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包藏祸心”
连续一周，莫小花每天放学后都被方萧在那小子“折磨”，本来为了应付上头领导的突击检查已经让她焦头烂额，还要给这小子又计时又“心理辅导”，真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让她最烦心的那个人迟迟没出现倒是有些出乎莫小花的意料，不过想想，前一刻含情脉脉的公子哥，后一秒拥他人入怀，在那个圈子里也是常事，倒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常笑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公司里正在洽谈几个国际珠宝会展项目，刘局那边明里暗里逼得又紧，季云说，姚谭海托人在土城把他查了个底朝天，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侵犯了这二人多大的利益，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虽然二叔在他来水城之前提点过他教育局里的事要多留心，但起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二叔可能多少听到了些风声，不过既然他人已经来了，那就一定要把自己的责任尽到底。
托方萧在这小子的福，莫小花也见识了下国际魔方大赛，作为他挂名的教练，莫小花陪同在他左右，但实际上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但这一次方萧在确实让她刮目相看，面对紧张压抑的赛事，这孩子表现出了超出他年龄的沉着睿智，很有大将风范，完全不像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老师，没给你丢脸吧，决赛稳了。”方萧在一脸得意地说。
莫小花也替他高兴，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真棒！”。
这时裁判用中英两种语言宣布了比赛结果，方萧在以全国第二名的成绩杀进了国际总决赛，总决赛的地点安排在F国。
“中午想吃什么？老师请客，给你庆祝一下。”莫小花和方萧在一同离开赛场。
方萧在一肚子小心思，“老师，我好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菜了，正好我爸妈带弟弟出去旅行了，不如您去我家给我做顿饭吧？”说完一脸期待又委屈的表情望着莫小花。
莫小花心想，这小子又耍花招，可一见他那委屈得好像马上要滴出眼泪的大眼睛就心软了，愣是说不出句狠话。
虽然是个还算小众的比赛，但是赶在人流量较多的散场时间叫车还是有点难，莫小花准备带着方萧在坐地铁回学校。
常笑因堵车正一边缓慢行进一边和人通着话，谁想在赛场门口看到莫小花正和一个男孩站在一起，他便临时取消了和老同学的聚会，只能以后再找机会给这位难得一聚的朋友赔罪了。
莫小花听到身后的车鸣笛，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赶紧拉着方萧在往路边靠，一回头就看到常笑从车里探出头说，“莫老师，去哪里？我送你。”
碍于有学生在，莫小花不便转头就走，只能硬着头皮说：“谢谢您，我们正准备去坐地铁的，现在这里有些拥堵，就不麻烦您了。”
常笑也不和她废话，直接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我之间不存在麻烦不麻烦。”
方萧在看这情形，心里大致猜出了八分这二人的关系，于是拉了拉莫小花说：“我们还是去坐地铁吧。”
莫小花看到因常笑下车而更加堵塞的道路，压着怒气带着方萧在上了车，“常副局长，麻烦您送我们到前面的地铁站就行。”
常笑不接她的话，看到赛场门口的横幅，便问：“鹏展还挺注重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莫老师这是带学生来参赛的？”
“是我让莫老师陪我来参赛的，怎么，违反校规了？”方萧在口吻略带挑衅。
常笑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看来莫老师对学生真的很负责，从学习到生活都有关注到。”
方萧在故意气他，“那当然，莫老师一会儿还要去我家给我做饭庆祝呢！”
莫小花心道，傻小子，这么快就被套了话，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老实待着，话那么多。”
方萧在不服气地闭了嘴，扭头看窗外。
“他是高三的学生，平时学习压力比较大，带他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好积极应对后面的期末考。”莫小花平静地说。
常笑嘴角泛起笑，这丫头不走仕途可惜了，打起官腔比谁来得都快。
“高三这一年确实很辛苦，想来这孩子今天的赛绩一定不错，就让我这个副局长也为水城的学生出份力，今天我亲自下厨给这孩子庆祝一下，莫老师觉得如何？”
莫小花千算万算没想到常笑还能找出这么不要脸的借口，但既然他想装好人那就别捎上自己，“常副局长有心了，这孩子今天算有口福了，那我一会儿在地铁站附近下车就行了。”
方萧在听到莫小花的话，立马急了，“老师，你就这样把我扔给一个陌生人？”
莫小花不疾不徐地说：“陌生人？你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是水城教育局常副局长，他能亲自为你下厨，这可是对水城学生的一片赤诚之心。”
方萧在小说嘀咕：“赤诚之心？我看是包藏祸心！”
不过转念一想，让这家伙吃瘪也不错，最起码他不能再缠着莫小花了，到时候自己再找个借口溜回学校不就行了，“那我就先谢谢常叔叔了。”
莫小花听到这小子故意加重叔叔二字，心中暗爽，嘴角憋笑，没想到这两个折磨得她头疼的人也能有“互相残杀”的时候！
常笑看着这师生二人一唱一和，眼中闪过精光，“先不急着谢我，还要请你莫阿姨陪我一起，作为对你这么负责的老师，她肯定不愿意错过你庆祝的高光时刻。”
莫小花望了望厨房里的身影，一个手忙脚乱帮倒忙，一个有条不紊控全场，只能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就方萧在刚才想尽各种借口非要把莫小花从厨房赶出去的架势，她就是再神经大条也猜到了几分这小子对自己的心思，莫小花心里叹气，真是人小鬼大。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来这间公寓，没想到时隔一个月，竟又来了，屋里陈设没变，依然是没住过人的样子。
可这变态竟会自己下厨，倒是有些超乎莫小花的想象。
以前爸妈总担心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婆家敢要她这个糖盐不分的媳妇，后来为了照顾妈妈，简单的饭菜莫小花也能依葫芦画瓢做熟了，但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莫小花脑子里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常笑再次放过自己的时候，厨房里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摆菜上桌了，于是赶紧过去帮忙。
餐桌前三人坐定，只见桌上四菜一汤，包锅肉、番茄炒蛋、红烧鱼、醋溜白菜、青菜豆腐汤，莫小花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却完全符合了她这个林市人的胃口。
莫小花诧异地望了望常笑，常笑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朗声说：“我以前留学时在中国餐厅打过工，国内常见的菜系基本都能做出来。”
方萧在不服气地撇撇嘴，心里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让刘嫂教他做菜。
常笑给三人的杯子倒好饮料，“祝贺萧在今天取得好成绩，也预祝萧在决赛顺利问鼎。”
方萧在不耐烦地和二人碰了碰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莫小花独处的时间被这个人就这样搅没了，又想到自己离开就要被这个“包藏祸心”钻了空子，食欲就彻底没了。
常笑用公筷给方萧在夹了块包锅肉，“尝尝味道怎么样？”
方萧在慢吞吞把肉塞进嘴巴，却被惊艳了下，别说，“包藏祸心”的手艺和刘嫂比起来都能不相上下，接着这盘包锅肉就基本都进了他的嘴巴。
常笑看到莫小花眼巴巴望着那小子左一块右一快往嘴里送肉时委屈的小表情，不自觉露出微笑，赶紧用公筷“虎口夺食”，夹起最后两块肉放进了莫小花碗里。
莫小花微红了脸，埋头自顾自吃起来，心道，肯定被这家伙瞧了笑话，可他做的包锅肉真的太好吃了，来水城这么久，她最想念的就是这道家乡菜。
常笑先送方萧在回家，然后再送莫小花回鹏展。
一路上莫小花都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把话和他说清楚，常笑见她为难，自己率先开口。
他摘下自己的金丝框眼镜，“人为了生存，会习惯伪装，但伪装终不能变为本色，时间久了，自己累，别人也累。你不必如临大敌，也不必为我做改变，更不必想方设法劝我放弃，我认准的事，就不会放手。”
莫小花看着常笑摘下的眼镜，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黑框眼镜，他的话像敲在心头的鼓点，不重，但后劲不小。
这么多年，他是把她看得最清楚的人，她本来就是个别扭又矫情的性格，她没有父母眼中那般乖巧懂事，也没有杨锐眼中那般可爱温柔，坚强就更和她这个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的人没什么关系。
旁人有的缺点她一样不少，旁人有的优点她却不见得有，活成现在这副样子，说不累，是假话。但事已至此，没有后悔的余地，自己选的路再难，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
莫小花平淡开口：“常笑，人为了生存，并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自己选的答案，就不会妥协。”
车子在鹏展门口停稳，常笑望向她，“万一你选的答案并不是你以为的当事人想要的呢？杨锐未婚妻的订婚珠宝是我的公司提供的。”
常笑知道莫小花最大的心结是杨锐，但她不能永远一味逃避，他必须帮她解开。
莫小花闻言却很冷静，心中大石好像终能落了地，她真心替杨锐开心，他值得最好的那个人。
她看着常笑的眼睛说：“我尊重所有人选的答案。”
不过让她最烦心的那个人迟迟没出现倒是有些出乎莫小花的意料，不过想想，前一刻含情脉脉的公子哥，后一秒拥他人入怀，在那个圈子里也是常事，倒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常笑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公司里正在洽谈几个国际珠宝会展项目，刘局那边明里暗里逼得又紧，季云说，姚谭海托人在土城把他查了个底朝天，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侵犯了这二人多大的利益，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虽然二叔在他来水城之前提点过他教育局里的事要多留心，但起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二叔可能多少听到了些风声，不过既然他人已经来了，那就一定要把自己的责任尽到底。
托方萧在这小子的福，莫小花也见识了下国际魔方大赛，作为他挂名的教练，莫小花陪同在他左右，但实际上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但这一次方萧在确实让她刮目相看，面对紧张压抑的赛事，这孩子表现出了超出他年龄的沉着睿智，很有大将风范，完全不像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老师，没给你丢脸吧，决赛稳了。”方萧在一脸得意地说。
莫小花也替他高兴，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真棒！”。
这时裁判用中英两种语言宣布了比赛结果，方萧在以全国第二名的成绩杀进了国际总决赛，总决赛的地点安排在F国。
“中午想吃什么？老师请客，给你庆祝一下。”莫小花和方萧在一同离开赛场。
方萧在一肚子小心思，“老师，我好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菜了，正好我爸妈带弟弟出去旅行了，不如您去我家给我做顿饭吧？”说完一脸期待又委屈的表情望着莫小花。
莫小花心想，这小子又耍花招，可一见他那委屈得好像马上要滴出眼泪的大眼睛就心软了，愣是说不出句狠话。
虽然是个还算小众的比赛，但是赶在人流量较多的散场时间叫车还是有点难，莫小花准备带着方萧在坐地铁回学校。
常笑因堵车正一边缓慢行进一边和人通着话，谁想在赛场门口看到莫小花正和一个男孩站在一起，他便临时取消了和老同学的聚会，只能以后再找机会给这位难得一聚的朋友赔罪了。
莫小花听到身后的车鸣笛，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赶紧拉着方萧在往路边靠，一回头就看到常笑从车里探出头说，“莫老师，去哪里？我送你。”
碍于有学生在，莫小花不便转头就走，只能硬着头皮说：“谢谢您，我们正准备去坐地铁的，现在这里有些拥堵，就不麻烦您了。”
常笑也不和她废话，直接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我之间不存在麻烦不麻烦。”
方萧在看这情形，心里大致猜出了八分这二人的关系，于是拉了拉莫小花说：“我们还是去坐地铁吧。”
莫小花看到因常笑下车而更加堵塞的道路，压着怒气带着方萧在上了车，“常副局长，麻烦您送我们到前面的地铁站就行。”
常笑不接她的话，看到赛场门口的横幅，便问：“鹏展还挺注重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莫老师这是带学生来参赛的？”
“是我让莫老师陪我来参赛的，怎么，违反校规了？”方萧在口吻略带挑衅。
常笑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看来莫老师对学生真的很负责，从学习到生活都有关注到。”
方萧在故意气他，“那当然，莫老师一会儿还要去我家给我做饭庆祝呢！”
莫小花心道，傻小子，这么快就被套了话，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老实待着，话那么多。”
方萧在不服气地闭了嘴，扭头看窗外。
“他是高三的学生，平时学习压力比较大，带他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好积极应对后面的期末考。”莫小花平静地说。
常笑嘴角泛起笑，这丫头不走仕途可惜了，打起官腔比谁来得都快。
“高三这一年确实很辛苦，想来这孩子今天的赛绩一定不错，就让我这个副局长也为水城的学生出份力，今天我亲自下厨给这孩子庆祝一下，莫老师觉得如何？”
莫小花千算万算没想到常笑还能找出这么不要脸的借口，但既然他想装好人那就别捎上自己，“常副局长有心了，这孩子今天算有口福了，那我一会儿在地铁站附近下车就行了。”
方萧在听到莫小花的话，立马急了，“老师，你就这样把我扔给一个陌生人？”
莫小花不疾不徐地说：“陌生人？你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是水城教育局常副局长，他能亲自为你下厨，这可是对水城学生的一片赤诚之心。”
方萧在小说嘀咕：“赤诚之心？我看是包藏祸心！”
不过转念一想，让这家伙吃瘪也不错，最起码他不能再缠着莫小花了，到时候自己再找个借口溜回学校不就行了，“那我就先谢谢常叔叔了。”
莫小花听到这小子故意加重叔叔二字，心中暗爽，嘴角憋笑，没想到这两个折磨得她头疼的人也能有“互相残杀”的时候！
常笑看着这师生二人一唱一和，眼中闪过精光，“先不急着谢我，还要请你莫阿姨陪我一起，作为对你这么负责的老师，她肯定不愿意错过你庆祝的高光时刻。”
莫小花望了望厨房里的身影，一个手忙脚乱帮倒忙，一个有条不紊控全场，只能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就方萧在刚才想尽各种借口非要把莫小花从厨房赶出去的架势，她就是再神经大条也猜到了几分这小子对自己的心思，莫小花心里叹气，真是人小鬼大。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来这间公寓，没想到时隔一个月，竟又来了，屋里陈设没变，依然是没住过人的样子。
可这变态竟会自己下厨，倒是有些超乎莫小花的想象。
以前爸妈总担心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婆家敢要她这个糖盐不分的媳妇，后来为了照顾妈妈，简单的饭菜莫小花也能依葫芦画瓢做熟了，但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莫小花脑子里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常笑再次放过自己的时候，厨房里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摆菜上桌了，于是赶紧过去帮忙。
餐桌前三人坐定，只见桌上四菜一汤，包锅肉、番茄炒蛋、红烧鱼、醋溜白菜、青菜豆腐汤，莫小花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却完全符合了她这个林市人的胃口。
莫小花诧异地望了望常笑，常笑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朗声说：“我以前留学时在中国餐厅打过工，国内常见的菜系基本都能做出来。”
方萧在不服气地撇撇嘴，心里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让刘嫂教他做菜。
常笑给三人的杯子倒好饮料，“祝贺萧在今天取得好成绩，也预祝萧在决赛顺利问鼎。”
方萧在不耐烦地和二人碰了碰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莫小花独处的时间被这个人就这样搅没了，又想到自己离开就要被这个“包藏祸心”钻了空子，食欲就彻底没了。
常笑用公筷给方萧在夹了块包锅肉，“尝尝味道怎么样？”
方萧在慢吞吞把肉塞进嘴巴，却被惊艳了下，别说，“包藏祸心”的手艺和刘嫂比起来都能不相上下，接着这盘包锅肉就基本都进了他的嘴巴。
常笑看到莫小花眼巴巴望着那小子左一块右一快往嘴里送肉时委屈的小表情，不自觉露出微笑，赶紧用公筷“虎口夺食”，夹起最后两块肉放进了莫小花碗里。
莫小花微红了脸，埋头自顾自吃起来，心道，肯定被这家伙瞧了笑话，可他做的包锅肉真的太好吃了，来水城这么久，她最想念的就是这道家乡菜。
常笑先送方萧在回家，然后再送莫小花回鹏展。
一路上莫小花都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把话和他说清楚，常笑见她为难，自己率先开口。
他摘下自己的金丝框眼镜，“人为了生存，会习惯伪装，但伪装终不能变为本色，时间久了，自己累，别人也累。你不必如临大敌，也不必为我做改变，更不必想方设法劝我放弃，我认准的事，就不会放手。”
莫小花看着常笑摘下的眼镜，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黑框眼镜，他的话像敲在心头的鼓点，不重，但后劲不小。
这么多年，他是把她看得最清楚的人，她本来就是个别扭又矫情的性格，她没有父母眼中那般乖巧懂事，也没有杨锐眼中那般可爱温柔，坚强就更和她这个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的人没什么关系。
旁人有的缺点她一样不少，旁人有的优点她却不见得有，活成现在这副样子，说不累，是假话。但事已至此，没有后悔的余地，自己选的路再难，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
莫小花平淡开口：“常笑，人为了生存，并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自己选的答案，就不会妥协。”
车子在鹏展门口停稳，常笑望向她，“万一你选的答案并不是你以为的当事人想要的呢？杨锐未婚妻的订婚珠宝是我的公司提供的。”
常笑知道莫小花最大的心结是杨锐，但她不能永远一味逃避，他必须帮她解开。
莫小花闻言却很冷静，心中大石好像终能落了地，她真心替杨锐开心，他值得最好的那个人。
她看着常笑的眼睛说：“我尊重所有人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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