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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你等我我来见你

    钟言愣住了,她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愣在原地,让她和陆轻丞分手?怎么听怎么尖锐。

    此时顾槐舟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提醒:“钟言。”

    钟言反应了过来,笑开的时候重新活跃了气氛:“别的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分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无比坚定,仿佛谁再说一句这话就要跳上去揍谁。

    但钟言想的其实比这还多,她忽然想起了说要来参加她和陆轻丞婚礼的男生名字:于晓阳。而她刚才忘记把这件事情告诉陆轻丞了,她该说的。

    一开始起哄的男生已经不再坚持,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随口说道:“那好,让你选一次真心话。”

    钟言却不想再说真心话了,说得再多那也是她心上的刺。

    她客气地赔笑:“同学们,今天我当小丑,我玩不起了,要不我自罚三杯。”

    一些人还是支持她这么做的,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眨眼的功夫,三个玻璃杯就装满了酒,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钟言面前。

    顾槐舟带着笑意,淡淡地打量了钟言一眼,在她将要拿起酒杯的时候,还是暗自叹气走上前,说道:“你就省了吧,你不会喝酒,让我来。”

    钟言却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冷淡却坚韧地笑了:“不行,事关陆轻丞,我要自己喝。”

    她的一句话直接把顾槐舟想帮忙的心意给堵死了,他没再上前,只在旁边静默地看着。

    钟言却拿出了拼命一般的架势,端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全都没有一丝犹豫地灌了下去。

    在场的同学们反正是看傻了眼,谁也想不到,钟言竟然会为了陆轻丞拼命。

    顾槐舟没傻眼,他的脸色逐渐冷漠,在钟言就要体力不支地重新坐回去的时候,他强硬地把钟言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我先送她回去,你们好好玩,账我已经结了。”

    他的这几句话钟言还勉强听清楚,但才被顾槐舟扶着坐在车上的时候,钟言已经意识不清了。

    顾槐舟冷冷地看了钟言一眼,他最不喜欢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今天却在钟言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钟言刚才喝得又快又猛,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她在位置上也坐不住,皱着一张脸,张牙舞爪地扭动着。

    顾槐舟把安全带扣上后就不管她了,任由她坐在位置上发疯。

    在钟言哼哼唧唧半天后,她忽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顾槐舟在听到她喊一声陆轻丞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钟言完全成了三岁小孩的模样,握着手机傻笑:“陆轻丞,有人说要来参加我们婚礼……”

    钟言好像按到了免提,顾槐舟能听到陆轻丞在那边长长地嗯了两声。钟言和他一唱一和,宛如一对小夫妻。

    钟言乐得呵呵笑,又无意识地说:“我好想见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面对钟言的追问,陆轻丞只能再次压低声音,温柔地哄着。

    钟言又胡言乱语了一通,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顿后,又朝电话里吼了一句:“陆轻丞,我想你了!”

    说完这话后,钟言手机一丢,转头呼呼大睡。

    陆轻丞在手机那头轻声喊了两声钟言的名字,见没有人回答,他自己一声叹息,故作镇定地问:“顾槐舟,你在旁边吗?”

    顾槐舟想要挂电话的手一顿,他淡漠地朝着电话里嗯了一声,又问:“怎么了?”

    陆轻丞有些无奈地一声轻笑,声音中有无限凄凉,他说:“顾槐舟,我后悔了。”

    顾槐舟对此并不意外,他淡定地应了一声,出声说道:“陆轻丞,你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也没有。”

    那天晚上,钟言暴露本性,在顾槐舟家里大闹了一通,像一只哈士奇一样就差把他家给掀翻了。

    顾槐舟看着眼前的狼藉,拧着眉头长叹,他忍无可忍地把钟言给捞起来,丢到床上后,把她锁在房间里,自己则是到客厅整理东西。

    这一收拾就收拾到大半夜,顾槐舟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又想起了钟言,他脚步一顿,还是去钟言房间里看了一眼。

    钟言的床上没人,他再走几步,在地板上找到了在那睡得安稳的她。

    顾槐舟看得直摇头,钟言身上的酒味很重,但他并不打算处理,最多也只是戴了双手套,重新把钟言捞起来丢在床上。

    钟言却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眯着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浑浑沌沌地说:“陆轻丞,你怎么来了?”

    说完还伸出手抓他头发,顾槐舟可不让她得逞,一个歪头躲过后,冷冷嘲讽道:“钟言,陆轻丞看到这样的你也会嫌弃的。”

    钟言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她气咻咻地哼了一声,转头把自己捂在了被子里。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钟言还没起来,顾槐舟也不意外,他自己吃完饭,喝了口茶,出门打球。

    钟言昏昏沉沉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言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

    再一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就像是从酒场里捞出来一样,脸和脑袋就更不用说了,就跟在咸菜缸里腌过一样的。

    钟言自己都觉得嫌弃,她皱着一张脸,把所有的衣物都丢进了洗衣机,又把房间里外都打扫了一遍,勉强散了味道才算完。

    等她坐下来的时候,脑袋里忽然闪过昨晚的片段,她好像……

    钟言忙去客厅看了一眼,放眼望去,客厅里整整齐齐,但她再仔细一看,却能看到自己在上面撒泼的场面。

    钟言的头瞬间剧痛,这就是她的宿醉?还好顾槐舟没生气,不然的话她怕是要被丢出去了。

    一想到这钟言就觉得离谱,早知道昨天她不该喝那么多的,还是太逞强了。

    这么一闹过后,钟言也不好意思折腾了。晚上顾槐舟回来的时候,看到钟言认认真真地端着个碗在那边喝粥。

    顾槐舟丢开衣服坐下,噙着笑问出声:“醒了?想起你昨晚做了什么了吗?”

    钟言心里明白,却不愿意承认,她淡淡地瞥了顾槐舟一眼,移开目光。

    顾槐舟却被她给逗笑了,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笑意朗朗:“这姑娘怎么这么倔,以前还没发现。”

    钟言忍着胃里的难受,哑哑地出声说:“以前我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顾槐舟暗自挑眉没说话,钟言的性格确实如此,想要应付这样的她,确实有点麻烦。

    顾槐舟想了想,出声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手下有很多公司,你想去哪,我都可以让你来接手。”

    听他这么说,钟言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她不由地多看了顾槐舟一眼,皱着眉头说:“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贪图大富大贵的人,你的公司我不感兴趣。”

    顾槐舟含笑睨了她一眼,语气戏谑:“想不到嘛钟言,你可太有出息了。”

    钟言摇晃着碗里的粥,也摇晃着脑袋,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她要的没那么多,什么钟家的女儿,什么顾家的钱财,她都不是很在乎。她想要的是那个百分之百站在她身边的人。

    国庆假期结束后,顾槐舟和钟言一起回了学校,顾槐舟的生活日益精彩,钟言却愈近趋于平淡。

    仔细想来,好像和之前的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她经常回顾家看望顾奶奶,顾奶奶人很不错,钟言跟在她身边倒也过得怡然自得。

    但她的出现却让钟绢怡很是不满,每次见到钟言都会甩脸色。

    钟言懒得理她,不过一个幼稚地小屁孩。不过钟言在顾家的时候,却从来都没遇到过钟庭夫妇,她疑惑的同时,问了顾槐舟:“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顾槐舟从一堆报表中抬起头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嗤笑道:“钟言,你觉得我这个商人会做出那种事情吗?你想太多了。”

    钟言自认尴尬地瞪了瞪眼,转身离开。

    不过一年来,钟言就再也没和钟家有过联系,唯一的联系就是钟轲,他时不时会打个电话给她,让钟言听他的歌,或者去看他演的电视剧。

    不得不说,钟轲的唱歌能力和演技都不太行,完全不符合钟言的胃口。

    那个假期结束之前,钟轲还打了个电话给她,小心翼翼地问:“钟言,你今年要不要来回家过年?”

    钟言呵呵笑了两声,装傻道:“可能去不了,如果钟家来拜年的话,你倒是能见到我。”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而钟轲也听懂了,他仿佛大受伤害,轻轻地嗯了两声后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钟言却暂时没走出来,她陷入了沉思当中,她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和钟轲说的,两年半了,陆轻丞离开两年半了,他们都在变好,唯独他……

    回过神来的钟言暂时不去想过年的事情,放假后的她难得地放松了一下,没事的话就在家里睡觉。

    气象局说那是十几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钟言也是这么认为,尽管开了暖气,但只要她一出门,冷风直接能把她给吹傻。

    为了躲过像刀子一样的寒风,钟言彻底不出门了,没事的话就窝在被子里。

    顾槐舟也是第一次发现钟言那么能睡,他时不时回家一趟,钟言都在睡觉,有时候顾槐舟都怀疑她有没有在认真吃饭。

    顾槐舟带朋友回家的时候,钟言也是窝在自己被子里呼呼大睡,仿佛世界上除了睡觉就没其他事情能让她开心。

    顾槐舟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过去敲了敲钟言的房门,钟言睡得正熟,这时候只是翻了个身,就不满地说:“我在睡觉……”

    顾槐舟看向身后的人,摊了摊手。

    陆轻丞无奈地笑笑,轻声道:“我过去和她说说话。”

    陆轻丞进去的时候,钟言又重新陷入了熟睡,他也不介意,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若有所思地感受着钟言的呼吸声。

    像他曾经听过无数次的那样,钟言的呼吸声绵长柔软,听在耳朵里会让人感觉很安心。

    在差点沉醉其中的时候,陆轻丞轻轻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而此时钟言转了个身,她的手不安分地耷拉到了床边,陆轻丞愣了一愣,笑着伸出左手牵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柔,轻得就像春风一样,钟言大概觉得很舒服,她并没有被吵醒,就连两人十指相扣的时候,她也睡得很香甜。

    陆轻丞一个人坐在旁边,玩钟言的手指倒也玩得挺开心。

    在钟言忽然喊了一声‘陆轻丞’的时候,陆轻丞被吓了一跳,他讶异地抬头看去。

    这一看却放了心,还好,钟言还在睡,只是眉头紧皱,看来是梦到了什么。

    看着她的眉头,陆轻丞忽然很心疼,虽然钟言从没说过,但她肯定有过这样无数次。

    陆轻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想把钟言的眉头抚平,钟言却不安分地动了动,看样子就要醒过来了。

    陆轻丞的心微微一缩,手却比脑子快,扔了块手帕在钟言脸上,钟言忽然就不动了。

    不一会儿,绵长的呼吸声又响了起来,陆轻丞微微松了口气,站起来往外走。

    钟言那一觉直接睡到晚上才醒,醒来的时候她先摸到一块手帕,这让她感觉有点不对劲,再一回想,好像她睡着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拉着她的手……

    钟言登时脸色又青又白,她气得夺门而出,一脚踹开了顾槐舟的书房。

    “刚才你为什么来拉我的手?”

    问出口后,钟言也觉得不对,但顾槐舟的脸色就更不对了,他阴着脸看向钟言,就差捏断了手中的笔。

    看着她的脸色,钟言不由地愣了愣,接着她拿起手帕看了一眼,忽然想起来她身边到底会有人用手帕。

    回过神来的钟言脸也黑了,她攥紧手帕重新钻进自己的房间,扫视一圈后,如她所料,装陆轻丞衣服的那个箱子已经不见了。

    钟言的心怦怦跳,她屏住呼吸,拿出手机给陆轻丞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好我要报警。”

    陆轻丞在那头嗯了一声,钟言冷冰冰地说道:“我家进贼了,偷了我男朋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