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卢荥
夜月朦胧，南市街道上，一个身着短打的大汉低着头快步进入巷子，从陈云歌的新住所门前经过，他猫着腰在巷子前后张望了一阵，最后来到卢婆婆家大门前。
他轻轻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又转身把门关好，蹑手蹑脚穿过漆黑的堂屋，熟悉的走进卢婆婆的房间，透过窗边的茫茫的月光，看着床上睡着的卢婆婆。
“荥儿..”
“娘。”
这时躺在床上的卢婆婆的低语一声，这人轻轻的回了一句，他来到床边，发现卢婆婆紧闭着双眼在熟睡着。
原来是梦呓，他轻摇了摇卢婆婆的肩膀，卢婆婆这才慢慢转醒过来，看到眼前有些熟悉的脸，以为还是在梦中。
“娘，我是卢荥，你的荥儿。”
“真是我儿？我儿终于回来了！哎呦--”
卢婆婆见眼前人喊着娘，激动的想坐起来，一小心弄疼了手臂。
“这左手臂受伤了？”
“嗯，不小心摔的，已经没事了！”
卢荥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卢婆婆艰难起身，并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娘，家里买的童养媳呢？”
“已经把她卖了！我儿多年不回，是遇到了难处吗？”
卢婆婆平静的回了一句，银子在手，想要媳妇照样可以去买的。
“嗯，欠了一些银子，就跑去西沙国过活了！”
“我儿能平安回来就好！”
卢婆婆对这儿子日思夜想的，在临老了能再相聚，心里知足了。
卢荥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变了变，没有说话。
安静好一会儿后，坐在床上卢婆婆抬头看向卢荥，见他站着一动不动的，她轻轻喊了一声。
“荥儿？”
“就过来见见娘，明日出城......”
“荥儿，夜深了，先歇着吧！”
娘俩同时说出来，不过都听明白了意思，接着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卢荥的声音。
“娘，睡吧！”
......
“二生，今日我就要搬过去那边了！”
清晨，陈云歌等到在门口经过要去牙行的二生，告诉他要乔迁的事。
医馆那里已修缮完成，既然决定了在济生阁做两年，那只能尽早搬过去安定下来，医馆那里方便不说，答应韩老照顾小娅的事情才是重要的，总不能拉她来卢婆婆近处的。
“恭喜陈兄了！
二生闻言高兴的笑着拱手恭喜，接着说道。
“那这住所是先空置着还是退掉？”
“暂时留着吧！这里挺好的，安静自在，还有卢婆婆、二生你在这边，我会经常过来看看的！”
陈云歌之前想过这事，邻居一场的，不好说走就走了，再说这里有个偏僻住所，心里踏实一些！狡兔三窟嘛，他这才两个窝呢！现阶段多留条退路总是好的。
陈云歌能留恋这里，让二生喜上眉梢，他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行，小弟先去牙行了，晚上去陈兄那里一起热闹热闹吧！”
见二生如此说，陈云歌微笑着点头赞同，然后指了指隔壁的卢婆婆家，问道。
“好！那卢婆婆？”
“带点吃食就好了，陈兄，今日约了贵客，小弟得先走了！”
“去吧！”
陈云歌见二生急着去牙行就没有再说，挥着手，目送他离开。
昨日韩老交代，小娅已经学会了基本的礼仪，将与陈云歌一起住进新装医馆里，两人相互照顾，同时也想让陈云歌指点小娅一些，虽然陈云歌不知道自己能指点什么，但韩老这般安排不好拒绝，再说他身边缺一个煮饭的，就没有推托！
......
“效率挺高的，两颗树都栽种好了，真不赖啊！”
新装医馆的后院里，陈云歌与小娅站在厨房前水井边的一颗丈许高的常青树下，他看着另一边等高的树，感叹了一句。
他修炼心法优先考虑室外，于是告知韩老，院子里要是能栽两颗长青树就完美了，不仅阴凉，见之更让人心旷神怡。韩老说他所住的云隐别院有大量的常青树，让人挖过来两颗便是，于是一个傍晚，这两颗树就移栽过来了。
乔迁新居，韩老准了陈云歌的假，让他先把新住所弄妥当了再去济生阁。
“小娅，咱们一起去南市置办些家什回来吧！”
“是！”
两人刚在门口见面时，小娅屈膝行礼问好，陈云歌还不以为然，没想到这应答也屈膝行礼，这就让陈云歌有些懵！于是他开始指点起了小娅。
“小娅，没必要这般行礼的，在与人面见或是告退之时可这般屈膝行礼，其他时候点头应答就行了！”
小娅在韩老府上学习礼仪，可不是陈云歌说的这般，她半信半疑的看着陈云歌，问道。
“...陈大哥，真是这样吗？”
陈云歌对这礼仪了解得不多，就没有太纠结这事，爱咋咋地。他摆了摆手说道。
“随便啦！在我这里就不要在乎这些啦！走吧，逛街购物去！”
小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跟在陈云歌后面就走出了新医馆。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丫鬟真够水灵的......”
这时，卢荥从医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面走出来，咧着嘴的看着小娅离开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继续跟了上去。
一路上陈云歌与小娅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在前走得悠闲自在，一个在后面迈着碎步紧紧跟随，还真有公子哥带着丫鬟闲逛的意味。
两人都是左顾右盼的看着街道两边商贩陈列出来售卖的货物，有玩的，吃的，用的，看得目不暇接。
见街道上车马川流不息，人头攒动，卢荥壮着胆子靠近了上去。
“老板，来两支糖人，这个，还有这个。”
陈云歌回头见小娅一脸馋样的看着身边摊位上的糖人，他微笑着走到摊位边，指了指两个捏的栩栩如生的糖人，买了下来，把其中一个美少女糖人递给小娅。
“小娅，这个给你！”
不远处的卢荥一直跟着陈云歌，听到他称呼丫鬟为小娅，当场一愣！
“嘿嘿，原来是你小子！”
卢荥阴沉着脸嘿嘿一笑，转身就打算离开。
“陈兄、小娅。”
这时，赶着马车的二生从街道上经过，看到街边的陈云歌与小娅，连忙喊了一声，把马车停靠在街边后就走了过来。
“二生哥。”
小娅微笑点头招呼。
陈云歌一脸笑意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二生，问道。
“二生忙完了？”
“嗯！这次的客人爽快，很顺利的办成了。”
二生一脸欣喜的点头回应，看了看小娅，接着问道。
“陈兄这是闲逛还是要去办事？”
陈云歌哪有闲逛的精力呢，兼职两份工作，真实忙内忙外的，前堂做完帐就去前堂做学徒，宝宝心里苦又有谁知道啊！他看了一眼小娅，如实的说道。
“自然是办事，不是要搬进新住所嘛，想置办一些家什，跟那边的住所差不多吧。”
“小弟刚好空闲，一起如何？”
“自然是求之不得，二生真是及时雨啊！”
二生主动要帮忙，陈云歌自然乐意，二生可是万事通，有他带着事半功倍。
“咦，那人感觉有些熟悉...”
二生目光看到跟在不远处的卢荥，而卢荥及时反应过来，佯装着在身边的面摊位上背对着二生坐了下来。
“谁啊？”
陈云歌随着二生所指的方向看了坐着的卢荥一眼，他没有印象，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可能是二生熟识的人吧！不前去打个招呼？”
“算了，见过的人多得去了。”
二生摇了摇头，旋即说道：“陈兄，小娅你们上马车，出发了。”
于是三人上了马车，一起在南市大街置办新住所的用品。
“看起来二生跟这小子很熟络，那这个丫鬟是小娅没跑了...”
坐着的卢荥看到二生他们走了，心里确定了小娅的身份就没了跟随的必要，他起身准备离开。
“客官，你的面好了！”
“让老子等这么久，不吃了。”
没有管面摊老板的叫喊，卢荥沉着脸丢下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娘，今日在南市碰到了小娅。”
“荥儿，她可不是咱家的童养媳了，你千万不要再去惹事了。”
卢荥扶着卢婆婆从卧房走到大堂门口，卢荥看着对面的高墙，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娘能不能给些银子......”
“荥儿，要不找个媳妇，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卢荥放开搀扶着卢婆婆的手，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不要什么劳什子媳妇，没有银子更不可能过好日子。”
“荥儿，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为娘？”
卢婆婆见卢荥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银子，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没有银子我会被打死的，娘要是舍不得，我只能再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卢婆婆闻言顿时急了，眼泪管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紧紧抓着卢荥的手臂，语气急促的问道。
“你告诉为娘，这么急着要银子，是犯了事还是又欠了债？”
卢荥僵着脸看着卢婆婆，没有回应她，而是岔开了话。
“是隔壁的那个小子卖走了小娅是吧？”
送去了牙行就是银货两讫，从此两不相干，不管是去了哪里跟她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卢婆婆轻摇了摇头说道。
“二生说她去了一大户人家做丫鬟，荥儿说啊？”
卢荥根本就没打算说明自身的事情，知道说出来卢婆婆也帮不上忙。他甩了卢婆婆抓着的，大声的说道。
“说什么！我出去了。”
卢婆婆急得大声哭了起来，看着卢荥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儿就在家里吧！”
“等死么？”
卢荥流露出一丝愧疚，头也不回的小声说着，快速的离开了巷子。
看不到了卢荥的背影，卢婆婆悲声大哭的瘫坐在大门门槛上。
他轻轻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又转身把门关好，蹑手蹑脚穿过漆黑的堂屋，熟悉的走进卢婆婆的房间，透过窗边的茫茫的月光，看着床上睡着的卢婆婆。
“荥儿..”
“娘。”
这时躺在床上的卢婆婆的低语一声，这人轻轻的回了一句，他来到床边，发现卢婆婆紧闭着双眼在熟睡着。
原来是梦呓，他轻摇了摇卢婆婆的肩膀，卢婆婆这才慢慢转醒过来，看到眼前有些熟悉的脸，以为还是在梦中。
“娘，我是卢荥，你的荥儿。”
“真是我儿？我儿终于回来了！哎呦--”
卢婆婆见眼前人喊着娘，激动的想坐起来，一小心弄疼了手臂。
“这左手臂受伤了？”
“嗯，不小心摔的，已经没事了！”
卢荥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卢婆婆艰难起身，并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娘，家里买的童养媳呢？”
“已经把她卖了！我儿多年不回，是遇到了难处吗？”
卢婆婆平静的回了一句，银子在手，想要媳妇照样可以去买的。
“嗯，欠了一些银子，就跑去西沙国过活了！”
“我儿能平安回来就好！”
卢婆婆对这儿子日思夜想的，在临老了能再相聚，心里知足了。
卢荥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变了变，没有说话。
安静好一会儿后，坐在床上卢婆婆抬头看向卢荥，见他站着一动不动的，她轻轻喊了一声。
“荥儿？”
“就过来见见娘，明日出城......”
“荥儿，夜深了，先歇着吧！”
娘俩同时说出来，不过都听明白了意思，接着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卢荥的声音。
“娘，睡吧！”
......
“二生，今日我就要搬过去那边了！”
清晨，陈云歌等到在门口经过要去牙行的二生，告诉他要乔迁的事。
医馆那里已修缮完成，既然决定了在济生阁做两年，那只能尽早搬过去安定下来，医馆那里方便不说，答应韩老照顾小娅的事情才是重要的，总不能拉她来卢婆婆近处的。
“恭喜陈兄了！
二生闻言高兴的笑着拱手恭喜，接着说道。
“那这住所是先空置着还是退掉？”
“暂时留着吧！这里挺好的，安静自在，还有卢婆婆、二生你在这边，我会经常过来看看的！”
陈云歌之前想过这事，邻居一场的，不好说走就走了，再说这里有个偏僻住所，心里踏实一些！狡兔三窟嘛，他这才两个窝呢！现阶段多留条退路总是好的。
陈云歌能留恋这里，让二生喜上眉梢，他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行，小弟先去牙行了，晚上去陈兄那里一起热闹热闹吧！”
见二生如此说，陈云歌微笑着点头赞同，然后指了指隔壁的卢婆婆家，问道。
“好！那卢婆婆？”
“带点吃食就好了，陈兄，今日约了贵客，小弟得先走了！”
“去吧！”
陈云歌见二生急着去牙行就没有再说，挥着手，目送他离开。
昨日韩老交代，小娅已经学会了基本的礼仪，将与陈云歌一起住进新装医馆里，两人相互照顾，同时也想让陈云歌指点小娅一些，虽然陈云歌不知道自己能指点什么，但韩老这般安排不好拒绝，再说他身边缺一个煮饭的，就没有推托！
......
“效率挺高的，两颗树都栽种好了，真不赖啊！”
新装医馆的后院里，陈云歌与小娅站在厨房前水井边的一颗丈许高的常青树下，他看着另一边等高的树，感叹了一句。
他修炼心法优先考虑室外，于是告知韩老，院子里要是能栽两颗长青树就完美了，不仅阴凉，见之更让人心旷神怡。韩老说他所住的云隐别院有大量的常青树，让人挖过来两颗便是，于是一个傍晚，这两颗树就移栽过来了。
乔迁新居，韩老准了陈云歌的假，让他先把新住所弄妥当了再去济生阁。
“小娅，咱们一起去南市置办些家什回来吧！”
“是！”
两人刚在门口见面时，小娅屈膝行礼问好，陈云歌还不以为然，没想到这应答也屈膝行礼，这就让陈云歌有些懵！于是他开始指点起了小娅。
“小娅，没必要这般行礼的，在与人面见或是告退之时可这般屈膝行礼，其他时候点头应答就行了！”
小娅在韩老府上学习礼仪，可不是陈云歌说的这般，她半信半疑的看着陈云歌，问道。
“...陈大哥，真是这样吗？”
陈云歌对这礼仪了解得不多，就没有太纠结这事，爱咋咋地。他摆了摆手说道。
“随便啦！在我这里就不要在乎这些啦！走吧，逛街购物去！”
小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跟在陈云歌后面就走出了新医馆。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丫鬟真够水灵的......”
这时，卢荥从医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面走出来，咧着嘴的看着小娅离开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继续跟了上去。
一路上陈云歌与小娅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在前走得悠闲自在，一个在后面迈着碎步紧紧跟随，还真有公子哥带着丫鬟闲逛的意味。
两人都是左顾右盼的看着街道两边商贩陈列出来售卖的货物，有玩的，吃的，用的，看得目不暇接。
见街道上车马川流不息，人头攒动，卢荥壮着胆子靠近了上去。
“老板，来两支糖人，这个，还有这个。”
陈云歌回头见小娅一脸馋样的看着身边摊位上的糖人，他微笑着走到摊位边，指了指两个捏的栩栩如生的糖人，买了下来，把其中一个美少女糖人递给小娅。
“小娅，这个给你！”
不远处的卢荥一直跟着陈云歌，听到他称呼丫鬟为小娅，当场一愣！
“嘿嘿，原来是你小子！”
卢荥阴沉着脸嘿嘿一笑，转身就打算离开。
“陈兄、小娅。”
这时，赶着马车的二生从街道上经过，看到街边的陈云歌与小娅，连忙喊了一声，把马车停靠在街边后就走了过来。
“二生哥。”
小娅微笑点头招呼。
陈云歌一脸笑意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二生，问道。
“二生忙完了？”
“嗯！这次的客人爽快，很顺利的办成了。”
二生一脸欣喜的点头回应，看了看小娅，接着问道。
“陈兄这是闲逛还是要去办事？”
陈云歌哪有闲逛的精力呢，兼职两份工作，真实忙内忙外的，前堂做完帐就去前堂做学徒，宝宝心里苦又有谁知道啊！他看了一眼小娅，如实的说道。
“自然是办事，不是要搬进新住所嘛，想置办一些家什，跟那边的住所差不多吧。”
“小弟刚好空闲，一起如何？”
“自然是求之不得，二生真是及时雨啊！”
二生主动要帮忙，陈云歌自然乐意，二生可是万事通，有他带着事半功倍。
“咦，那人感觉有些熟悉...”
二生目光看到跟在不远处的卢荥，而卢荥及时反应过来，佯装着在身边的面摊位上背对着二生坐了下来。
“谁啊？”
陈云歌随着二生所指的方向看了坐着的卢荥一眼，他没有印象，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可能是二生熟识的人吧！不前去打个招呼？”
“算了，见过的人多得去了。”
二生摇了摇头，旋即说道：“陈兄，小娅你们上马车，出发了。”
于是三人上了马车，一起在南市大街置办新住所的用品。
“看起来二生跟这小子很熟络，那这个丫鬟是小娅没跑了...”
坐着的卢荥看到二生他们走了，心里确定了小娅的身份就没了跟随的必要，他起身准备离开。
“客官，你的面好了！”
“让老子等这么久，不吃了。”
没有管面摊老板的叫喊，卢荥沉着脸丢下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娘，今日在南市碰到了小娅。”
“荥儿，她可不是咱家的童养媳了，你千万不要再去惹事了。”
卢荥扶着卢婆婆从卧房走到大堂门口，卢荥看着对面的高墙，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娘能不能给些银子......”
“荥儿，要不找个媳妇，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卢荥放开搀扶着卢婆婆的手，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不要什么劳什子媳妇，没有银子更不可能过好日子。”
“荥儿，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为娘？”
卢婆婆见卢荥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银子，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没有银子我会被打死的，娘要是舍不得，我只能再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卢婆婆闻言顿时急了，眼泪管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紧紧抓着卢荥的手臂，语气急促的问道。
“你告诉为娘，这么急着要银子，是犯了事还是又欠了债？”
卢荥僵着脸看着卢婆婆，没有回应她，而是岔开了话。
“是隔壁的那个小子卖走了小娅是吧？”
送去了牙行就是银货两讫，从此两不相干，不管是去了哪里跟她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卢婆婆轻摇了摇头说道。
“二生说她去了一大户人家做丫鬟，荥儿说啊？”
卢荥根本就没打算说明自身的事情，知道说出来卢婆婆也帮不上忙。他甩了卢婆婆抓着的，大声的说道。
“说什么！我出去了。”
卢婆婆急得大声哭了起来，看着卢荥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儿就在家里吧！”
“等死么？”
卢荥流露出一丝愧疚，头也不回的小声说着，快速的离开了巷子。
看不到了卢荥的背影，卢婆婆悲声大哭的瘫坐在大门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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