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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谁是谁的棋子

    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皇上也卧病在床无力主持,全权交给景桓去操办,这可是储君才有的殊荣啊,大家纷纷揣摩圣意的同时谣言四起,有的说皇上被一个民间女子迷得晕头转向无心朝政,有的说皇上要禅位做太上皇...

    这民间女子直指蒙家二姑娘,说这姑娘连老虎都驯的服服帖帖的,花样奇多。自她进宫以后几乎是住在皇上的寝宫终日寸步不离,皇上也再没宣任何妃嫔侍寝。

    蒙悦一脸苦瓜相的看着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这个黑锅背的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他们倒向没事人似的,乐在其中。皇上的精神早就已经恢复了,但现在事情刚刚有些眉目,他还是要伪装一下,正好他也想多些时间和阿清相处。

    那个被抓个正着的小太监已经被严密监视了起来,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成了调查排除对象。苏子木曾经偷偷潜入他的居所查验过,所剩的酒心醉不多,根据他每次下的药量来计算,应该是他每次出宫采办物品的时候一道捎回来的。

    派人暗中严密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尾随跟踪到的药铺一比对居然是原来蒙悦查到的那家,这个掌柜的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个钱怕是有命挣也没命花了,看他们鬼祟的样子怕是知道其中内情也说不定。

    不动声色的在那太监走后趁在着夜黑风高的他被带了回来,可是任凭怎么严刑拷打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这死到临头还面不改色的若不是有点胆色就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嘴巴紧的确实不正常不像是为了普通金钱买卖能豁出去的表现。

    为了不影响后续的调查,那药铺被人派去接管过来,同时安排了自己的人在那埋伏,对外自称是那掌柜的远房侄子,说是掌柜的连夜赶回乡下有要事,不日事情办完就回来了,这多日来是风平浪静的也没什么可疑面孔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惹起了怀疑。

    审讯期间蒙悦想起他和洪氏是同乡,有意试探一番可是提起洪氏的时候他却一口咬定说不认识听都没听过,那急着否认的样子生怕她牵扯进来似的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动声色装作只是普通的问及陆续又说了几个人名,暗里再派人去了乡间打探个究竟。

    蒙悦原先已经派人去查过一次可是一无所获都说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没什么交集,这次却有些意外的收获,难不成还真的是皇上训练的人更有法子,怕是更难收买吧。

    他们两家虽然世代都没有什么交集,洪氏却和他曾有一段情缘,还未论及谈婚论嫁,她家里人就答应了送来蒙府做小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嫌弃男的一事无成,后来洪氏出嫁之日听说那男的也背井离乡再也没有消息。

    后来听说发了一笔横财就在这城东开起了药铺,生意一直平平无奇却稳当至今,想必除了这背后有靠山就是做了很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那笔‘横财’的来源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这人都死了他还这么维护着,把事情全推给一个死人岂不是一了百了,莫名的让蒙悦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他想要维护的人,这洪氏最紧张的人莫过于她的儿子了,难不成...?

    蒙颂自从欢欢死后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去刑部就是在家里,脾气也变的叵测多变,没人能摸的准他的心思,说他想害皇上也没理由啊,他也没和谁结党营私走的很近,就算有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啊。

    要说蒙恬,她现在更是忙着相夫教子急不可待想再怀个儿子,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谋划这个,也说不通啊,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蒙颂为了他那个妹夫和知己好友铤而走险一番。

    听的蒙颂的名字那人竟然急起来想咬舌自尽,好在蒙悦早有准备,他可不能死,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点眉目。想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命人好生看着再看看有什么突破口。

    这个时候她哪还在宫里呆的住啊,一身太监打扮在皇上的安排下已经出了宫,身负皇上交给她的任务之余她也有太多的疑惑想去解开了,不肃清这些个揪心事怕是走也走的不安心。

    苏子木本来想与她一同前去的,可是此刻龙体更加重要,就算姑姑不说蒙悦也想他留在皇上身边照看着,这个时候皇上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全盘大局可都会大不同。

    瞐贵妃前来求见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碰的一鼻子灰,她本以为皇上是还在生她的气,过一阵子事情淡了也就过了,可是听到寝宫里传来女子阵阵银铃般的笑声,这脸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景椿循例进宫问安的时候,看着憔悴了一大圈的母妃还在那强颜欢笑的和自己闲话家常心里就对这个父皇多一分不满,若不是当初他不够心狠念着那一点父子情分,这会还轮得到他来给母妃脸色看吗。

    他还没有输,这韩卓奇的兵马虽然不能为自己所用,格斗场买来训练的那批死士做一次暗杀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候那姓韩的还不是墙头草两边倒,埋在吴家村的那一批兵器和珠宝总会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景椿就不信他会为了个死人去白白送死。

    相比骤然失宠的贵妃皇后倒是悠然自得的每天还是浇花剪草,脸色红润,她也可以一尝自己这些年的冷板凳了。这宫里可是好久没有新鲜的血液了,有人来分一分瞐贵妃独有的宠爱她心里别提是多痛苦了,只是这做父亲的和儿子抢女人好像是太贻笑大方了,失德的是他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要说这景枫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他这些时日都不在城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更是让有心人议论纷纷说是他伤心的远走他乡,这些对皇上不利的谣言和消息好像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石鑫摇着手里的拨浪鼓,这城中突变的天让他心里布满了乌云,他没有景椿那么乐观,却也知道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既然这把火已经烧了起来就让它烧的更猛烈一些吧。

    元秀早些日子让人有意到处散播出去的‘戏子之情’被这一波风头很快的盖了过去,关于柳幻雪景桓更是严令府中各人谈论,以免影响若潇肚子里的胎,看着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景桓的眼神就愈来愈深沉,算算日子到时候应该有人去做了清道夫。

    说也奇怪王府被严令禁传以后元秀整日去若潇院里晃荡还愣是一句话也没提,也不知道是不是转性了还是另有目的。对于若潇微微隆起的大肚子她笑得可开心了,又说孕妇忌讳这个注意那个的,比亲姐姐还体贴三分。

    若潇这会飘飘然的跟坐在云端一样,一边景桓无微不至的陪着照顾着,一边有一个平起平坐的姐姐上赶着巴结连醋也不吃一个,膈应人的话也没说一句,得意洋洋的她完全是个胜利者。

    每天闲来就和元秀喝喝茶聊聊天满心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两个人亲昵的就像亲姐妹一样,景桓有时候去元秀那都被她赶着去若潇房里,说这女人孕期最是受不得委屈,这贤惠大方的简直可以成佛了。

    自从怀了景桓的孩子,什么景枫什么报复的全抛到脑后去了,她心里只有丈夫和孩子,其实她也就是脾气差了点,心性高了些,可被娇惯坏的小姐不都这样吗,顺着她说个几句好听的话就晕头转向什么事都没了,不然柳幻雪也不会硬是要巧飞跟着一起过去王府了。

    说起来这巧飞原先她是有意想送去韩卓奇房里做侍妾的,毕竟是她自己的陪嫁丫鬟,要是能生个儿子出来也是养在自己房里,这巧飞长的也算标致可哪有柳幻雪那样的身段和妩媚啊,这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要说她心里一丝介意都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韩卓奇的忠贞不移让她很是满意,可是也就是这样的宠爱让她突然从云端落到地上,换成谁都咽不下去这口气吧。

    柳幻雪不是没想过他在边境指不定有好几个家可就是每次回来的体贴温柔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唯一的,那些只是需要。可就是这样你侬我侬的两个人韩卓奇突然对她爱搭不理的,伤心醉酒做错了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韩卓奇随便看了下若潇写来的家书,拿出夹在里面景桓的书信,洋洋洒洒的几行字让他那铜色的脸庞露出几丝笑意,他果然没看错景桓这个女婿,有心机的野心比景椿自大的野心要更有潜力,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时机,一个他们正在等的时机。

    蒙悦出宫后就买了匹快马,一身男装风尘仆仆的日夜兼程赶去了西部,她怀里揣着皇上的亲笔密函,西北慕家她曾经听景枫说过,却未料到这一个养马的大户会是皇上的王牌。

    她跑死了三匹快马,那黑眼圈简直赶得上国宝了,一向爱干净的她也顾不上梳洗休息,直奔慕府递上腰牌求见慕家慕云儒,一见腰牌那人也不敢怠慢,带着她就去了马场,这个时候少主都会在那巡视。

    来的一路上蒙悦也不是没有疑惑为什么一个养马的可以扭转局面,又不是兵马大将军手握重兵,看到那英姿飒爽的少年在那看台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这千军万马配上好的骑手射手可不是以一敌百吗,跑马场上成千上万的战马已经很是壮观,慕家人都是马背上讨生活的,出了名的骑术精湛,看着他百发百中的样子怕是个个都是这样的好手吧。

    不过这马车上除了些驯马师倒也没看到什么部队集齐训练,可能都是大隐隐于市吧,没有皇上的指令他们自然是不能暴露的,来人介绍过后便退下了。

    这慕云儒桀骜不驯的就像那马匹一样,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蒙悦,这次的事怕是不小吧,看来得做些打算了,见他也不着急问来意,继续在那清点着新长成的一匹壮马,蒙悦可耐不住了。

    她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就等着把事情给捋清楚了好睡上一觉,看他不当自己一回事的样子本想和他理论上一番,转而上去扯下他身上的腰牌和自己的就要做一番比对。

    慕云儒犀利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上去就夺过两枚腰牌,手抓住她的脖子,逼问她腰牌是哪里偷来的,这个只有慕家历代掌权人和皇上才知道的秘密,如果她真的是皇上的来使又怎么会不知道用这个来自证身份。

    其实蒙悦只是故意激他的,这秘密既然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她怎么知道对方就是这慕家慕云儒,那密函可不能交错人了,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放手...我...我是故意的...你又怎么证明...你就是慕云儒!”

    被掐的快要窒息的蒙悦赶紧憋着气解释着,不然这脖子可真要断成两截了,慕云儒松了些力道,可手指还是掐在她的脖子上,好像在告诉她只要她是假的他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慕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少主,还需要证明吗,你再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们认识你我又不认识你,既然你我都不相信对方,这样吧,你要是能对上这腰牌我就信你,这口信都在我脑子里记着呢,你听了要是觉得我还是假的再杀了我也不迟,反正这是你的地盘。”

    慕云儒虽然也是奇怪皇上怎么会派个不会武功的人独自前来,怕是他心腹之人,听着蒙悦的话好像也没毛病,在他慕家要想动什么歪心思分分钟给他五马分尸了。

    见他好像还有疑惑,蒙悦干脆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催促着他快点。慕云儒伸手掸开她的双臂,递上合了一半的腰牌,蒙悦傻眼的看着他,居然可以凑一半的,那自己还这么大费周折干嘛。

    这皇上是心思都在姑姑身上了吗,连话都不说清楚,拿过他递上的腰牌细看了一番没什么毛病,慕云儒话也不说一句握住她脖子的手紧了紧示意她赶紧的别耍花样。

    蒙悦咳了咳这人应该是慕云儒了,她伸手噌噌噌几下就拼好了,完全没了刚才那笨样子,想必也是警戒心比较高而已,慕云儒松开手说了句多有得罪,蒙悦摆摆手道是无妨都是她自找的。

    马场的事情处理好后慕云儒又吩咐了身边的人几句就带着蒙悦下去安置了,就只有他们的时候,蒙悦拿出皇上的亲笔书信交给他,这人可真是鬼灵精难怪皇上会选她,刚才还说是口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