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海商行
熙安府城分东南西北四个城区，而四海商行坐落在府城南城区，面朝DC区东大街，背靠南市大街，是熙安府规模最大的商行。
此时的四海商行门庭若市，在商行内部一间很大的卷宗室内，靠墙的四个大木架上堆满了各种档案和账薄，一个年轻的文士打扮的人正站在木架边核查着账本。
“大掌柜，四爷有要事商议，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这年轻文士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带话的人，确定是商行东家四爷身边的人，这才回了一句。他把手中的账本放回木架上，大步走出卷宗室。
卷宗室外是一个花园，穿过花园边的回廊，就是商行大厅堂后面的会客室区。会客室在商行有高中低三种类别，每类别备有三间，而第十间会客室就是商行东家四爷处理事物的地方。
“四爷！”
大掌柜走进会客室，对躺在躺椅上的一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然后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四爷身形骨瘦如柴，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见就让人觉得这人心思深沉，擅于谋计。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大掌柜，撇了撇嘴，慢吞吞的说道。
“韩老那里的装修今日就完工了，预算与开支的账目都核对过了吧？”
“对过了，开支超出一些。”
大掌柜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喝着一边回应着。
四爷见状，微抬头看着他，语气强硬，但眼睛里吐露着一丝请求的说道。
“你小子晚些时候去检验吧！”
“不去！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大掌柜见四爷躺在那里看着他，微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直接拒绝了。
“曹羽，你小子长本事了啊！”
这还得了！四爷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开口请求他，没想到曹羽软硬不吃，佯装发怒后，又可怜巴巴的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睡眼惺惺的样子
“就不能体谅一下吗？你看我都累得趴在这里了。”
大掌柜曹羽叹了一口气，一脸真诚的说道。
“看的出来是真累，又是在女人肚皮上累趴的吧？就不能正经的找房夫人好好过日子吗？”
四爷撇了撇嘴，这曹羽软硬不吃就算了，打感情牌，反倒还被教育了，他于是嘿嘿笑着说道：
“这你小子就不懂了...”
“打住！”
每次说到这事的时候，曹羽就让他闭嘴，四爷不以为然的又嘿嘿一笑。
曹羽想喝口茶再说的，可发现杯子里空了，于是又给满上了，他端着茶杯一脸认真的说道。
“大东家的交代四爷是知道的，再者韩老是太公府的座上宾，四爷现在推脱这事是有诸多接口，但大东家知道了，那就是四爷自找不痛快了！”
四爷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是能说服曹羽去，倒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他不同意，又看到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自己的茶，心里就窝火了，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小子清楚明白、能说会道！既然不想分忧，就快些滚，别糟蹋老子的茶。”
听四爷这样说，曹羽呵呵笑着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看得四爷肉痛，一声长叹。悲声说道：
“这小子这是饮茶吗？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
“嘿嘿，既然喝了四爷的茶，就回赠一句吧！太公不日凯旋归来，韩老即刻会进太公府为太公疗养身体，四爷赶紧好好表现吧！”
曹羽说完又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一脸的享受，感叹道。
“这茶真不错，蕴味四足，回味无穷！”
“滚！”
感叹完的曹羽又伸出了手，谁料四爷一手盖住了茶壶，大喊一声，喷了曹羽一脸。
“稀罕！”
曹羽站起身来，拿起袖子檫着脸，大步往会客室外走去。
四爷还是不死心的请求了一句。
“一起去啊！”
曹羽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头都不会的说道。
“谁去谁孙子！”
“曹羽！”
四爷饱含怒意的喊叫声传到商行大厅堂，让挤满人的大厅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此刻，曹羽刚好从会客室走出，来到大厅堂，满脸笑容的摆手大喊道。
“都继续，继续啊！”
“大掌柜。”
“大掌柜。”
...
曹羽周围的人纷纷拱手与他招呼。
......
“韩老。”
“韩老。”
济生阁大堂，四海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朝正在坐堂问诊的韩老恭敬的拱手行礼。
韩老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低头继续书写着药方，语气平静的说道。
“是商行东家和大掌柜来了啊！对面过眼了吧！”
东家四爷再次拱手，认真的回道。
“仔细过眼了！”
韩老轻点了点头，把写好的方子交给病患，待病患去到柜台，他才站起身来。
“云歌。”
韩老朝后堂喊着陈云歌，让他出来一起去检查医馆的修缮成果。
陈云歌正坐在后堂闭目养神，实际是在修炼心法，听到韩老的叫喊声，连忙起身走了出来，一脸轻松的说着。
“韩老，大叫大喊的，伤神啊！”
韩老没有理睬他的话，毕竟这话还是他送给陈云歌的，让他还回来了而已。待陈云歌走到身旁，韩老为陈云歌介绍。
“这是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云歌先来见过。”
陈云歌神态自然的朝商行的两人拱手行礼。
“陈云歌见过东家，大掌柜，有礼了！”
“刘四海有礼了！”
“曹羽有礼了！”
四海商行的东家刘四海与大掌柜曹羽面带微笑的各自拱手还礼，他们三天前就知道有陈云歌这号人，能让韩老认可的人自然不会差，这就是仅有的认知，至于具体打听，没那个胆量更没那份闲心。
“云歌，跟着商行的东家他们一起去检查吧？”
“不用了！韩老付了银子就是。”
韩老没想到对这事计较了三天的陈云歌突然撒手不管，感到莫名其妙。
就三十三两银子的小事务，就招来了四海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再看他们在韩老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陈云歌就明白了韩老不止是德高望重的医师这般简单的身份，肯定还有大户之外的其他的身份牵扯。
“这韩老明明可以靠关系，偏偏要靠实力啊！很接地气的老头子，难怪受人敬重。”
陈云歌心想着，微笑着再朝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拱手。
“让东家费心了！云歌感激不尽！”
“不会，应该的应该的！”
东家张四海心里乐着连忙摆手推辞，但他神态保持平静自然，因为这话是说给韩老听的。
这三天下来，韩老对陈云歌是又恨又爱，但他在外人面前的言行举止一如既往的让人满意，于是韩老就舒爽的说道。
“那成！大掌柜，实际花销多少银子？”
“三十三两银子，一文不差！”
大掌柜曹羽见韩老问起，连忙把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现在这场面，陈云歌肯定会讨价还价、要求对账的，但现在他在一旁闭口不语，没搞清楚其中的关节前，没必要为了些许银子涉足太深。
韩老没有再说什么，从柜台拿出银票如数的交给了商行大掌柜。
“韩老，打搅了！”
陈云歌面带微笑目送着商行的人告辞离开济生阁，转身就伸手问韩老要银子。
“韩老，剩余的银子可以先预支了吧？小子有急用。”
韩老是答应了预支，但没有把银子交给陈云歌，这把他急得，毕竟借钱这事不体面，追着要还挺尴尬的。
“原打算这事之后就给云歌的！”
韩老深深的看了陈云歌一眼，说着就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陈云歌，接着说道。
“商行的花销应该是超支了，这事云歌要知晓！”
“嗯！小子醒得的。”
陈云歌态度端正的点了点头，韩老这是在点拨他，并不是要记得商行的大度，而是要明白其中的关窍。
“韩老，这是一百两？”
当看到银票上的数字，陈云歌迷惑的看向韩老，不是应该减去三十三两的吗？
“对啊！就是一百两啊！商行是在老夫这里拿走的银票，这与老夫预支给你一百两银票没有关系吧？”
韩老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云歌，接着说的话，让陈云歌内心五味杂陈。
“店铺契约给到云歌之前，商行已经开始修缮，那修缮自当让老夫花费，还要感谢云歌真心心疼老夫的银子呢。”
陈云歌真心吃不消，三十三两银子让他深陷其中，吃了一个大教训。
他对韩老躬身拱手，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回到了后堂。
......
“这叫陈云歌的小子不错，老子有点喜欢上他了！”
“四爷不是只喜欢女人吗？”
“去你大爷的。”
南市街道上，四海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坐在马车里，又开始斗起来了。
“那韩老呢？四爷不评说几句？”
“咳咳，曹羽你个孙子，你有本事自己来？”
“来时就说了谁提那事谁就是孙子，四孙子忘记了吗？”
“算了，孙子来孙子去的争，结果还是同辈份的兄弟，没点意思！闭眼睡觉！”
“四爷这是为晚上逛窑子补充精力吗？”
“曹羽，别总是往上面扯行不行？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洗耳恭听！”
“你真要听？”
“千真万确！”
“.....”
“说来听听。”
“有些事情我真说不出口也说不好的，曹爷爷，求你了，别问了成不？”
“难道四爷有喜欢的姑娘？而人家瞧不上你？”
“滚！”
“难道四爷身染隐疾？”
“停车，老子要下车！”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马车应声而停，车夫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张四海跳下车，拍了一下马，让马车朝前快速跑了起来。
“哈哈！”
曹羽趴在车窗口上哈哈大笑着回望着他，张四海黑着脸没有理睬他。
“得呀得郎有心，得呀得妹有情....”
大步行走在南市街道上的张四海，耳边传来甜美的歌声，定眼一看是街边一座茶馆中有姑娘在唱曲，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四海商行门庭若市，在商行内部一间很大的卷宗室内，靠墙的四个大木架上堆满了各种档案和账薄，一个年轻的文士打扮的人正站在木架边核查着账本。
“大掌柜，四爷有要事商议，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这年轻文士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带话的人，确定是商行东家四爷身边的人，这才回了一句。他把手中的账本放回木架上，大步走出卷宗室。
卷宗室外是一个花园，穿过花园边的回廊，就是商行大厅堂后面的会客室区。会客室在商行有高中低三种类别，每类别备有三间，而第十间会客室就是商行东家四爷处理事物的地方。
“四爷！”
大掌柜走进会客室，对躺在躺椅上的一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然后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四爷身形骨瘦如柴，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见就让人觉得这人心思深沉，擅于谋计。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大掌柜，撇了撇嘴，慢吞吞的说道。
“韩老那里的装修今日就完工了，预算与开支的账目都核对过了吧？”
“对过了，开支超出一些。”
大掌柜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喝着一边回应着。
四爷见状，微抬头看着他，语气强硬，但眼睛里吐露着一丝请求的说道。
“你小子晚些时候去检验吧！”
“不去！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大掌柜见四爷躺在那里看着他，微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直接拒绝了。
“曹羽，你小子长本事了啊！”
这还得了！四爷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开口请求他，没想到曹羽软硬不吃，佯装发怒后，又可怜巴巴的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睡眼惺惺的样子
“就不能体谅一下吗？你看我都累得趴在这里了。”
大掌柜曹羽叹了一口气，一脸真诚的说道。
“看的出来是真累，又是在女人肚皮上累趴的吧？就不能正经的找房夫人好好过日子吗？”
四爷撇了撇嘴，这曹羽软硬不吃就算了，打感情牌，反倒还被教育了，他于是嘿嘿笑着说道：
“这你小子就不懂了...”
“打住！”
每次说到这事的时候，曹羽就让他闭嘴，四爷不以为然的又嘿嘿一笑。
曹羽想喝口茶再说的，可发现杯子里空了，于是又给满上了，他端着茶杯一脸认真的说道。
“大东家的交代四爷是知道的，再者韩老是太公府的座上宾，四爷现在推脱这事是有诸多接口，但大东家知道了，那就是四爷自找不痛快了！”
四爷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是能说服曹羽去，倒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他不同意，又看到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自己的茶，心里就窝火了，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小子清楚明白、能说会道！既然不想分忧，就快些滚，别糟蹋老子的茶。”
听四爷这样说，曹羽呵呵笑着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看得四爷肉痛，一声长叹。悲声说道：
“这小子这是饮茶吗？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
“嘿嘿，既然喝了四爷的茶，就回赠一句吧！太公不日凯旋归来，韩老即刻会进太公府为太公疗养身体，四爷赶紧好好表现吧！”
曹羽说完又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一脸的享受，感叹道。
“这茶真不错，蕴味四足，回味无穷！”
“滚！”
感叹完的曹羽又伸出了手，谁料四爷一手盖住了茶壶，大喊一声，喷了曹羽一脸。
“稀罕！”
曹羽站起身来，拿起袖子檫着脸，大步往会客室外走去。
四爷还是不死心的请求了一句。
“一起去啊！”
曹羽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头都不会的说道。
“谁去谁孙子！”
“曹羽！”
四爷饱含怒意的喊叫声传到商行大厅堂，让挤满人的大厅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此刻，曹羽刚好从会客室走出，来到大厅堂，满脸笑容的摆手大喊道。
“都继续，继续啊！”
“大掌柜。”
“大掌柜。”
...
曹羽周围的人纷纷拱手与他招呼。
......
“韩老。”
“韩老。”
济生阁大堂，四海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朝正在坐堂问诊的韩老恭敬的拱手行礼。
韩老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低头继续书写着药方，语气平静的说道。
“是商行东家和大掌柜来了啊！对面过眼了吧！”
东家四爷再次拱手，认真的回道。
“仔细过眼了！”
韩老轻点了点头，把写好的方子交给病患，待病患去到柜台，他才站起身来。
“云歌。”
韩老朝后堂喊着陈云歌，让他出来一起去检查医馆的修缮成果。
陈云歌正坐在后堂闭目养神，实际是在修炼心法，听到韩老的叫喊声，连忙起身走了出来，一脸轻松的说着。
“韩老，大叫大喊的，伤神啊！”
韩老没有理睬他的话，毕竟这话还是他送给陈云歌的，让他还回来了而已。待陈云歌走到身旁，韩老为陈云歌介绍。
“这是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云歌先来见过。”
陈云歌神态自然的朝商行的两人拱手行礼。
“陈云歌见过东家，大掌柜，有礼了！”
“刘四海有礼了！”
“曹羽有礼了！”
四海商行的东家刘四海与大掌柜曹羽面带微笑的各自拱手还礼，他们三天前就知道有陈云歌这号人，能让韩老认可的人自然不会差，这就是仅有的认知，至于具体打听，没那个胆量更没那份闲心。
“云歌，跟着商行的东家他们一起去检查吧？”
“不用了！韩老付了银子就是。”
韩老没想到对这事计较了三天的陈云歌突然撒手不管，感到莫名其妙。
就三十三两银子的小事务，就招来了四海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再看他们在韩老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陈云歌就明白了韩老不止是德高望重的医师这般简单的身份，肯定还有大户之外的其他的身份牵扯。
“这韩老明明可以靠关系，偏偏要靠实力啊！很接地气的老头子，难怪受人敬重。”
陈云歌心想着，微笑着再朝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拱手。
“让东家费心了！云歌感激不尽！”
“不会，应该的应该的！”
东家张四海心里乐着连忙摆手推辞，但他神态保持平静自然，因为这话是说给韩老听的。
这三天下来，韩老对陈云歌是又恨又爱，但他在外人面前的言行举止一如既往的让人满意，于是韩老就舒爽的说道。
“那成！大掌柜，实际花销多少银子？”
“三十三两银子，一文不差！”
大掌柜曹羽见韩老问起，连忙把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现在这场面，陈云歌肯定会讨价还价、要求对账的，但现在他在一旁闭口不语，没搞清楚其中的关节前，没必要为了些许银子涉足太深。
韩老没有再说什么，从柜台拿出银票如数的交给了商行大掌柜。
“韩老，打搅了！”
陈云歌面带微笑目送着商行的人告辞离开济生阁，转身就伸手问韩老要银子。
“韩老，剩余的银子可以先预支了吧？小子有急用。”
韩老是答应了预支，但没有把银子交给陈云歌，这把他急得，毕竟借钱这事不体面，追着要还挺尴尬的。
“原打算这事之后就给云歌的！”
韩老深深的看了陈云歌一眼，说着就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陈云歌，接着说道。
“商行的花销应该是超支了，这事云歌要知晓！”
“嗯！小子醒得的。”
陈云歌态度端正的点了点头，韩老这是在点拨他，并不是要记得商行的大度，而是要明白其中的关窍。
“韩老，这是一百两？”
当看到银票上的数字，陈云歌迷惑的看向韩老，不是应该减去三十三两的吗？
“对啊！就是一百两啊！商行是在老夫这里拿走的银票，这与老夫预支给你一百两银票没有关系吧？”
韩老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云歌，接着说的话，让陈云歌内心五味杂陈。
“店铺契约给到云歌之前，商行已经开始修缮，那修缮自当让老夫花费，还要感谢云歌真心心疼老夫的银子呢。”
陈云歌真心吃不消，三十三两银子让他深陷其中，吃了一个大教训。
他对韩老躬身拱手，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回到了后堂。
......
“这叫陈云歌的小子不错，老子有点喜欢上他了！”
“四爷不是只喜欢女人吗？”
“去你大爷的。”
南市街道上，四海商行的东家和大掌柜坐在马车里，又开始斗起来了。
“那韩老呢？四爷不评说几句？”
“咳咳，曹羽你个孙子，你有本事自己来？”
“来时就说了谁提那事谁就是孙子，四孙子忘记了吗？”
“算了，孙子来孙子去的争，结果还是同辈份的兄弟，没点意思！闭眼睡觉！”
“四爷这是为晚上逛窑子补充精力吗？”
“曹羽，别总是往上面扯行不行？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洗耳恭听！”
“你真要听？”
“千真万确！”
“.....”
“说来听听。”
“有些事情我真说不出口也说不好的，曹爷爷，求你了，别问了成不？”
“难道四爷有喜欢的姑娘？而人家瞧不上你？”
“滚！”
“难道四爷身染隐疾？”
“停车，老子要下车！”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马车应声而停，车夫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张四海跳下车，拍了一下马，让马车朝前快速跑了起来。
“哈哈！”
曹羽趴在车窗口上哈哈大笑着回望着他，张四海黑着脸没有理睬他。
“得呀得郎有心，得呀得妹有情....”
大步行走在南市街道上的张四海，耳边传来甜美的歌声，定眼一看是街边一座茶馆中有姑娘在唱曲，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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