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朝堂哗然
第二天早朝时，奉天殿内一片肃静。
皇上从进门到坐上龙椅一直没有说话，脸上阴云密布。
文武百官都是察颜观色的高手，看了皇上那神情谁还敢说话啊。
许久之后，皇上像是从梦中醒来，他扫视了一下个个耷拉着脑袋的文武大臣，故意咳嗽了一声后开始说话了：“各位爱卿，今天有一件重大事情需要和大家一起商议。”
大堂里鸦雀无声，大家感觉到气氛有一点紧张。
皇上停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这几天大家都在为戍守边关的南洋王朱九鹰英年早逝而哀悼，这是对英雄的敬重和对朝廷的忠诚，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朱九鹰没有离开我们，他是被猖獗的海盗劫持了......。”
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堂里立刻响起一片惊讶声，大臣们不敢相信，连续几天的悼念活动竟然都是假的！这不仅浪费了大家的感情，也污辱了所有人的智商。难道一个人的生与死是随便可以结论的吗？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
“荒唐啊！荒唐！”
“是怎么认定他死亡的？”
“验尸官是谁？怎么能妄加结论呢？”
“笑话，天大的笑话！”
“......”
皇上的开场白在群臣中掀起了波浪，皇上接着说：“大家不要议论，也不要猜测，要想知道真相，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大堂里安静了下来，皇上给太监打了一个手势，朱九鹰便从侧面的耳房里走了出来。
朱九鹰站在大堂中央首先给皇上行了叩谢礼，然后转过身给两边的文武大臣行礼，他饱含深情地说：“谢谢皇上，谢谢太子对我的重视与关心，谢谢各位同僚对我的深情厚谊，微臣不才，在南洋剿贼中不幸落入海盗手中，并被海盗移花接木将微臣的官服套在一名腐尸的身上蒙骗太子，太子殿下误以为死者就是微臣，千里扶柩，回京厚葬。微臣深感愧对皇上愧对太子愧对各位臣工。”
“请问南洋王，你既然已被海盗劫持，又是怎么摆脱海盗控制回到京城的呢？”丞相胡惟庸首先提出了疑问。
“谢谢胡丞相的关心，这要感谢上天的眷顾，一场大台风掀翻了海盗的船只，我是在混乱中得以逃生。”朱九鹰的回答不卑不亢。
“那么，请问南洋王，有谁能证明你被海盗劫持，又被台风送回？”胡丞相好像在质疑朱九鹰的解释。
“回胡丞相，有大海凭证、明月作证、还有台风作证！”朱九鹰知道胡丞相是在刁难自己，他用平和而幽默的口吻回答。
大堂里立马响起一阵哄笑声。
“你——！”胡惟庸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正要发作，却被太子一扬手打断了。
“哎，各位，各位阁老！”太子满脸堆笑地对大家拱手作揖。
太子非常谦恭地对大家说：“今天南洋王死里逃生，重归京城，我们应该为他庆幸，南洋王辛苦了，南洋王很谦虚，有些事没有说明白，我想补充一下，他是和我一起去的南洋岛，他的情况我最清楚，他是被海盗劫走后，由于我一时疏漏，被海盗的移花接木所蒙骗，再加上由于我对南洋王的感情太深，才犯下了匆匆忙忙为南洋王办理祭奠活动的错误，这期间可能伤害了大家的感情，请大家包涵和谅解。”太子的一通话说得有理有节，不仅让大家口服心服，而且还减少了很多人的心头疑虑。
“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南洋王是我们大明的英雄，只是不知道南洋王从千里之外赶回京城，首先是给皇上请了安呢？还是到兵部报了到！京城里在为他输隆重的悼念活动，不知道南洋王知不知道！”胡丞相还是在揪住南洋王不放过，甚至还在挑拨与皇上的关系，明明是在将南洋王往火里烤，往死里打啊！
“好，好，好！”皇上接过胡丞相的话连说三个好，他接着说：“还是胡丞相忠于朝廷，时刻想着朝廷的纲纪和法度，好在你们都是朝廷命官，南洋王也心系朝廷，连家都没回就给朕请安了，甚至还给朕带来了一枚精致的南洋椰雕。”
说到这里，皇上有意识地将手上的一个椰雕饰品向大家显摆了一下。
皇上一番话让胡惟庸无话可说，尽管他还有很多的疑问，但是皇上和太子都这么说了，即使有疑问也毫无意义哟。
其他大臣像雾里看花一样越看越糊涂，他们不知道朱九鹰和太子是在唱哪一出戏，甚至还有皇上在伴奏，所以都不敢插话。
皇上接着又说：“各位爱卿，大明朝建立以来，外无侵略，内无叛乱，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全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如今南洋岛稍有动乱，就被我大军彻底围剿，朕要嘉奖围剿有功人员，对统帅朱标和副统帅朱九鹰田冲均晋升一级，另奖金银、土地和房屋若干，以皇榜公布数据为准。”
“谢皇上！”众大臣同声答谢；
“谢皇上！”太子移步叩谢；
“谢皇上！”朱九鹰移步叩谢；
朱九鹰答谢完毕后应该就是田冲要答谢了，可是没见田冲出来，众大臣齐刷刷地把眼光转移到站在最后面的田冲身上。
田冲为什么不答谢？大家不解，就连皇上也很纳闷。正在大家不可思议的时候，田冲终于出列了。
田冲缓缓地走到前面恭恭敬敬地给皇上磕头，声音洪亮地说：“微臣请皇上恕罪，自古无功不受禄，这次出征南洋岛，微臣不仅无功而且有罪！”
“啊——！”全场愕然。
“何罪之有？说来听听。”皇上又惊又气，他觉得这小子总是让人捉摸不定。
田冲扫视了一下四周，并将目光在太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斗胆说道：“各位老师和前辈，我田冲是个放牛娃出生，尽管身份卑微，但是内心坦荡，重来不把别人的痛苦寄托在自己的快乐之上，自从跟着皇上进了宫，我就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交给了皇上，我曾发誓在任何时候都不得辜负皇上，但是，这一次，我食言了，我明明知道是太子一直在谋杀朱九鹰，而且就在中秋夜那晚，太子亲自将朱九鹰骗到海上的渔船上，亲自安排五个刀斧手欲将朱九鹰沉入大海，那天晚上，太子安排我在营房值班，我事前从刀斧手那里得到了信息，才出重金买通刀斧手趁太子不注意时将一具死尸沉入大海，用小船拉回了朱九鹰，第二天，是我叫刀斧手悄悄逃跑的，救出朱九鹰后，我叫朱九鹰隐姓埋名回老家去，没想到他又回到了京城，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有罪，我愿意接受皇上的任何处罚！”
“你胡说——！”太子沉不住气了，他冲过来朝着田冲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我对不起太子，我只能说实话！”田冲任凭太子的抽打，他没有还手。
“信不信，我杀了你——！”太子一把抓住田冲胸部的衣服，恨得咬牙切齿。
田冲猛的一下挣脱太子的手向龙案走近两步，双膝叭地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道：“皇上啊皇上，太子是您的亲儿子却背叛了您，在南洋岛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老百姓怨声载道啊！他在给您丢脸，他是给大明抹黑啊！他......。”
“放肆——！”皇上一拍龙椅，龙颜大怒。
朱元璋愤怒地站起来指着田冲大骂：“朝堂之上，岂容你小子满口胡言，污蔑忠臣，陷害太子，拉下去，打入死牢！”
两个侍卫随即将田冲架了出去。
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刚刚还乱哄哄的大堂里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大臣们看到皇帝生气了，头也不敢抬，噤若寒蝉。
皇上缓了一口气后又问太子：“朱标，到底怎么回事？跟臣工们说说。”
“父皇明鉴，田冲可能是有精神病，他的话纯属胡编瞎造子虚乌有，儿臣请求太医鉴定一下田冲的身体！”太子朱标也非等闲之辈，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思路引向了田冲的身体。
朱九鹰突然发现皇上的眼睛瞟了自己一眼，知道皇上是在考量自己，于是赶紧移步到太子身边对着皇帝说道：“禀皇上，刚才田冲的表演纯粹是一个闹剧，他所说的那些事微臣闻所未闻，是田冲在痴人说梦。微臣十分赞同太子殿下的建议，要对田冲做身体检查，以免扰乱朝纲混淆视听。”
这时，丞相胡惟庸也移步到太子身边对皇上说：“请皇上息怒，不要为一个区区小人的胡言乱语伤了身体，田冲只不过是一条疯狗，从黄山脚下混进京城的疯狗，疯狗乱叫乱咬非常正常，不必在意！”
老奸巨猾的胡惟庸是在借此机会平衡关系。
“好好好，我们不谈疯狗的事了，田冲已经打入大牢，他是咎由自取。太子和九鹰也不要多想了，该干嘛去干嘛。”皇上好像有点厌倦眼前的场面了，他向臣工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回去。
“谢皇上！”众大臣正在作揖准备告别。
皇上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立即向臣工们招手说道：“等一等，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说清楚。”
朱元璋用手指着朱九鹰说：“朱九鹰你已经是三品藩王，肩负着扼守南大门的重任，你必须马上去南洋岛主事，不得在京城久留。南洋岛，那里海盗盛行，兵祸屡起，朝廷给你发兵三万由你统管，你要当好南洋王，守住南大门，千万不得辜负朝廷对你的信任。”
朱元璋的这个临时决定确实有点突然，或者说有点随意，众大臣着实有些吃惊，但是皇上就是皇上，他一言九鼎谁敢不从？
紧接着又是一片大臣们“谢皇上”的声音。
朱九鹰也庆幸自己的隐忍与周旋，终于赢得了皇上和太子的包容，他给皇上行了叩谢礼，然后随着众群臣一起离开了奉天殿。
奉天殿的早晨，升起了久违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在大臣们的帽子上彰显着大明王朝的新气象。
皇上从进门到坐上龙椅一直没有说话，脸上阴云密布。
文武百官都是察颜观色的高手，看了皇上那神情谁还敢说话啊。
许久之后，皇上像是从梦中醒来，他扫视了一下个个耷拉着脑袋的文武大臣，故意咳嗽了一声后开始说话了：“各位爱卿，今天有一件重大事情需要和大家一起商议。”
大堂里鸦雀无声，大家感觉到气氛有一点紧张。
皇上停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这几天大家都在为戍守边关的南洋王朱九鹰英年早逝而哀悼，这是对英雄的敬重和对朝廷的忠诚，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朱九鹰没有离开我们，他是被猖獗的海盗劫持了......。”
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堂里立刻响起一片惊讶声，大臣们不敢相信，连续几天的悼念活动竟然都是假的！这不仅浪费了大家的感情，也污辱了所有人的智商。难道一个人的生与死是随便可以结论的吗？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
“荒唐啊！荒唐！”
“是怎么认定他死亡的？”
“验尸官是谁？怎么能妄加结论呢？”
“笑话，天大的笑话！”
“......”
皇上的开场白在群臣中掀起了波浪，皇上接着说：“大家不要议论，也不要猜测，要想知道真相，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大堂里安静了下来，皇上给太监打了一个手势，朱九鹰便从侧面的耳房里走了出来。
朱九鹰站在大堂中央首先给皇上行了叩谢礼，然后转过身给两边的文武大臣行礼，他饱含深情地说：“谢谢皇上，谢谢太子对我的重视与关心，谢谢各位同僚对我的深情厚谊，微臣不才，在南洋剿贼中不幸落入海盗手中，并被海盗移花接木将微臣的官服套在一名腐尸的身上蒙骗太子，太子殿下误以为死者就是微臣，千里扶柩，回京厚葬。微臣深感愧对皇上愧对太子愧对各位臣工。”
“请问南洋王，你既然已被海盗劫持，又是怎么摆脱海盗控制回到京城的呢？”丞相胡惟庸首先提出了疑问。
“谢谢胡丞相的关心，这要感谢上天的眷顾，一场大台风掀翻了海盗的船只，我是在混乱中得以逃生。”朱九鹰的回答不卑不亢。
“那么，请问南洋王，有谁能证明你被海盗劫持，又被台风送回？”胡丞相好像在质疑朱九鹰的解释。
“回胡丞相，有大海凭证、明月作证、还有台风作证！”朱九鹰知道胡丞相是在刁难自己，他用平和而幽默的口吻回答。
大堂里立马响起一阵哄笑声。
“你——！”胡惟庸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正要发作，却被太子一扬手打断了。
“哎，各位，各位阁老！”太子满脸堆笑地对大家拱手作揖。
太子非常谦恭地对大家说：“今天南洋王死里逃生，重归京城，我们应该为他庆幸，南洋王辛苦了，南洋王很谦虚，有些事没有说明白，我想补充一下，他是和我一起去的南洋岛，他的情况我最清楚，他是被海盗劫走后，由于我一时疏漏，被海盗的移花接木所蒙骗，再加上由于我对南洋王的感情太深，才犯下了匆匆忙忙为南洋王办理祭奠活动的错误，这期间可能伤害了大家的感情，请大家包涵和谅解。”太子的一通话说得有理有节，不仅让大家口服心服，而且还减少了很多人的心头疑虑。
“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南洋王是我们大明的英雄，只是不知道南洋王从千里之外赶回京城，首先是给皇上请了安呢？还是到兵部报了到！京城里在为他输隆重的悼念活动，不知道南洋王知不知道！”胡丞相还是在揪住南洋王不放过，甚至还在挑拨与皇上的关系，明明是在将南洋王往火里烤，往死里打啊！
“好，好，好！”皇上接过胡丞相的话连说三个好，他接着说：“还是胡丞相忠于朝廷，时刻想着朝廷的纲纪和法度，好在你们都是朝廷命官，南洋王也心系朝廷，连家都没回就给朕请安了，甚至还给朕带来了一枚精致的南洋椰雕。”
说到这里，皇上有意识地将手上的一个椰雕饰品向大家显摆了一下。
皇上一番话让胡惟庸无话可说，尽管他还有很多的疑问，但是皇上和太子都这么说了，即使有疑问也毫无意义哟。
其他大臣像雾里看花一样越看越糊涂，他们不知道朱九鹰和太子是在唱哪一出戏，甚至还有皇上在伴奏，所以都不敢插话。
皇上接着又说：“各位爱卿，大明朝建立以来，外无侵略，内无叛乱，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全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如今南洋岛稍有动乱，就被我大军彻底围剿，朕要嘉奖围剿有功人员，对统帅朱标和副统帅朱九鹰田冲均晋升一级，另奖金银、土地和房屋若干，以皇榜公布数据为准。”
“谢皇上！”众大臣同声答谢；
“谢皇上！”太子移步叩谢；
“谢皇上！”朱九鹰移步叩谢；
朱九鹰答谢完毕后应该就是田冲要答谢了，可是没见田冲出来，众大臣齐刷刷地把眼光转移到站在最后面的田冲身上。
田冲为什么不答谢？大家不解，就连皇上也很纳闷。正在大家不可思议的时候，田冲终于出列了。
田冲缓缓地走到前面恭恭敬敬地给皇上磕头，声音洪亮地说：“微臣请皇上恕罪，自古无功不受禄，这次出征南洋岛，微臣不仅无功而且有罪！”
“啊——！”全场愕然。
“何罪之有？说来听听。”皇上又惊又气，他觉得这小子总是让人捉摸不定。
田冲扫视了一下四周，并将目光在太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斗胆说道：“各位老师和前辈，我田冲是个放牛娃出生，尽管身份卑微，但是内心坦荡，重来不把别人的痛苦寄托在自己的快乐之上，自从跟着皇上进了宫，我就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交给了皇上，我曾发誓在任何时候都不得辜负皇上，但是，这一次，我食言了，我明明知道是太子一直在谋杀朱九鹰，而且就在中秋夜那晚，太子亲自将朱九鹰骗到海上的渔船上，亲自安排五个刀斧手欲将朱九鹰沉入大海，那天晚上，太子安排我在营房值班，我事前从刀斧手那里得到了信息，才出重金买通刀斧手趁太子不注意时将一具死尸沉入大海，用小船拉回了朱九鹰，第二天，是我叫刀斧手悄悄逃跑的，救出朱九鹰后，我叫朱九鹰隐姓埋名回老家去，没想到他又回到了京城，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有罪，我愿意接受皇上的任何处罚！”
“你胡说——！”太子沉不住气了，他冲过来朝着田冲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我对不起太子，我只能说实话！”田冲任凭太子的抽打，他没有还手。
“信不信，我杀了你——！”太子一把抓住田冲胸部的衣服，恨得咬牙切齿。
田冲猛的一下挣脱太子的手向龙案走近两步，双膝叭地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道：“皇上啊皇上，太子是您的亲儿子却背叛了您，在南洋岛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老百姓怨声载道啊！他在给您丢脸，他是给大明抹黑啊！他......。”
“放肆——！”皇上一拍龙椅，龙颜大怒。
朱元璋愤怒地站起来指着田冲大骂：“朝堂之上，岂容你小子满口胡言，污蔑忠臣，陷害太子，拉下去，打入死牢！”
两个侍卫随即将田冲架了出去。
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刚刚还乱哄哄的大堂里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大臣们看到皇帝生气了，头也不敢抬，噤若寒蝉。
皇上缓了一口气后又问太子：“朱标，到底怎么回事？跟臣工们说说。”
“父皇明鉴，田冲可能是有精神病，他的话纯属胡编瞎造子虚乌有，儿臣请求太医鉴定一下田冲的身体！”太子朱标也非等闲之辈，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思路引向了田冲的身体。
朱九鹰突然发现皇上的眼睛瞟了自己一眼，知道皇上是在考量自己，于是赶紧移步到太子身边对着皇帝说道：“禀皇上，刚才田冲的表演纯粹是一个闹剧，他所说的那些事微臣闻所未闻，是田冲在痴人说梦。微臣十分赞同太子殿下的建议，要对田冲做身体检查，以免扰乱朝纲混淆视听。”
这时，丞相胡惟庸也移步到太子身边对皇上说：“请皇上息怒，不要为一个区区小人的胡言乱语伤了身体，田冲只不过是一条疯狗，从黄山脚下混进京城的疯狗，疯狗乱叫乱咬非常正常，不必在意！”
老奸巨猾的胡惟庸是在借此机会平衡关系。
“好好好，我们不谈疯狗的事了，田冲已经打入大牢，他是咎由自取。太子和九鹰也不要多想了，该干嘛去干嘛。”皇上好像有点厌倦眼前的场面了，他向臣工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回去。
“谢皇上！”众大臣正在作揖准备告别。
皇上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立即向臣工们招手说道：“等一等，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说清楚。”
朱元璋用手指着朱九鹰说：“朱九鹰你已经是三品藩王，肩负着扼守南大门的重任，你必须马上去南洋岛主事，不得在京城久留。南洋岛，那里海盗盛行，兵祸屡起，朝廷给你发兵三万由你统管，你要当好南洋王，守住南大门，千万不得辜负朝廷对你的信任。”
朱元璋的这个临时决定确实有点突然，或者说有点随意，众大臣着实有些吃惊，但是皇上就是皇上，他一言九鼎谁敢不从？
紧接着又是一片大臣们“谢皇上”的声音。
朱九鹰也庆幸自己的隐忍与周旋，终于赢得了皇上和太子的包容，他给皇上行了叩谢礼，然后随着众群臣一起离开了奉天殿。
奉天殿的早晨，升起了久违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在大臣们的帽子上彰显着大明王朝的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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