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店铺
医馆后院里。
“云歌，不论小娅之前的身世，她现在是老夫新买来的丫鬟，她年纪小，很多规矩不懂，需要慢慢的教导，这可能需要几年，她在这几年内会在你身边，还有济生阁和老夫的居所云隐别院接受教导，最后会送往...大户去伺候人。”
韩老一脸严肃说到这里，见陈云歌脸色平静，又接着的说道。
“云歌与小娅熟识，这非常好！相信云歌能识大体的助她快速的熟悉怎么去做好一个丫鬟，不怕他人笑话，老夫除了行医外，还是大户的管事，老夫的夫人是大户小姐的丫鬟，而小娅将要接替伺候小姐，小姐的身体欠佳，所以小娅不止要做好丫鬟贴身伺候，还要会医术及时照料。”
陈云歌不敢置信，韩老夫妇居然都是大户的“下人”，不过想到契约的事，他就稍稍明白了一些，人与人聚在一起，不一定要用契约约束，更何况大户不在意呢。
让陈云歌舒适的是，韩老把事情提前都说明白了，以免引起误会让人产生隔膜！以身作则往往让人共鸣，陈云歌反思自己，既然来了，要么隐藏，要么融合，要么打破，如果不想或不能做到，那就去权衡，接受能接受的，改变能改变的。
“小娅要尽心尽力了！”
陈云歌微笑着让小娅努力，转头认真的向韩老保证。
“我与小娅会相互照顾，擅长的更会指点她一些，不会落了您老的颜面。”
“好！”
其实刚才这老少俩较量了一场，而当事人小娅却蒙在鼓里不知所云！不过她作为一个丫鬟成了一个小透明站在一旁不言不语，韩老心里是满意的。
“这三间厢房和大堂，明日会有人过来修缮，云歌有要求可与工匠说明。”
“没银子啊！不然不会要您老预支了！”
陈云歌赚银子是为了到鬼市卖武道秘本，可不是修缮这里，这才脸都不要了，上班第一天就想预支银子的缘故。
“一百两是吧？同意了！不过必须以工抵债。”
“......”
陈云歌闻言故意掐起了手指头，比划着需在济生阁做牛做马多久，其实心里还在计较着韩老的目的。
“不用掐了，两年而已，其他的每月发放如何？”
陈云歌闻言，刨了刨脑壳，又掐起了手指头，比划了半天，又刨了刨脑壳。
“不要掐了，每月发放二两银子。”
“韩老豪爽！”
“......你小子！”
韩老哭笑不得的指了指陈云歌，平白无故的多付了银子事小，主要是因为自身的耐心有限而被他装傻轻易带了过去。
“哎！”
“小娅，同老夫回去，让云歌得瑟吧！”
韩老见云歌叹气也不恼，先行走出院子，朝济生阁走去。
陈云歌目送他们离开，颠了颠手中的钥匙，脸上布满暖暖的笑容。
“早知道就预支一千两，还是小家子气了。”
......
“二生总算回来了！”
秋高气爽，夜色朦胧中，陈云歌坐在住所大门门槛上，见二生过来连忙起身来把他拉进堂屋。
“今日带贵客物色酒楼，就回来晚了些。”
“哟，还一身的酒味，肯定赚了不少吧！”
二生哈哈笑着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晃了晃。
“五两银子。”
“不是这月的被扣了吗？”
一天就是五两，陈云歌心里羡慕啊！于是及时的泼上冷水。
“要是知道之后的都被扣，谁还会尽心尽力做事呢？”
“这么说来，是今日之前的没有发放的被扣光光了？”
“哎！那差不多也有五两银子呢。”
“真替你感到心疼！”
“无妨，这不又拿回来了嘛。”
“啧啧，二生好心态！佩服佩服！”
这种心态，陈云歌确实打心底里佩服。
“小娅是二生带去牙行的？”
“陈兄就因这事？”
二生的话让陈云歌一愣，这小子居然反问起他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一时没有回应二生。
“小娅是由卢婆婆做主的，可不是自由之身，能去到德高望重的韩老府上做丫鬟，是她的福分。”
“那卢婆婆不用照料了吗？”
“那人始终不回，小娅到了年纪，卢婆婆不做处理，想着哪天突然走了，小娅可就当家作主了，还会继承那住所，陈兄觉得卢婆婆愿意吗？小娅可是童养媳啊！”
陈云歌闻言心里一股无名火涌了起来，不过是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变化，他慢慢把火气压下去，变的理智起来，小娅是童养媳不假，但与卢婆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就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吗？
难道是她急需现银...
“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
“不清楚！”
堂屋里安静下来，陈云歌摸索着点亮了油灯，而后他转身看向二生，一脸认真的说道：
“今日，韩老把那医馆赠与了我，小娅经常会在那里。”
二生闻言嘿嘿一笑，直接说道：
“小弟知道，韩老去牙行把医馆的契约转给陈兄你了！”
闻言，陈云歌一愣，没想到韩老去牙行转店铺契约了，不是他只有使用权吗？
二生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容，接着说道。
“在牙行里，小娅告诉了我，她会跟着陈大哥。”
“二生，你喝了多少，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赶紧回去睡吧！”
“那不打搅陈兄了！”
一天发生太多的事情，陈云歌要冷静的好好想想。
陈云歌知道自己没有赢得赌约，韩老把店铺送给他是想让他接受济生阁的传承！韩老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的时候，应该就做了决定，但是陈云歌没有想好啊！同意接受医术传承容易，如不能延续发扬，那有损韩老的名望的。
“韩老太过感性了，真替他担心！......好人啊！不能让好人失望才行，但是继承济生阁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武道精进，短时间内找到亲人！”
有了决定的陈云歌吹灭油灯，搬着椅子去了后院。
第二天上午，陈云歌带着一群工匠来到医馆里，说明着修缮要求，前堂和后院的两个房间铺木板、墙面贴布面，西边的房间做厨房灶台，后院清理水井，检修屋顶等等。
陈云歌走到同工匠一起来的一名账房先生身边，看到记录下来的密密麻麻的条目，他暗叹一口气，自己刚才又飘了，绷着脸问道。
“......预算多少银子，多久能完工？”
“预算共计三十三两银子，三日内完工。”
听到账房先生报价，陈云歌有些懵，他都没看到过三十三两银子长成什么样子，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账房先生。
“先生没有算错吧！”
“这预算绝对公道！韩老与商行大东家有深厚交情，小的可不敢算错。”
见账房惶恐的样子，陈云歌暂且相信他的话，忍着心疼，迷惑的问道。
“你们商行做房屋修缮？”
“东家有所不知，四海商行兼接府衙工科。”
陈云歌首次听说商行接这业务的，这是包工包料一条龙服务啊！
被人喊作东家的感觉就是爽，既然这账房先生深得他心，就有了兴致聊下去。
“工科？”
账房先生没想到一个平常的称谓，戳中了陈云歌的兴奋点，既然陈云歌问，那他就如实回答。
“府衙下的工科，商行代管工匠，其中关节复杂...这预算要是算错了，小的会被送进府衙乱棍打死的。”
府衙下的工科就如王朝的六部之一的工部，这种官商结合，可见四行商行的能量不一般，代管工匠是为工匠合理分配事务，接洽官府和民间的工程，是为工匠更多的获得报酬。
“好吧！我相信你。”
见账房先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陈云歌暂且相信了他，但还是心疼银子。
医馆修缮动工了，陈云歌回到济生阁，在二楼找到正在看医书的韩老。拱手行礼后，汇报道。
“韩老，这预算有些高了，要三十三两银子呢。”
“云歌不是有一百两吗？半数都没有吧。”
韩老把手里的手倒扣在茶几上，抬头看向陈云歌，原以为他会把一百两银子全部花光呢。知道心疼银子，是好样的！
“那承接的四海商行来头不小，不会虚报吧？”
陈云歌自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那账房先生！虽然他也是账房先生，同理心是有的，但买卖终归是买卖，这个他拎得清清楚楚，百两银子还没有看到就少了三分之一，怎能不让他心疼？
“云歌多虑了，管它四海商行什么来头，不把事务做好，一文钱都拿不走！”
韩老严肃的说完就见到陈云歌挑起了眉头，知道他又想打歪主意，冷哼一声，又说道。
“完工后自然有专员去检验，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这样就放心了！那小子去忙了。”
“云歌把店铺的房契拿去吧。”
韩老拿出房契递给陈云歌，陈云歌心里非常复杂，他不悲不喜的接过房契，没有开口说感谢的话，恭敬的躬身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身下楼去了。
韩老看着陈云歌下楼的背影，微微一笑，拿起医术继续看了起来！
“云歌，不论小娅之前的身世，她现在是老夫新买来的丫鬟，她年纪小，很多规矩不懂，需要慢慢的教导，这可能需要几年，她在这几年内会在你身边，还有济生阁和老夫的居所云隐别院接受教导，最后会送往...大户去伺候人。”
韩老一脸严肃说到这里，见陈云歌脸色平静，又接着的说道。
“云歌与小娅熟识，这非常好！相信云歌能识大体的助她快速的熟悉怎么去做好一个丫鬟，不怕他人笑话，老夫除了行医外，还是大户的管事，老夫的夫人是大户小姐的丫鬟，而小娅将要接替伺候小姐，小姐的身体欠佳，所以小娅不止要做好丫鬟贴身伺候，还要会医术及时照料。”
陈云歌不敢置信，韩老夫妇居然都是大户的“下人”，不过想到契约的事，他就稍稍明白了一些，人与人聚在一起，不一定要用契约约束，更何况大户不在意呢。
让陈云歌舒适的是，韩老把事情提前都说明白了，以免引起误会让人产生隔膜！以身作则往往让人共鸣，陈云歌反思自己，既然来了，要么隐藏，要么融合，要么打破，如果不想或不能做到，那就去权衡，接受能接受的，改变能改变的。
“小娅要尽心尽力了！”
陈云歌微笑着让小娅努力，转头认真的向韩老保证。
“我与小娅会相互照顾，擅长的更会指点她一些，不会落了您老的颜面。”
“好！”
其实刚才这老少俩较量了一场，而当事人小娅却蒙在鼓里不知所云！不过她作为一个丫鬟成了一个小透明站在一旁不言不语，韩老心里是满意的。
“这三间厢房和大堂，明日会有人过来修缮，云歌有要求可与工匠说明。”
“没银子啊！不然不会要您老预支了！”
陈云歌赚银子是为了到鬼市卖武道秘本，可不是修缮这里，这才脸都不要了，上班第一天就想预支银子的缘故。
“一百两是吧？同意了！不过必须以工抵债。”
“......”
陈云歌闻言故意掐起了手指头，比划着需在济生阁做牛做马多久，其实心里还在计较着韩老的目的。
“不用掐了，两年而已，其他的每月发放如何？”
陈云歌闻言，刨了刨脑壳，又掐起了手指头，比划了半天，又刨了刨脑壳。
“不要掐了，每月发放二两银子。”
“韩老豪爽！”
“......你小子！”
韩老哭笑不得的指了指陈云歌，平白无故的多付了银子事小，主要是因为自身的耐心有限而被他装傻轻易带了过去。
“哎！”
“小娅，同老夫回去，让云歌得瑟吧！”
韩老见云歌叹气也不恼，先行走出院子，朝济生阁走去。
陈云歌目送他们离开，颠了颠手中的钥匙，脸上布满暖暖的笑容。
“早知道就预支一千两，还是小家子气了。”
......
“二生总算回来了！”
秋高气爽，夜色朦胧中，陈云歌坐在住所大门门槛上，见二生过来连忙起身来把他拉进堂屋。
“今日带贵客物色酒楼，就回来晚了些。”
“哟，还一身的酒味，肯定赚了不少吧！”
二生哈哈笑着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晃了晃。
“五两银子。”
“不是这月的被扣了吗？”
一天就是五两，陈云歌心里羡慕啊！于是及时的泼上冷水。
“要是知道之后的都被扣，谁还会尽心尽力做事呢？”
“这么说来，是今日之前的没有发放的被扣光光了？”
“哎！那差不多也有五两银子呢。”
“真替你感到心疼！”
“无妨，这不又拿回来了嘛。”
“啧啧，二生好心态！佩服佩服！”
这种心态，陈云歌确实打心底里佩服。
“小娅是二生带去牙行的？”
“陈兄就因这事？”
二生的话让陈云歌一愣，这小子居然反问起他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一时没有回应二生。
“小娅是由卢婆婆做主的，可不是自由之身，能去到德高望重的韩老府上做丫鬟，是她的福分。”
“那卢婆婆不用照料了吗？”
“那人始终不回，小娅到了年纪，卢婆婆不做处理，想着哪天突然走了，小娅可就当家作主了，还会继承那住所，陈兄觉得卢婆婆愿意吗？小娅可是童养媳啊！”
陈云歌闻言心里一股无名火涌了起来，不过是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变化，他慢慢把火气压下去，变的理智起来，小娅是童养媳不假，但与卢婆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就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吗？
难道是她急需现银...
“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
“不清楚！”
堂屋里安静下来，陈云歌摸索着点亮了油灯，而后他转身看向二生，一脸认真的说道：
“今日，韩老把那医馆赠与了我，小娅经常会在那里。”
二生闻言嘿嘿一笑，直接说道：
“小弟知道，韩老去牙行把医馆的契约转给陈兄你了！”
闻言，陈云歌一愣，没想到韩老去牙行转店铺契约了，不是他只有使用权吗？
二生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容，接着说道。
“在牙行里，小娅告诉了我，她会跟着陈大哥。”
“二生，你喝了多少，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赶紧回去睡吧！”
“那不打搅陈兄了！”
一天发生太多的事情，陈云歌要冷静的好好想想。
陈云歌知道自己没有赢得赌约，韩老把店铺送给他是想让他接受济生阁的传承！韩老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的时候，应该就做了决定，但是陈云歌没有想好啊！同意接受医术传承容易，如不能延续发扬，那有损韩老的名望的。
“韩老太过感性了，真替他担心！......好人啊！不能让好人失望才行，但是继承济生阁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武道精进，短时间内找到亲人！”
有了决定的陈云歌吹灭油灯，搬着椅子去了后院。
第二天上午，陈云歌带着一群工匠来到医馆里，说明着修缮要求，前堂和后院的两个房间铺木板、墙面贴布面，西边的房间做厨房灶台，后院清理水井，检修屋顶等等。
陈云歌走到同工匠一起来的一名账房先生身边，看到记录下来的密密麻麻的条目，他暗叹一口气，自己刚才又飘了，绷着脸问道。
“......预算多少银子，多久能完工？”
“预算共计三十三两银子，三日内完工。”
听到账房先生报价，陈云歌有些懵，他都没看到过三十三两银子长成什么样子，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账房先生。
“先生没有算错吧！”
“这预算绝对公道！韩老与商行大东家有深厚交情，小的可不敢算错。”
见账房惶恐的样子，陈云歌暂且相信他的话，忍着心疼，迷惑的问道。
“你们商行做房屋修缮？”
“东家有所不知，四海商行兼接府衙工科。”
陈云歌首次听说商行接这业务的，这是包工包料一条龙服务啊！
被人喊作东家的感觉就是爽，既然这账房先生深得他心，就有了兴致聊下去。
“工科？”
账房先生没想到一个平常的称谓，戳中了陈云歌的兴奋点，既然陈云歌问，那他就如实回答。
“府衙下的工科，商行代管工匠，其中关节复杂...这预算要是算错了，小的会被送进府衙乱棍打死的。”
府衙下的工科就如王朝的六部之一的工部，这种官商结合，可见四行商行的能量不一般，代管工匠是为工匠合理分配事务，接洽官府和民间的工程，是为工匠更多的获得报酬。
“好吧！我相信你。”
见账房先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陈云歌暂且相信了他，但还是心疼银子。
医馆修缮动工了，陈云歌回到济生阁，在二楼找到正在看医书的韩老。拱手行礼后，汇报道。
“韩老，这预算有些高了，要三十三两银子呢。”
“云歌不是有一百两吗？半数都没有吧。”
韩老把手里的手倒扣在茶几上，抬头看向陈云歌，原以为他会把一百两银子全部花光呢。知道心疼银子，是好样的！
“那承接的四海商行来头不小，不会虚报吧？”
陈云歌自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那账房先生！虽然他也是账房先生，同理心是有的，但买卖终归是买卖，这个他拎得清清楚楚，百两银子还没有看到就少了三分之一，怎能不让他心疼？
“云歌多虑了，管它四海商行什么来头，不把事务做好，一文钱都拿不走！”
韩老严肃的说完就见到陈云歌挑起了眉头，知道他又想打歪主意，冷哼一声，又说道。
“完工后自然有专员去检验，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这样就放心了！那小子去忙了。”
“云歌把店铺的房契拿去吧。”
韩老拿出房契递给陈云歌，陈云歌心里非常复杂，他不悲不喜的接过房契，没有开口说感谢的话，恭敬的躬身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身下楼去了。
韩老看着陈云歌下楼的背影，微微一笑，拿起医术继续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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