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渊源
“终究..还是你么。”
在船只闯入自己光柱影响的范围时，他没有把此事下定论
在被四人拦住时，他没有把此事下定论。
在船中发觉那相似的魔法波动时，他依旧没有将此事下定论。
但在他一脚踢开那最后一位黑袍人的兜帽时，看着那熟悉的面孔，他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
....
半年之前。
“船长，听说这次的乌潮不强，让我跟船出海吧！”
这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时，祖锡正顶着头顶的烈日，忙着搬运出海需要的食物和水源。他回过头去，见到了一个腰杆挺直，意气风发的红发少年。
这是他的儿子。
祖锡认真地将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个子只比祖锡矮半头，但跟其他的船员比起来也算得上是人高马大了。胳膊上肌肉的线条初显，身板壮实板正，唇上长出了细密的绒毛，确实有了些男子汉的样子。
“不行。”
祖锡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你还不够格！”
少年明显觉得不服气，脸颊微红，皱起眉头。
“够格了，我已经开启魔法格了，不信你看！”
说罢，右臂向前伸直，少年的脸上出现认真用力的表情。短暂的停留后，一股火焰从他手心里喷吐出去。
“嘿!小心点儿！”
但是这股火焰差点烧到了前边路过的搬货船员。
祖锡的脸色本来是有些惊喜，但见到差点伤害了船员，又铁青起来。
少年挠了挠头，急忙解释。
“我能掌控好的，就是，就是给你展示有些紧张。”
“战场上可容不得你冒失！小子。”
说罢，祖锡扭头走。
“嘿，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说我开启魔法格就带我出海。”
“是啊，我同样也说了你要熟练掌握火焰的能力。”
少年有些沮丧，可依旧是不服气，还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人打了一下脑袋。
不用回头看，少年就开口抱怨。
“六言叔，你又打我，也不替我跟我爸求求情。”
没错，这位少年是祖锡的儿子。
而被少年成为‘六言叔’的人是个胖子。一个矮胖的秃顶中年人，蓄着大胡子，还长了个通红的酒糟鼻，是矮人种。
“嘿嘿，祖亮，你爹当年上船的时候还没开魔法格，第一次上船就能搏杀一阶怪物。这样一个狠人，我咋给你求情？”
这矮胖中年人一脸戏谑的笑容，分明是在故意挑逗祖亮玩。
“那我爸不开魔法格都能出海，我都开启了，凭什么不能？”
祖亮愈发地觉得自己没面子，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他爸能做到的事，却连机会不给自己去做。
“我跟你爸那时候那是没办法，那时候康城可不像现在这么安全，没什么士兵抗击乌潮，都是靠我们那些半大小伙子到前线作战。”
“是啊，那时候的乌潮也不如现在这么强劲...啊啊，听都听吐了。”
祖亮捂着耳朵跑走了。
“嘿，这小子，巴结巴结我就替你求情了。”
六言摇了摇头，还是走到祖锡身边。
“老锡，我看就让孩子去吧，这次不是说没什么危险嘛。”
“不是危险不危险的事。”
说着祖锡压低了声音。
“是孩子他妈不乐意，我要是让他去了，你嫂子得把我皮扒咯！”
“嫂子不乐意?！”
六言大声喊了出来。
祖锡赶紧要去捂住六言的嘴，但他俩身高差距太大，祖锡没能来得及捂住六言的嘴。
“什么我不乐意啊？”
一个与祖锡同样发色的女性站在两人身后质问着。她双手叉腰，身材与她的发色一般火辣，
“哦，嫂子，老锡说你不乐意亮亮出海?
老锡你老想捂我嘴干嘛”
祖锡又一次没来得及捂住六言的嘴，他背对着面前自己的老婆瞪了这个矮人一眼，矮人向他吐了吐舌头。
“呵哈哈，老婆啊...啊疼疼疼”
话还没说完，祖锡就被面前这个矮自己一头的女人拧住了耳朵。
“你还不想让你儿子出海啊，你就这么宠着你儿子啊？他都多大了，魔法格都一阶了，还不出海?惯着吧就，早晚惯出毛病。”
“不是老婆我没惯着他，我惯着他不就让他去了嘛。”
女人的手拧的更紧了。
“哦，合着是你舍不得啦?你那肉搏二阶的英勇劲儿去哪儿啦？让孩子跟你出趟海就把你吓成这样?”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不是也是你的不是！赶紧把祖亮叫过来帮忙搬东西，这趟他得去。”
“哎你..”
“别废话快点去！”
“唉，好嘞。”
六言看着这两口子吵架，一个劲儿地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看什么看，抓紧让祖亮那小子过来，这趟他得去。”
祖锡好歹也找到个出气筒，来宣扬一下自己船长的地位。
没过多久，祖亮就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您同意让我去啦？”
语气里满是兴奋和激动。
祖锡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理睬他。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
“咳咳嗯嗯，这个你六言叔和你妈都来这儿替你说话啊，替你说话。这个我答应你这趟跟着去.....”
祖锡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在看妻子的反应，这时他被欢呼的儿子打断。
“太棒啦，妈我真爱死你了！”
“欸你怎么不谢我?”
六言觉得很纳闷。
“六言叔，您说话我爸绝对不会听的，也就只有我妈能劝的动我爸。”
六言听见祖亮这话脸也青了，祖亮妈妈确看了祖锡一眼，眼神中带着笑意。
祖锡给自己老婆看来得这一眼下了一跳，以为自己是说错什么话，还是办错什么事儿了。
祖亮看气氛不对，接着说
“但是六言叔愿意替我求情我很感动，回来请您喝酒！”
这矮人一听到有酒喝，顿时什么都无所谓了，脸上也露出来微笑。
“咳咳！”
几人向祖锡看去。
“你跟着出发可以啊，但是还是有条件的。”
“啊，爸你坐地起价。”
祖亮有点不乐意，生怕被提的是什么苛责的要求。
“首先在船上我是船长，要叫我船长，而且称呼要是`您`而不是`你`”
祖锡的妻子也点了点头。在船上分得明确些有利于战斗的高效进行。
获得了老婆的支持，祖锡开始蹬鼻子上脸。
“老婆你是求情的，你觉得该不该提要求?”
听自己是来`求情的`祖锡的妻子眉毛一挑，但也没多说什么。
“说说是什么条件再说。”
“回来的的时候，你要把对火焰的控制熟练地掌握了”
六言直接举起手来
“我赞成。”
妻子也点点头。
“合理的要求。”
祖锡瞬间说话又硬气起来。
“少数服从多数，你要接受这个条件了。”
祖亮确觉得不屑，不就是稳定控嘛，谁还做不到了，我第一天就给你们掌握一个看看。
“我接受！”
祖亮笑得很开心，自己高大强壮的父亲就这样被母亲吓住了。
祖锡的妻子也是头疼，怎么自家老公打起架来那么凶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了，教育起孩子来却是万般宠爱，生怕他受到一点儿危险。
而这样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除去六言和他的妻儿，祖锡的船只或者说石台之上还有七位船员。
但他们全都死了。
在船队都停下来准备迎接头潮的时候，祖锡他们船只的驱动受到了不明魔能的扰乱，无法停止只能一直向前航行。
船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乌潮带来的元素魔能乱流导致的故障。唯有祖锡在其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问道，但也没多想，因为那感觉实在是太微弱了。
他们的船只是第一个迎上乌潮的，巨大的海墙直接就将祖锡的船只吞没在海水之中。
而这与头潮的撞击让船上除了祖锡之外的所有人都昏厥过去。
两位船员在此时当场发疯，完全离开了石台，投身于压抑的乌潮之中，消失在沉重的海水中。
祖锡拼尽全力将船只带到海墙之上，却不知道该如何离开海墙，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前航行，去面对本次乌潮的高潮。
再迎上高潮后没多久，船只直接被一只四阶怪物打翻，除了祖锡抱起妻儿飞向了空中，其余所有船员都消融在乌界海水之中。
而他的妻子也在他的怀里，醒来后趁一只魔物袭击，挣脱了祖锡的怀抱，抓住那只四阶怪物，自爆了魔法格，与那怪物同归于尽了。
高潮比头潮难对付的多，高位格的怪物随处可见，同时魔能流动的感觉就像是早已坨成一团的面条。
而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也受尽了海水的侵蚀，祖锡并未习得结界类或增益类魔法，只得看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儿子一点一点地陷入疯狂。而自己，就浸泡在完全狂乱的魔能之中，体会着绝望一点又一点地爬上自己的内心。
儿子的外表已经完全不是样子，口中也开始发出疯狂的呓语。
完全绝望的祖锡掐住了自己孩子的喉咙，硬生生将儿子杀死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完全绝望了，想要向乌潮之中坠落。
在下坠感和亲友全部离世的虚无感中，他的魔法格突破到了四阶。
当时刚入四阶的他，嗅到一股熟悉的魔法波动。
而这股波动，与面前这副熟悉的面孔发出的波动一模一样。
六言的波动。
六言，叛徒！
在船只闯入自己光柱影响的范围时，他没有把此事下定论
在被四人拦住时，他没有把此事下定论。
在船中发觉那相似的魔法波动时，他依旧没有将此事下定论。
但在他一脚踢开那最后一位黑袍人的兜帽时，看着那熟悉的面孔，他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
....
半年之前。
“船长，听说这次的乌潮不强，让我跟船出海吧！”
这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时，祖锡正顶着头顶的烈日，忙着搬运出海需要的食物和水源。他回过头去，见到了一个腰杆挺直，意气风发的红发少年。
这是他的儿子。
祖锡认真地将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个子只比祖锡矮半头，但跟其他的船员比起来也算得上是人高马大了。胳膊上肌肉的线条初显，身板壮实板正，唇上长出了细密的绒毛，确实有了些男子汉的样子。
“不行。”
祖锡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你还不够格！”
少年明显觉得不服气，脸颊微红，皱起眉头。
“够格了，我已经开启魔法格了，不信你看！”
说罢，右臂向前伸直，少年的脸上出现认真用力的表情。短暂的停留后，一股火焰从他手心里喷吐出去。
“嘿!小心点儿！”
但是这股火焰差点烧到了前边路过的搬货船员。
祖锡的脸色本来是有些惊喜，但见到差点伤害了船员，又铁青起来。
少年挠了挠头，急忙解释。
“我能掌控好的，就是，就是给你展示有些紧张。”
“战场上可容不得你冒失！小子。”
说罢，祖锡扭头走。
“嘿，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说我开启魔法格就带我出海。”
“是啊，我同样也说了你要熟练掌握火焰的能力。”
少年有些沮丧，可依旧是不服气，还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人打了一下脑袋。
不用回头看，少年就开口抱怨。
“六言叔，你又打我，也不替我跟我爸求求情。”
没错，这位少年是祖锡的儿子。
而被少年成为‘六言叔’的人是个胖子。一个矮胖的秃顶中年人，蓄着大胡子，还长了个通红的酒糟鼻，是矮人种。
“嘿嘿，祖亮，你爹当年上船的时候还没开魔法格，第一次上船就能搏杀一阶怪物。这样一个狠人，我咋给你求情？”
这矮胖中年人一脸戏谑的笑容，分明是在故意挑逗祖亮玩。
“那我爸不开魔法格都能出海，我都开启了，凭什么不能？”
祖亮愈发地觉得自己没面子，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他爸能做到的事，却连机会不给自己去做。
“我跟你爸那时候那是没办法，那时候康城可不像现在这么安全，没什么士兵抗击乌潮，都是靠我们那些半大小伙子到前线作战。”
“是啊，那时候的乌潮也不如现在这么强劲...啊啊，听都听吐了。”
祖亮捂着耳朵跑走了。
“嘿，这小子，巴结巴结我就替你求情了。”
六言摇了摇头，还是走到祖锡身边。
“老锡，我看就让孩子去吧，这次不是说没什么危险嘛。”
“不是危险不危险的事。”
说着祖锡压低了声音。
“是孩子他妈不乐意，我要是让他去了，你嫂子得把我皮扒咯！”
“嫂子不乐意?！”
六言大声喊了出来。
祖锡赶紧要去捂住六言的嘴，但他俩身高差距太大，祖锡没能来得及捂住六言的嘴。
“什么我不乐意啊？”
一个与祖锡同样发色的女性站在两人身后质问着。她双手叉腰，身材与她的发色一般火辣，
“哦，嫂子，老锡说你不乐意亮亮出海?
老锡你老想捂我嘴干嘛”
祖锡又一次没来得及捂住六言的嘴，他背对着面前自己的老婆瞪了这个矮人一眼，矮人向他吐了吐舌头。
“呵哈哈，老婆啊...啊疼疼疼”
话还没说完，祖锡就被面前这个矮自己一头的女人拧住了耳朵。
“你还不想让你儿子出海啊，你就这么宠着你儿子啊？他都多大了，魔法格都一阶了，还不出海?惯着吧就，早晚惯出毛病。”
“不是老婆我没惯着他，我惯着他不就让他去了嘛。”
女人的手拧的更紧了。
“哦，合着是你舍不得啦?你那肉搏二阶的英勇劲儿去哪儿啦？让孩子跟你出趟海就把你吓成这样?”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不是也是你的不是！赶紧把祖亮叫过来帮忙搬东西，这趟他得去。”
“哎你..”
“别废话快点去！”
“唉，好嘞。”
六言看着这两口子吵架，一个劲儿地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看什么看，抓紧让祖亮那小子过来，这趟他得去。”
祖锡好歹也找到个出气筒，来宣扬一下自己船长的地位。
没过多久，祖亮就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您同意让我去啦？”
语气里满是兴奋和激动。
祖锡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理睬他。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
“咳咳嗯嗯，这个你六言叔和你妈都来这儿替你说话啊，替你说话。这个我答应你这趟跟着去.....”
祖锡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在看妻子的反应，这时他被欢呼的儿子打断。
“太棒啦，妈我真爱死你了！”
“欸你怎么不谢我?”
六言觉得很纳闷。
“六言叔，您说话我爸绝对不会听的，也就只有我妈能劝的动我爸。”
六言听见祖亮这话脸也青了，祖亮妈妈确看了祖锡一眼，眼神中带着笑意。
祖锡给自己老婆看来得这一眼下了一跳，以为自己是说错什么话，还是办错什么事儿了。
祖亮看气氛不对，接着说
“但是六言叔愿意替我求情我很感动，回来请您喝酒！”
这矮人一听到有酒喝，顿时什么都无所谓了，脸上也露出来微笑。
“咳咳！”
几人向祖锡看去。
“你跟着出发可以啊，但是还是有条件的。”
“啊，爸你坐地起价。”
祖亮有点不乐意，生怕被提的是什么苛责的要求。
“首先在船上我是船长，要叫我船长，而且称呼要是`您`而不是`你`”
祖锡的妻子也点了点头。在船上分得明确些有利于战斗的高效进行。
获得了老婆的支持，祖锡开始蹬鼻子上脸。
“老婆你是求情的，你觉得该不该提要求?”
听自己是来`求情的`祖锡的妻子眉毛一挑，但也没多说什么。
“说说是什么条件再说。”
“回来的的时候，你要把对火焰的控制熟练地掌握了”
六言直接举起手来
“我赞成。”
妻子也点点头。
“合理的要求。”
祖锡瞬间说话又硬气起来。
“少数服从多数，你要接受这个条件了。”
祖亮确觉得不屑，不就是稳定控嘛，谁还做不到了，我第一天就给你们掌握一个看看。
“我接受！”
祖亮笑得很开心，自己高大强壮的父亲就这样被母亲吓住了。
祖锡的妻子也是头疼，怎么自家老公打起架来那么凶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了，教育起孩子来却是万般宠爱，生怕他受到一点儿危险。
而这样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除去六言和他的妻儿，祖锡的船只或者说石台之上还有七位船员。
但他们全都死了。
在船队都停下来准备迎接头潮的时候，祖锡他们船只的驱动受到了不明魔能的扰乱，无法停止只能一直向前航行。
船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乌潮带来的元素魔能乱流导致的故障。唯有祖锡在其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问道，但也没多想，因为那感觉实在是太微弱了。
他们的船只是第一个迎上乌潮的，巨大的海墙直接就将祖锡的船只吞没在海水之中。
而这与头潮的撞击让船上除了祖锡之外的所有人都昏厥过去。
两位船员在此时当场发疯，完全离开了石台，投身于压抑的乌潮之中，消失在沉重的海水中。
祖锡拼尽全力将船只带到海墙之上，却不知道该如何离开海墙，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前航行，去面对本次乌潮的高潮。
再迎上高潮后没多久，船只直接被一只四阶怪物打翻，除了祖锡抱起妻儿飞向了空中，其余所有船员都消融在乌界海水之中。
而他的妻子也在他的怀里，醒来后趁一只魔物袭击，挣脱了祖锡的怀抱，抓住那只四阶怪物，自爆了魔法格，与那怪物同归于尽了。
高潮比头潮难对付的多，高位格的怪物随处可见，同时魔能流动的感觉就像是早已坨成一团的面条。
而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也受尽了海水的侵蚀，祖锡并未习得结界类或增益类魔法，只得看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儿子一点一点地陷入疯狂。而自己，就浸泡在完全狂乱的魔能之中，体会着绝望一点又一点地爬上自己的内心。
儿子的外表已经完全不是样子，口中也开始发出疯狂的呓语。
完全绝望的祖锡掐住了自己孩子的喉咙，硬生生将儿子杀死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完全绝望了，想要向乌潮之中坠落。
在下坠感和亲友全部离世的虚无感中，他的魔法格突破到了四阶。
当时刚入四阶的他，嗅到一股熟悉的魔法波动。
而这股波动，与面前这副熟悉的面孔发出的波动一模一样。
六言的波动。
六言，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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