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荆棘之途
石台航行的方向是正北方，此刻祖锡站在船头，遥望其他船只的动向。
在他的视野之中，每一艘船所在的方位都自己独特的光芒。那是属于其上船员和船体特有的魔法波动。
点点光明之中，唯有东北方向的一点光芒无比微弱。
“苟延残喘的人吗....”
祖锡的瞳孔紧缩，上面爬满扭曲奇幻的炽红花纹，顿时，那点微弱光芒所在之处的场景呈现在他眼中。
那是一艘不大的木船，上面满是凹陷与抓痕。甲板上破了一个洞，洞旁边躺着一具仅剩上半身的尸体，一旁驾驶室的外墙壁上有一摊肉泥，
瞳孔之上的花纹旋转起来。
视野透过了木船外壁，驾驶室之内也有一具尸体，脖颈上有深深的伤口。
再看向甲板之下，终于在一个房间中找到了残留着的魔法波动，
可那里悬挂着的，依旧是一具一动不动的躯体，身上的盔甲完全被腐蚀得不成样子。
“刚刚自我了结了吗。”
祖锡收回了探询的目光。
无论再怎么说见多了这种场景，每一位正常的生灵都永远不能接受这样的惨剧。
他叹了一口气，释放出一阵魔能波动，向东北方微微调整了航向。
波动传播开来，不久后，四周的船只都开始微调方向，逐渐将东北方的缺口补上了。
就在祖锡传达信息时，王羽正在房间里大声喊叫着。
“啊！”
他被黑疤用绳子死死地绑在了床上，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用尽吃奶的劲儿大喊。
“他**的，疼啊，啊！”
手术针在黑疤手里表现出与黑疤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灵活利落，穿过皮肤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剧烈地从胸膛处传来。
“没有..没有治疗魔法吗，啊！”
王羽强忍疼痛憋出来一句话。
“忍着，不能用治疗魔法，你没开魔法格，魔能承受力不够，怕给你直接治死了。”
“*！”
转移注意，转移注意。
王羽在心里暗暗想着。
“黑..黑疤，你是几阶的？”
“几阶的？哦，你是说魔法格啊，我三阶。”
黑疤说着这话，一针就这样自然地扎进去了。
王羽猛一激灵。
转移注意，转移注意。
“那...你跟五阶，差的远吗？”
一针又扎下去，这次黑疤扎完再说的。
“差的那可太远了！下一个位阶的提升难度会比上一阶高至少十倍，是至少！不同性质的魔法格提升难度会不一样。”
王羽只是大概理解了黑疤说的意思，他自然地会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体会疼痛上。
转移注意，转移注意！
“你算强的还是...啊！”
这次黑疤直接动手了。
转移注意
....
“转移**！”
这黑疤就不能有点规矩，我话都没说完呢。
王羽在心里大骂。
“好了，缝好了。
我不算强的，只算有点天分的。全物种都按未开魔法格的生灵寿命比例算的话，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一般都是普通士兵那个层次，二阶左右。”
毕竟黑疤是好心为王羽处理伤口，王羽没有真骂出声。
“你多大了。”
“70，相当于人类的25到30岁。”
黑疤接着给王羽上好药，绷带包好伤口，又用魔法加固了对伤口的处理。
“谢谢。”
“没事，毕竟你也算是救过我一命，从城主亲卫手里。”
“可你从上船以来救过我两次了，我还欠你一条命。”
“救命之恩这种东西没有次数之分，不存在谁欠谁的，只要是被别人救了，还多少条命都是应该的。”
黑疤这人行，这人能处！
王羽突然觉得面前这熊看起来特别招人喜欢，就连脸上那疤都不觉得扎眼了。
“对了，你到底在杰姆托司令那里经历了啥？”
这话一出口，王羽就后悔了。
黑疤表情严峻起来，好像是在深思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在重温那不愿重拾的回忆。
黑疤的表情严肃到王羽有些害怕。
可是下一刻，熊人满脸呆滞，嘿嘿笑了两声。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的妈呀。
王羽是真服气了。
可紧接着黑疤又走了回来，正当王羽以为黑疤终于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从身后掏出了汤厉给王羽的武器，然后伸直手臂给王羽看看，然后丢在了地上。
“不客气。”
黑疤头一扭，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去了。
房间是有窗户的，黑疤离去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王羽靠着星光观察其屋内，刚一扭头，就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自己正在学习的一本绘本和辞典。这只能是黑疤带来的，而交给黑疤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艾尔晴。
王羽笑了起来
我可是在出海作战啊，怎么会想到带这种东西。
翻开绘本，夹着一张小纸条。
王羽借着自己贫乏的知识，看懂了上边的文字
“祝君安。”
旁边画着一个梳着高马尾辫的简笔笑脸。
一天的担忧，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窗外的星夜依旧是那么漂亮，看不到映照星光的海域，王羽就不去想那躲藏在自己身下海水中的危险。
晴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愈发喜欢起这个姑娘来，可就是愈是喜欢，就愈是要尽快说清一切。他珍惜这个朋友，时间久了，只会令她更痛苦。
王羽吃力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直携带在身的小毛球。他未开启魔法格，无从了解这毛球的使用方法，也就无处打听扎伊的消息。
“扎伊，现在的你，能感到我些微的思念吗？”
...
可惜，身下的海水吞没一切，拒绝为王羽传达思念。
只有漫天星光见证着王羽的痴情。
...
...
跑出屋子的黑疤又恢复了神智，他也是无奈
杰姆托司令的暗示实在是太厉害了。
被叫过去之后，司令倒是没对他做些什么传闻中无比变态的实验，只是对他施加了暗示，而且也将效果直接告诉了他。
第一个效果是：第一次会以痴傻的状态见到王羽，此后每当别人问起他有关杰姆托的事时，黑疤就会陷入痴傻，持续时间不等。
第二个效果就是无论何种状态下，保护王羽直到他面对乌潮潮头。
据说跟高层沟通并愿意接受王羽到这里来的就是这位杰姆托。
他是司令，是副城主，更是恶怵乌地区管事，所以他才是康城职位最高的人。
都说他是疯子，黑疤也就不愿去想他的目的，没什么可想的，服从就是了。
还在甲板上站着的祖锡意识到黑疤恢复了正常。
“刚才那一波，周围都怎么样了，情况乐观吗？”
黑疤先开口了。
“你看不到？”
“我才三阶，上哪儿看去。”
祖锡回头看了黑疤一眼，又转过头去
“咱们这片一共出现了三只二阶怪物，两只被我射杀了，一只你扯掉了头颅。
现在我们正往东北走，所以目前西南方一小部分暂时是安全的。
之前东北方向上一个船没了，那只凶兽应该还没被处理掉，根据船身损坏判断应该也是二阶。”
“这就出现这么多二阶的了，这次是真难咯。”
“也属正常，能跟着乱流提前跑出这么多的都是生命力旺盛，探知力又没那么强的。
二阶的实力虽高但也合理。
真要说难也是这个吸引二阶强度怪物的乱流，作为乌潮影响的紊乱波动，强度有点离谱了。”
“老船长，实力也不俗，驱动石台的更不是一般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
“康城是大城，人那么多，没听说过也正常。”
“你说的也是。”
“其他方向呢，情况如何。”
“最外层的先锋城卫军们再有半天就要迎击了，距离有些遥远看得比较模糊，好像已经死了三分之一了。”
黑疤听见这声音心里一惊
“这么凶险？”
“嗯，咱们大概属于第六圈船队，遇到的这些，应该是前面实在不想浪费精力处理故意放过来的。”
“话说这次真的很不一样，下达的灾厄警报里蕴含的东西不少，把这次的作战安排全都讲清楚了。”
“是啊，可是那个小伙子接收不到魔能波动讯息，什么都不清楚。”
“全城墙的人都知道这小子是恶怵乌带来的。
咱俩可别死咯，咱俩一死，这小子绝对是完全没有希望活着。
他要是没活着回去，恶怵乌交代过的人物没保护好，咱亲朋好友都得看不起咱，家里愿意让咱入祖坟都得谢天谢地。
哎，这条路上遍布荆棘啊。”
祖锡表情阴沉下来，沉默了一小会。
“别给我说这些，我没有家人了。”
却听见突然黑疤的怒吼。
“你没有我有！
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你既然答应我俩上船了就打起精神，拿出点船长的气概来。
我那天可都听见了，我知道你没家人了，王羽同情你，那是因为他是穿越者。
乌界的任何一个子民，看到你这样都不会同情你。
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就意味着你可以不认真保护好接下来的船员是吗？
支个保护罩支起来没完，看见怪物冲王羽去了管都不管，巴不得他死是吧，他死了你也好有理由了！
亲朋好友都离世了，他们是死在战场上，死的光荣。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干啥？要是没我俩，你这次就是想去送死。没出息地，窝囊地把自己命送出去！
乌界的子民要是都这么脆弱，乌界早就成了外界人口中真正的垃圾场了！
你这样算什么狗屁，你还不如王羽呢，不如那个敢于面对二阶怪物的普通人！
我想你曾经的家人也一定不会希望你是现在这个糗样，我可记得烈马人族的爷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
祖锡有些动容，眼中像是有柔情掠过，紧接着又恢复了冷峻。
他并未说话，依旧是盘着双臂面向海洋，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但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许清澈。
黑疤看了祖锡一会，转身走开了。
“谢谢。”
黑疤转身之后，祖锡很小声的说着。
黑疤笑了
“不客气！”
说得很大声。
....
....
几小时后，一艘船偶然间捕捉到了祖锡之前传出的魔法波动。
它满满减速，像是在确认什么。
随后，直接改变了航向。
在他的视野之中，每一艘船所在的方位都自己独特的光芒。那是属于其上船员和船体特有的魔法波动。
点点光明之中，唯有东北方向的一点光芒无比微弱。
“苟延残喘的人吗....”
祖锡的瞳孔紧缩，上面爬满扭曲奇幻的炽红花纹，顿时，那点微弱光芒所在之处的场景呈现在他眼中。
那是一艘不大的木船，上面满是凹陷与抓痕。甲板上破了一个洞，洞旁边躺着一具仅剩上半身的尸体，一旁驾驶室的外墙壁上有一摊肉泥，
瞳孔之上的花纹旋转起来。
视野透过了木船外壁，驾驶室之内也有一具尸体，脖颈上有深深的伤口。
再看向甲板之下，终于在一个房间中找到了残留着的魔法波动，
可那里悬挂着的，依旧是一具一动不动的躯体，身上的盔甲完全被腐蚀得不成样子。
“刚刚自我了结了吗。”
祖锡收回了探询的目光。
无论再怎么说见多了这种场景，每一位正常的生灵都永远不能接受这样的惨剧。
他叹了一口气，释放出一阵魔能波动，向东北方微微调整了航向。
波动传播开来，不久后，四周的船只都开始微调方向，逐渐将东北方的缺口补上了。
就在祖锡传达信息时，王羽正在房间里大声喊叫着。
“啊！”
他被黑疤用绳子死死地绑在了床上，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用尽吃奶的劲儿大喊。
“他**的，疼啊，啊！”
手术针在黑疤手里表现出与黑疤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灵活利落，穿过皮肤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剧烈地从胸膛处传来。
“没有..没有治疗魔法吗，啊！”
王羽强忍疼痛憋出来一句话。
“忍着，不能用治疗魔法，你没开魔法格，魔能承受力不够，怕给你直接治死了。”
“*！”
转移注意，转移注意。
王羽在心里暗暗想着。
“黑..黑疤，你是几阶的？”
“几阶的？哦，你是说魔法格啊，我三阶。”
黑疤说着这话，一针就这样自然地扎进去了。
王羽猛一激灵。
转移注意，转移注意。
“那...你跟五阶，差的远吗？”
一针又扎下去，这次黑疤扎完再说的。
“差的那可太远了！下一个位阶的提升难度会比上一阶高至少十倍，是至少！不同性质的魔法格提升难度会不一样。”
王羽只是大概理解了黑疤说的意思，他自然地会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体会疼痛上。
转移注意，转移注意！
“你算强的还是...啊！”
这次黑疤直接动手了。
转移注意
....
“转移**！”
这黑疤就不能有点规矩，我话都没说完呢。
王羽在心里大骂。
“好了，缝好了。
我不算强的，只算有点天分的。全物种都按未开魔法格的生灵寿命比例算的话，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一般都是普通士兵那个层次，二阶左右。”
毕竟黑疤是好心为王羽处理伤口，王羽没有真骂出声。
“你多大了。”
“70，相当于人类的25到30岁。”
黑疤接着给王羽上好药，绷带包好伤口，又用魔法加固了对伤口的处理。
“谢谢。”
“没事，毕竟你也算是救过我一命，从城主亲卫手里。”
“可你从上船以来救过我两次了，我还欠你一条命。”
“救命之恩这种东西没有次数之分，不存在谁欠谁的，只要是被别人救了，还多少条命都是应该的。”
黑疤这人行，这人能处！
王羽突然觉得面前这熊看起来特别招人喜欢，就连脸上那疤都不觉得扎眼了。
“对了，你到底在杰姆托司令那里经历了啥？”
这话一出口，王羽就后悔了。
黑疤表情严峻起来，好像是在深思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在重温那不愿重拾的回忆。
黑疤的表情严肃到王羽有些害怕。
可是下一刻，熊人满脸呆滞，嘿嘿笑了两声。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的妈呀。
王羽是真服气了。
可紧接着黑疤又走了回来，正当王羽以为黑疤终于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从身后掏出了汤厉给王羽的武器，然后伸直手臂给王羽看看，然后丢在了地上。
“不客气。”
黑疤头一扭，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去了。
房间是有窗户的，黑疤离去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王羽靠着星光观察其屋内，刚一扭头，就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自己正在学习的一本绘本和辞典。这只能是黑疤带来的，而交给黑疤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艾尔晴。
王羽笑了起来
我可是在出海作战啊，怎么会想到带这种东西。
翻开绘本，夹着一张小纸条。
王羽借着自己贫乏的知识，看懂了上边的文字
“祝君安。”
旁边画着一个梳着高马尾辫的简笔笑脸。
一天的担忧，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窗外的星夜依旧是那么漂亮，看不到映照星光的海域，王羽就不去想那躲藏在自己身下海水中的危险。
晴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愈发喜欢起这个姑娘来，可就是愈是喜欢，就愈是要尽快说清一切。他珍惜这个朋友，时间久了，只会令她更痛苦。
王羽吃力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直携带在身的小毛球。他未开启魔法格，无从了解这毛球的使用方法，也就无处打听扎伊的消息。
“扎伊，现在的你，能感到我些微的思念吗？”
...
可惜，身下的海水吞没一切，拒绝为王羽传达思念。
只有漫天星光见证着王羽的痴情。
...
...
跑出屋子的黑疤又恢复了神智，他也是无奈
杰姆托司令的暗示实在是太厉害了。
被叫过去之后，司令倒是没对他做些什么传闻中无比变态的实验，只是对他施加了暗示，而且也将效果直接告诉了他。
第一个效果是：第一次会以痴傻的状态见到王羽，此后每当别人问起他有关杰姆托的事时，黑疤就会陷入痴傻，持续时间不等。
第二个效果就是无论何种状态下，保护王羽直到他面对乌潮潮头。
据说跟高层沟通并愿意接受王羽到这里来的就是这位杰姆托。
他是司令，是副城主，更是恶怵乌地区管事，所以他才是康城职位最高的人。
都说他是疯子，黑疤也就不愿去想他的目的，没什么可想的，服从就是了。
还在甲板上站着的祖锡意识到黑疤恢复了正常。
“刚才那一波，周围都怎么样了，情况乐观吗？”
黑疤先开口了。
“你看不到？”
“我才三阶，上哪儿看去。”
祖锡回头看了黑疤一眼，又转过头去
“咱们这片一共出现了三只二阶怪物，两只被我射杀了，一只你扯掉了头颅。
现在我们正往东北走，所以目前西南方一小部分暂时是安全的。
之前东北方向上一个船没了，那只凶兽应该还没被处理掉，根据船身损坏判断应该也是二阶。”
“这就出现这么多二阶的了，这次是真难咯。”
“也属正常，能跟着乱流提前跑出这么多的都是生命力旺盛，探知力又没那么强的。
二阶的实力虽高但也合理。
真要说难也是这个吸引二阶强度怪物的乱流，作为乌潮影响的紊乱波动，强度有点离谱了。”
“老船长，实力也不俗，驱动石台的更不是一般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
“康城是大城，人那么多，没听说过也正常。”
“你说的也是。”
“其他方向呢，情况如何。”
“最外层的先锋城卫军们再有半天就要迎击了，距离有些遥远看得比较模糊，好像已经死了三分之一了。”
黑疤听见这声音心里一惊
“这么凶险？”
“嗯，咱们大概属于第六圈船队，遇到的这些，应该是前面实在不想浪费精力处理故意放过来的。”
“话说这次真的很不一样，下达的灾厄警报里蕴含的东西不少，把这次的作战安排全都讲清楚了。”
“是啊，可是那个小伙子接收不到魔能波动讯息，什么都不清楚。”
“全城墙的人都知道这小子是恶怵乌带来的。
咱俩可别死咯，咱俩一死，这小子绝对是完全没有希望活着。
他要是没活着回去，恶怵乌交代过的人物没保护好，咱亲朋好友都得看不起咱，家里愿意让咱入祖坟都得谢天谢地。
哎，这条路上遍布荆棘啊。”
祖锡表情阴沉下来，沉默了一小会。
“别给我说这些，我没有家人了。”
却听见突然黑疤的怒吼。
“你没有我有！
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你既然答应我俩上船了就打起精神，拿出点船长的气概来。
我那天可都听见了，我知道你没家人了，王羽同情你，那是因为他是穿越者。
乌界的任何一个子民，看到你这样都不会同情你。
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就意味着你可以不认真保护好接下来的船员是吗？
支个保护罩支起来没完，看见怪物冲王羽去了管都不管，巴不得他死是吧，他死了你也好有理由了！
亲朋好友都离世了，他们是死在战场上，死的光荣。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干啥？要是没我俩，你这次就是想去送死。没出息地，窝囊地把自己命送出去！
乌界的子民要是都这么脆弱，乌界早就成了外界人口中真正的垃圾场了！
你这样算什么狗屁，你还不如王羽呢，不如那个敢于面对二阶怪物的普通人！
我想你曾经的家人也一定不会希望你是现在这个糗样，我可记得烈马人族的爷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
祖锡有些动容，眼中像是有柔情掠过，紧接着又恢复了冷峻。
他并未说话，依旧是盘着双臂面向海洋，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但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许清澈。
黑疤看了祖锡一会，转身走开了。
“谢谢。”
黑疤转身之后，祖锡很小声的说着。
黑疤笑了
“不客气！”
说得很大声。
....
....
几小时后，一艘船偶然间捕捉到了祖锡之前传出的魔法波动。
它满满减速，像是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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