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接头
老人家的屋子里一片忙碌。
老人家在烧火做饭，他从外面提回来一条黑鱼，正准备给朱九鹰煮鱼汤，他说黑鱼汤是生肌的。
小华姑娘正在朱九鹰的床前搞卫生，她刚刚用热水给朱九鹰脸上与手上抹完，接着又在抹洗床前的桌子和凳子。
朱九鹰躺在床上看到内屋干干净净，外屋热气腾腾，心里不由得十分感激，他几次想起来帮助他们爷孙俩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
正当朱九鹰想再次起身的时候，听到外面进来一个人。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上山找贫僧有何事情？”那个人一进门就问正在烧火做饭的老人家。
“哎哟哟！是黄大仙来了呀，请坐请坐！”老人家立马迎了上去，接着是老人家给来客搬椅子倒茶的声音。
朱九鹰一听是黄大仙，知道是皇安寺来的僧人。他忽然有一种预感，是不是与自己接头的人来了？
朱九鹰竖起耳朵继续听外面屋子里的对话。
只听得老人家嘿嘿地笑着对黄大仙说：“大仙啊，我家姑爷被人打了，伤势不轻，你们那里有跌打损伤药，我想让他在你们那里治疗几天，不知您是否方便？”
“好，让我先看看病人吧！”黄大仙回答。
紧接着，黄大仙跟着老人家走进内屋，小华也放下手中的抹布来到床边看黄大仙给病人治病。
黄大仙看到病人的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剑便问病人：“原来是剑走天下受的伤吗？”
病人没有吱声，他在警惕地观察这个大仙的一言一行。
黄大仙又摸着病人的头问道：“请问壮士你走南闯北从哪里来？”
黄大仙故意把走南闯北四个字说得声音很大，同时又向朱九鹰眨了几下眼睛，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朱九鹰忽然觉得黄大仙好像是来与自己接头的人，因为他的第一句话正好是暗号中设定的语言，于是马上按照暗号设定回答道：“我从双口来！”
“双口是上双口还是下双口？”黄大仙又问。
“是中双口。”朱九鹰又回答。
“双口有人唱戏吗”黄大仙再问
“双口只有人说书，没有人唱戏。”朱九鹰再回答。
“说书，是说的秦皇汉武还是风花秋月。”黄大仙笑着问
“说的是霸王别姬。”朱九鹰高兴地回答。
暗号对上了，两人相视一笑。
小华和爷爷站在一边不知道他们俩是在对暗号，只觉得他们俩谈得投机，好像是一见如故。
这时，黄大仙摸了摸病人的额头和胸部后需要检查下身，他叫小华与爷爷回避一下。
小华与爷爷退去后，黄大仙小声问道：“您就是被朝廷通缉的朱王爷？”
朱九鹰点头回答说：“鄙人正是。”
黄大仙警惕地朝门外瞟了一眼后轻声说：“王爷，你的伤势很严重，处境也很危险，现在到处都是朝廷军队在搜捕你，天黑以后，我必须把你转移到皇安寺的藏经洞去，那里很安全。”
“我要回皇宫去拯救田冲!”朱九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你现在这样子自身难保，出了事我无法向汤将军交待！”黄大仙表示不同意。
黄大仙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外用药在朱九鹰身上揉擦。
当黄大仙同意将病人转移到皇安寺去的时候，老人家非常高兴，他也学着黄大仙的样子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黄大仙看了一眼大门外没有人，又神情严肃地对老人家爷孙俩说：“不过现在皇安寺也不安全，只能等到天黑以后抬进去，而且不能对外声张。”
“这个我晓得，庙里是住和尚的，凡人不得入住！”老人家显得十分通情达理。
“大师啊，你们那里都是一些男人，而且是吃斋的人，肯定照顾不好他呀？”小华考虑得比较细致，她觉得庙里的男人不会照顾人。
“哎哟，你还别说，皇安寺里虽然有饭菜有药物，但是病人的吃饭洗衣还是一个问题啊！”黄大仙觉得小华提出的问题也不可忽视。
“爷爷，让我去照顾他，这两天我知道了他的生活习惯！”小华主动提出要求。
“不行不行，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老人家当即就否定了。
“大师，您劝劝我爷爷吧，我怎么不能去，再说刚才您进来的时候，爷爷不是说病人是我家姑爷吗？如果万一被官兵发现，我这个当姑奶奶的也是最好的掩护啊！”小华一口气说出了很多道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不到小姑娘还想得那么周到啊，我觉得是个好主意。”黄大仙的话表示赞成。
经过一番争论，最后还是老人家做出了让步，同意小华去皇安寺照顾朱九鹰。其实老人家是拗不过小华，因为他知道孙女的犟脾气。
天黑之后，大家按计划将朱九鹰转移到了皇安寺的藏经洞。
藏经洞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它不在寺庙内，而是在离寺庙不远的山腰里，位置十分隐蔽。洞内分两个区域，包括藏经区域和生活区域，藏经洞很大，是一个天然溶洞，藏经区域铁门紧闭，平时关闭着，很少有人进去。生活区域也分成了几个小房间，分别由工作人员住着，工作人员其实只有一人，负责保管登记资料，打扫洞内卫生和做饭，现在朱九鹰和小华来了，当然增加了两个人的饭菜。
黄大仙把朱九鹰和小华安顿好后与炊事员嘀咕了一阵就出去了。
炊事员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长者，黄大仙刚走，他就来到了朱九鹰的房间，他叫小华先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今晚对病人的照顾由他负责。
小华刚走，炊事员就开始责怪朱九鹰：“你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还带着姑娘来啊，你们皇家的公子少爷总是喜欢拈花惹草。”
朱九鹰听了炊事员的话很不高兴，但是初来乍到也不便发作，只是陪着笑脸忽悠一下就算了。
可是这个炊事员却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他总是找着朱九鹰说话，喋喋不休。
炊事员问朱九鹰：“哎哟，你好好的王爷不当，为什么要和皇上作对呢，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不是自找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爷？我又怎么和皇上作对了？”朱九鹰忍不住了，半愠半怒地问炊事员。
“嘿嘿，你这点破事还瞒得过我江半仙吗？这几天黄山脚下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我哪一件不知道啊？神仙桥几十名朝廷兵士死在你的手里，你不就是凭了这把玄天沙龙剑吗？”炊事员一边说一边把朱九鹰的宝剑拿在手里把玩着。
“玄天沙龙剑！你是怎么知道的？”朱九鹰感到意外。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王猛和田亮是为了保护你战死的，要不然我还叫江半仙吗？”炊事员在努力表现自己。
“原来你就是江半仙？怎么在这个山洞里当炊事员啊？”朱九鹰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炊事员，他觉得不可思议。
在朱九鹰的心目中，江半仙应该是一个神仙级的人物，因为他的名气太大了，都说他天上的事知一半，地上的事晓得全，他不仅能把人的命算到月算到年，还能把老天的晴和雨算到每一天。不仅是民间百姓崇拜他，而且朝廷的王公大臣也信服他，就连皇上都要派人到处找他求签又问卦。
所以，朱九鹰认为，江半仙的名字是不可能与炊事员的身份连在一起的。
“炊事员怎么啦？那你还是王爷呢，怎么也躺在这山洞里来了？世事无常，人生几何啊！”江半仙反问朱九鹰，并感慨人生无常。
“你真的是江半仙吗？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朱九鹰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糟老头就是名震朝野的江半仙。
“嘿嘿，你现在还能想什么，你一定是在为自己的罪过而忏悔！王猛为你而死，田亮为你而死，还有朝廷的那么多兵士也是为你而死，特别让你揪心的是田冲也将为你而死亡，你惭愧，你负疚，你愤怒，你在想为了报答他们，必须要尽快重回朝廷讨回公道！”江半仙的话句句戳心。
“是呀，是呀！你真是江半仙啊！你怎么说得这样准啊，我真的是恨不得立马回到皇宫，找皇上讨回公道，找太子算账。”朱九鹰非常惊奇和激动。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王爷也易于冲动，甚至还这么幼稚！”江半仙大笑。
“我幼稚！我怎么幼稚了？”朱九鹰不服气。
“你还不幼稚吗？你已经被太子的人马追杀得无处藏身了，你还凭什么再回皇宫找他算账啊？”江半仙毫不客气地说。
朱九鹰一时无语。
“年轻人，不要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啊！”江半仙算是提示或者警告。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皇权就滥杀无辜，迫害忠良啊！”朱九鹰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的心事，也很支持你的想法，但任何事情都要讲求方法，你这样盲目回宫，且不是以卵击石吗？”江半仙说。
“对，您说得对，您既然支持我的想法，就应该给我出个主意啊！”朱九鹰已经看出了江半仙要帮他的心思，他相信江半仙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主意倒是有，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江半仙故意在卖关子。
“说说说，您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朱九鹰急不可耐。
“你的手里不是有一份黑名单吗？这份黑名单就是你回宫的许可证啊？”江半仙不急不慢地说。
“黑名单怎么啦？”朱九鹰还是莫名其妙。
“据说黑名单里有太子的大名，你可以拿它说事，逼太子就范呀！”江半仙故意说得很轻松。
朱九鹰思索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江半仙的意图，他好像是茅塞顿开：“哎哟，江半仙，你真是太神了，这么好的主意怎么迟迟没有说出来啊？想吊我的胃口呀？”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朱九鹰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摇着头对江半仙说：“我看还是不行。”
“怎么不行？”江半仙问道。
“哎，你仔细想想啊，太子没有抓到我，他的身边现在肯定是戒备森严，我怎么能接近到他呀？接近不到他就不可能拿黑名单说事！”朱九鹰在考虑细节。
“这个没问题，我会给你安排好的！”江半仙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给我安排好？”朱九鹰惊奇了：“这事与你有关吗？”
“你不要觉得惊奇，这事本身就是我们的事，黄大仙已经准备好了，这都是汤和将军的指令，我们都是汤将军的部下。”
“啊——！”朱九鹰惊呆了，他又问：“难道小华也是？”
“是的，小华也是，她负责以你夫人的身份掩护你。她爷爷也是临时安排的爷爷，今晚已经回长江总部去了，我们这里都听黄大仙的指挥！”江半仙把整个真相和安排简单地告诉了朱九鹰。
朱九鹰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在配合自己，保护自己。
此时此刻，朱九鹰多么希望早点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汤和啊！
老人家在烧火做饭，他从外面提回来一条黑鱼，正准备给朱九鹰煮鱼汤，他说黑鱼汤是生肌的。
小华姑娘正在朱九鹰的床前搞卫生，她刚刚用热水给朱九鹰脸上与手上抹完，接着又在抹洗床前的桌子和凳子。
朱九鹰躺在床上看到内屋干干净净，外屋热气腾腾，心里不由得十分感激，他几次想起来帮助他们爷孙俩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
正当朱九鹰想再次起身的时候，听到外面进来一个人。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上山找贫僧有何事情？”那个人一进门就问正在烧火做饭的老人家。
“哎哟哟！是黄大仙来了呀，请坐请坐！”老人家立马迎了上去，接着是老人家给来客搬椅子倒茶的声音。
朱九鹰一听是黄大仙，知道是皇安寺来的僧人。他忽然有一种预感，是不是与自己接头的人来了？
朱九鹰竖起耳朵继续听外面屋子里的对话。
只听得老人家嘿嘿地笑着对黄大仙说：“大仙啊，我家姑爷被人打了，伤势不轻，你们那里有跌打损伤药，我想让他在你们那里治疗几天，不知您是否方便？”
“好，让我先看看病人吧！”黄大仙回答。
紧接着，黄大仙跟着老人家走进内屋，小华也放下手中的抹布来到床边看黄大仙给病人治病。
黄大仙看到病人的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剑便问病人：“原来是剑走天下受的伤吗？”
病人没有吱声，他在警惕地观察这个大仙的一言一行。
黄大仙又摸着病人的头问道：“请问壮士你走南闯北从哪里来？”
黄大仙故意把走南闯北四个字说得声音很大，同时又向朱九鹰眨了几下眼睛，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朱九鹰忽然觉得黄大仙好像是来与自己接头的人，因为他的第一句话正好是暗号中设定的语言，于是马上按照暗号设定回答道：“我从双口来！”
“双口是上双口还是下双口？”黄大仙又问。
“是中双口。”朱九鹰又回答。
“双口有人唱戏吗”黄大仙再问
“双口只有人说书，没有人唱戏。”朱九鹰再回答。
“说书，是说的秦皇汉武还是风花秋月。”黄大仙笑着问
“说的是霸王别姬。”朱九鹰高兴地回答。
暗号对上了，两人相视一笑。
小华和爷爷站在一边不知道他们俩是在对暗号，只觉得他们俩谈得投机，好像是一见如故。
这时，黄大仙摸了摸病人的额头和胸部后需要检查下身，他叫小华与爷爷回避一下。
小华与爷爷退去后，黄大仙小声问道：“您就是被朝廷通缉的朱王爷？”
朱九鹰点头回答说：“鄙人正是。”
黄大仙警惕地朝门外瞟了一眼后轻声说：“王爷，你的伤势很严重，处境也很危险，现在到处都是朝廷军队在搜捕你，天黑以后，我必须把你转移到皇安寺的藏经洞去，那里很安全。”
“我要回皇宫去拯救田冲!”朱九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你现在这样子自身难保，出了事我无法向汤将军交待！”黄大仙表示不同意。
黄大仙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外用药在朱九鹰身上揉擦。
当黄大仙同意将病人转移到皇安寺去的时候，老人家非常高兴，他也学着黄大仙的样子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黄大仙看了一眼大门外没有人，又神情严肃地对老人家爷孙俩说：“不过现在皇安寺也不安全，只能等到天黑以后抬进去，而且不能对外声张。”
“这个我晓得，庙里是住和尚的，凡人不得入住！”老人家显得十分通情达理。
“大师啊，你们那里都是一些男人，而且是吃斋的人，肯定照顾不好他呀？”小华考虑得比较细致，她觉得庙里的男人不会照顾人。
“哎哟，你还别说，皇安寺里虽然有饭菜有药物，但是病人的吃饭洗衣还是一个问题啊！”黄大仙觉得小华提出的问题也不可忽视。
“爷爷，让我去照顾他，这两天我知道了他的生活习惯！”小华主动提出要求。
“不行不行，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老人家当即就否定了。
“大师，您劝劝我爷爷吧，我怎么不能去，再说刚才您进来的时候，爷爷不是说病人是我家姑爷吗？如果万一被官兵发现，我这个当姑奶奶的也是最好的掩护啊！”小华一口气说出了很多道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不到小姑娘还想得那么周到啊，我觉得是个好主意。”黄大仙的话表示赞成。
经过一番争论，最后还是老人家做出了让步，同意小华去皇安寺照顾朱九鹰。其实老人家是拗不过小华，因为他知道孙女的犟脾气。
天黑之后，大家按计划将朱九鹰转移到了皇安寺的藏经洞。
藏经洞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它不在寺庙内，而是在离寺庙不远的山腰里，位置十分隐蔽。洞内分两个区域，包括藏经区域和生活区域，藏经洞很大，是一个天然溶洞，藏经区域铁门紧闭，平时关闭着，很少有人进去。生活区域也分成了几个小房间，分别由工作人员住着，工作人员其实只有一人，负责保管登记资料，打扫洞内卫生和做饭，现在朱九鹰和小华来了，当然增加了两个人的饭菜。
黄大仙把朱九鹰和小华安顿好后与炊事员嘀咕了一阵就出去了。
炊事员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长者，黄大仙刚走，他就来到了朱九鹰的房间，他叫小华先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今晚对病人的照顾由他负责。
小华刚走，炊事员就开始责怪朱九鹰：“你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还带着姑娘来啊，你们皇家的公子少爷总是喜欢拈花惹草。”
朱九鹰听了炊事员的话很不高兴，但是初来乍到也不便发作，只是陪着笑脸忽悠一下就算了。
可是这个炊事员却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他总是找着朱九鹰说话，喋喋不休。
炊事员问朱九鹰：“哎哟，你好好的王爷不当，为什么要和皇上作对呢，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不是自找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爷？我又怎么和皇上作对了？”朱九鹰忍不住了，半愠半怒地问炊事员。
“嘿嘿，你这点破事还瞒得过我江半仙吗？这几天黄山脚下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我哪一件不知道啊？神仙桥几十名朝廷兵士死在你的手里，你不就是凭了这把玄天沙龙剑吗？”炊事员一边说一边把朱九鹰的宝剑拿在手里把玩着。
“玄天沙龙剑！你是怎么知道的？”朱九鹰感到意外。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王猛和田亮是为了保护你战死的，要不然我还叫江半仙吗？”炊事员在努力表现自己。
“原来你就是江半仙？怎么在这个山洞里当炊事员啊？”朱九鹰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炊事员，他觉得不可思议。
在朱九鹰的心目中，江半仙应该是一个神仙级的人物，因为他的名气太大了，都说他天上的事知一半，地上的事晓得全，他不仅能把人的命算到月算到年，还能把老天的晴和雨算到每一天。不仅是民间百姓崇拜他，而且朝廷的王公大臣也信服他，就连皇上都要派人到处找他求签又问卦。
所以，朱九鹰认为，江半仙的名字是不可能与炊事员的身份连在一起的。
“炊事员怎么啦？那你还是王爷呢，怎么也躺在这山洞里来了？世事无常，人生几何啊！”江半仙反问朱九鹰，并感慨人生无常。
“你真的是江半仙吗？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朱九鹰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糟老头就是名震朝野的江半仙。
“嘿嘿，你现在还能想什么，你一定是在为自己的罪过而忏悔！王猛为你而死，田亮为你而死，还有朝廷的那么多兵士也是为你而死，特别让你揪心的是田冲也将为你而死亡，你惭愧，你负疚，你愤怒，你在想为了报答他们，必须要尽快重回朝廷讨回公道！”江半仙的话句句戳心。
“是呀，是呀！你真是江半仙啊！你怎么说得这样准啊，我真的是恨不得立马回到皇宫，找皇上讨回公道，找太子算账。”朱九鹰非常惊奇和激动。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王爷也易于冲动，甚至还这么幼稚！”江半仙大笑。
“我幼稚！我怎么幼稚了？”朱九鹰不服气。
“你还不幼稚吗？你已经被太子的人马追杀得无处藏身了，你还凭什么再回皇宫找他算账啊？”江半仙毫不客气地说。
朱九鹰一时无语。
“年轻人，不要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啊！”江半仙算是提示或者警告。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皇权就滥杀无辜，迫害忠良啊！”朱九鹰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的心事，也很支持你的想法，但任何事情都要讲求方法，你这样盲目回宫，且不是以卵击石吗？”江半仙说。
“对，您说得对，您既然支持我的想法，就应该给我出个主意啊！”朱九鹰已经看出了江半仙要帮他的心思，他相信江半仙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主意倒是有，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江半仙故意在卖关子。
“说说说，您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朱九鹰急不可耐。
“你的手里不是有一份黑名单吗？这份黑名单就是你回宫的许可证啊？”江半仙不急不慢地说。
“黑名单怎么啦？”朱九鹰还是莫名其妙。
“据说黑名单里有太子的大名，你可以拿它说事，逼太子就范呀！”江半仙故意说得很轻松。
朱九鹰思索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江半仙的意图，他好像是茅塞顿开：“哎哟，江半仙，你真是太神了，这么好的主意怎么迟迟没有说出来啊？想吊我的胃口呀？”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朱九鹰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摇着头对江半仙说：“我看还是不行。”
“怎么不行？”江半仙问道。
“哎，你仔细想想啊，太子没有抓到我，他的身边现在肯定是戒备森严，我怎么能接近到他呀？接近不到他就不可能拿黑名单说事！”朱九鹰在考虑细节。
“这个没问题，我会给你安排好的！”江半仙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给我安排好？”朱九鹰惊奇了：“这事与你有关吗？”
“你不要觉得惊奇，这事本身就是我们的事，黄大仙已经准备好了，这都是汤和将军的指令，我们都是汤将军的部下。”
“啊——！”朱九鹰惊呆了，他又问：“难道小华也是？”
“是的，小华也是，她负责以你夫人的身份掩护你。她爷爷也是临时安排的爷爷，今晚已经回长江总部去了，我们这里都听黄大仙的指挥！”江半仙把整个真相和安排简单地告诉了朱九鹰。
朱九鹰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在配合自己，保护自己。
此时此刻，朱九鹰多么希望早点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汤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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