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开膛手（三）
8月30日，布兰登警长走进关押着乔治的房间，坐在乔治的对面，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乔治。
此刻布兰登警长是十分得意的，因为还有八天就到了一个月的期限，第二个类似的凶杀案却迟迟没有出现，整个伦敦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和谐景象。
“还有八天就满一个月的，到时候，你就老老实实地接受法院的审判吧。”布兰登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斗，趾高气昂地说道。
虽然玛莎·塔布连凶杀案还没有找出凶手，一众警员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面对媒体和政府的双重压力，许多年轻的警员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而苏格兰场也被冠以无能的称号。但布兰登警长此刻却是稳坐钓鱼台，因为只要这一个月不出现新的类似凶杀案，那么玛莎·塔布连凶杀案就可以结案了，乔治就是那个杀人犯。
可此刻的乔治却出乎布兰登警长的意料，本以为他会面如死灰，拼尽全力向自己证明他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那样布兰登警长还会以自首的名义请求法院对乔治的判决减轻一些。但是乔治却还是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甚至在其精明的脸庞上浮现出慵懒的气息。
“乔治，你现在认罪，我可以帮助你减轻判决！”布兰登警长一拍桌子，对着乔治吼道。
乔治掸了掸身上因为布兰登警长拍桌子而飞到自己身上的烟灰，然后故意拉长语调调侃地说道：“布兰登警长，我建议呢，你现在最好准备好十英镑，不然你掏不出钱就很尴尬了。”
布兰登警长可能也感觉现在自己的状态有点过火，便坐回位置，深呼吸几下，然后说道：“现在就剩一周时间了，你说的那个第二场凶杀案大概率不会发生了，你现在承认自己的罪行，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时乔治将身子坐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得意地说道：“布兰登警长，既然你那么聪明，还那么坚信第二场凶杀案不会发生，那我们再打一个赌如何？”
布兰登警长认为此刻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便得意洋洋地问道：“赌什么？”
乔治低下头，然后说道：“就赌第二场凶杀案就在今晚发生，你赢了明天就可以把我抓起来，你输了就多给我十英镑，你看如何。”
这次布兰登警长没有经过任何思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赌了！”随后有指着乔治，“你输了可别赖账！”
乔治摊开双手，笑着说：“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也许是不满意乔治那倨傲的态度，布兰登警长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
见布兰登警长已经出去了，乔治打了一个哈欠，便用外套盖住身体准备睡觉，毕竟这很可能是自己再这个世界睡得最后一个安稳觉，得好好地养精蓄锐。
走出房间之后，布兰登警长嘱咐两个警员一定要将乔治看好，随时准备拘捕。再三嘱咐后，布兰登警长便离开了警局。
晚上十点的时候，布兰登警长回到了警局，问看守乔治的两个警员乔治在干什么。当得知乔治正在睡觉时布兰登警长便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乔治的预言大概率不会实现，但布兰登警长还是加大了在白教堂附近的警力部署，虽然那里实在是难以看管，但做了总比不做强。再三确认乔治并没有走出这个屋子时，布兰登警长还是不放心，便走进屋子和乔治待在一起。
布兰登警长已经嘱咐了警员去给自己多买几杯咖啡，毕竟如果乔治是凶手的话，乔治肯定会在今晚行动，自己只有寸步不离地待在乔治身边才可以保证乔治不会去作案，倒不是不信任自己手下的警员，只是因为乔治的预言自己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此时的乔治表面上在熟睡，实际上虚无之触已经在白教堂附近布置好了，当然这也是现在虚无之触范围的极限，伦敦城远远比虚无之城大，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虚无之城的话，乔治就会将整个虚无之城都被自己的触手所覆盖。
这时乔治却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吉奥瓦尼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触手，虽然吉奥瓦尼并没有看着自己，但自己不保证吉奥瓦尼是否能够感知到触手，想到这里，乔治突然分神思索如果吉奥瓦尼发现了自己的虚无之触，那么他不说出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可就在分神的功夫，乔治突然感知到，在白教堂附近的屯货区，已经出现了类似手法的尸体。
布兰登警长正盯着乔治，可这时乔治突然惊醒，穿上外套，背上轻弩就准备出门了。
布兰登警长拦住了乔治，问道：“你要去哪里？”
乔治连忙说道：“第二个凶杀案已经发生了，就在白教堂的屯货区。”
“你知道戏耍警察的后果？”布兰登警长严肃地问道。
见乔治郑重地点了点头，布兰登警长来不及多想，连忙安排警员一同前往白教堂附近的屯货区。
当众人感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整座伦敦城还在沉睡中。
当看到尸体时，乔治、布兰登警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尸体的脸部满是淤青，应该死前遭受了严重的殴打，微张的嘴中有部分门齿已经因为殴打脱落，空荡荡的牙龈上还有残存的血迹。颈部被划了两刀，作案手法与玛莎·塔布连凶杀案如出一辙。最残忍的是死者的腹部被剖开了，肠子被拖了出来散落在死者的周围，而腹中的婴儿也被利刃严重戳刺，早已血肉模糊了。
看到了死者，布兰登警长用力地捶了一下大腿。
“太残忍了，这是多么凶狠的杀人狂，才能做出如此残忍的行径，”随后布兰登警长猛地揪住了乔治的领子，愤怒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在这个时间会发生凶杀案的？”
乔治将失去理智的布兰登警长推开，然后冷静地说道：“我和你说过，我会预言，你也可以以为这是一种超能力。”
“你既然有这种超能力，为什么不阻止凶手，将凶手抓起来，反而继续纵容他行凶？”布兰登警长质问道。
乔治不得已，只能解释道：“我的能力只能够通过思想监控这里，并不是预知谁是凶手，谁会作案，所以，如果我发现不了凶手，那也无能为力。”
“既然你的思想监控着这里，你为什么没发现凶手？”
这时乔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当时走神了。”
“大概什么时候走神的？”布兰登警长问道。
乔治会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布兰登警长连忙吩咐身边的警员：“查明死者身份，调查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经过这里的人，快！”
被吩咐的警员一路小跑带着其他警员去调查了。
随后布兰登警长便和乔治一同查看尸体，在彻底检查了一遍之后，乔治说道：“凶手应该具备相当丰富的解剖学知识。”
“哦？何以见得？”布兰登警长问道。
乔治指着死者肚子上的伤口，说道：“死者腹部被剖，肠子被拽了出来，且腹中的婴儿遭受利刃严重戳刺。你仔细观察一下，在死者腹部的伤口十分干净，没有一道多余的刀伤，且拽肠子的手法干净利落，肠子附近的内脏几乎没受影响。”
“那这样，嫌犯的范围就被再次缩小了。”布兰登点了点头。
乔治见布兰登同意自己的观点，就接着说道：“凶手应该是有着正式固定职业的，因为这两次凶杀案都在周末，相比于周末来说，工作日作案更不容易引人注目才对，而且死者应该是单身居住，作案时间都在零点之后，且作案手法十分残忍，身上肯定留有痕迹，如果家里有其他人的划是很容易暴露的。”
布兰登思索了一会儿，对乔治的说法表示同意，并示意乔治接着往下说。
“而且凶手社会存在感极低，这样才能保证其交际十分稀少，甚至与其他人几乎没有交集。也就这么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人，才会如此放肆地作案。”
就在乔治和布兰登警长分析的时候，警员已经将死者的情报带过来了。
“死者名叫玛莉·安·尼古拉斯，四十三岁。无固定住处，在半夜十二点时曾有人目击她在街上行走，当时已经喝醉了。且在凌晨一点时，有证人目击死者和一个三十开外、结实、相貌端庄、留须戴帽外貌的男子交谈。”
这时，乔治和布兰登警长抬头看去，只见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和群众，而证人正瑟瑟发抖站在警员的身边。
这时乔治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原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这是乔治想起来，这块怀表还没还给马丁。
布兰登警长站起来，对着群众说道：“对于死者的死亡，我们很是痛心，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在警员的驱逐下，围观群众伴随着偶尔的小声咒骂渐渐散去，而媒体自然是有其他警员应付。
此时乔治和布兰登警长并肩而走，乔治说道：“该给我二十英镑了。”
此刻布兰登警长是十分得意的，因为还有八天就到了一个月的期限，第二个类似的凶杀案却迟迟没有出现，整个伦敦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和谐景象。
“还有八天就满一个月的，到时候，你就老老实实地接受法院的审判吧。”布兰登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斗，趾高气昂地说道。
虽然玛莎·塔布连凶杀案还没有找出凶手，一众警员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面对媒体和政府的双重压力，许多年轻的警员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而苏格兰场也被冠以无能的称号。但布兰登警长此刻却是稳坐钓鱼台，因为只要这一个月不出现新的类似凶杀案，那么玛莎·塔布连凶杀案就可以结案了，乔治就是那个杀人犯。
可此刻的乔治却出乎布兰登警长的意料，本以为他会面如死灰，拼尽全力向自己证明他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那样布兰登警长还会以自首的名义请求法院对乔治的判决减轻一些。但是乔治却还是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甚至在其精明的脸庞上浮现出慵懒的气息。
“乔治，你现在认罪，我可以帮助你减轻判决！”布兰登警长一拍桌子，对着乔治吼道。
乔治掸了掸身上因为布兰登警长拍桌子而飞到自己身上的烟灰，然后故意拉长语调调侃地说道：“布兰登警长，我建议呢，你现在最好准备好十英镑，不然你掏不出钱就很尴尬了。”
布兰登警长可能也感觉现在自己的状态有点过火，便坐回位置，深呼吸几下，然后说道：“现在就剩一周时间了，你说的那个第二场凶杀案大概率不会发生了，你现在承认自己的罪行，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时乔治将身子坐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得意地说道：“布兰登警长，既然你那么聪明，还那么坚信第二场凶杀案不会发生，那我们再打一个赌如何？”
布兰登警长认为此刻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便得意洋洋地问道：“赌什么？”
乔治低下头，然后说道：“就赌第二场凶杀案就在今晚发生，你赢了明天就可以把我抓起来，你输了就多给我十英镑，你看如何。”
这次布兰登警长没有经过任何思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赌了！”随后有指着乔治，“你输了可别赖账！”
乔治摊开双手，笑着说：“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也许是不满意乔治那倨傲的态度，布兰登警长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
见布兰登警长已经出去了，乔治打了一个哈欠，便用外套盖住身体准备睡觉，毕竟这很可能是自己再这个世界睡得最后一个安稳觉，得好好地养精蓄锐。
走出房间之后，布兰登警长嘱咐两个警员一定要将乔治看好，随时准备拘捕。再三嘱咐后，布兰登警长便离开了警局。
晚上十点的时候，布兰登警长回到了警局，问看守乔治的两个警员乔治在干什么。当得知乔治正在睡觉时布兰登警长便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乔治的预言大概率不会实现，但布兰登警长还是加大了在白教堂附近的警力部署，虽然那里实在是难以看管，但做了总比不做强。再三确认乔治并没有走出这个屋子时，布兰登警长还是不放心，便走进屋子和乔治待在一起。
布兰登警长已经嘱咐了警员去给自己多买几杯咖啡，毕竟如果乔治是凶手的话，乔治肯定会在今晚行动，自己只有寸步不离地待在乔治身边才可以保证乔治不会去作案，倒不是不信任自己手下的警员，只是因为乔治的预言自己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此时的乔治表面上在熟睡，实际上虚无之触已经在白教堂附近布置好了，当然这也是现在虚无之触范围的极限，伦敦城远远比虚无之城大，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虚无之城的话，乔治就会将整个虚无之城都被自己的触手所覆盖。
这时乔治却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吉奥瓦尼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触手，虽然吉奥瓦尼并没有看着自己，但自己不保证吉奥瓦尼是否能够感知到触手，想到这里，乔治突然分神思索如果吉奥瓦尼发现了自己的虚无之触，那么他不说出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可就在分神的功夫，乔治突然感知到，在白教堂附近的屯货区，已经出现了类似手法的尸体。
布兰登警长正盯着乔治，可这时乔治突然惊醒，穿上外套，背上轻弩就准备出门了。
布兰登警长拦住了乔治，问道：“你要去哪里？”
乔治连忙说道：“第二个凶杀案已经发生了，就在白教堂的屯货区。”
“你知道戏耍警察的后果？”布兰登警长严肃地问道。
见乔治郑重地点了点头，布兰登警长来不及多想，连忙安排警员一同前往白教堂附近的屯货区。
当众人感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整座伦敦城还在沉睡中。
当看到尸体时，乔治、布兰登警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尸体的脸部满是淤青，应该死前遭受了严重的殴打，微张的嘴中有部分门齿已经因为殴打脱落，空荡荡的牙龈上还有残存的血迹。颈部被划了两刀，作案手法与玛莎·塔布连凶杀案如出一辙。最残忍的是死者的腹部被剖开了，肠子被拖了出来散落在死者的周围，而腹中的婴儿也被利刃严重戳刺，早已血肉模糊了。
看到了死者，布兰登警长用力地捶了一下大腿。
“太残忍了，这是多么凶狠的杀人狂，才能做出如此残忍的行径，”随后布兰登警长猛地揪住了乔治的领子，愤怒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在这个时间会发生凶杀案的？”
乔治将失去理智的布兰登警长推开，然后冷静地说道：“我和你说过，我会预言，你也可以以为这是一种超能力。”
“你既然有这种超能力，为什么不阻止凶手，将凶手抓起来，反而继续纵容他行凶？”布兰登警长质问道。
乔治不得已，只能解释道：“我的能力只能够通过思想监控这里，并不是预知谁是凶手，谁会作案，所以，如果我发现不了凶手，那也无能为力。”
“既然你的思想监控着这里，你为什么没发现凶手？”
这时乔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当时走神了。”
“大概什么时候走神的？”布兰登警长问道。
乔治会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布兰登警长连忙吩咐身边的警员：“查明死者身份，调查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经过这里的人，快！”
被吩咐的警员一路小跑带着其他警员去调查了。
随后布兰登警长便和乔治一同查看尸体，在彻底检查了一遍之后，乔治说道：“凶手应该具备相当丰富的解剖学知识。”
“哦？何以见得？”布兰登警长问道。
乔治指着死者肚子上的伤口，说道：“死者腹部被剖，肠子被拽了出来，且腹中的婴儿遭受利刃严重戳刺。你仔细观察一下，在死者腹部的伤口十分干净，没有一道多余的刀伤，且拽肠子的手法干净利落，肠子附近的内脏几乎没受影响。”
“那这样，嫌犯的范围就被再次缩小了。”布兰登点了点头。
乔治见布兰登同意自己的观点，就接着说道：“凶手应该是有着正式固定职业的，因为这两次凶杀案都在周末，相比于周末来说，工作日作案更不容易引人注目才对，而且死者应该是单身居住，作案时间都在零点之后，且作案手法十分残忍，身上肯定留有痕迹，如果家里有其他人的划是很容易暴露的。”
布兰登思索了一会儿，对乔治的说法表示同意，并示意乔治接着往下说。
“而且凶手社会存在感极低，这样才能保证其交际十分稀少，甚至与其他人几乎没有交集。也就这么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人，才会如此放肆地作案。”
就在乔治和布兰登警长分析的时候，警员已经将死者的情报带过来了。
“死者名叫玛莉·安·尼古拉斯，四十三岁。无固定住处，在半夜十二点时曾有人目击她在街上行走，当时已经喝醉了。且在凌晨一点时，有证人目击死者和一个三十开外、结实、相貌端庄、留须戴帽外貌的男子交谈。”
这时，乔治和布兰登警长抬头看去，只见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和群众，而证人正瑟瑟发抖站在警员的身边。
这时乔治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原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这是乔治想起来，这块怀表还没还给马丁。
布兰登警长站起来，对着群众说道：“对于死者的死亡，我们很是痛心，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在警员的驱逐下，围观群众伴随着偶尔的小声咒骂渐渐散去，而媒体自然是有其他警员应付。
此时乔治和布兰登警长并肩而走，乔治说道：“该给我二十英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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