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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回马一枪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朱九鹰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在朱九鹰的强烈要求下,黄大仙同意了朱九鹰的计划,同意朱九鹰回一趟皇宫,主要目的是要把田冲解救出来,再就是朱九鹰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说服太子和皇上改革吏制,发展工业和商业,强化军事管理。

    为了安全起见,黄大仙安排江半仙和小华随朱九鹰一同回宫,朱九鹰和小华假扮夫妻,是经营古董的商人,江半仙装扮成算命先生专门负责打探情报。

    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他们出发了。

    江半仙头戴西瓜帽,鼻梁上架着一幅墨镜,穿一件灰色长衫,手举算命幡,幡上写着“赌命”两个大字,他比朱九鹰提前一天上路,主要是为朱九鹰探路。江半仙还随身带着一个鸟笼,鸟笼里面有一只白色的鸽子,这是一只经过特殊训练的信鸽,平时配合主人帮助客人抽签,一抽一个准。必要时给主人传递情报。

    刚上路不久,朱九鹰就收到了信鸽送来的情报:避神仙桥,走观音庙。

    朱九鹰一身商人打扮,他雇了两个工人拖着一车古董,携夫人一起朝观音庙方向走去。

    一个星期后,朱九鹰一行终于回到了京城,可是京城的家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王爷府已经改成了兵站,那里居住着大量的兵士,妻子贝贝也不知去向。他们只好租住在东城门外的民居里,深居简出。

    晚上,江半仙照例把打听到的情报告诉朱九鹰:“朝廷已发布告,田冲三天后午门处斩,由太子亲自担任监斩官。”

    “怎么办?我们已经回京城这么久了还没有办法接近太子,有什么好办法吗?”朱九鹰焦急地问江半仙。

    “王爷请放心,听说太子监斩前有一个去国庙问签的习惯,正好明天是国庙的庙会,我估计他一定要来,你就按我的计划准备吧!”江半仙胸有成竹地说。

    “好,都说江半仙办事滴水不漏,就按你的计划办吧。”朱九鹰表示赞同。

    第二天,朱九鹰他们来到了庙街。

    庙街是庙会最热闹的地方,太阳刚刚挂上树梢,街面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满街都是叫卖声、吆喝声、嘻笑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琳琅满目的铺子和五花八门的东西让人目不暇接。香甜的糖果惹人喜爱,酸甜的糖葫芦让人馋掉牙;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吸引着小孩子赖着大人们不肯离开。

    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表演区,那里有南狮、北猴、中华舞龙、河南杂技、东北高跷……其中东北高跷表演得最为精彩出色,好笑极了,表演的节目是小丑、空翻、媒婆、叠罗汉等,看表演叠罗汉和空翻的时候最刺激,经常有人被惊险的动作吓得尖叫。

    朱九鹰和小华穿过庙街来到事先准备好的春宵茶楼。

    江半仙举着算命幡不急不慢地来到了离国庙不远的一个拐弯处,这个地方非常特别,往右可以清楚地看到国庙的前大门,往左可以一览庙街的繁华。他在这里摆起算命摊位,摊位的前面是茶楼,后面是酒楼,春宵茶楼就在他的对面。

    江半仙的算命摊位一看就很特别,人家算命都在最热闹的地方,而他却选择了拐弯处这个冷冷清清的地方,人家的算命幡上都写着“指点迷津”、“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之类的字样,而他的算命幡上赫然写着:“赌命”两个字,布幡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一天算一命,算错愿抵命,落款是江半仙。

    江半仙的出现引起了好多人的围观,特别是布幡上的字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庙会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拐弯处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找江半仙算命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江半仙一个都没有算,为了减少解释,他扯出一条横幅,上面写着“今天只算大富大贵命和穷途末路命。”

    这条横幅一拉出,好多人都傻眼了,这老头是怎么啦!算命就算命,搞得那么神神秘秘是为啥呀?

    “他是在装神弄鬼。”有人开始指责江半仙。

    “摆摊就该算命,还择什么人呀!”有人在不满。

    “砸了他的摊子,这个老不死的!”有人在愤怒!

    “......”

    人群开始骚乱了,有的人在挤,有的人在闹,还有的人在摩拳擦掌。

    现场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一队官兵护着一顶官轿来了,隔老远就在吆喝着“让开,让开!”

    有人说,那是太子的官轿来了。

    在拐弯处,由于聚集的人太多,太子的官轿也被迫停了下来。

    “什么事?轿子停了!”太子问侍卫。

    “一个算命的老头不肯给人算命,堵塞了通道。”侍卫回答。

    “哟,这就怪了,算命的人不算命,什么做派呀?”太子感到奇怪,从轿子里伸出头又问侍卫:“他为什么不算命呀?”

    “他挂出的横幅上写着只算大富大贵命和穷途末路命。”侍卫如实回答。

    “哟,哟,哟,这是哪方来的神仙呀,算命还要选命,让本太子见识见识!”太子很好奇,他从来没有听到有这么牛的算命人,他走下了官轿要过去看看。

    “让开让开让开!”侍卫们赶紧冲在太子前面为太子拨开人群。

    太子来到江半仙面前,横着脑袋左瞧瞧右瞧瞧,上看看下看看,然后托起江半仙的算命布幡端视了许久,然后调过头来恶狠狠地对侍卫们说:“给我把横幅摘了,什么江湖骗子呀!”

    江半仙迅速站起来挥着手对侍卫们说:“摘吧,摘吧,省得我给这个穷途末路的人算命了!”

    “大胆,你刚才说的什么?说我穷途末路?”太子一只手示意侍卫们暂停,另一只手抓住布幡往江半仙身上一扔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太子啊,神仙不打算命人,你这样气势汹汹地干嘛呢?我一个算命人只是说了一句真话,您有必要大动肝火吗?”江半仙不愠不火,像是在故意激怒太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太子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疑惑地问道。

    “如果连你的身份都看不出来,我还怎么在江湖混呢?我不仅知道你是太子,还知道你目前烂事缠身。父子猜疑、兄弟相残、授人以柄、穷途末路,您还是好自为之吧!”江半仙说完就准备收拾摊子离开。

    太子一听算命人说出这么一堆话来,好像句句都是击中要害,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人,于是他一改凶恶粗暴的态度,示意侍卫们后退几步,然后满脸堆笑地对算命人说:“请问大师您的尊姓大名。”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江名半仙。”江半仙故意装得威武不屈的样子。

    “哟哟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江半仙啊,我说呢,如果不是高人驾到,哪有这般气场啊?您高,您高!”太子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神态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庙里的信徒,恭恭敬敬,诚心诚意。

    “太子啊,每个人的头上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你的命不用我算,但你的结需要我解,结不解开命不长啊!”江半仙突然把话说得骇人听闻。

    “放肆!”一个侍卫听到算命人说太子的命不长,冲过来就要教训他。

    “住手。”太子阻住了侍卫的行动。

    “大师,能借一步说话吗?”太子仍然对江半仙客客气气。

    江半仙知道太子要听他给自己算命,故意说道:“您的命是贵人命,贵人命是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三道四的,那样会亵渎神灵,如若您有诚心,还是去对面春宵茶楼一听究竟吧!”

    江半仙说完就走,显得不在乎太子去与不去的样子。

    太子此时特别在乎的是刚才江半仙说的“授人以柄”四个字,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一个心结,正如江半仙说的那样,如果不解开这个心结,自己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就来。”太子给侍卫们说了一声,就跟着江半仙到春宵茶楼去了。

    春宵茶楼的大门虚掩着,并不像是开门迎客的样子。

    太子进门后一怔,他发现茶室内的摆设和装饰完全与元朝春宵茶楼一模一样,甚至连家具的颜色尺寸都没有两样,特别是从吧台走出来的女服务员与当年他所见到的服务员好像就是一个人。

    “大师,这是元人开的茶楼吗?”太子轻声问江半仙,看得出他很小心。

    “您进去就知道了!”江半仙没有正面回答。

    太子跟着江半仙进了大厅,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包房坐了下来。

    一身元人打扮的小华端着茶进来后用元朝人的礼节给太子递上,然后退了出去。

    “太子您先用茶,我去如厕。”江半仙对太子说了一声就关上包房门出去了。

    江半仙刚刚出去,包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进来后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太子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朱九鹰。

    太子大吃一惊,他以为遭了伏击,本能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拼命地朝门口逃去。

    太子还没有接近包房门就被朱九鹰双手抓住了。

    朱九鹰把太子按回在座椅上说:“你跑什么?这里是你的地盘,到处都是你的人,我不怕你还怕呀!”

    太子听了朱九鹰的话就真的没有动弹了,他看到朱九鹰不像是要杀自己的样子,情绪开始稳定,他调理了一下情绪后故作镇定地对朱九鹰说:“你想干什么?”

    朱九鹰松开手在太子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对太子说:“你喝茶吧,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和你叙叙旧。”

    太子望着朱九鹰没有吱声,看样子他并不反对。

    朱九鹰说:“1367年,我们两人一起随父皇出征,父皇中了张士诚的八卦阵,生命危急时你在哪里?”

    “我不是被冲散了吗,在一个山洞里困守了两天才回来!”太子回答道。

    “是的,我们当时都只有十几岁,不会带兵打仗,但是你比我聪明,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了。”朱九鹰慢慢地说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紧张了。

    “你趁乱拿了父皇的马鞭悄悄溜出去了。”朱九鹰还是平静地说着。

    “我到哪里去了?”太子反问朱九鹰。

    “你去了元朝军营,见到了元朝的最高指挥官,并亲口告诉他你是朱元璋的儿子。”朱九鹰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胡说!你是在诬陷本太子。”太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胡说,当时元朝最高指挥官不相信你的话,要把你拉出去斩了,你贪生怕死,接着就把自己的贴身护身符送给了他,并咬破手指写血书声明自己当了皇帝后与元朝均分天下。”朱九鹰说到这里有点气愤,提高了声音。

    “哈哈哈哈,你就编吧,你编这些无非是想威胁我,但又有谁相信你的这些鬼话呢,你一个通缉犯,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算计别人!”太子好像有了一点底气,他不相信有什么把柄在朱九鹰的手里。

    “我知道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的护身符,父皇的马鞭,还有你的血书现在都完好地存放在元朝遗臣手里,我这里有拓本。”朱九鹰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太子一下就像一个打霜了的茄子,蔫了!

    “你想干什么,说吧!”太子妥协了。

    “爽快!”朱九鹰有点高兴,他接着说:“一、说服皇上改革吏制,发展工业,加强军备,走资本兴国之路;”

    “这个做不到,你知道父皇的意志不是我能左右的。”太子说。

    “好,这一条就留给你皇帝时实现吧!”朱九鹰说。

    太子不置可否。

    朱九鹰又接着说:“二,释放田冲。”

    “也做不到,后天就处斩,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太子说。

    “没关系,后天处斩,明天就让他假死在狱中,然后我安排人接应。”朱九鹰说。

    “你不要逼我,我做不到!”太子突然大哭起来。

    “好,我不逼你,田冲死后,你就等着满天下张贴着关于你与元朝勾结的公开信吧,到那时,不说太子身份保不住,我想你的命都保不住了啊。”朱九鹰说‘

    “你威胁我?”太子愤怒地问道。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告诉你我要怎么做。”朱九鹰说。

    太子抱着头考虑了很久,最后无可奈何地说:“算你狠,仅此一回吧,明天三更你把人带走.”

    “还有第三条。”朱九鹰接着说:“人生在世,信用为上,田冲交给我后不准围堵,要给我一个路条,确保我安全离开京城。”

    “别说了,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太子极不情愿地回答。

    “好,交易成功,你回去吧,外面的侍卫还等着你。”朱九鹰说。

    太子走出春宵茶楼时,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臭,什么滋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