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爱与不爱的纠缠
陆轻丞颇为好心情地笑了两声，笑着说道：“钟言，被我端过来了。”
钟言顿了一下，接着喜极而泣：“陆轻丞，你在哪？我来找你！”
“嗯……在家，我来接你。”
钟言已经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拿包，然后朝电话里说：“你必须来，不来的话你就死定了！”
钟言说完，自己已经笑哈哈地跑出了家门。
钟言坐上公交，开往陆家的方向，她已经很久没坐上这辆车了，等钟言坐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腿在忍不住地颤抖。
她咬了咬牙，使劲握住拳头，却一路都没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公交车站离陆家还有一段距离，钟言猜想陆轻丞应该会在公交车站等她，等到她到公交站的时候，往外一瞥，陆轻丞却不在那边。
钟言失望了一下，但也安慰自己道：陆轻丞肯定是还没来到这，那也没关系，她会走过去偶遇他。
钟言满怀欣喜地下了车，拿出手机给陆轻丞打电话，这次她还没拨通电话，却被一个路人给拉住了。
钟言还以为对方找茬，回头的时候脸色都已经难看起来，但抓住她手臂的人却用暗哑的声音喊了一句：“钟言。”
钟言僵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回握过去，迟疑地问了一声：“陆轻丞？”
她口中叫着陆轻丞，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陆轻丞，他变了，除了声音，还有样貌，他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样子，难怪钟言会忍不住出来。
“对，是我。”
钟言很快明白陆轻丞发生了什么，她颤抖地抬起手摸了摸陆轻丞的脸颊，还没开口，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陆轻丞，是你吗？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陆轻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低笑说：“我也有点不认识我自己。”
那场火灾之后，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块极为难看的疤，后来再去医院修修补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起初他才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的时候，也是极其不习惯，现在比以前好点。不过看到钟言刚才的举动时候，他还是不由地心里一痛。
不过钟言的眼泪却一直止不住，陆轻丞都无奈了，他扣着钟言的脑袋，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出声安慰：“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还是陆轻丞。”
钟言却越想越气，一个拳头落在了陆轻丞的胸口，带着哭腔说：“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你竟然还不给我打电话。”
陆轻丞有些难以招架地拉住钟言的手，轻声劝导：“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我才回来，第一个就来找你了。”
“你那叫找我？要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是不是还不准备和我说一声，而且你和顾槐舟还有联系，你和钟轲也有联系，你就偏偏不和我联系！”
陆轻丞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轻声笑笑：“我得帮你盯着你身边的那些混蛋，万一他们伤害你呢。”
钟言没忍住抬手掐了陆轻丞一下，口中责备道：“最混蛋的人就是你，我看你是想要挨揍。”
陆轻丞被掐得闷哼一声，慢悠悠道：“现在你可以揍我了。”
钟言忽然又舍不得揍了，她有些贪恋地看着陆轻丞这张并不熟悉的脸，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发现你好像长高了？”
陆轻丞大概自己也知道，他嗯了一声，侧头看来，笑道：“那你是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钟言有些不满地抱怨：“我吃了，我一直在好好吃饭，可就是长不高。对了，你听说我的事情没？”
说完她把自己怎么从钟家出来，又怎么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成了顾槐舟妹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陆轻丞并不惊讶，他听得津津有味，在钟言说完后，期待地看向他时，陆轻丞只是问：“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
钟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了一句：“你回来的话，我还挺喜欢的。现在你是不是要重新开始学习了？我们还能同一个大学吗，那样的话我们就能一起住了。”
一见到陆轻丞，钟言就兴致勃勃地把未来给规划好了，但陆轻丞却没马上给出承诺，只说：“慢慢来吧。”
等钟言再次靠近那个别墅区的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在陆轻丞看向她的时候，钟言坦白道：“我就不过去了，我们在边上走走怎么样？”
陆轻丞答应了，钟言就挽着他的手，给他讲起了他们一起养的小狗雪梨，雪梨现在已经被她喂得茁壮健硕，能在家里撒野了。
两人的角色和高中相比稍稍有了些改变，以前陆轻丞在滔滔不绝，现在变成了钟言在侃侃而谈。
钟言也理解，陆轻丞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两年半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提起来都是伤痛，所以钟言绝口不提那场事故。
他们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钻过的灌木丛边上，陆轻丞先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朵朵小花问：“这是什么？”
钟言低头看了一眼，神情艰涩，半晌才说：“没什么，我把这里的树给铲平了，还种上了小花，但我没想到它在这里能长得这么好，漂亮吧？”
“嗯，漂亮。”
两人把陆家附近都逛了一圈，还没说起去哪，陆轻丞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妈妈让他回家。
这时候钟言却停住了脚步，她忽然有点不知该何去何从，陆轻丞却拉起她的手，坚定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钟言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鼻头酸涩起来，但她不想在陆轻丞面前哭，于是便悄悄抬手擦干了眼泪。
钟言跟着他走进陆家的时候，先看见了陆妈妈，但陆妈妈看到他们手牵在一起的脸色却不好看。
两人多多少少有些察觉了，尤其是钟言，她心里的委屈一股股往外翻，她不明白，甚至觉得匪夷所思。
但陆轻丞很快地拉着她闪进了卧室，两人一个坐沙发上，一个坐在床上，有些尴尬地对视。
在这个时间点上尴尬，那气氛就微妙起来了，而恰好钟言坐的是一个旋转椅，她蹭着凳子往前挪了一截，陆轻丞却一手把她拉了过去。
但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托着钟言的脸，真挚地问：“看得惯这张脸吗？”
钟言坦白地摇头：“看不惯，感觉像和陌生人接吻，不过到底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她先轻轻地亲了上去，陆轻丞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却也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两人越靠越近。最后钟言莫名其妙地到了床上，还把陆轻丞压在了身下。
等到她意犹未尽地离开时，她才在陆轻丞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你好奇怪，原来你还是葡萄味的。”
陆轻丞撑着手坐了起来，痞里痞气地看着她笑：“是不是初吻的味道？”
钟言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听到这句话后又重新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缠缠绵绵地说：“我不管，反正这味道你一辈子都不能换。”
陆轻丞环上她的腰，无边宠溺：“好，答应你，一辈子也不换。”
钟言相信了，她低头笑了笑，转个身和陆轻丞坐成了并排。
这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是回到了高中，那时候他们还年少，无论什么都是嬉笑对待。
现在虽然没年长几岁，却还是有点不一样了。坐了一会后，钟言开始思考起其他事情，只要陆轻丞回去上学，她一定要搬出来和陆轻丞住一起。
晚上回到家的钟言开始找房子，她不奢求房子有多么豪华多么大，只要两人住在一起感受得到温馨就好。
顾槐舟见到了，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没说话，钟言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在他身后喊道：“其实你也应该去谈恋爱了，都这么大年纪了，闷在家里多闷啊。”
顾槐舟回头看她，冷漠地说：“没意思。”
钟言就知道会这样，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其实在心里都把出租屋里该买什么锅都给想好了。
而陆轻丞回来的消息也在这两天传遍了以前的圈子，钟轲也大概有所耳闻，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问：“陆轻丞回来了，你和他见过面了吗？”
钟言轻哼一声：“当然见过，你想干什么，难道是又想阻止我们吗？钟轲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要是想从中作梗，我连夜就去杀了你。”
钟轲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钟言听见他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你们都还没变，挺好的……”
钟言才不理他，她最近几天虽然没见到陆轻丞，但每天一个电话，别提有多舒服了。
但钟言也不知道，在陆轻丞身上竟然有了奇怪的传闻，而且这个传闻钟言还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听完后觉得有些离谱，就给陆轻丞打了个电话：“陆轻丞，听说有人故意撮合你和文家的女孩子？”
钟言以为陆轻丞会至毫不犹豫地否认，但他没有，而是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昨天确实去文家吃了饭。”
钟言也跟着沉默，隔了一会才问：“所以那个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对不对？”
陆轻丞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钟言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是吃了饭，但我没那个意思。”
钟言不由地站了起来，质问出声：“你没那个意思，为什么吃完饭大家都在这么传，而且这消息传了好几天了，你肯定也是和她吃了好几顿饭对不对？”
那一刻钟言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她非要这么做，不然的话心里就堵得慌。
陆轻丞异常平静，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波澜：“钟言，我不会对你变心，这辈子都不会。”
钟言冷着脸听着这话，还是没忍住问出声：“可你的绯闻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我呢？你回来这么久，我甚至都没和你出去吃过饭，陆轻丞，你到底是变了，还是你有其他的苦衷？”
陆轻丞这次彻底沉默了，他什么都没说，钟言大概等了两三分钟，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挂了电话。
在和陆轻丞相见的那一刻，钟言完全没想到她会和陆轻丞在过年的时候冷战。
春节那几天，放眼望去都是中国红，唯独钟言的心里却红不起来，她似乎还沉浸在不久前的冬天，那时候陆轻丞没回来，整个世界还是一片雪白。
在拜年那几天，钟言又在顾家见到了陆轻丞，他和父母一起走了进来，但他却是先和顾槐舟说了两句话，才侧头看她。
钟言没动，甚至没说话，她就站在原地静默地看着。但陆轻丞也没走上前来，他就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但钟言却觉得他越来越远，甚至觉得面前的这个陌生的人根本不是陆轻丞。
钟言看了一会，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难以忍受，她抿了抿唇，迈步往顾槐舟家的小花园走去。
这次钟言耳朵敏锐，她听见自己身后有脚步声，便也不回头，一直往花园的深处走。
等到几乎无路可走的时候，钟言才气恼地出声：“陆轻丞你是大学生，你该和我一声去享受大学生活，而不是去和谁谁谁吃饭，你还不到考虑这些的年纪，知道了嘛！”
钟言说着这话，心里却无比希望陆轻丞能回应她两句，她等了半天，怒气冲冲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的顾槐舟。
钟言顿时气得一跺脚：“怎么是你？”
顾槐舟嗤笑一声：“就是我，我想来看看你做些什么，没想到……不过你这么没大没小的，谁教你的？”
钟言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她转身就走，根本没看见顾槐舟旁边的树后面还站了一个人。
等钟言离开后，顾槐舟才看着陆轻丞摇头轻笑，不住道：“我上辈子大概是欠了你们的。”
陆轻丞苦涩一笑，回应道：“下辈子还你。”
顾槐舟看着这样的陆轻丞，只好在心里感叹，幸好钟言没听到这话，不然她应该会疯。
但两人的沉默并没有解决问题，他们甚至都没有互道一声新春快乐，钟言便又在几天后听到了陆轻丞和其他女生吃饭的消息。
听到最后，钟言都麻木了，她呆呆地抬头看向顾槐舟，轻声说道：“顾槐舟，借我一张跑车吧。”
钟言顿了一下，接着喜极而泣：“陆轻丞，你在哪？我来找你！”
“嗯……在家，我来接你。”
钟言已经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拿包，然后朝电话里说：“你必须来，不来的话你就死定了！”
钟言说完，自己已经笑哈哈地跑出了家门。
钟言坐上公交，开往陆家的方向，她已经很久没坐上这辆车了，等钟言坐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腿在忍不住地颤抖。
她咬了咬牙，使劲握住拳头，却一路都没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公交车站离陆家还有一段距离，钟言猜想陆轻丞应该会在公交车站等她，等到她到公交站的时候，往外一瞥，陆轻丞却不在那边。
钟言失望了一下，但也安慰自己道：陆轻丞肯定是还没来到这，那也没关系，她会走过去偶遇他。
钟言满怀欣喜地下了车，拿出手机给陆轻丞打电话，这次她还没拨通电话，却被一个路人给拉住了。
钟言还以为对方找茬，回头的时候脸色都已经难看起来，但抓住她手臂的人却用暗哑的声音喊了一句：“钟言。”
钟言僵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回握过去，迟疑地问了一声：“陆轻丞？”
她口中叫着陆轻丞，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陆轻丞，他变了，除了声音，还有样貌，他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样子，难怪钟言会忍不住出来。
“对，是我。”
钟言很快明白陆轻丞发生了什么，她颤抖地抬起手摸了摸陆轻丞的脸颊，还没开口，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陆轻丞，是你吗？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陆轻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低笑说：“我也有点不认识我自己。”
那场火灾之后，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块极为难看的疤，后来再去医院修修补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起初他才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的时候，也是极其不习惯，现在比以前好点。不过看到钟言刚才的举动时候，他还是不由地心里一痛。
不过钟言的眼泪却一直止不住，陆轻丞都无奈了，他扣着钟言的脑袋，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出声安慰：“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还是陆轻丞。”
钟言却越想越气，一个拳头落在了陆轻丞的胸口，带着哭腔说：“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你竟然还不给我打电话。”
陆轻丞有些难以招架地拉住钟言的手，轻声劝导：“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我才回来，第一个就来找你了。”
“你那叫找我？要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是不是还不准备和我说一声，而且你和顾槐舟还有联系，你和钟轲也有联系，你就偏偏不和我联系！”
陆轻丞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轻声笑笑：“我得帮你盯着你身边的那些混蛋，万一他们伤害你呢。”
钟言没忍住抬手掐了陆轻丞一下，口中责备道：“最混蛋的人就是你，我看你是想要挨揍。”
陆轻丞被掐得闷哼一声，慢悠悠道：“现在你可以揍我了。”
钟言忽然又舍不得揍了，她有些贪恋地看着陆轻丞这张并不熟悉的脸，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发现你好像长高了？”
陆轻丞大概自己也知道，他嗯了一声，侧头看来，笑道：“那你是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钟言有些不满地抱怨：“我吃了，我一直在好好吃饭，可就是长不高。对了，你听说我的事情没？”
说完她把自己怎么从钟家出来，又怎么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成了顾槐舟妹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陆轻丞并不惊讶，他听得津津有味，在钟言说完后，期待地看向他时，陆轻丞只是问：“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
钟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了一句：“你回来的话，我还挺喜欢的。现在你是不是要重新开始学习了？我们还能同一个大学吗，那样的话我们就能一起住了。”
一见到陆轻丞，钟言就兴致勃勃地把未来给规划好了，但陆轻丞却没马上给出承诺，只说：“慢慢来吧。”
等钟言再次靠近那个别墅区的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在陆轻丞看向她的时候，钟言坦白道：“我就不过去了，我们在边上走走怎么样？”
陆轻丞答应了，钟言就挽着他的手，给他讲起了他们一起养的小狗雪梨，雪梨现在已经被她喂得茁壮健硕，能在家里撒野了。
两人的角色和高中相比稍稍有了些改变，以前陆轻丞在滔滔不绝，现在变成了钟言在侃侃而谈。
钟言也理解，陆轻丞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两年半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提起来都是伤痛，所以钟言绝口不提那场事故。
他们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钻过的灌木丛边上，陆轻丞先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朵朵小花问：“这是什么？”
钟言低头看了一眼，神情艰涩，半晌才说：“没什么，我把这里的树给铲平了，还种上了小花，但我没想到它在这里能长得这么好，漂亮吧？”
“嗯，漂亮。”
两人把陆家附近都逛了一圈，还没说起去哪，陆轻丞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妈妈让他回家。
这时候钟言却停住了脚步，她忽然有点不知该何去何从，陆轻丞却拉起她的手，坚定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钟言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鼻头酸涩起来，但她不想在陆轻丞面前哭，于是便悄悄抬手擦干了眼泪。
钟言跟着他走进陆家的时候，先看见了陆妈妈，但陆妈妈看到他们手牵在一起的脸色却不好看。
两人多多少少有些察觉了，尤其是钟言，她心里的委屈一股股往外翻，她不明白，甚至觉得匪夷所思。
但陆轻丞很快地拉着她闪进了卧室，两人一个坐沙发上，一个坐在床上，有些尴尬地对视。
在这个时间点上尴尬，那气氛就微妙起来了，而恰好钟言坐的是一个旋转椅，她蹭着凳子往前挪了一截，陆轻丞却一手把她拉了过去。
但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托着钟言的脸，真挚地问：“看得惯这张脸吗？”
钟言坦白地摇头：“看不惯，感觉像和陌生人接吻，不过到底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她先轻轻地亲了上去，陆轻丞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却也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两人越靠越近。最后钟言莫名其妙地到了床上，还把陆轻丞压在了身下。
等到她意犹未尽地离开时，她才在陆轻丞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你好奇怪，原来你还是葡萄味的。”
陆轻丞撑着手坐了起来，痞里痞气地看着她笑：“是不是初吻的味道？”
钟言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听到这句话后又重新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缠缠绵绵地说：“我不管，反正这味道你一辈子都不能换。”
陆轻丞环上她的腰，无边宠溺：“好，答应你，一辈子也不换。”
钟言相信了，她低头笑了笑，转个身和陆轻丞坐成了并排。
这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是回到了高中，那时候他们还年少，无论什么都是嬉笑对待。
现在虽然没年长几岁，却还是有点不一样了。坐了一会后，钟言开始思考起其他事情，只要陆轻丞回去上学，她一定要搬出来和陆轻丞住一起。
晚上回到家的钟言开始找房子，她不奢求房子有多么豪华多么大，只要两人住在一起感受得到温馨就好。
顾槐舟见到了，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没说话，钟言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在他身后喊道：“其实你也应该去谈恋爱了，都这么大年纪了，闷在家里多闷啊。”
顾槐舟回头看她，冷漠地说：“没意思。”
钟言就知道会这样，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其实在心里都把出租屋里该买什么锅都给想好了。
而陆轻丞回来的消息也在这两天传遍了以前的圈子，钟轲也大概有所耳闻，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问：“陆轻丞回来了，你和他见过面了吗？”
钟言轻哼一声：“当然见过，你想干什么，难道是又想阻止我们吗？钟轲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要是想从中作梗，我连夜就去杀了你。”
钟轲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钟言听见他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你们都还没变，挺好的……”
钟言才不理他，她最近几天虽然没见到陆轻丞，但每天一个电话，别提有多舒服了。
但钟言也不知道，在陆轻丞身上竟然有了奇怪的传闻，而且这个传闻钟言还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听完后觉得有些离谱，就给陆轻丞打了个电话：“陆轻丞，听说有人故意撮合你和文家的女孩子？”
钟言以为陆轻丞会至毫不犹豫地否认，但他没有，而是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昨天确实去文家吃了饭。”
钟言也跟着沉默，隔了一会才问：“所以那个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对不对？”
陆轻丞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钟言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是吃了饭，但我没那个意思。”
钟言不由地站了起来，质问出声：“你没那个意思，为什么吃完饭大家都在这么传，而且这消息传了好几天了，你肯定也是和她吃了好几顿饭对不对？”
那一刻钟言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她非要这么做，不然的话心里就堵得慌。
陆轻丞异常平静，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波澜：“钟言，我不会对你变心，这辈子都不会。”
钟言冷着脸听着这话，还是没忍住问出声：“可你的绯闻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我呢？你回来这么久，我甚至都没和你出去吃过饭，陆轻丞，你到底是变了，还是你有其他的苦衷？”
陆轻丞这次彻底沉默了，他什么都没说，钟言大概等了两三分钟，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挂了电话。
在和陆轻丞相见的那一刻，钟言完全没想到她会和陆轻丞在过年的时候冷战。
春节那几天，放眼望去都是中国红，唯独钟言的心里却红不起来，她似乎还沉浸在不久前的冬天，那时候陆轻丞没回来，整个世界还是一片雪白。
在拜年那几天，钟言又在顾家见到了陆轻丞，他和父母一起走了进来，但他却是先和顾槐舟说了两句话，才侧头看她。
钟言没动，甚至没说话，她就站在原地静默地看着。但陆轻丞也没走上前来，他就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但钟言却觉得他越来越远，甚至觉得面前的这个陌生的人根本不是陆轻丞。
钟言看了一会，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难以忍受，她抿了抿唇，迈步往顾槐舟家的小花园走去。
这次钟言耳朵敏锐，她听见自己身后有脚步声，便也不回头，一直往花园的深处走。
等到几乎无路可走的时候，钟言才气恼地出声：“陆轻丞你是大学生，你该和我一声去享受大学生活，而不是去和谁谁谁吃饭，你还不到考虑这些的年纪，知道了嘛！”
钟言说着这话，心里却无比希望陆轻丞能回应她两句，她等了半天，怒气冲冲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的顾槐舟。
钟言顿时气得一跺脚：“怎么是你？”
顾槐舟嗤笑一声：“就是我，我想来看看你做些什么，没想到……不过你这么没大没小的，谁教你的？”
钟言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她转身就走，根本没看见顾槐舟旁边的树后面还站了一个人。
等钟言离开后，顾槐舟才看着陆轻丞摇头轻笑，不住道：“我上辈子大概是欠了你们的。”
陆轻丞苦涩一笑，回应道：“下辈子还你。”
顾槐舟看着这样的陆轻丞，只好在心里感叹，幸好钟言没听到这话，不然她应该会疯。
但两人的沉默并没有解决问题，他们甚至都没有互道一声新春快乐，钟言便又在几天后听到了陆轻丞和其他女生吃饭的消息。
听到最后，钟言都麻木了，她呆呆地抬头看向顾槐舟，轻声说道：“顾槐舟，借我一张跑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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