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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业火暗影

    二人不到三刻路程,便入了越陵城。

    刚入城门,魏沉渊本想着前去跟少女道谢,可转眼间,少女已在来往街道上的人流中不见踪影。

    “跑得真快!”魏沉渊叹言自道。

    魏沉渊不甘心,再次环顾街道,依旧不见少女身影,只好沿着这条街道向东走,直奔家中。

    一路上,见不断有人回头盯着他的湿裤子,并且还有人指指点点……魏沉渊丝毫不在乎这些,也明白此时在乎也没用。

    正走着,忽然见前方七丈之外,一队身着黑色短衫家丁正持着棍子、驱赶着路两旁行人与商贩。

    “闪开!闪开!尔等闪开!赵公子公干,闲杂人等,速速闪开……”一行人对着路人嚷道。

    魏沉渊凝神望去,只见这一行人之后,一个约么20出的男子,口里叼着一根细骨头,额上编着蝎子尾,身着镶蓝羽锦萃衙卫官袍,脚蹬一双浅水镇鼋官靴,左手摇着扇子、脚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在一行打手身后,好不招摇!

    “快避开,丧门鬼差碧尾蝎又来了!”糖点游贩跑来低声急促喊道。

    “真是丧气,一件首饰还没卖出去,这个挨千刀的来了!”首诗商人收拾东西道。

    “可不是,数日未曾营入,这教我一家老小如何生活……”路旁瓷器商贩也收拾道。

    “……”

    众商贩纷纷气恼咒骂着,最后却也只能叹气收拾逃离……

    魏沉渊一听说这前方来主是如此横行之人,他眉间微紧,嘴角抑扬,抱起双手径直走去。

    走在最前方开道的小厮见一青年直接闯来,他持棍上前指着魏沉渊呵斥道:“呔!哪来龟孙子!敢挡赵司衙,可是活腻不成?!”

    魏沉渊迅速上前拨开棍子,抬手一巴掌狠狠打过去,接着怒目啐骂道:“你哪家狗娘养东西?!”

    那厮先是被魏沉渊打的踉跄后退几步,一手捂着脸,连声吃痛,可眼里甚是愤怒。

    魏沉渊还不等那小厮还应,上前抬腿一脚踹在小厮身上,只见小厮这次重重地后仰在地。

    “你找死!”那厮坐起怒道,起身便抬棍抡来。

    魏沉渊侧身躲过,顺势抬脚再次猛踹那厮,那厮当即后仰摔在地上;一旁几个小厮见状,举棍相迎,魏沉渊纷纷躲过,顺势给几个小厮每人脸上贴上手掌印。

    先动手那厮见来人欺负不过,他丢下棍子跪着爬起向主子喊道:“司衙,有茬子挡道,还险些杀了小人!!”

    此时的赵司衙正在无人看守的折扇摊贩上乱翻腾,回头见其仆一手捂脸一手捂着腹跪在地上求救,他丢下手中折扇,低头凝目看去,抬脚抵在那厮下巴上向左一移,搅动着口中骨头问道:“何人动手?”

    小厮抬手向身后指着魏沉渊,哭诉道:“司衙,此子猖獗,还出言辱骂司衙!”

    赵司衙抬眉露出白眼,轻蔑地看向魏沉渊。

    魏沉渊负手而立,看着那小厮,他呵呵一笑,怎么也想不到,天底下还有如此无耻、又附势卑鄙之人!他再看其主人赵司衙:冷眉白眼,举止轻浮蛮横!可见其是蛇鼠一窝,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赵司衙嚼着骨头、上前几步,轻蔑地问道:“你是何人?”

    “越陵二十四家,冯梦龙!”魏沉渊道。

    “冯梦龙?冯家人?”赵司衙转身去踢开小厮、吐出骨头,回眸不再多看魏沉渊一眼,冷哼一声,他顺手拿起货摊上折扇,擦了擦手,又随手一撕,漫不经心问道:“你,便是那兵部尚书冯昭轮之子?”

    “正是本少爷!”魏沉渊回道。

    赵司衙正撕着,等魏沉渊说完他又将扇子丢下,铁着脸拱手道:“对不住,冯公子,家犬疏于管教,若失分寸,请多担待!”

    说完,赵司衙回头又去翻弄货摊上的东西,俨然没有把魏沉渊和冯家这个招牌当回事,而魏沉渊也没想要惯着他。

    “担待?”魏沉渊冷笑道:“老子在你头上撒泡尿,你可愿意担待?”

    赵司衙一听来人这般不识趣,便立刻抬头立身瞟去魏沉渊,不屑道:“怎得?冯公子莫不是与在下锱铢一校?”

    魏沉渊本以为以冯梦龙之名震慑住他,可万没想到,这混蛋真够横!

    好,既然你横,那老子比你更横!魏沉渊暗道。

    “当然!”魏沉渊转而凝眉问责道:“否则,岂不是猪狗之辈都觉得我老实巴交好欺负?”

    几个小厮一听魏沉渊出言不逊,便要出手,见赵司衙回头瞄一眼,当即退下。此时,赵司衙悠悠地冷声道:“冯公子,别以为投得个好胎,有个当朝兵部尚书的爹,便可目中无人!况且,你说你是冯公子,谁信呢?”

    “怎么?”魏沉渊眉间一促,警惕地问道:“赵司衙这是要混淆视听,不把我冯家放在眼里咯?”

    “不敢!”赵司衙邪魅一笑道:“不过,单凭这湿了半身的衣服,谁会相信你冯家人?谁敢又相信?!”

    说这句话时,赵司衙冷眼看了看周边的商贩,接着,他又压低声音看向魏沉渊道:“即便你是,就凭你得罪本司衙,照样可杀你!”

    说着,赵司衙阴着脸看向左右道:“还不动手?”

    “慢着!”魏沉渊抬手喝道,又整理衣袖继而说道:“动手之前,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既然赵司衙不把我冯家放在眼里,自然是不惧我冯家报复,可若今日本公子侥幸逃去,那整个越陵乃至梁国不会再赵司衙容身之处!况且,若论出手,身死未必是我!”

    说罢魏沉渊便后退一步,凝气道:“动手吧!”

    听魏沉渊这么一说,众小厮纷纷上前,赵司衙此时思绪飞转,怒眉一转头喝退手下,回头瞪着魏沉渊,道:“小子,今儿个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别得意,江湖之大,鼠有鼠道,蛇有蛇道,告辞!哼!”

    接着,赵司衙悻悻地转身离去,路过小厮们身前时,指着几个小厮道:“你、你和你!从此刻起,身契作废!”

    小厮一听“身契作废”,个个面色阴沉,随后伏们地磕头道:“承蒙赵司衙厚待,小人感激不尽!”

    说罢,三个小厮抽刀起身向魏沉渊奔去,此时赵司衙头也不回,他向一糖糕摊位,拿起一块糖糕嗅了嗅,又扔在地上,再转身下一个摊位……

    而魏沉渊见小厮这般言语,他先是有些费解,即便是对方抽刀袭来,也不能明白方才其用意。

    魏沉渊做好迎敌之势,只见三个小厮持刀捅来,魏沉渊侧身避开一人,顺势抬脚踢掉后面一人手中短刀,落脚之时,顺手打掉另一个人的刀,可他转身去应对先避开的人时,他万万没想到,只见那个被他躲过去的小厮将刀柄突然换了方向,刀尖对准了小厮自己咽喉,狠狠刺入。

    魏沉渊大惊失色,愣在原地两秒。

    这是自魏沉渊来到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敌人死在面前,可他此时此刻来不及多想,因为另外一人已经捡起刀再次冲来。他快速后退一步、腰马合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起向一小厮二连踢去;落脚回身之时,刀已然飞插在路边的店铺窗框上,那小厮已然趴在一侧,嘴角噙着鲜血,昏死过去。

    看着自杀死去的小厮,又想起方才小厮跪谢,魏沉渊恍然大悟:这小厮是要以命成全刚才赵司衙,好嫁祸于自己杀人!

    想到此处,魏沉渊转哀为怒,喝斥道:“姓赵的,既然你草菅人命,那本少便拿你下手!!”

    说罢,魏沉渊将地上棍子御起到手中,剑指一挥冲了上去。

    街道上商贩与行人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赵司衙这个丧门鬼,生怕赵司衙盯上自己,可见有人出手要教训赵司衙,各个暗自舒气,以为终于有人敢为他们出头了!可正当魏沉渊手中棍子快要刺到赵司衙时,躲在暗处的众人却深吸一口凉气。

    只见,赵司衙只顾玩弄摊位上梳子,也不抬头换向下一摊位,身后的小斯个个急速上前,用身体挡住魏沉渊。

    魏沉渊见状,只得收手抬脚踢去,可这群小斯接二连三的阻挡,使得他无法脱身。

    “您玩的好就行,冯公子!”赵司衙拍拍手上的糖渣,继续笑着转身离去,隔着背影喊道:“快来人呐,兵部尚书冯昭轮之子冯梦龙当街杀人啦!”

    本来有恃无恐的魏沉渊经赵司衙这一声喊,顿生退意。

    魏沉渊倒不是怕身份被拆穿,而是若被官府盯上,于他而言实属危险;况且,冒用身份本就该逃跑。可眼下被几个小斯缠住,若是下手重了,他们可能会自杀,若不下手,却被一直纠缠着,却也不甘心,好比踩上屎的金靴,恶心的拖不得又扔不得。

    得动真格逃了,不然官府捕头来了就麻烦了!魏沉渊警惕着心道。

    接着,魏沉渊聚力于双腿,以一个魅影一般的瞬身身法挣脱几人包围,随后跳上房顶,立即向北奔去。

    “姓赵的,这事没完!”魏沉渊边跑边喊道。

    赵司衙见人离去,此时才回过头,啐了一口水,冷哼一声,甩开袖子转身离去;后面的几个小斯拖着那个自杀的小斯尸体,紧随其后,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拖痕,而偷偷探出身来围观的商贩,无不心惊胆战。

    没过多久,官府的差役过来对着商家们盘问着……

    然这一切,都被远在一处阁楼上的少女尽收眼底。

    “想不到,他还挺有正义感!”少女自言自语道。

    “不过,有点蠢!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有勇无谋!”少女转身踱步又自语道。

    ……

    魏沉渊不知跑了多久,在一处人迹较少的地方慢下来;他先是翻进了一户人家,见户内有人,夫妇二人警惕不懈;魏沉渊见状,尬尬地笑脸道:“大叔大婶,我不是什么恶人,翻墙入院实属被恶人追杀,无奈出此下策,还请二位莫要害怕。”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又回过头看着魏沉渊,不敢出声。

    “二位放心,我不是歹恶之徒,只求二位能换身衣服……”魏沉渊再次解释道,随后又恭敬地行礼。

    魏沉渊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道:“我这光顾逃命,一时不慎,就跳进水里,若予小子一件衣服换去,不知这些银两可否够用?”

    妇人看着魏沉渊手上的银子,又看了一眼老伴,接着回到房里。

    魏沉渊见势上前将钱塞给户主,户主拿着银子在手里看了看,又审了审魏沉渊,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公子,里面请!”户主收了钱,随后委身说道。

    魏沉渊进了房间,妇人取来一件新衣服,笑道:“此乃我家叔叔故衣,叔叔去前尚未穿过,夫君身形高些,又穿不上,公子若不嫌弃,还请手下,银子……就不必了,也不值几个钱,公子不嫌弃便好。”

    此时,站在门内的户主,一听妇人如此慷慨,而自己又收了银子,即刻尬红了脸,便硬要将钱退还,可魏沉渊认为甚是不妥。

    经过几番推让,户主还是收了,之后魏沉渊换上衣服,问了姓名,了解了夫妇二人家中情况,便忍着饿肚子离开了。

    经过夫妇指引,魏沉渊租了辆马车,一路上,他不断地回忆着那对夫妻生活窘境。

    天下战乱,穷苦人多。这夫妇老来得子,却遭夭折,年青力壮的弟弟被官府抓了壮丁,累死在前线。

    魏沉渊想着想着,只听肚子一阵咕咕响。

    “车夫,就近馆子下车找点吃的。”魏沉渊喊道。

    “好咧,公子!”车夫驾着车道。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在城东附近的“天香楼”门前停下。

    付了银子打发车夫,魏沉渊便径直进了天香楼。

    进门落座后点了酒菜,魏沉渊刚吃上几口,便见三位异域外邦人推人而入。

    这三个异域人衣着古怪,他们头顶尖角侧帽,面刺诡异的刺青图案,身上脏兮兮的黑袍,光着脚,手里分别持着震幡、黑杖和骷髅头骨等法器,个个全身散发着一丝黑气,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先是左右扫视一眼,而后在魏沉渊邻桌坐下。

    “幺哥,先来十坛子酒耍耍!再来仨个乳猪,搞快点儿!”其中持黑杖者叫道。

    魏沉渊哪里见过这等人,端着酒杯不禁多看了几眼。

    “瞅个撒子么?老子祭你头信不信?!”持震幡的异人盯着魏沉渊嚷道。

    “吉颂,莫生事!赶路要紧!”持骷髅头骨者摸着骷髅冷冷说道。

    魏沉渊回头,吃着菜不予理会,可刚放下酒杯,便听他们中有人说一句:“要不,就拿这小子祭魂,否则我们三个铁定撑不到!”

    “不是说了唛,莫要生事,我们几个已经够麻烦的了,追不回祭符,都得死!”

    “都怪你个瓜娃子!沉迷女色,弄丢了祭符还误了大事!”

    “你也不是耍了唛?还说我!”

    “莫吵了,赶紧吃饭,找到那贼女娃儿!”

    魏沉渊不想多事,快速吃饱喝足,付了钱便离开了,出门时,他不禁再看了一眼那三个异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家,刚进院子,魏沉渊面对秦三祥关于自己早归的疑问还未解释,便开口就问:“三叔,你可知满面刺满奇怪图案、身着黑袍、全身散发黑气的赤脚异族人,是什么人?”

    见魏沉渊焦急问自己,秦三祥想了想便回道:“依少主所述,似乎是传闻中南越地区摩罗萨族行巫,怎么了,少主?”

    “方才天香楼吃饭,我撞见了三个,他们手持黑幡、骷髅、黑杖;见我多看他们几眼,便要什么激我头,我没理他们;不过听他们交谈似乎在追寻什么人,和叫‘鸡副’的什么东西,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少主,他们所说是岭西土语,所谓之‘鸡副’按我们东海语……或是在说祭符。”

    “祭符?是什么东西?”

    秦三祥抬手示邀魏沉渊于石凳坐下,随后自己也落座后道:“有传闻,摩罗萨族人所拜图腾是肤黑女子,或是地域荼毒所致,故命皆不长久,因每三十三年当地便诞生一位肤色如墨女子,如此奉为圣女接而继任;自远古初代圣女至今,不知已有多少代,而祭符便是世代神女信物。据说,祭符奇毒无比,内含自初代至今的所有神女的祝由物和祝由心法,持有者可用它控人心神;而寻常人仅近三尺便当场毒发身亡,即是以毒修真者持之,亦患得失心之症;即便如此,此物亦属当世稀有宝物。不过,百年前于北燕平仓一带曾流传一阵奇闻,说有大批摩罗萨行巫追杀一位身怀异宝且体质特殊寻常人,后江湖传闻,有摩罗萨族人在南平国丢失异宝;两件事串在一起,难免不令人想到,是有人将祭符偷出。依方才少主所言,此次,怕是又有人已将祭符偷出。”

    “既然这祭符如此稀有,这次又在这越陵,机会难得,我们不妨插一脚怎么样?”

    “不可,少主,祭符太过危险,我等无人可持,况且招惹摩罗萨行巫于我等……”秦三祥立刻压低声,继续说道:“守护神兵不利,少主你修为尚浅,神兵虽在手,我等除少主之外无人发其威力,何况,我等身处异国。”

    “三叔,你多虑了,这次,你和四叔在家,我与云青山二人前去,且若时机不利,我们也不会动手,只是远远地跟着,等待良机出现时,再动手不迟。”

    一听魏沉渊执意要去,秦三祥焦急劝道:“少主切莫妄自菲薄,即便良机在、敌尽除,那祭符剧毒无比,也无人近身啊!”

    “三叔怕不是忘了我所习得功法?嘿嘿……”魏沉渊坏笑道。

    “你是说……?”

    “不错!”魏沉渊抢先道。

    “如此……少主要多加小心!”

    见魏沉渊若无其事的样子,秦三祥不禁忧心忡忡。

    “三叔,尽管安心……”魏沉渊正宽慰着秦三祥,忽见院外西北方向远处空中,不断升起一缕烟,他不禁站起望去。此时还在为少主此次行动而担心的秦三祥,见少主忽然声断站起,抬头问道:“少主,怎么了?”

    接着,秦三祥顺着魏沉渊视线方向看去。

    “这烟如此飘散,据此少说有二里余地。”秦三祥也起身淡淡说道。

    “越陵,越来越动荡了……”魏沉渊不禁感慨道。

    “是啊……”秦三祥附和着道。

    “三叔还是差人问一下,是何处起火?若是我们产业,该安抚的安抚,该厚葬的厚葬。”

    “是,少主。”

    说着秦三祥,抬手吹了一口哨,从门房里跑过来几人,看了一眼魏沉渊行一礼后,其中一人对着秦三祥问道:“三爷有何吩咐?”

    “你几人去探查一番,是何处起火,问情火情因由,不可生事,注意言行,避免有人起疑。”

    “是,三爷!”

    几人领命后,迅速离去;魏沉渊看了一眼秦三祥。

    “全是这一年来栽培的死士,请少主放心。”秦三祥说道。

    “三叔用心了,对了,四叔去哪里了?”

    “老四出门办事去了,少主还有何吩咐,属下可帮衬一二。”

    “三叔还得主持家务,有些事需要四叔帮忙……”

    魏沉渊说着今早之事,二人正说着不过两盏茶功夫,黄赓从外面回来,见魏沉渊在,一脸疑惑,随后行礼起身说道:“既然少主在,那属下直说了。少主,赌坊对面茶楼出了命案,现大批官兵将茶楼包围。属下本去收租,刚出当铺门欲去茶楼,便见一群人奔着茶楼去,片刻茶楼二层一阵打斗声,属下见势不妙,便立即回头,只待风头过去再去收租。可没过片刻,城署官带着人马疾驰赶来,之后将茶楼团团围堵;属下见事生变,前来禀报秦校尉。”

    “黄伯辛苦了,请做下歇息一会儿。”魏沉渊见黄赓满脸疲惫,说道。

    黄庚应承坐下,接着,秦三祥转向魏沉渊,问道:“少主,此事你怎么看?”

    “此时下结论尚早,等起火的消息一同来了再说,黄伯先回去,以免令人起疑。”

    “是,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