风卷起寂静，随着众人从关口进入，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
而不远处出现一道女性的身影，她拿着手机气喘吁吁的，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
老居民楼附近已经被整体围住了，眼看着前方十几个人陆续进入封锁圈里，满小燕有点蒙。
“不是说全是人，被封锁了吗？？？”
“玩我呢吧！这大半夜的哪有人，光看到这楼被围着了！”
满小燕有点无语，难道真有人大半夜耍一个女生？
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刚看到的十几个人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人了。
“算了算了，不能白来一趟，偷偷跟进去看下应该也没事。明天再找他算账！”
心里迅速有了决定后，满小燕贴着封锁圈也朝着那个敞开的口子走去。
然后她按照职业习惯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以免到关键时候暴露自己，顺便看了下时间：03：57
…………
曹长生，破军一行人和追在后边的满小燕陆续进入那栋老居民楼的小巷。
就像之前在外面测试的一样，巷子里昏暗无比，照明设备无用，路过巷子口的时候一侧头就能看到不远处静静躺在地上的“钢铁巨鸟”。
光线和视角原因，曹长生看不清那架直升机机舱内的情景，不过能看到地上暗红的血液如细蛇一般蜿蜒地在水泥地上爬行。
水泥地碰上生命力化成的血蛇，谁会更冰冷呢？
转头看向破军，他身边那十二个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的人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路……
他忽然有些感觉，眉头微皱，侧身望向身后。
满小燕正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看到前面有人停下，立马一个转身躲在墙边：“差点被发现了，好险！”
曹长生看着身后，虽然空无一人，但他知道有人跟着。
他没说话，而是转回身子，看向旁边的破军。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破军这时也同步看向自己，但一样没说话。
“行吧，作为普通人谁让你找死呢。”
“没有觉悟，命里有时终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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