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和小橙亲近起来后，钟言后来又去了几次，每次都给她带一些衣服零食。
小橙高兴得不得了，每次钟言去都会被她缠着一起玩。
钟言自然也高兴，后来那几次去的时候，她还拉着小橙一起拍照录视频，视频里的小橙笑容明媚，一看就是活泼又可爱的小女孩。
后来钟言把几次录的视频剪辑在了一起，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打包发给了顾槐舟。
顾槐舟没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发了个问号过来，钟言便解释了几句：“不知道让小橙爸爸看这个会不会有用，小橙这么天真活泼，我想她爸爸应该也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顾槐舟道了声好，应该是接受了她的意见。
至于小橙家那边，钟言还是时不时过去看看，虽然小橙妈妈经常出去工作，但大多数时候小橙奶奶都陪着小橙，小姑娘倒也笑口常开地成长着。
没多久后，顾槐舟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件事情，他眼角带笑，显然心情不错：“前段时间你的方法奏效了，小橙爸爸开口了。”
钟言一听来了精神，挺直身子问：“那现在怎么样？”
顾槐舟勾唇笑笑：“那些钱已经找回来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司法机关，我这边没什么要做的。”
听到这钟言也不由地叹了口气，小橙爸爸这一失足，一家人都被他给连累了。
顾槐舟似乎看穿了钟言的忧愁，他笑了笑出声说：“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保他家孩子衣食无忧，放心吧。”
钟言一听心情便好了少许，果然，顾槐舟真的不是坏人。
不过这次吃饭却吃得断断续续，顾槐舟似乎很忙，不一会儿他就得出去接电话。
钟言倒也没介意，顾槐舟反倒一脸歉疚地看向她：“有点麻烦事……”
钟言立马挥手催促他：“你很忙的话就先走吧，我吃完了自己离开。”
顾槐舟却心安理得地关了机，重新坐下来说：“是不想处理也不需要处理的麻烦事。”
对于顾槐舟的工作，钟言不想知道，她便也没问。
不过从那天之后，顾槐舟的手机就经常响起来，他通常是看了一眼就挂断，这让钟言也开始好奇起来。
最后还是顾槐舟先开了口，他看着钟言说：“钟言，帮我个忙怎么样？”
钟言讶异地看向他，说道：“你让我帮忙的话我肯定会帮，不过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顾槐舟伸手敲着桌子，眉头微蹙：“确实有那么一件事情让我头疼，不过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宴会，怎么样？”
钟言难以置信地笑了笑：“真的吗？让我和你一起出席宴会，这就是帮你？”
顾槐舟却毋庸置疑地点头：“对，就是这样。”
钟言摸着脑袋犹豫了一下，半晌之后还是答应下来：“好，到时候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就行。”
宴会真的来了那天，顾槐舟到她家楼下接她了，钟言提着裙角走出去，钻上车之后才问了一声：“我这样不会给你丢脸吧？”
顾槐舟轻嗤一声：“怎么可能，很漂亮，正合适。”
钟言闻言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那就这样了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宴会，我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顾槐舟笑着应下：“放心吧，到时候我看着你。”
钟言轻轻松了口气，她在车上微微休息了一会，停车的时候敏觉地醒了过来。
顾槐舟停好车后，主动朝钟言伸出手，钟言犹豫了一下，伸手挽住他。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两人一路乘着电梯上楼，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的时候，钟言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这时候顾槐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稍显亲昵地安慰：“放心吧，我们吃完饭就离开。”
钟言轻轻地嗯了一声，跟着顾槐舟缓缓走入大厅。
想来顾槐舟应该是重要宾客，他进去的时候，一直有人朝他投来目光，钟言也能听到周围人的低语：“他这次竟然带了女伴，真是不敢相信。”
作为顾槐舟的女伴，钟言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
但其实除了有人过来和他们寒暄的时候，会有人和钟言说话，其余时间钟言和顾槐舟都是站在桌边悠闲地吃吃喝喝。
钟言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顾槐舟已经抬手看表，他看了会便说：“差不多了，待会我们就走吧……”
他这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人过来攀住他的肩，笑着说：“好久不见嘛，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顾槐舟才应了一声，对方就亲热地拉着他：“走吧，老陈在那边呢，过去找他聊聊……”
顾槐舟回头看了钟言一眼，给她做了个待在原地的手势，他很快就会回来。
钟言朝他点点头，看着人走后她继续品尝着眼前的甜品。
这时候却忽然有两个女生站到她身边来，眉一挑就开始嘲讽：“哟，这是谁啊，你和顾槐舟什么关系？”
钟言抬头看向面前两位光鲜亮丽的女士，她并不认识，便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是？”
其中一个眉眼凌厉的女生哄笑一声，轻嗤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想着攀高枝，虽然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但顾槐舟也不是你能攀附的，人家快有未婚妻了。”
钟言讶然看向她，见女生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但钟言没挑明，她笑了笑说：“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你！”女生没想到钟言会这么说，在她眼里，钟言就成了不知羞耻还伶牙俐齿的人，但钟言不在乎，作为顾槐舟的朋友，她当然站在顾槐舟那边。
这个时候还不等女生发难，顾槐舟的声音就在一旁响起，他轻皱眉头，徐徐问出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女生见他过来，立马抬手一指，盛气凌人地质问：“顾槐舟，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嚣张！”
顾槐舟轻笑一声，过来拉住钟言的手，笑着说：“不管她是什么人，好像和李小姐都没什么关系，虽然你很生气，但看样子却像是你在刁难她，我不希望我的人被你这么对待，明白了吗？”
钟言不动声色地听着，什么都没说，此时李小姐已经被气得不轻了，她咬着牙瞪了钟言两眼，气咻咻地拉着身边的女伴转身离开。
顾槐舟这才放开钟言的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说不离开的，但没想到……”
钟言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只要能帮到你就好，我这算是帮到你了吧？”
顾槐舟嗯了一声：“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回去了。”
钟言若有所思地跟在顾槐舟身后，上了车后，她才杵着下巴问出声：“我听说你有未婚妻了，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顾槐舟抬头瞥了她一眼，钟言眼神戏谑，是真的在嘲笑他。
顾槐舟微微叹了口气，承认道：“那都是人家瞎说的，我又没答应。”
钟言长长地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又问道：“所以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苦恼这件事情？”
顾槐舟平静地点头：“嗯，差不多吧，不过也算不上苦恼，我只是嫌麻烦。”
钟言这才意识到顾槐舟还真的从来没说起谈情说爱的事情，二十多年了，他依旧这么无欲无求地生活着。
钟言便开了个玩笑：“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悄悄有了喜欢的人，现在单着就是为了能和她结婚，是吗？”
顾槐舟略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一声轻叹：“你想什么呢，我发觉你还是挺会臆想的啊。”
钟言来了兴致，又笑嘻嘻地问：“真的吗？”顾槐舟长叹一声点头：“真的，不可能有这种事情，我对婚姻不感兴趣。”
这话倒是说得挺真的，钟言看着顾槐舟也像这种人，她心底相信了，但还是调侃了一句：“你可不要年底就结婚啊，到时候我肯定会去嘲笑你的。”
顾槐舟轻嗤一声，不屑地说：“不可能的事，别想了。”
钟言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觉得顾槐舟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不过顾槐舟的烦恼依旧存在，也不知对方是看中了他哪里，竟然一直给他打电话。
顾槐舟头疼不已，钟言却在旁边看得好笑，拾掇他说：“要不你去结婚吧，我看对方对你挺满意的。”
顾槐舟勾唇笑了：“你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吗？”
钟言不解，她诚实地摇头，又问：“难道不是女方吗？”顾槐舟杵着下巴，轻声笑了出来：“错，不是她，是她的家长。”
钟言吃惊地皱起眉头：“一直都是女方的家长？”顾槐舟散漫地点头：“差不多吧，我和她家有生意往来，大概是觉得我这人是最好的选择，才一直这么坚持。”
钟言叹着气，煞有介事地摇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女方怎么想？”
顾槐舟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她性格温顺，大概是听家里的安排吧。我也只见过她几次，没怎么说过话。”
钟言若有所思地轻轻啊了一声，又问：“那这样岂不就成了包办婚姻？都这种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顾槐舟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都是寻常。”
钟言低头喝了一口饮料，又好奇地抬头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顾槐舟的目光往不远处飘了飘，随即说道：“我没那个意思，就先拒绝吧，过一天算一天。”
钟言没想到顾槐舟还会有这么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弯起嘴角笑笑，却被顾槐舟给看见了。
顾槐舟也懂她的用意，他笑着说：“我对这方面可没有研究，你大可不必笑我。”
钟言笑意绽放，乐呵呵地说：“还挺有意思的。”
顾槐舟不在乎她的调侃，他只是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别胡思乱想。”
自从知道顾槐舟在使出浑身解数拒婚后，钟言就时不时地关注一下他的绯闻。
不过顾槐舟的态度似乎很强硬，他很倔强地和对方拉扯着，即使在家里的施压之下，也没答应结婚。
但很快，钟言也没时间关注顾槐舟了，她那个好久不见的冤家钟轲，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面前。
钟轲的神色好了很多，不过钟言还是无法对他展露笑颜。钟轲似乎自己也明白，他看了钟言一眼，也没闹，只把一个小盒子递到了她面前。
钟言冷漠地往盒子上扫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钟轲轻飘飘地笑了笑，朝她说：“你可以打开看看。”
钟言没兴趣，她移开目光的时候，钟轲自己把盒子给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
钟言瞥了一眼，却不由地一看再看，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条项链出自她老板的手，一看就是她的风格。
但对于这个东西，钟言也只限于欣赏，看完之后，她重新仰起头，冷漠地说：“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钟轲微笑着看向她：“这就是给你的，既然你不要，那么没人能收下它。”
钟言冷笑一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带走。”
钟轲却一声轻叹，软软地说：“钟言，我们认识多久了，也快三十年了吧。三十年里我们有很多糟糕的记忆，但未来的六十年里，我想让你对我的记忆变得快乐起来。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钟言却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行！在我眼里你是仇人一般的存在，我和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你每出现一次，我的记忆就糟糕一截，我求你，如果你真为我考虑的话，你放过我行不行？”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轲却还是风轻云淡地笑着拒绝：“不行，那我也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管是弥补还是什么，我都会替你做。”
“想都别想，不可能！请你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钟轲也知道钟言不高兴，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他站了起来，离开之前还看了钟言一眼，宣誓一般说道：“我以后还会来的，钟言。”
钟言不堪其扰，二话不说把人给赶了出去，但没多久后她家的门铃又被按响了。
钟言正在气头上，听到声音就气冲冲地打开门把眼前的人骂了一顿：“你不会听话是吗？我都让你滚了，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站在门外的顾槐舟不解地歪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橙高兴得不得了，每次钟言去都会被她缠着一起玩。
钟言自然也高兴，后来那几次去的时候，她还拉着小橙一起拍照录视频，视频里的小橙笑容明媚，一看就是活泼又可爱的小女孩。
后来钟言把几次录的视频剪辑在了一起，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打包发给了顾槐舟。
顾槐舟没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发了个问号过来，钟言便解释了几句：“不知道让小橙爸爸看这个会不会有用，小橙这么天真活泼，我想她爸爸应该也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顾槐舟道了声好，应该是接受了她的意见。
至于小橙家那边，钟言还是时不时过去看看，虽然小橙妈妈经常出去工作，但大多数时候小橙奶奶都陪着小橙，小姑娘倒也笑口常开地成长着。
没多久后，顾槐舟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件事情，他眼角带笑，显然心情不错：“前段时间你的方法奏效了，小橙爸爸开口了。”
钟言一听来了精神，挺直身子问：“那现在怎么样？”
顾槐舟勾唇笑笑：“那些钱已经找回来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司法机关，我这边没什么要做的。”
听到这钟言也不由地叹了口气，小橙爸爸这一失足，一家人都被他给连累了。
顾槐舟似乎看穿了钟言的忧愁，他笑了笑出声说：“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保他家孩子衣食无忧，放心吧。”
钟言一听心情便好了少许，果然，顾槐舟真的不是坏人。
不过这次吃饭却吃得断断续续，顾槐舟似乎很忙，不一会儿他就得出去接电话。
钟言倒也没介意，顾槐舟反倒一脸歉疚地看向她：“有点麻烦事……”
钟言立马挥手催促他：“你很忙的话就先走吧，我吃完了自己离开。”
顾槐舟却心安理得地关了机，重新坐下来说：“是不想处理也不需要处理的麻烦事。”
对于顾槐舟的工作，钟言不想知道，她便也没问。
不过从那天之后，顾槐舟的手机就经常响起来，他通常是看了一眼就挂断，这让钟言也开始好奇起来。
最后还是顾槐舟先开了口，他看着钟言说：“钟言，帮我个忙怎么样？”
钟言讶异地看向他，说道：“你让我帮忙的话我肯定会帮，不过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顾槐舟伸手敲着桌子，眉头微蹙：“确实有那么一件事情让我头疼，不过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宴会，怎么样？”
钟言难以置信地笑了笑：“真的吗？让我和你一起出席宴会，这就是帮你？”
顾槐舟却毋庸置疑地点头：“对，就是这样。”
钟言摸着脑袋犹豫了一下，半晌之后还是答应下来：“好，到时候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就行。”
宴会真的来了那天，顾槐舟到她家楼下接她了，钟言提着裙角走出去，钻上车之后才问了一声：“我这样不会给你丢脸吧？”
顾槐舟轻嗤一声：“怎么可能，很漂亮，正合适。”
钟言闻言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那就这样了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宴会，我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顾槐舟笑着应下：“放心吧，到时候我看着你。”
钟言轻轻松了口气，她在车上微微休息了一会，停车的时候敏觉地醒了过来。
顾槐舟停好车后，主动朝钟言伸出手，钟言犹豫了一下，伸手挽住他。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两人一路乘着电梯上楼，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的时候，钟言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这时候顾槐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稍显亲昵地安慰：“放心吧，我们吃完饭就离开。”
钟言轻轻地嗯了一声，跟着顾槐舟缓缓走入大厅。
想来顾槐舟应该是重要宾客，他进去的时候，一直有人朝他投来目光，钟言也能听到周围人的低语：“他这次竟然带了女伴，真是不敢相信。”
作为顾槐舟的女伴，钟言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
但其实除了有人过来和他们寒暄的时候，会有人和钟言说话，其余时间钟言和顾槐舟都是站在桌边悠闲地吃吃喝喝。
钟言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顾槐舟已经抬手看表，他看了会便说：“差不多了，待会我们就走吧……”
他这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人过来攀住他的肩，笑着说：“好久不见嘛，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顾槐舟才应了一声，对方就亲热地拉着他：“走吧，老陈在那边呢，过去找他聊聊……”
顾槐舟回头看了钟言一眼，给她做了个待在原地的手势，他很快就会回来。
钟言朝他点点头，看着人走后她继续品尝着眼前的甜品。
这时候却忽然有两个女生站到她身边来，眉一挑就开始嘲讽：“哟，这是谁啊，你和顾槐舟什么关系？”
钟言抬头看向面前两位光鲜亮丽的女士，她并不认识，便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是？”
其中一个眉眼凌厉的女生哄笑一声，轻嗤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想着攀高枝，虽然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但顾槐舟也不是你能攀附的，人家快有未婚妻了。”
钟言讶然看向她，见女生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但钟言没挑明，她笑了笑说：“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你！”女生没想到钟言会这么说，在她眼里，钟言就成了不知羞耻还伶牙俐齿的人，但钟言不在乎，作为顾槐舟的朋友，她当然站在顾槐舟那边。
这个时候还不等女生发难，顾槐舟的声音就在一旁响起，他轻皱眉头，徐徐问出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女生见他过来，立马抬手一指，盛气凌人地质问：“顾槐舟，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嚣张！”
顾槐舟轻笑一声，过来拉住钟言的手，笑着说：“不管她是什么人，好像和李小姐都没什么关系，虽然你很生气，但看样子却像是你在刁难她，我不希望我的人被你这么对待，明白了吗？”
钟言不动声色地听着，什么都没说，此时李小姐已经被气得不轻了，她咬着牙瞪了钟言两眼，气咻咻地拉着身边的女伴转身离开。
顾槐舟这才放开钟言的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说不离开的，但没想到……”
钟言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只要能帮到你就好，我这算是帮到你了吧？”
顾槐舟嗯了一声：“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回去了。”
钟言若有所思地跟在顾槐舟身后，上了车后，她才杵着下巴问出声：“我听说你有未婚妻了，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顾槐舟抬头瞥了她一眼，钟言眼神戏谑，是真的在嘲笑他。
顾槐舟微微叹了口气，承认道：“那都是人家瞎说的，我又没答应。”
钟言长长地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又问道：“所以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苦恼这件事情？”
顾槐舟平静地点头：“嗯，差不多吧，不过也算不上苦恼，我只是嫌麻烦。”
钟言这才意识到顾槐舟还真的从来没说起谈情说爱的事情，二十多年了，他依旧这么无欲无求地生活着。
钟言便开了个玩笑：“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悄悄有了喜欢的人，现在单着就是为了能和她结婚，是吗？”
顾槐舟略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一声轻叹：“你想什么呢，我发觉你还是挺会臆想的啊。”
钟言来了兴致，又笑嘻嘻地问：“真的吗？”顾槐舟长叹一声点头：“真的，不可能有这种事情，我对婚姻不感兴趣。”
这话倒是说得挺真的，钟言看着顾槐舟也像这种人，她心底相信了，但还是调侃了一句：“你可不要年底就结婚啊，到时候我肯定会去嘲笑你的。”
顾槐舟轻嗤一声，不屑地说：“不可能的事，别想了。”
钟言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觉得顾槐舟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不过顾槐舟的烦恼依旧存在，也不知对方是看中了他哪里，竟然一直给他打电话。
顾槐舟头疼不已，钟言却在旁边看得好笑，拾掇他说：“要不你去结婚吧，我看对方对你挺满意的。”
顾槐舟勾唇笑了：“你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吗？”
钟言不解，她诚实地摇头，又问：“难道不是女方吗？”顾槐舟杵着下巴，轻声笑了出来：“错，不是她，是她的家长。”
钟言吃惊地皱起眉头：“一直都是女方的家长？”顾槐舟散漫地点头：“差不多吧，我和她家有生意往来，大概是觉得我这人是最好的选择，才一直这么坚持。”
钟言叹着气，煞有介事地摇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女方怎么想？”
顾槐舟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她性格温顺，大概是听家里的安排吧。我也只见过她几次，没怎么说过话。”
钟言若有所思地轻轻啊了一声，又问：“那这样岂不就成了包办婚姻？都这种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顾槐舟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都是寻常。”
钟言低头喝了一口饮料，又好奇地抬头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顾槐舟的目光往不远处飘了飘，随即说道：“我没那个意思，就先拒绝吧，过一天算一天。”
钟言没想到顾槐舟还会有这么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弯起嘴角笑笑，却被顾槐舟给看见了。
顾槐舟也懂她的用意，他笑着说：“我对这方面可没有研究，你大可不必笑我。”
钟言笑意绽放，乐呵呵地说：“还挺有意思的。”
顾槐舟不在乎她的调侃，他只是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别胡思乱想。”
自从知道顾槐舟在使出浑身解数拒婚后，钟言就时不时地关注一下他的绯闻。
不过顾槐舟的态度似乎很强硬，他很倔强地和对方拉扯着，即使在家里的施压之下，也没答应结婚。
但很快，钟言也没时间关注顾槐舟了，她那个好久不见的冤家钟轲，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面前。
钟轲的神色好了很多，不过钟言还是无法对他展露笑颜。钟轲似乎自己也明白，他看了钟言一眼，也没闹，只把一个小盒子递到了她面前。
钟言冷漠地往盒子上扫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钟轲轻飘飘地笑了笑，朝她说：“你可以打开看看。”
钟言没兴趣，她移开目光的时候，钟轲自己把盒子给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
钟言瞥了一眼，却不由地一看再看，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条项链出自她老板的手，一看就是她的风格。
但对于这个东西，钟言也只限于欣赏，看完之后，她重新仰起头，冷漠地说：“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钟轲微笑着看向她：“这就是给你的，既然你不要，那么没人能收下它。”
钟言冷笑一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带走。”
钟轲却一声轻叹，软软地说：“钟言，我们认识多久了，也快三十年了吧。三十年里我们有很多糟糕的记忆，但未来的六十年里，我想让你对我的记忆变得快乐起来。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钟言却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行！在我眼里你是仇人一般的存在，我和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你每出现一次，我的记忆就糟糕一截，我求你，如果你真为我考虑的话，你放过我行不行？”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轲却还是风轻云淡地笑着拒绝：“不行，那我也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管是弥补还是什么，我都会替你做。”
“想都别想，不可能！请你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钟轲也知道钟言不高兴，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他站了起来，离开之前还看了钟言一眼，宣誓一般说道：“我以后还会来的，钟言。”
钟言不堪其扰，二话不说把人给赶了出去，但没多久后她家的门铃又被按响了。
钟言正在气头上，听到声音就气冲冲地打开门把眼前的人骂了一顿：“你不会听话是吗？我都让你滚了，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站在门外的顾槐舟不解地歪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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