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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前行岁月缓缓渡

    青春逝去是件让人很难受的事情,尤其是青春在蹉跎中逝去,那更是让人追悔莫及。

    钟言因为乐感实在不强,她成了班级里的重点关注对象,顾槐舟过来之后,她更是心不在焉漏洞百出。

    整个练习过程中钟言都不在状况,在练习结束后,顾槐舟朝钟言投来了探寻的目光,他微微颔首,温声说道:“钟言,你留下了好好练习。”

    钟言低头扯了扯嘴角,说了声好。

    之后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重复地拉响自己手中的小提琴,琴声嘲哳,把一群人都给吓跑了。

    钟言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了顾槐舟一个人,他坐在不远处,眼神探究地看着她。

    钟言心下不耐,皱着眉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顾槐舟没有露出惯有的笑意,他直了直身子,认真地看着钟言问:“钟言,你确定要这样生活吗?”

    钟言眼下最不喜欢别人来置喙她的生活,尤其是顾槐舟,他总是一副高姿态救世主的样子,她已经受够了。

    “我怎么样?我本来就这样,是你不知道而已。”

    顾槐舟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站起身走出去:“早知道以前我就不管你了。”

    钟言也跟着站起来,几步追上前说道:“你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吧,我什么感受我自己知道,我从来没问过你,那时候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现在我问你你敢说吗?”

    顾槐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才说:“当然是因为同情,还能因为什么?”

    钟言冷笑一声,继续问:“那我是你遇到最惨的人吗?路边的乞丐你会不会这么同情,你以为一句同情就能解决一切?不可能!”

    顾槐舟没说话了,他只静默地看着钟言。

    钟言退后一步,摇着头笑了:“你看这就是你的私心,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所以你不要再来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她说了这么多,顾槐舟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他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淡然地笑着说:“好,我不再管你,你也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顾槐舟走了出去,钟言气得踢了一脚旁边的凳子,歇斯底里地说:“我不稀罕!”

    她的眼泪落下来的一瞬间,钟言无望地想起自己的生活,她重新回到了那种乱七八糟的状态,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她明明很想很想努力地好好活着。

    但上天听不到她的哀求,此时也只有穿堂风低啸着给她的悲伤伴奏,钟言忍不住蹲下来蜷成一团,无可奈何地说:“陆轻丞,我好想你……”

    顾槐舟没走远,他站在门外的时候听见了这句话,这一刻他也迷茫了,什么才是爱情,爱情的滋味真就这么刻骨铭心,人都能被它揉搓成另外一个样子,这让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但顾槐舟是什么人,他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这时候也只是转身离开。

    在听到顾槐舟那几句话的后面几天,钟言又消沉了起来,唯一的朋友察觉到了,靠过来问:“你怎么了,难道是陆轻丞有消息了吗?”

    钟言缓缓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冬天太漫长了。”

    陈筠听完笑嘻嘻地安慰她说:“这有什么的,冬天很漫长,但明天会更好啊。要不我带你出去见见人,也许你就能开心起来了呢。”

    钟言笑着说不可能,但耐不住陈筠的盛情邀请,她还是被拖着去参加了联谊。

    这好像是大学的必经之旅,钟言却不太喜欢,她一路上都没有任何期待,就连一个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不过在饭桌上看到顾槐舟的那一秒,钟言还是不由地呆了一下,他怎么会在这?顾槐舟来联谊,怎么想怎么奇怪。

    殊不知在顾槐舟看到钟言那一刻他也是愣了一下,钟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竟然还出来乱逛,真是……

    钟言不想和顾槐舟对视,她低头吃菜,听陈筠和旁边的人搭讪,但在陈筠的两声惊呼过后,她也意识到了不对。

    接着陈筠马上拉着她起身,还一面朝饭桌上的几个男生弯腰:“哎,对不起了,坐错位置了,我还以为这桌是联谊的,没想到是你们聚会,真的对不起哈。”

    钟言也替她尴尬,而且她刚才还吃了两口,这么一想就更尴尬了,她也低着头道歉,却听见顾槐舟的一声轻笑。

    钟言一听就心里堵,她抬头不客气地瞪了顾槐舟一眼,拉着陈筠离开。

    在她们离开后,坐在顾槐舟身边的男生魏然好奇地问道:“刚才那女生怎么回事?什么话也不说,坐下来就吃,临走前还瞪了你一眼,我没看错吧?”

    顾槐舟薄凉地笑了笑,移开目光道:“她一向如此。”

    魏然一听就激动了,抱着他的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她认识!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我还以为你从来不近女色呢,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顾槐舟笑着看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故事,就单纯认识呗。”他的眼神里带有警告的意味,魏然识趣地没再开口,不过却又往钟言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把她的相貌给记了下来。

    钟言和陈筠找到正确的位置坐下来后,她更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低头就是吃吃吃。

    临到联谊结束前,饭桌上一个男生笑着打趣道:“这同学挺漂亮的,就是不怎么说话,还爱吃。”

    钟言客气地笑笑,毫不犹豫地反驳:“因为没什么事情可干,也只好吃点东西。”意思就是对方很无聊。

    在钟言反唇相讥的时候,魏然正好从她背后经过,他过去告诉了顾槐舟:“哎,和你认识那同学很厉害呢,一点面子都不给。”

    顾槐舟嗯了一声,往钟言的背影看了一眼,她挺直腰背,顾槐舟却能想象得出她不服输又倔强的神情。

    从餐厅回学校的路上,钟言一如既往地沉默,陈筠却兴致勃勃地发着消息,也不知道是和谁,在她停下来的时候,钟言才偏过头问:“刚才我在联谊会上那个样子,不会影响你吧。”

    陈筠听完看着她笑出声:“钟言,你怎么会想这些,你想多了!你怎么可能影响我呢,你是我朋友,其他人只是陌生人,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钟言听完不由地笑了笑,低头说道:“我这是不是被偏爱了?”

    陈筠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你别胡思乱想,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钟言心下感动,伸手环住了陈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睡?我们躺着聊天啊!”

    陈筠毫不作伪地说了声好,钟言心里的欢乐更甚,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租的房间里。

    雪梨很乖,见到陈筠这个陌生人的时候,只凑上去在她腿边闻了闻,接着回头冲钟言汪汪叫,钟言顺了顺毛,给它介绍:“这是陈筠,我的好朋友,你不能叫唤,要以礼相待。”

    雪梨立马伸出两只前爪,翘着屁股趴在地上,等待着陈筠的抚摸。

    陈筠见这么通人性的小狗,自然也是喜欢不已,便问道:“这是你养的小狗?”

    钟言摇头笑了:“不是我,它很乖是吧?其实这是陆轻丞养的,就和他一样乖巧,他走后我就把它带过来了,总不能让它也没人管吧。”

    说起陆轻丞后,钟言的情绪里多多少少带了一丝伤感,陈筠不忍心看她,只低着头唔了一声:“其实只有你觉得陆轻丞乖巧,我们都觉得他乖张来着。”

    钟言闻言粲然一笑,自顾自地说:“因为我是钟言啊。”

    因为她是钟言,因为他是陆轻丞,所以在遇到对方后,他们都成了外人眼里不一样的存在。

    陈筠不想让气氛更加伤感,她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水果,便抢着说:“你想吃水果捞吗?我做水果捞给你吃。”

    钟言确实不会做,她就给陈筠打下手,而陈筠似乎是那种学习能力顶尖,生活技能也拉满的人,她低头做事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钟言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陈筠先把一颗葡萄送到了她嘴边:“来,你先尝尝这个,想要什么料我再加。”

    钟言嚼了两下,就着满嘴葡萄味点头:“嗯,好吃,再多做点。”

    见她主动提意见,陈筠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满足她。

    两个姑娘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各种话题,陈筠在这时候问:“今天不是看到顾槐舟了嘛,我记得你以前和他也挺熟的,今天怎么没打招呼?”

    钟言无奈地笑了笑,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回答了陈筠:“以前还不错,后来关系疏远了,现在我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陈筠若有所思地呢了一声,接着说:“顾槐舟确实看起来不像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

    这话正是钟言想说的,她转头看向身侧的陈筠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总觉得他想的事情太多,我看不透,所以我不喜欢。”

    陈筠点头:“嗯,他那大脑我们确实理解不了,不过理解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去理解就好了。”

    钟言答应下来,又和陈筠说了点其他话题,直到半夜的时候才慢慢睡过去。

    不过在那次饭桌上遇见后,顾槐舟又来教他们拉小提琴了,他一如既往大大方方,仿佛从未和钟言争吵过。

    其他同学都很喜欢顾槐舟,钟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学。

    在她的小提琴初见成效的时候,大学里第一次期末考试已经来了,钟言一个学期下来什么都没干,就连学习也是有心无力,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她考得并不好。

    不过钟言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她一直在这里打转,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回家过年的时候,钟言再次路过陆家,她脚步一顿,还是往他家的方向看去,敲响了他家的大门。陆轻丞妈妈开门后,钟言明媚地笑着问:“陆轻丞今年回来过年吗?如果回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陆妈妈只说了声好,也不多说,微微点头就转身离开。

    钟言抿了抿嘴唇,步履沉重地往自家方向走。

    家里很热闹,还没到过年就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息,在钟言打开家门走进去的时候,钟轲和他的同学们正坐在客厅里的玩游戏,一声又一声吵得十分厉害。

    不过钟轲还有点良知,在看到钟言进去后,他顿了一下,接着就是往他那些同学们的背后缩。

    钟言看着他讥诮地笑出声:“你还知道躲,难道是怕挨揍吗?”

    钟轲看了她一眼,从同学背后站出来,弱弱地问了一声:“你回来了?”钟言无所谓地耸耸肩:“什么时候就不回来了,你别管我。”

    钟轲现在哪敢管钟言,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或者多说一句,他都面临着被打的风险。

    不过钟家父母并不怎么在意孩子们的心情,他们只当这是小打小闹,没多久会过去的。

    于是在过年前几天,他们要求钟言帮他们的弟弟妹妹补习一下功课,钟言想也不想就回绝:“不行,补不了。”

    钟庭一听就骂她冷血:“你不要以为你读了个大学就不一样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在背后支持你,你能衣食无忧地去读大学吗?根本不可能。”

    钟言嗯了一声,淡定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补不了就是补不了。”

    钟庭气得瞪了她一眼,夺门而出找亲生儿女去了。不过钟轲和钟绢怡显然也是不乐意,他们都和钟庭反着干后,彻底把钟庭给逼急了,赶鸭子上架一般非要开始这个匪夷所思地补习。

    钟言在钟家姐弟面前坐下,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问:“你们想补习哪里,告诉我我好开始。”

    钟绢怡自然是不屑的,她撇撇嘴冷漠道:“不需要,你爱干嘛干嘛。”

    钟轲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啊,让这位姓钟的清华高材生讲课给我们听,就听听看她能说些什么。”

    钟言看了他一眼,问出声:“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