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开膛手（六）
在第三起凶杀案发生前这一周，乔治每天都在白教堂附近游荡，寻找着任何一个可能与开膛手有关的蛛丝马迹。布兰登警长每天也会将案件的新进展告诉乔治，虽然新发现的情况少得可怜，但也聊胜于无。对于每一个新发现，乔治都会再次到发现的地点仔细第检查一遍。毕竟消息经过几个人的传递之后已经变质了，只有自己亲自调查才会还原它最初的样貌。
经过这一周的调查，乔治已经大概确认了开膛手的一些信息。这是一位三十开外、结实、相貌端庄、留须戴帽外貌的男子，事实上苏格兰场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这两起凶杀案每一起发生前三十分钟到两小时内，都有证人目击死者与这样的男子进心交谈，而根据其作案手法来看，似乎是证实了开膛手的样貌。开膛手是一个解剖学专家，而且极其擅长用刀，可能是个左撇子，体力相当好、有着正当工作且社会存在感极低的单身男性。
乔治不确定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是否正确，但现在这是自己能够得出的唯一结论。
除去调查开膛手的踪迹外，乔治每天都会来到白教堂做祷告，表面上是做祷告，实际上是让虚无之触继续吸收十字架中的不可名状。如果在瘟疫医生所处的世界中那个不可名状像是一个疯狂发育的婴儿的话，那么这个十字架中的不可名状显然是一个无比强壮的中年人。虽然十字架中的不可名状体型很小，但是乔治认为它如果有思想的话，是极为成熟且阴险的，懂得利用最适合的事物来伪装自己。
有时布兰登警长会陪着乔治一起祷告，毕竟这两起凶杀案与白教堂的距离都很近，布兰登警长坚定地认为，这里的年迈主教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尽管这个主教对着十字架发誓自己没有隐瞒任何事情，但在布兰登警长看来，这个主教完全是借着神的名义来保全自己。对于布兰登警长这个执拗的思想，乔治很是不开心。
“我认为这个主教应该对凶杀案不是很了解。”在第三起凶杀案发生的前一天，乔治做完祷告之后，对布兰登警长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问他了？”
乔治摇了摇头。
看到乔治的反应，布兰登警长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虽然是神探，一个有着超能力的神探，但你毕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想得不周全的时候。白教堂离凶案现场如此之近，若是说他们看都没看到凶杀现场，显然是不可能的。”
乔治见布兰登警长已经钻入牛角尖中，便反驳道：“他们几乎没有人会住在这里，怎么可能看到凶案现场，你们苏格兰场找到的证人已经够多了，虽然不知道杀人犯具体的样貌，但至少已经知晓了他不少的特征，你们难道就没确定凶手的范围？”
见乔治因为自己对于白教堂的怀疑有些生气，便搂着乔治的肩膀，拍了拍肩膀以表歉意。
“我们自然是知晓凶手的大概特征，可伦敦东区就已经这么大了，符合条件的有几千人了，那真个伦敦城又会有多少？不是我们不想逐个排查，今晚第三起命案就会发生了。哪怕我们从第一起命案发生之后就逐个排查，查到现在连十分之一符合特征的人都查不过来。”
布兰登警长说的情况乔治自然是知晓的，乔治一直坚信凶手就在伦敦东区，尽管有着虚无之触的帮助，可一整个伦敦城的人口流动性实在是太大了，尤其还有这么多的移民，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乔治现在就寄希望于今晚的命案，虽然自己的虚无之触正在成长，但也不可能在两个地点同时集中注意力，而且自己只能出现在一个地点。现在的情况乔治只能去赌，赌对了就对找到开膛手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可以直接抓住开膛手，赌错了那么这一周的准备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你是侦探？”在布兰登警长接到通知离开之后，年迈主教坐在了乔治的身边，向乔治问道。
乔治一边斯堪折，一边迎合地回答道：“算是吧。”
“你在寻找凶手的踪迹，正在思考怎么能抓住他？”主教继续问道，但看到乔治并没有理会，便连忙说道，“无意冒犯，请原谅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乔治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主教见乔治只是在用心思考，便继续说道：“愿上帝保佑你尽快找到凶手。”
乔治对主教表示了谢意，便离开了白教堂。
思索了半天，乔治只得到了一些早就应该知道的线索，但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追踪线索的时候了，而是在下一场凶杀案可能发生的地方进行详密的布置。
经过思考之后，乔治选择在汉伯宁街那个地点进行布置。白教堂街距离上两次凶杀案十分近，苏格兰场那帮无能的警察肯定会对那里进行详细的布置，虽然不认为他们的布置能将开膛手抓住，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只能去汉伯宁街。
根据虚无之触的感应，下一场凶杀案可能在汉伯宁街29号发生。乔治在感到这里之后发现，住在汉伯宁街29号的是一位老车夫。根据乔治对其邻居的询问打听，这个老车夫是个单身汉，且常年生病，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金钱用来买药，他的女儿和一个来自拉丁美洲的移民跑了，因为这件事这位老车夫便开始酗酒，按照他的说法，他现在已经能看见上帝了。
虽然凶杀案可能发生在老车夫家，但这位老车夫明显没有作案的嫌疑。乔治在附近坐着的时候看见了那位老车夫回家，他那孱弱的身体连门把手都握不住，怎么可能杀人。
汉伯宁街29号对面的房子并没有人住，在栅栏上贴着正在租赁的标志。观察了附近的情况之后，乔治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便在虚无之触的包裹下慢慢走到了这个公寓的二楼。现在的虚无之触除了可以预知外，也可以用其隐藏自己的身形。
当乔治将轻弩在窗台上架好之后，便把百叶窗放了下来，通过旁边的窗户观察情况。毕竟按照对开膛手的推测，他在作案前或者是作案后肯定会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明晃晃的箭头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力。
将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好之后，乔治同时召唤出了虚无之触，将其蔓延到汉伯宁街29号的地下，在这期间，乔治仔细地观察了虚无之触，发现他们除了对能量体进行致命打击、不太准确的预测、隐匿身形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新能力，但相比于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现在的它们已经强壮不少了。如果维持之前的状态，乔治可以将其分化成上百条触手，但乔治选择维持十三条的数量，对于它们来说，明显质更重要。
慢慢的，天已经黑了，虽然不知道开膛手作案的具体时间，但能清楚地认知到在深夜发生，黑夜天然就是藏匿丑恶的幕布。
在来到这间屋子到半夜十二点，乔治一直没有进食，现在虽然很饿，但也无可奈何。
此时的乔治已经将箭筒侧边小兜子里的魔法水晶拿了出来，嵌在轻弩上事先雕刻出来的凹槽中，这样，轻弩上的法阵才能正式启动。
乔治发誓，自己一定会将其重创，毕竟这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可以在智商层面对自己进行侮辱的。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从自己掌握的线索中就可以看出。自己找到的所有蛛丝马迹有三分之一是假的，在其中乔治能感应到开膛手对自己的鄙视。
既然自己能感受到开膛手留下的不可名状痕迹，那么他不是没有可能感应到自己残留的踪迹，幸亏现在的虚无之触可以完全隐匿自己的气息，不然乔治不会这么坦然地将其布置在汉伯宁街29号的地下。
其实乔治现在赌了很多事情，赌开膛手会在这里作案，赌开膛手发现不了虚无之触，赌自己会一击必中。箭筒上小兜子里的魔法水晶是自己全部的存货，每一颗都弥足珍贵，而当它嵌入轻弩之中，其内部储存的魔法能量就已经注入了轻弩之中，此刻的魔法水晶就相当于一个软木塞，防止魔法能量从轻弩之中泄露出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汉伯宁街还是一阵祥和，乔治开始怀疑自己赌错了，开膛手在白教堂街附近作案，可能现在已经把苏格兰场的警员刷得团团转了。
想到这里，乔治随即分出一只触手去感应白教堂街附近的情况，事实让乔治放松又紧张，白教堂街附近并没有发生凶杀案，自己需要更加集中注意力应对汉伯宁街的情况。
因为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乔治发现了开膛手身上独特的气息，在附近出现。
经过这一周的调查，乔治已经大概确认了开膛手的一些信息。这是一位三十开外、结实、相貌端庄、留须戴帽外貌的男子，事实上苏格兰场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这两起凶杀案每一起发生前三十分钟到两小时内，都有证人目击死者与这样的男子进心交谈，而根据其作案手法来看，似乎是证实了开膛手的样貌。开膛手是一个解剖学专家，而且极其擅长用刀，可能是个左撇子，体力相当好、有着正当工作且社会存在感极低的单身男性。
乔治不确定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是否正确，但现在这是自己能够得出的唯一结论。
除去调查开膛手的踪迹外，乔治每天都会来到白教堂做祷告，表面上是做祷告，实际上是让虚无之触继续吸收十字架中的不可名状。如果在瘟疫医生所处的世界中那个不可名状像是一个疯狂发育的婴儿的话，那么这个十字架中的不可名状显然是一个无比强壮的中年人。虽然十字架中的不可名状体型很小，但是乔治认为它如果有思想的话，是极为成熟且阴险的，懂得利用最适合的事物来伪装自己。
有时布兰登警长会陪着乔治一起祷告，毕竟这两起凶杀案与白教堂的距离都很近，布兰登警长坚定地认为，这里的年迈主教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尽管这个主教对着十字架发誓自己没有隐瞒任何事情，但在布兰登警长看来，这个主教完全是借着神的名义来保全自己。对于布兰登警长这个执拗的思想，乔治很是不开心。
“我认为这个主教应该对凶杀案不是很了解。”在第三起凶杀案发生的前一天，乔治做完祷告之后，对布兰登警长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问他了？”
乔治摇了摇头。
看到乔治的反应，布兰登警长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虽然是神探，一个有着超能力的神探，但你毕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想得不周全的时候。白教堂离凶案现场如此之近，若是说他们看都没看到凶杀现场，显然是不可能的。”
乔治见布兰登警长已经钻入牛角尖中，便反驳道：“他们几乎没有人会住在这里，怎么可能看到凶案现场，你们苏格兰场找到的证人已经够多了，虽然不知道杀人犯具体的样貌，但至少已经知晓了他不少的特征，你们难道就没确定凶手的范围？”
见乔治因为自己对于白教堂的怀疑有些生气，便搂着乔治的肩膀，拍了拍肩膀以表歉意。
“我们自然是知晓凶手的大概特征，可伦敦东区就已经这么大了，符合条件的有几千人了，那真个伦敦城又会有多少？不是我们不想逐个排查，今晚第三起命案就会发生了。哪怕我们从第一起命案发生之后就逐个排查，查到现在连十分之一符合特征的人都查不过来。”
布兰登警长说的情况乔治自然是知晓的，乔治一直坚信凶手就在伦敦东区，尽管有着虚无之触的帮助，可一整个伦敦城的人口流动性实在是太大了，尤其还有这么多的移民，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乔治现在就寄希望于今晚的命案，虽然自己的虚无之触正在成长，但也不可能在两个地点同时集中注意力，而且自己只能出现在一个地点。现在的情况乔治只能去赌，赌对了就对找到开膛手有很大的帮助，甚至可以直接抓住开膛手，赌错了那么这一周的准备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你是侦探？”在布兰登警长接到通知离开之后，年迈主教坐在了乔治的身边，向乔治问道。
乔治一边斯堪折，一边迎合地回答道：“算是吧。”
“你在寻找凶手的踪迹，正在思考怎么能抓住他？”主教继续问道，但看到乔治并没有理会，便连忙说道，“无意冒犯，请原谅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乔治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主教见乔治只是在用心思考，便继续说道：“愿上帝保佑你尽快找到凶手。”
乔治对主教表示了谢意，便离开了白教堂。
思索了半天，乔治只得到了一些早就应该知道的线索，但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追踪线索的时候了，而是在下一场凶杀案可能发生的地方进行详密的布置。
经过思考之后，乔治选择在汉伯宁街那个地点进行布置。白教堂街距离上两次凶杀案十分近，苏格兰场那帮无能的警察肯定会对那里进行详细的布置，虽然不认为他们的布置能将开膛手抓住，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只能去汉伯宁街。
根据虚无之触的感应，下一场凶杀案可能在汉伯宁街29号发生。乔治在感到这里之后发现，住在汉伯宁街29号的是一位老车夫。根据乔治对其邻居的询问打听，这个老车夫是个单身汉，且常年生病，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金钱用来买药，他的女儿和一个来自拉丁美洲的移民跑了，因为这件事这位老车夫便开始酗酒，按照他的说法，他现在已经能看见上帝了。
虽然凶杀案可能发生在老车夫家，但这位老车夫明显没有作案的嫌疑。乔治在附近坐着的时候看见了那位老车夫回家，他那孱弱的身体连门把手都握不住，怎么可能杀人。
汉伯宁街29号对面的房子并没有人住，在栅栏上贴着正在租赁的标志。观察了附近的情况之后，乔治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便在虚无之触的包裹下慢慢走到了这个公寓的二楼。现在的虚无之触除了可以预知外，也可以用其隐藏自己的身形。
当乔治将轻弩在窗台上架好之后，便把百叶窗放了下来，通过旁边的窗户观察情况。毕竟按照对开膛手的推测，他在作案前或者是作案后肯定会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明晃晃的箭头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力。
将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好之后，乔治同时召唤出了虚无之触，将其蔓延到汉伯宁街29号的地下，在这期间，乔治仔细地观察了虚无之触，发现他们除了对能量体进行致命打击、不太准确的预测、隐匿身形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新能力，但相比于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现在的它们已经强壮不少了。如果维持之前的状态，乔治可以将其分化成上百条触手，但乔治选择维持十三条的数量，对于它们来说，明显质更重要。
慢慢的，天已经黑了，虽然不知道开膛手作案的具体时间，但能清楚地认知到在深夜发生，黑夜天然就是藏匿丑恶的幕布。
在来到这间屋子到半夜十二点，乔治一直没有进食，现在虽然很饿，但也无可奈何。
此时的乔治已经将箭筒侧边小兜子里的魔法水晶拿了出来，嵌在轻弩上事先雕刻出来的凹槽中，这样，轻弩上的法阵才能正式启动。
乔治发誓，自己一定会将其重创，毕竟这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可以在智商层面对自己进行侮辱的。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从自己掌握的线索中就可以看出。自己找到的所有蛛丝马迹有三分之一是假的，在其中乔治能感应到开膛手对自己的鄙视。
既然自己能感受到开膛手留下的不可名状痕迹，那么他不是没有可能感应到自己残留的踪迹，幸亏现在的虚无之触可以完全隐匿自己的气息，不然乔治不会这么坦然地将其布置在汉伯宁街29号的地下。
其实乔治现在赌了很多事情，赌开膛手会在这里作案，赌开膛手发现不了虚无之触，赌自己会一击必中。箭筒上小兜子里的魔法水晶是自己全部的存货，每一颗都弥足珍贵，而当它嵌入轻弩之中，其内部储存的魔法能量就已经注入了轻弩之中，此刻的魔法水晶就相当于一个软木塞，防止魔法能量从轻弩之中泄露出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汉伯宁街还是一阵祥和，乔治开始怀疑自己赌错了，开膛手在白教堂街附近作案，可能现在已经把苏格兰场的警员刷得团团转了。
想到这里，乔治随即分出一只触手去感应白教堂街附近的情况，事实让乔治放松又紧张，白教堂街附近并没有发生凶杀案，自己需要更加集中注意力应对汉伯宁街的情况。
因为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乔治发现了开膛手身上独特的气息，在附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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