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航向
“大赚一笔！”
痴傻的黑疤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惧怕惊恐，反而高举起双手兴奋地大喊着。
反观王羽，冷汗直流，呼吸急促，这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王羽，离开那鱼的尸体吧，我来处理一下溅上船只的这些海水。”
王羽有些迈不动步子，黑疤见状跑过去拽着王羽的胳膊离开了那一大摊血迹。
大鱼的内脏都流出来，摊在那里发散出腥臭。
祖锡举起手臂，火焰从这摊尸体上燃起，周遭黑色的海水也被烧灼蒸腾。
不久后船上的海水蒸发消失，但这只鱼的内脏或血液都没有被烧焦或变色。
“黑疤，来帮我把尸体放到船尾的甲板下边，那里是我们存放战利品的地方。”
“好嘞。”
当二人完成了相关的工作，王羽觉得不太甘心，他觉得要被这位船长嫌弃了。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没想到祖锡很宽容。
“暂时没有，王羽，你先适应几天吧，看起来你应当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
“我可以做饭或者别的什么。”
“船上的食物都是现成的，不需要处理，加热的话，我来就好了。”
王羽有些失落，自己的师父着急找把自己赶过来究竟是为什么呢，他从未接受过上战场去战斗的训练，这船只之上也没有杂务可做。
“哎，你可以给我俩做诱饵。”
痴傻的黑疤这句话让王羽的心态雪上加霜。
“等等，诱饵？”
确定了黑疤身上存在精神干扰存在，下毒的凶手去向不明，赏金猎人之中存在高位阶实力的敌人。
王羽觉得，自己的作用或许真的是诱饵。
“如果是诱饵，安全应该会有一定的保障吧。”
他回头看看，也不知道向哪个地方看去，凭感觉看向城墙的方向。
又看看面前的黑疤。
“难道就靠这个时不时掉线，一掉线还几乎不能重新连接的熊痴？”
但看熊人黑疤之前的身手，应该也是有一定保障的。
祖锡给他留下了有些喜怒无常的印象。高兴了就跟你聊很多，不高兴了就一句话都不想理你。每次祖锡在被什么东西吸引注意力时，就是他话多的时候。
“船上只有他自己一个，船友都...过世了吗？”
王羽不打算就这么直接问他，他不了解这位魁梧的火焰人。万一惹怒了他，把自己丢进乌潮之中就麻烦了。
而对于熊人发癫一般的提议，王羽没去理睬。
看见四周被排开的海水，王羽意识到他们依旧在移动。
“祖锡先生，我们依然在远离城墙吗？”
祖锡点了点头。
“传送的距离有限，要想有效抵抗乌潮，就必须拉长作战距离，这样能尽可能在乌潮到达城墙前削减其强度，更何况，头潮距离我们还远着呢。”
“每次作战都会有传送吗？”
“不是，只有强度较大的乌潮才会使用传送，这样能尽可能拉长战线。”
“乌潮的出现有周期性的规律吗？”
“大概半年一次吧。”
“持续多久？”
“时长并不相等，从我们准备到平息乌潮，大概需要1~3个月。”
“之间的时间，您是用来做什么呢？”
“我在城中有自己的家庭，曾经。”
说完这句，二人沉默了。
良久，祖锡长吁一口气
“我的孩子，妻子都是猎人，而他们，连同我的船员，都在上一次乌潮之中死去了。”
.....
.....
“抱歉。”
王羽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了。
祖锡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观察着海面。
王羽也识趣地走开了。
他的心情正有些低落，黑疤又凑上来。
“咋，你不想当诱饵啊？也是，搁谁谁都不想当。”
状态糟糕的船长，时好时坏的黑疤，和完全没用的自己。他们三个要抵抗强度极高的一次乌潮。
抵抗？自保都完全没底儿。
“不行不行，还不清楚祖锡和黑疤的真正实力，要乐观，不是还有汤老的秘术呢嘛。”
但是一想到自己大概是被用来钓鱼的诱饵，王羽有些怀疑秘术存在的真实性了。
什么绝境之中才会触发，现在看怎么都像是骗人的了。
要是这俩人实力其实不强，王羽觉得自己也就没什么必要挣扎，等死就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黑疤，我问你个问题，你说实话。”
“啊？行啊。”
“你强吗？”
黑疤愣了一会。
“我超勇！”
王羽又不想搭理这个熊人了。
...
...
夜色逐渐笼罩了世界，乌云在模糊的视野之中渐渐从天空中远去。
繁星点缀天幕，星斗相连，交织成河，熠熠闪耀。
漫天灿烂，映得海面生辉，天海相接，融为一色。
骤然，
风凛波急，光彩破碎，漆黑的海水打破合契，卷起危机。
“王羽，跑到屋子里去！”
沉浸在星夜海景之中的王羽被突然发生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
寒风呼啸，波浪瞬间汹涌，王羽看着身后远去的乌云和前方一片晴空，完全无法理解这仿佛癫狂的自然现象。
在剧烈颠簸的甲板之上，他晃晃悠悠地向距离自己最近地屋子里走去。不断有浪头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盔甲之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眼睛的余光好像瞥见黑疤不知道在和什么东西缠斗着，而祖锡浑身发出炽红色的光芒，半蹲在地。
一阵剧烈地颠簸，猎猎的风声与波涛相击的声音之间传来怪异的吼声，其中夹杂了黑疤的大喊
“躲开，王羽!”
王羽扭过头去。
星光璀璨，视野还算清晰。
一只面目狰狞的野兽，左侧的半张脸皮已经被黑疤撕去，所有的牙齿都暴露在外，目露凶光，紧盯着他，随即一跃而起。
惊恐，下意识扭头要跑。
可他已经闻过血液的腥甜。
“诱饵。”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王羽脑海中。
接着又是两个字。
“不甘！”
王羽在这次终于意识到了手中还拿着师父给他的那把长矛状武器。
“反抗！”
他迎着怪物眼中的凶光，狠狠地逼视回去。
空中，怪物飞跃而来的扑击动作有了刹那的收缩与迟疑。
就是此刻，王羽借着船体颠簸向后微撤身体，同时自然地举起手中武器。
怪物瞬身而过，王羽将长矛竭尽全力地向下刺去，实实在在地刺入了怪物背部。
两个身影交叉而过。
一边，王羽倒在地上，盔甲与甲板上的海水剧烈对抗。
另一边，背部插着长矛的怪物落地后稍一趔趄就要再次扑过来。
可黑疤哪会给怪物机会。
在刚才的颠簸中失手的黑疤先于怪物调整好身形，砰地猛扑过来，把怪物踩在甲板之上，双手抓住长矛，注入魔能。
同时怪物疯狂扭动身体，不惜撕裂背部伤口也要去啃咬压在身上的黑疤。
黑疤大喝一声
“死！”
猛一发力，将怪物的脊柱撅断。而后丢开长矛，直接两只手抓住怪物上下张开的大嘴，脚把身体死死跺住。硬生生把头颅整个撕了下来。
他丢下了手中的头颅。
战斗结束了。
跑到王羽身边，确认他的情况。
王羽胸前的盔甲被怪物的爪子割出深深了裂痕，伤及血肉，正在淌血。
王羽还有意识，艰难地挪动身体想从颠簸之中站起身来。
“不用费力了，我帮你。”
黑疤俯下身，给了王羽一个公主抱。
虽然身高差距没那么大，但王羽的体型在黑疤面前显得很小，黑疤抱着他有点像是在抱一个娃娃。
就在此时，一旁的祖锡身周光芒大盛，炽烈的火炎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猛然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王羽和黑疤由于扑面而来的烈焰紧闭双眼。
火焰扩展至包围整个船体，这个外看来赤红的球体内，除过溅射到船内的海水，其他的一切都毫发无伤。
二人等待着迎接可能会有的灼烧感，却什么都没感受到，试探着缓缓将眼睛睁开。
眼前的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橙光，像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华彩，美丽无比。
接着传来了祖锡好听的声音。
“不错的表现，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这是对王羽的褒奖。
王羽在这一派浪漫的环境下被一只凶神恶煞的黑熊抱着，显得非常局促。
好在这柔和的华彩很快就淡去了。唯有最外层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样的东西，它拒绝着一切企图接近这个石台的海水。
“不用担心，我支起了保护层，暂时没什么危机了。”
祖锡此刻已经站起身来，看向二人，尤其是看向熊人怀里的王羽，开口安慰着。
你就不能把你脸上一股照顾小朋友的慈爱感收一收，真的很怪啊。
王羽心想着，却没那个心劲儿吐槽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开口说话让王羽的胸口有些疼痛。
“乌潮导致的元素魔法紊乱，刚才是风属性的魔能乱流。”
这说明潮头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王羽挣扎地想要下来，他宁愿伤口被行动撕扯着疼痛，也实在不想忍受面前这个烈马人族一脸看小娃娃的表情。
黑疤像是智商突然上线了。
“就忍着一会儿吧，你这伤口我又不能背你，这是最方便的姿势了。一会还要简单缝合一下，你再乱动，扯的越深，缝的次数就越多，这里可没有麻药。”
王羽听见这话老实了，转头看向他们前进的方向。
盯着王羽的祖锡也回过神来，像是自言自语一句
“我们在航向乌潮啊。”
痴傻的黑疤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惧怕惊恐，反而高举起双手兴奋地大喊着。
反观王羽，冷汗直流，呼吸急促，这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王羽，离开那鱼的尸体吧，我来处理一下溅上船只的这些海水。”
王羽有些迈不动步子，黑疤见状跑过去拽着王羽的胳膊离开了那一大摊血迹。
大鱼的内脏都流出来，摊在那里发散出腥臭。
祖锡举起手臂，火焰从这摊尸体上燃起，周遭黑色的海水也被烧灼蒸腾。
不久后船上的海水蒸发消失，但这只鱼的内脏或血液都没有被烧焦或变色。
“黑疤，来帮我把尸体放到船尾的甲板下边，那里是我们存放战利品的地方。”
“好嘞。”
当二人完成了相关的工作，王羽觉得不太甘心，他觉得要被这位船长嫌弃了。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没想到祖锡很宽容。
“暂时没有，王羽，你先适应几天吧，看起来你应当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
“我可以做饭或者别的什么。”
“船上的食物都是现成的，不需要处理，加热的话，我来就好了。”
王羽有些失落，自己的师父着急找把自己赶过来究竟是为什么呢，他从未接受过上战场去战斗的训练，这船只之上也没有杂务可做。
“哎，你可以给我俩做诱饵。”
痴傻的黑疤这句话让王羽的心态雪上加霜。
“等等，诱饵？”
确定了黑疤身上存在精神干扰存在，下毒的凶手去向不明，赏金猎人之中存在高位阶实力的敌人。
王羽觉得，自己的作用或许真的是诱饵。
“如果是诱饵，安全应该会有一定的保障吧。”
他回头看看，也不知道向哪个地方看去，凭感觉看向城墙的方向。
又看看面前的黑疤。
“难道就靠这个时不时掉线，一掉线还几乎不能重新连接的熊痴？”
但看熊人黑疤之前的身手，应该也是有一定保障的。
祖锡给他留下了有些喜怒无常的印象。高兴了就跟你聊很多，不高兴了就一句话都不想理你。每次祖锡在被什么东西吸引注意力时，就是他话多的时候。
“船上只有他自己一个，船友都...过世了吗？”
王羽不打算就这么直接问他，他不了解这位魁梧的火焰人。万一惹怒了他，把自己丢进乌潮之中就麻烦了。
而对于熊人发癫一般的提议，王羽没去理睬。
看见四周被排开的海水，王羽意识到他们依旧在移动。
“祖锡先生，我们依然在远离城墙吗？”
祖锡点了点头。
“传送的距离有限，要想有效抵抗乌潮，就必须拉长作战距离，这样能尽可能在乌潮到达城墙前削减其强度，更何况，头潮距离我们还远着呢。”
“每次作战都会有传送吗？”
“不是，只有强度较大的乌潮才会使用传送，这样能尽可能拉长战线。”
“乌潮的出现有周期性的规律吗？”
“大概半年一次吧。”
“持续多久？”
“时长并不相等，从我们准备到平息乌潮，大概需要1~3个月。”
“之间的时间，您是用来做什么呢？”
“我在城中有自己的家庭，曾经。”
说完这句，二人沉默了。
良久，祖锡长吁一口气
“我的孩子，妻子都是猎人，而他们，连同我的船员，都在上一次乌潮之中死去了。”
.....
.....
“抱歉。”
王羽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了。
祖锡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观察着海面。
王羽也识趣地走开了。
他的心情正有些低落，黑疤又凑上来。
“咋，你不想当诱饵啊？也是，搁谁谁都不想当。”
状态糟糕的船长，时好时坏的黑疤，和完全没用的自己。他们三个要抵抗强度极高的一次乌潮。
抵抗？自保都完全没底儿。
“不行不行，还不清楚祖锡和黑疤的真正实力，要乐观，不是还有汤老的秘术呢嘛。”
但是一想到自己大概是被用来钓鱼的诱饵，王羽有些怀疑秘术存在的真实性了。
什么绝境之中才会触发，现在看怎么都像是骗人的了。
要是这俩人实力其实不强，王羽觉得自己也就没什么必要挣扎，等死就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黑疤，我问你个问题，你说实话。”
“啊？行啊。”
“你强吗？”
黑疤愣了一会。
“我超勇！”
王羽又不想搭理这个熊人了。
...
...
夜色逐渐笼罩了世界，乌云在模糊的视野之中渐渐从天空中远去。
繁星点缀天幕，星斗相连，交织成河，熠熠闪耀。
漫天灿烂，映得海面生辉，天海相接，融为一色。
骤然，
风凛波急，光彩破碎，漆黑的海水打破合契，卷起危机。
“王羽，跑到屋子里去！”
沉浸在星夜海景之中的王羽被突然发生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
寒风呼啸，波浪瞬间汹涌，王羽看着身后远去的乌云和前方一片晴空，完全无法理解这仿佛癫狂的自然现象。
在剧烈颠簸的甲板之上，他晃晃悠悠地向距离自己最近地屋子里走去。不断有浪头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盔甲之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眼睛的余光好像瞥见黑疤不知道在和什么东西缠斗着，而祖锡浑身发出炽红色的光芒，半蹲在地。
一阵剧烈地颠簸，猎猎的风声与波涛相击的声音之间传来怪异的吼声，其中夹杂了黑疤的大喊
“躲开，王羽!”
王羽扭过头去。
星光璀璨，视野还算清晰。
一只面目狰狞的野兽，左侧的半张脸皮已经被黑疤撕去，所有的牙齿都暴露在外，目露凶光，紧盯着他，随即一跃而起。
惊恐，下意识扭头要跑。
可他已经闻过血液的腥甜。
“诱饵。”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王羽脑海中。
接着又是两个字。
“不甘！”
王羽在这次终于意识到了手中还拿着师父给他的那把长矛状武器。
“反抗！”
他迎着怪物眼中的凶光，狠狠地逼视回去。
空中，怪物飞跃而来的扑击动作有了刹那的收缩与迟疑。
就是此刻，王羽借着船体颠簸向后微撤身体，同时自然地举起手中武器。
怪物瞬身而过，王羽将长矛竭尽全力地向下刺去，实实在在地刺入了怪物背部。
两个身影交叉而过。
一边，王羽倒在地上，盔甲与甲板上的海水剧烈对抗。
另一边，背部插着长矛的怪物落地后稍一趔趄就要再次扑过来。
可黑疤哪会给怪物机会。
在刚才的颠簸中失手的黑疤先于怪物调整好身形，砰地猛扑过来，把怪物踩在甲板之上，双手抓住长矛，注入魔能。
同时怪物疯狂扭动身体，不惜撕裂背部伤口也要去啃咬压在身上的黑疤。
黑疤大喝一声
“死！”
猛一发力，将怪物的脊柱撅断。而后丢开长矛，直接两只手抓住怪物上下张开的大嘴，脚把身体死死跺住。硬生生把头颅整个撕了下来。
他丢下了手中的头颅。
战斗结束了。
跑到王羽身边，确认他的情况。
王羽胸前的盔甲被怪物的爪子割出深深了裂痕，伤及血肉，正在淌血。
王羽还有意识，艰难地挪动身体想从颠簸之中站起身来。
“不用费力了，我帮你。”
黑疤俯下身，给了王羽一个公主抱。
虽然身高差距没那么大，但王羽的体型在黑疤面前显得很小，黑疤抱着他有点像是在抱一个娃娃。
就在此时，一旁的祖锡身周光芒大盛，炽烈的火炎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猛然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王羽和黑疤由于扑面而来的烈焰紧闭双眼。
火焰扩展至包围整个船体，这个外看来赤红的球体内，除过溅射到船内的海水，其他的一切都毫发无伤。
二人等待着迎接可能会有的灼烧感，却什么都没感受到，试探着缓缓将眼睛睁开。
眼前的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橙光，像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华彩，美丽无比。
接着传来了祖锡好听的声音。
“不错的表现，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这是对王羽的褒奖。
王羽在这一派浪漫的环境下被一只凶神恶煞的黑熊抱着，显得非常局促。
好在这柔和的华彩很快就淡去了。唯有最外层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样的东西，它拒绝着一切企图接近这个石台的海水。
“不用担心，我支起了保护层，暂时没什么危机了。”
祖锡此刻已经站起身来，看向二人，尤其是看向熊人怀里的王羽，开口安慰着。
你就不能把你脸上一股照顾小朋友的慈爱感收一收，真的很怪啊。
王羽心想着，却没那个心劲儿吐槽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开口说话让王羽的胸口有些疼痛。
“乌潮导致的元素魔法紊乱，刚才是风属性的魔能乱流。”
这说明潮头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王羽挣扎地想要下来，他宁愿伤口被行动撕扯着疼痛，也实在不想忍受面前这个烈马人族一脸看小娃娃的表情。
黑疤像是智商突然上线了。
“就忍着一会儿吧，你这伤口我又不能背你，这是最方便的姿势了。一会还要简单缝合一下，你再乱动，扯的越深，缝的次数就越多，这里可没有麻药。”
王羽听见这话老实了，转头看向他们前进的方向。
盯着王羽的祖锡也回过神来，像是自言自语一句
“我们在航向乌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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