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算
警局介入调查后，最终断定是高三学生压力大，饮酒过度失足坠楼。
莫小花忘不了那孩子眼中的绝望，那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所谓的压力大，他肯定遭遇了什么，莫小花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周六一早她就去了刘宏光家，想问问刘家知不知道些什么，但因为是单亲家庭，刘母整个人的状态极差，莫小花也不敢乱说话刺激她。
只说自己代表学校前来探望，后来她找借口进了刘宏光的卧室，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在抽屉的角落里被她找到了一本日记，莫小花把它装进了包里，安慰了刘母一会儿后便向她告辞离开了。
常笑也打算从刘母这边入手调查，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莫小花从小区里出来，这丫头明明已经和他眼神有交汇，却低头就想溜。
常笑挡住她的去路，“你就这样对待陪护了你一整天的恩人，连句谢谢都没有？”
莫小花撇撇嘴敷衍道：“谢谢您，陪护我的大恩人！”
常笑严肃起来，“不开玩笑了，刘家怎么说？”
莫小花看了看他缠住绷带的手，心中犹豫，摸不清常笑现在究竟是以教育局息事宁人的身份而来，还是以那天当事人的身份。
“没说什么，他母亲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已经过世了。”
常笑若有所思，“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放心，学校会给他母亲补偿款的。”
莫小花想说，补偿有什么用，钱能换回来人命吗？就像当年那女人拿着一百万作为她抢走爸爸的补偿，莫小花当着她的面就把支票撕得粉碎。
后来想想自己还真是傻，钱虽然不能让离开的人回来，但起码能让留下的人活下去，但那时的莫小花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口吻中带着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一会去哪？我送你。”常笑问。
“你的手？”莫小花用下巴示意，满眼质疑。
“小伤，开车还是没问题的。”常笑挑眉，又戏谑道：“莫老师终于知道关心关心我了？”
莫小花瞪了他一眼，作势要离开，常笑赶紧拦住她，“开玩笑的！”然后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自从那天出事以后，莫小花好像就没那么讨厌常笑了，像他们这种有头脸的人，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只要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一定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走为上策的。
但他能挺身而出，还冒了生命危险，莫小花心里多少还是对他有几分敬佩的，若不是姚谭海，那孩子应该还活着。
“您今天去刘家是？”莫小花准备摸清常笑的态度。
常笑用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和你去刘家的目的一样，事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莫小花紧了紧怀中的包，“您是怀疑刘宏光的死？”
常笑望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心开车，“你可以信任我，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会管到底，你不需要插手，我怕有些人会狗急跳墙。”
莫小花觉得常笑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这件事关乎生死，她不得不防。
常笑走之前嘱咐她，“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找我，不要冲动。”
莫小花点了点头。
“恶心！真恶心！我一遍遍洗，可怎么也洗不掉这些污秽……”“恶魔的儿子也来践踏我，他们都要下十八层地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莫小花颤抖着双手看完整本日记，她难以置信刘宏光遭遇的这些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去警局报案。
接待她的是那天去鹏展找她做笔录的王警官，王警官四十多岁，看上去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莫老师放心，这件事我们局里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这孩子一个公道，但日记里没出现具体的人名，所以还需要暗中慢慢调查，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任何人。”王警官说。
“我看你这份是复印件，你有原件吗？”王警官又问。
莫小花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日记原件交上去，这件事非同小可，刘宏光笔记中的恶魔，做出这种兽行还能逍遥法外，证明他的势力背景不简单，莫小花现在谁都不敢全信。
“原件还在刘家，毕竟是这孩子的遗物，不方便带来，不过复印件应该不影响调查吧？王警官。”
“不影响，但是能有原件最好，后面我们自己去刘家取证吧，莫老师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我们有需要你配合的，会再联系你。”
莫小花心中忐忑，不知为什么来了趟警局，心里却更慌了。
学校里一切照常，丝毫没有因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稍作停留。
这天中午莫小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有快递要她去校门口取，等她到了门口又没见到人，她打电话过去，又说让她去十字路口稍等一下。
莫小花也没多想，只当是快递员偷懒，就到路口去等。
刚到路口站定，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捂住口鼻，她拼命挣扎但丝毫没用，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她，就把她塞进了车里。
上车后莫小花被黑袋子套住了头，旁边的人用刀抵住她的侧腰，“老实点，不吵不闹你就还有命活着！”
莫小花尽量让自己镇定，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她猜这些人一定另有所图，不然不会光天白日劫持她。
“常总，莫小姐出事了！”
常笑接到手下电话，浑身散发着寒意，“怎么回事？她人不是在学校吗？”
手下小心翼翼地说：“上午时还在，中午出校接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常笑压住怒火，打断他，“你有时间在这废话，不如赶紧派人去找，半个小时内我要得到她的消息！”
常笑随即挂断重新拨出，“季云，查一下周六那天我送她回学校后她有没有离开，人现在不见了，我怕是那边的动作。”
不一会收到季云的消息，那丫头竟然背着他去警局报案了，常笑攥紧手机，手背青筋渐起，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赶快找到她。
手下在路口发现了莫小花掉落的黑框眼镜，根据监控调出的视频来看，人应该是往出水城的方向走了，手下赶紧驱车追赶的同时给常笑汇报。
常笑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忍不住颤抖，活了三十二年他还从没这么怕过，眼中闪过阴狠，要是那群混蛋敢动她分毫，他就算把水城搅翻了天也不会放过他们！
季云查到王秘书汽车的定位刚好在水城远郊，赶紧把确切位置发给常笑和手下，之前他还挤兑常笑小题大做，没必要派人手看着莫小花，现在才知道原来常笑的未雨绸缪，是早猜到莫小花是个不消停的主。
他这边还在继续盯着姚谭海和刘局长的动作，看来这两个老家伙早就沉不住气了，但是对女人和孩子下手，真TM卑鄙！
常笑收到定位，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发出刺耳的引擎轰鸣声，怒吼的狮子正奔向自己的猎物。
莫小花被捆绑在椅子上，有人扯掉她的头套，面前一个刀疤脸正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面目狰狞地瞪着她说：“日记在哪？”
莫小花眼睛慢慢适应光亮，心道，果然是冲着日记来的，便佯装惊恐的样子，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各位，什么日记，什么意思？求求你们放了我！”
旁边的黑衣人冲过来给了她一耳光，莫小花连人带椅子被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开始渗出血来。
刀疤脸狞笑着说：“别和我耍花招，你做了不该做的，惹了不该惹的。”
又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轻描淡写地说：“老实点就留你一条命，不说实话，就把你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莫小花晕眩感稍弱后，便不甘示弱地和刀疤脸对视，“你们抓我来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会随身带着！”
“你说在哪，我自然拿得到！”刀疤脸说。
莫小花斜睨他，嘴角泛出不屑的笑，“告诉你在哪了，我还有命活着吗？”
刀疤脸闻言抬起匕首，当着莫小花的面，用力扎进了她的左边大腿，随着莫小花的痛呼，鲜血已经汩汩涌出。
莫小花疼得脸色发白，咬着牙说：“你们把我抓到这荒郊野地……本来就没打算给我留活路……告诉你……不是死得更快！”
刀疤脸眼神更加阴鸷，口吻森冷，“说，你就能死得痛快点，不说，我们就让你生不如死。”
莫小花心口一窒，只能想办法先拖住他们，虽然刚才趁乱故意落下了自己的眼镜，但并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等到来救自己的人。
“那天在刘家拿到日记后我已经做了电子备份……只要我出事……所有媒体和网络都会收到这本日记的副本……虽然上面没有名字……但是人肉搜索你总知道吧！”
刀疤脸本想再给她点颜色瞧瞧，但被耳机里的声音叫住，“别再动手了！慢慢再撬开她的嘴，先去查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一个黑衣人跑进来汇报，行踪暴露了。
刀疤脸急忙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拖着她准备从屋子的后门逃走，莫小花拼命挣扎反抗，被刀疤脸击中后脑晕了过去。
常笑冲进房子里，发现人已经被带走了，这时听到外面有汽车启动的声音，赶紧跑出去就近找了辆车就追了上去。
车的马力有限，始终和前面的车有段距离，常笑看油已经没剩下多少，停下等后援再追肯定来不及，王秘书知道位置暴露了，一定早就弃车跑了，不可能再轻易追踪到他们。
只能靠最后一搏，常笑加到最大马力，砰的一声，两车首尾相撞。
莫小花忘不了那孩子眼中的绝望，那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所谓的压力大，他肯定遭遇了什么，莫小花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周六一早她就去了刘宏光家，想问问刘家知不知道些什么，但因为是单亲家庭，刘母整个人的状态极差，莫小花也不敢乱说话刺激她。
只说自己代表学校前来探望，后来她找借口进了刘宏光的卧室，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在抽屉的角落里被她找到了一本日记，莫小花把它装进了包里，安慰了刘母一会儿后便向她告辞离开了。
常笑也打算从刘母这边入手调查，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莫小花从小区里出来，这丫头明明已经和他眼神有交汇，却低头就想溜。
常笑挡住她的去路，“你就这样对待陪护了你一整天的恩人，连句谢谢都没有？”
莫小花撇撇嘴敷衍道：“谢谢您，陪护我的大恩人！”
常笑严肃起来，“不开玩笑了，刘家怎么说？”
莫小花看了看他缠住绷带的手，心中犹豫，摸不清常笑现在究竟是以教育局息事宁人的身份而来，还是以那天当事人的身份。
“没说什么，他母亲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已经过世了。”
常笑若有所思，“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放心，学校会给他母亲补偿款的。”
莫小花想说，补偿有什么用，钱能换回来人命吗？就像当年那女人拿着一百万作为她抢走爸爸的补偿，莫小花当着她的面就把支票撕得粉碎。
后来想想自己还真是傻，钱虽然不能让离开的人回来，但起码能让留下的人活下去，但那时的莫小花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口吻中带着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一会去哪？我送你。”常笑问。
“你的手？”莫小花用下巴示意，满眼质疑。
“小伤，开车还是没问题的。”常笑挑眉，又戏谑道：“莫老师终于知道关心关心我了？”
莫小花瞪了他一眼，作势要离开，常笑赶紧拦住她，“开玩笑的！”然后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自从那天出事以后，莫小花好像就没那么讨厌常笑了，像他们这种有头脸的人，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只要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一定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走为上策的。
但他能挺身而出，还冒了生命危险，莫小花心里多少还是对他有几分敬佩的，若不是姚谭海，那孩子应该还活着。
“您今天去刘家是？”莫小花准备摸清常笑的态度。
常笑用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和你去刘家的目的一样，事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莫小花紧了紧怀中的包，“您是怀疑刘宏光的死？”
常笑望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心开车，“你可以信任我，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会管到底，你不需要插手，我怕有些人会狗急跳墙。”
莫小花觉得常笑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这件事关乎生死，她不得不防。
常笑走之前嘱咐她，“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找我，不要冲动。”
莫小花点了点头。
“恶心！真恶心！我一遍遍洗，可怎么也洗不掉这些污秽……”“恶魔的儿子也来践踏我，他们都要下十八层地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莫小花颤抖着双手看完整本日记，她难以置信刘宏光遭遇的这些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去警局报案。
接待她的是那天去鹏展找她做笔录的王警官，王警官四十多岁，看上去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莫老师放心，这件事我们局里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这孩子一个公道，但日记里没出现具体的人名，所以还需要暗中慢慢调查，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任何人。”王警官说。
“我看你这份是复印件，你有原件吗？”王警官又问。
莫小花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日记原件交上去，这件事非同小可，刘宏光笔记中的恶魔，做出这种兽行还能逍遥法外，证明他的势力背景不简单，莫小花现在谁都不敢全信。
“原件还在刘家，毕竟是这孩子的遗物，不方便带来，不过复印件应该不影响调查吧？王警官。”
“不影响，但是能有原件最好，后面我们自己去刘家取证吧，莫老师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我们有需要你配合的，会再联系你。”
莫小花心中忐忑，不知为什么来了趟警局，心里却更慌了。
学校里一切照常，丝毫没有因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稍作停留。
这天中午莫小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有快递要她去校门口取，等她到了门口又没见到人，她打电话过去，又说让她去十字路口稍等一下。
莫小花也没多想，只当是快递员偷懒，就到路口去等。
刚到路口站定，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捂住口鼻，她拼命挣扎但丝毫没用，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她，就把她塞进了车里。
上车后莫小花被黑袋子套住了头，旁边的人用刀抵住她的侧腰，“老实点，不吵不闹你就还有命活着！”
莫小花尽量让自己镇定，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她猜这些人一定另有所图，不然不会光天白日劫持她。
“常总，莫小姐出事了！”
常笑接到手下电话，浑身散发着寒意，“怎么回事？她人不是在学校吗？”
手下小心翼翼地说：“上午时还在，中午出校接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常笑压住怒火，打断他，“你有时间在这废话，不如赶紧派人去找，半个小时内我要得到她的消息！”
常笑随即挂断重新拨出，“季云，查一下周六那天我送她回学校后她有没有离开，人现在不见了，我怕是那边的动作。”
不一会收到季云的消息，那丫头竟然背着他去警局报案了，常笑攥紧手机，手背青筋渐起，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赶快找到她。
手下在路口发现了莫小花掉落的黑框眼镜，根据监控调出的视频来看，人应该是往出水城的方向走了，手下赶紧驱车追赶的同时给常笑汇报。
常笑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忍不住颤抖，活了三十二年他还从没这么怕过，眼中闪过阴狠，要是那群混蛋敢动她分毫，他就算把水城搅翻了天也不会放过他们！
季云查到王秘书汽车的定位刚好在水城远郊，赶紧把确切位置发给常笑和手下，之前他还挤兑常笑小题大做，没必要派人手看着莫小花，现在才知道原来常笑的未雨绸缪，是早猜到莫小花是个不消停的主。
他这边还在继续盯着姚谭海和刘局长的动作，看来这两个老家伙早就沉不住气了，但是对女人和孩子下手，真TM卑鄙！
常笑收到定位，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发出刺耳的引擎轰鸣声，怒吼的狮子正奔向自己的猎物。
莫小花被捆绑在椅子上，有人扯掉她的头套，面前一个刀疤脸正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面目狰狞地瞪着她说：“日记在哪？”
莫小花眼睛慢慢适应光亮，心道，果然是冲着日记来的，便佯装惊恐的样子，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各位，什么日记，什么意思？求求你们放了我！”
旁边的黑衣人冲过来给了她一耳光，莫小花连人带椅子被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开始渗出血来。
刀疤脸狞笑着说：“别和我耍花招，你做了不该做的，惹了不该惹的。”
又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轻描淡写地说：“老实点就留你一条命，不说实话，就把你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莫小花晕眩感稍弱后，便不甘示弱地和刀疤脸对视，“你们抓我来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会随身带着！”
“你说在哪，我自然拿得到！”刀疤脸说。
莫小花斜睨他，嘴角泛出不屑的笑，“告诉你在哪了，我还有命活着吗？”
刀疤脸闻言抬起匕首，当着莫小花的面，用力扎进了她的左边大腿，随着莫小花的痛呼，鲜血已经汩汩涌出。
莫小花疼得脸色发白，咬着牙说：“你们把我抓到这荒郊野地……本来就没打算给我留活路……告诉你……不是死得更快！”
刀疤脸眼神更加阴鸷，口吻森冷，“说，你就能死得痛快点，不说，我们就让你生不如死。”
莫小花心口一窒，只能想办法先拖住他们，虽然刚才趁乱故意落下了自己的眼镜，但并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等到来救自己的人。
“那天在刘家拿到日记后我已经做了电子备份……只要我出事……所有媒体和网络都会收到这本日记的副本……虽然上面没有名字……但是人肉搜索你总知道吧！”
刀疤脸本想再给她点颜色瞧瞧，但被耳机里的声音叫住，“别再动手了！慢慢再撬开她的嘴，先去查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一个黑衣人跑进来汇报，行踪暴露了。
刀疤脸急忙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拖着她准备从屋子的后门逃走，莫小花拼命挣扎反抗，被刀疤脸击中后脑晕了过去。
常笑冲进房子里，发现人已经被带走了，这时听到外面有汽车启动的声音，赶紧跑出去就近找了辆车就追了上去。
车的马力有限，始终和前面的车有段距离，常笑看油已经没剩下多少，停下等后援再追肯定来不及，王秘书知道位置暴露了，一定早就弃车跑了，不可能再轻易追踪到他们。
只能靠最后一搏，常笑加到最大马力，砰的一声，两车首尾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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