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钟言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他的车。
安稳地坐在车上的时候，钟言掏出手机给顾槐舟发了条消息：“以后你早上不要缠着我，我不想麻烦司机。”
顾槐舟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他说：“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我缠着你呢？”钟言看着这句话，脑海中却能想到顾槐舟说着话时候那带着笑的语气。
她也跟着扬起嘴角，颇为任性地回了一句：“反正以后我要自己上班。”
那天过后，天气逐渐潮湿，雨水也逐渐多了起来。随之一起增多的是顾槐舟和钟言之间的亲吻。
有时候两人只是简单对视一眼，顾槐舟都会靠过来搂着钟言亲一下。
钟言又好笑又觉得讶异，她推开顾槐舟后，正襟危坐问：“你很喜欢吗？”
顾槐舟却还反问她：“你不喜欢吗？”钟言忽然没话说了，说实话怪难为情的，但撒谎好像又不太好。
顾槐舟见她不说话，靠过来细致地亲吻着她，直到撬开她的唇，然后他谆谆善诱般提问：“说说吧，你喜不喜欢？”
钟言觉得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了一下，主动在顾槐舟嘴唇上啄了一下，轻声说：“这就是答案。”
顾槐舟见状勾唇笑了，一弯腰就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哦，那就是非常喜欢？”
钟言无奈地笑着摇头：“也不至于这样吧，嗯……就很正常。”
顾槐舟眼神含笑：“怎么觉得你不诚实呢，既然这样……那让我看看，你多久会说真话。”
钟言推了顾槐舟一把，当然没推动，反而是让顾槐舟抱得更紧了。再次被顾槐舟给吻住的时候，钟言晕乎乎地想：顾槐舟也一定是喜欢死了和她亲吻，只是不知道喜不喜欢她……
等到钟言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还被顾槐舟压在身下了。
顾槐舟又渴求一般在她嘴唇上亲了两下，在她上方撑起身子问：“钟言，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
钟言讶异地微微皱眉，缓缓问出声：“顾槐舟你确定吗？我想知道你是否做好准备，成为一名父亲，和我一起抚养孩子，这些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顾槐舟淡定地点点头：“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你不一样，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人是你，工作和身体都会被影响的人是你，更辛苦的人是你。而我也只是这么问一句，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钟言听着这番话，莞尔一笑：“既然你让我考虑的话，那我就会认真考虑……”
顾槐舟也是面不改色地点头：“好，那你考虑好之后就告诉我。”
说着就要起身，钟言却手疾眼快地揪住了他的衬衫，含笑说：“我只是没考虑好要不要生，没说也要考虑要不要那啥……”
顾槐舟眼里的神采一闪而过，他歪头看着钟言笑了：“你的意思是……”
说着他伸手拉住钟言，单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一颦一笑间早已道尽暧昧。
钟言轻叹一声，歪过头看向旁边，她这才意识到现在还只是傍晚，于是她立马矢口否认：“不是，我觉得我们该吃饭了。”
顾槐舟一声淡笑：“饭的话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反正这是在自己家，不是吗？”
钟言难为情地咬着唇，带着羞涩说道：“我觉得现在还有点早，你不觉得吗？”
顾槐舟却慢慢朝她俯身过来，带着笑在她耳边说：“春宵苦短，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不是吗？”
一句上班就把钟言给拿捏住了，她想想也就答应了。
但事实证明有时候开始和结束一点关系都没有，钟言累得差点起不来，顾槐舟倒是神采奕奕地起来给她打点了一切，最后拽着垂头丧气的钟言上了车：“走吧，我送你上班。”
钟言想自己去，但实在困得不想睁眼，便认命地在顾槐舟的副驾驶上睡着了。
钟言实在太困了，顾槐舟停车的时候她都没意识到，还是顾槐舟掰过她的脑袋和她接吻，钟言才半眯着眼睛问：“到了吗？”
顾槐舟留恋地放开她的嘴唇，淡然道：“嗯，到了，你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
钟言这才如梦初醒，收拾东西下车。而这时候顾槐舟又在她身后说了一句：“我在家里等你。”
这话犹如一个魔咒，立马就把钟言给吓醒了，她有些恼恨地回头瞪了顾槐舟一眼，回身的时候抬手搓了搓脸颊，才镇定自若地走进工作室。
中午和骆薰一起吃饭的时候，钟言忽然听到骆薰的问话：“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奇怪。”
钟言不解：“哪里奇怪了？”
骆薰说完指了指钟言的脸颊，疑惑地说：“你这脸和你这神情根本不符，今天我看你都要困死了，但你这脸怎么老是红扑扑的？”
钟言惊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吗，你别骗我。”
骆薰无奈地叹息：“我怎么会骗你，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钟言顿时哑口无言：“为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晚感冒了吧。”
“行吧，我看你命途多舛，你自己注意身体。”
钟言感谢骆薰的记挂，但她心里却异常复杂。
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搞得她下班了都不怎么想回家，总而言之她不想面对顾槐舟。
等到她慢悠悠地晃荡着回家的时候，顾槐舟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特意问了一声：“你去哪了？”
钟言有气无力地摇头：“也没有，就处理了点工作室的事情，回来晚了。”
顾槐舟过来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别啊，你这样我会很愧疚的。”
钟言挥开他的手：“知道愧疚，那就让我休息一会，我又累又饿。”
顾槐舟轻笑一声：“我知道你饿，早就把饭都给你做好了，需要我喂你吗？”
钟言笑得无可奈何：“我只是累了，不是要死了，还不用你喂我。”
等到钟言慢条斯理地吃完饭的时候，困意也袭上来了，钟言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床上睡觉。于是她也没陪顾槐舟看电视，而是早早地去冲了个澡想回房间。
路过沙发的时候，顾槐舟却伸手一把抓住她，打趣般问道：“钟言，你这是话都不想和我说两句吗？你就这么讨厌我？”
钟言哈欠连连：“我不是讨厌你，顾槐舟我很累，你先让我去睡会行吗？”
顾槐舟气定神闲：“我了解你，这个时候上床的话你睡不着的，要不要赌一下？”
钟言觉得不太可能，她当即就胸有成竹地笑着说：“可以啊，赌什么？”
“嗯……你待会就知道了。”
打完赌钟言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但还真如顾槐舟所说的一样，困意浓浓的她这时候却睡不着了，躺在床上都觉得心烦意乱。
钟言在床上大概躺了半个小时那么久，她都没有成功睡着，在钟言想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的时候，顾槐舟忽然走了进来。
“你看，你根本没睡着。”
钟言抬头看了顾槐舟一眼，顾槐舟此时已经洗好澡了，而他进房间的时候还顺带带上了背后的门。
钟言心里铃声大作，立马缩进了被子里。
顾槐舟抬手找到她脑袋的位置，像逗弄一样摸了摸，见钟言没反应后，他的手从被子里伸了进去，凭感觉接近钟言。
钟言恼了，掀开被子气咻咻地钻了出来：“你难道就不觉得累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顾槐舟低头往她颈窝里蹭，语气亲热：“我保证今天晚上让你早点睡觉行吗？好不好，好不好嘛老婆。”
听见这句老婆，钟言被惊得冒出一声鸡皮疙瘩，反应过来后她冷笑了一声，讥讽地说：“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让我叫你哥哥，没想到你现在反倒先叫我老婆了，不觉得矛盾吗？”
顾槐舟笑着摇头，神情真挚：“不矛盾，因为那人是你，所以一点都不矛盾。不过你不愿意喊我老公吗？”
钟言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怪尴尬的，她摇着头拒绝：“我不要。”
顾槐舟倒是也答应得很爽快：“好啊，那叫我哥哥吧，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钟言诧异地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否决：“不要，我不叫。”
顾槐舟闻言开始上下其手：“你确定？”
钟言又痒又气，情急之下一声哥哥就冒了出来。
但这个称呼一出口之后，却适得其反，顾槐舟更加胆大妄为，他指引着钟言的情绪，再次引诱着困意浓浓的钟言近乎昏迷。
后来钟言眼神迷离地问顾槐舟：“顾槐舟，你为什么这么……”
顾槐舟知道她的意思，他低头在钟言的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对你食髓知味。”
钟言好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但她具体都记不太清了。不过在睡着前，钟言还听到顾槐舟低声在她耳边说的话：“这种时候，你会睡得更沉。”
而顾槐舟似乎说的是对的，第二天钟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困了，疲惫也一扫而空。
钟言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好玩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笑着说：“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今天不用上班。”
顾槐舟睁开眼啧了一声，故作恼怒地拽了她一把：“那你不早说。”
钟言得逞地歪头笑，下一秒却被顾槐舟给拽进被窝，钟言听到他的轻笑声：“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后来的日子，钟言都逐渐习惯了，她计划了下自己的工作，也起了备孕的念头，于是便答应了顾槐舟。
两人的日子可以说是日趋幸福，甜蜜到钟言都觉得难以置信。
而顾槐舟对她的好更是十几年如一日，时刻牵着她的手不说，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如糖似蜜。
被顾槐舟这么看着，钟言一开始还觉得挺有压力，但后来却默默地习惯了。
她甚至在想，顾槐舟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不然不会用这么亲密的眼神看着她。
而她也不是什么木头，朝夕相处肌肤之亲，她怎么可能心如磐石。
意识到这一点后，钟言也努力去配合顾槐舟，不过更多时候还是顾槐舟安排好一切来将就她。这种事情自然也讲究一个迎来送往，钟言偶尔也会对着顾槐舟妥协。
就像她累得要命，却还是笑盈盈地出门和顾槐舟吃饭一样，顾槐舟也很体贴，除了吃饭之外，他不会给钟言其他的压力。
即使身体很疲惫，钟言的心也还是放松的。
在快要吃完饭时候，顾槐舟起身去接了个电话，钟言叹了口气，转头悠闲地看向窗外，盯着外面的夜景发呆。
在看到面前有个影子闪了一闪的时候，钟言以为顾槐舟回来了，转头过来朝他笑：“好了？”
话才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人不是顾槐舟，而是一名笑容温婉的女子。
钟言见过她，再看她这时候毫不犹豫地在自己面前坐下，她立马就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余诺。”
这时候余诺先优雅地笑笑，问出声：“是钟言小姐吧？你好。”
钟言镇定自若地点头：“嗯，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诺摇头笑笑，悠然说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们从来没有交谈过，所以上来和你说说话。我是余诺，你应该猜出来了吧？”
钟言波澜不惊地笑着点头：“嗯，猜出来了，所以才会觉得更加惊讶……”
余诺低头笑笑，声音依旧像羽毛一样柔和：“其实我们之间的话题也就是顾槐舟，我来也是和你聊聊他。”
这种事情钟言也能猜到，只是她在好奇余诺会说顾槐舟什么。
她正准备侧耳倾听的时候，顾槐舟已经回来了。他自然也看到了余诺，但他笑容未变地走过来，说话的时候身边给钟言披上外套。
“好巧，你也来这边吃饭？”
余诺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笑意明朗：“嗯，确实挺巧，本来想和钟言说几句话，不方便的话就等下次吧。”
说完她朝钟言笑笑，转身走开。顾槐舟也没再说什么，只转头问钟言：“她和你说了什么？我挺好奇的。”
钟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也还没听到呢，你就回来了。”
安稳地坐在车上的时候，钟言掏出手机给顾槐舟发了条消息：“以后你早上不要缠着我，我不想麻烦司机。”
顾槐舟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他说：“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我缠着你呢？”钟言看着这句话，脑海中却能想到顾槐舟说着话时候那带着笑的语气。
她也跟着扬起嘴角，颇为任性地回了一句：“反正以后我要自己上班。”
那天过后，天气逐渐潮湿，雨水也逐渐多了起来。随之一起增多的是顾槐舟和钟言之间的亲吻。
有时候两人只是简单对视一眼，顾槐舟都会靠过来搂着钟言亲一下。
钟言又好笑又觉得讶异，她推开顾槐舟后，正襟危坐问：“你很喜欢吗？”
顾槐舟却还反问她：“你不喜欢吗？”钟言忽然没话说了，说实话怪难为情的，但撒谎好像又不太好。
顾槐舟见她不说话，靠过来细致地亲吻着她，直到撬开她的唇，然后他谆谆善诱般提问：“说说吧，你喜不喜欢？”
钟言觉得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了一下，主动在顾槐舟嘴唇上啄了一下，轻声说：“这就是答案。”
顾槐舟见状勾唇笑了，一弯腰就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哦，那就是非常喜欢？”
钟言无奈地笑着摇头：“也不至于这样吧，嗯……就很正常。”
顾槐舟眼神含笑：“怎么觉得你不诚实呢，既然这样……那让我看看，你多久会说真话。”
钟言推了顾槐舟一把，当然没推动，反而是让顾槐舟抱得更紧了。再次被顾槐舟给吻住的时候，钟言晕乎乎地想：顾槐舟也一定是喜欢死了和她亲吻，只是不知道喜不喜欢她……
等到钟言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还被顾槐舟压在身下了。
顾槐舟又渴求一般在她嘴唇上亲了两下，在她上方撑起身子问：“钟言，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
钟言讶异地微微皱眉，缓缓问出声：“顾槐舟你确定吗？我想知道你是否做好准备，成为一名父亲，和我一起抚养孩子，这些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顾槐舟淡定地点点头：“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你不一样，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人是你，工作和身体都会被影响的人是你，更辛苦的人是你。而我也只是这么问一句，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钟言听着这番话，莞尔一笑：“既然你让我考虑的话，那我就会认真考虑……”
顾槐舟也是面不改色地点头：“好，那你考虑好之后就告诉我。”
说着就要起身，钟言却手疾眼快地揪住了他的衬衫，含笑说：“我只是没考虑好要不要生，没说也要考虑要不要那啥……”
顾槐舟眼里的神采一闪而过，他歪头看着钟言笑了：“你的意思是……”
说着他伸手拉住钟言，单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一颦一笑间早已道尽暧昧。
钟言轻叹一声，歪过头看向旁边，她这才意识到现在还只是傍晚，于是她立马矢口否认：“不是，我觉得我们该吃饭了。”
顾槐舟一声淡笑：“饭的话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反正这是在自己家，不是吗？”
钟言难为情地咬着唇，带着羞涩说道：“我觉得现在还有点早，你不觉得吗？”
顾槐舟却慢慢朝她俯身过来，带着笑在她耳边说：“春宵苦短，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不是吗？”
一句上班就把钟言给拿捏住了，她想想也就答应了。
但事实证明有时候开始和结束一点关系都没有，钟言累得差点起不来，顾槐舟倒是神采奕奕地起来给她打点了一切，最后拽着垂头丧气的钟言上了车：“走吧，我送你上班。”
钟言想自己去，但实在困得不想睁眼，便认命地在顾槐舟的副驾驶上睡着了。
钟言实在太困了，顾槐舟停车的时候她都没意识到，还是顾槐舟掰过她的脑袋和她接吻，钟言才半眯着眼睛问：“到了吗？”
顾槐舟留恋地放开她的嘴唇，淡然道：“嗯，到了，你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
钟言这才如梦初醒，收拾东西下车。而这时候顾槐舟又在她身后说了一句：“我在家里等你。”
这话犹如一个魔咒，立马就把钟言给吓醒了，她有些恼恨地回头瞪了顾槐舟一眼，回身的时候抬手搓了搓脸颊，才镇定自若地走进工作室。
中午和骆薰一起吃饭的时候，钟言忽然听到骆薰的问话：“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奇怪。”
钟言不解：“哪里奇怪了？”
骆薰说完指了指钟言的脸颊，疑惑地说：“你这脸和你这神情根本不符，今天我看你都要困死了，但你这脸怎么老是红扑扑的？”
钟言惊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吗，你别骗我。”
骆薰无奈地叹息：“我怎么会骗你，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钟言顿时哑口无言：“为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晚感冒了吧。”
“行吧，我看你命途多舛，你自己注意身体。”
钟言感谢骆薰的记挂，但她心里却异常复杂。
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搞得她下班了都不怎么想回家，总而言之她不想面对顾槐舟。
等到她慢悠悠地晃荡着回家的时候，顾槐舟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特意问了一声：“你去哪了？”
钟言有气无力地摇头：“也没有，就处理了点工作室的事情，回来晚了。”
顾槐舟过来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别啊，你这样我会很愧疚的。”
钟言挥开他的手：“知道愧疚，那就让我休息一会，我又累又饿。”
顾槐舟轻笑一声：“我知道你饿，早就把饭都给你做好了，需要我喂你吗？”
钟言笑得无可奈何：“我只是累了，不是要死了，还不用你喂我。”
等到钟言慢条斯理地吃完饭的时候，困意也袭上来了，钟言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床上睡觉。于是她也没陪顾槐舟看电视，而是早早地去冲了个澡想回房间。
路过沙发的时候，顾槐舟却伸手一把抓住她，打趣般问道：“钟言，你这是话都不想和我说两句吗？你就这么讨厌我？”
钟言哈欠连连：“我不是讨厌你，顾槐舟我很累，你先让我去睡会行吗？”
顾槐舟气定神闲：“我了解你，这个时候上床的话你睡不着的，要不要赌一下？”
钟言觉得不太可能，她当即就胸有成竹地笑着说：“可以啊，赌什么？”
“嗯……你待会就知道了。”
打完赌钟言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但还真如顾槐舟所说的一样，困意浓浓的她这时候却睡不着了，躺在床上都觉得心烦意乱。
钟言在床上大概躺了半个小时那么久，她都没有成功睡着，在钟言想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的时候，顾槐舟忽然走了进来。
“你看，你根本没睡着。”
钟言抬头看了顾槐舟一眼，顾槐舟此时已经洗好澡了，而他进房间的时候还顺带带上了背后的门。
钟言心里铃声大作，立马缩进了被子里。
顾槐舟抬手找到她脑袋的位置，像逗弄一样摸了摸，见钟言没反应后，他的手从被子里伸了进去，凭感觉接近钟言。
钟言恼了，掀开被子气咻咻地钻了出来：“你难道就不觉得累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顾槐舟低头往她颈窝里蹭，语气亲热：“我保证今天晚上让你早点睡觉行吗？好不好，好不好嘛老婆。”
听见这句老婆，钟言被惊得冒出一声鸡皮疙瘩，反应过来后她冷笑了一声，讥讽地说：“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让我叫你哥哥，没想到你现在反倒先叫我老婆了，不觉得矛盾吗？”
顾槐舟笑着摇头，神情真挚：“不矛盾，因为那人是你，所以一点都不矛盾。不过你不愿意喊我老公吗？”
钟言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怪尴尬的，她摇着头拒绝：“我不要。”
顾槐舟倒是也答应得很爽快：“好啊，那叫我哥哥吧，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钟言诧异地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否决：“不要，我不叫。”
顾槐舟闻言开始上下其手：“你确定？”
钟言又痒又气，情急之下一声哥哥就冒了出来。
但这个称呼一出口之后，却适得其反，顾槐舟更加胆大妄为，他指引着钟言的情绪，再次引诱着困意浓浓的钟言近乎昏迷。
后来钟言眼神迷离地问顾槐舟：“顾槐舟，你为什么这么……”
顾槐舟知道她的意思，他低头在钟言的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对你食髓知味。”
钟言好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但她具体都记不太清了。不过在睡着前，钟言还听到顾槐舟低声在她耳边说的话：“这种时候，你会睡得更沉。”
而顾槐舟似乎说的是对的，第二天钟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困了，疲惫也一扫而空。
钟言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好玩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笑着说：“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今天不用上班。”
顾槐舟睁开眼啧了一声，故作恼怒地拽了她一把：“那你不早说。”
钟言得逞地歪头笑，下一秒却被顾槐舟给拽进被窝，钟言听到他的轻笑声：“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后来的日子，钟言都逐渐习惯了，她计划了下自己的工作，也起了备孕的念头，于是便答应了顾槐舟。
两人的日子可以说是日趋幸福，甜蜜到钟言都觉得难以置信。
而顾槐舟对她的好更是十几年如一日，时刻牵着她的手不说，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如糖似蜜。
被顾槐舟这么看着，钟言一开始还觉得挺有压力，但后来却默默地习惯了。
她甚至在想，顾槐舟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不然不会用这么亲密的眼神看着她。
而她也不是什么木头，朝夕相处肌肤之亲，她怎么可能心如磐石。
意识到这一点后，钟言也努力去配合顾槐舟，不过更多时候还是顾槐舟安排好一切来将就她。这种事情自然也讲究一个迎来送往，钟言偶尔也会对着顾槐舟妥协。
就像她累得要命，却还是笑盈盈地出门和顾槐舟吃饭一样，顾槐舟也很体贴，除了吃饭之外，他不会给钟言其他的压力。
即使身体很疲惫，钟言的心也还是放松的。
在快要吃完饭时候，顾槐舟起身去接了个电话，钟言叹了口气，转头悠闲地看向窗外，盯着外面的夜景发呆。
在看到面前有个影子闪了一闪的时候，钟言以为顾槐舟回来了，转头过来朝他笑：“好了？”
话才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人不是顾槐舟，而是一名笑容温婉的女子。
钟言见过她，再看她这时候毫不犹豫地在自己面前坐下，她立马就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余诺。”
这时候余诺先优雅地笑笑，问出声：“是钟言小姐吧？你好。”
钟言镇定自若地点头：“嗯，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诺摇头笑笑，悠然说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们从来没有交谈过，所以上来和你说说话。我是余诺，你应该猜出来了吧？”
钟言波澜不惊地笑着点头：“嗯，猜出来了，所以才会觉得更加惊讶……”
余诺低头笑笑，声音依旧像羽毛一样柔和：“其实我们之间的话题也就是顾槐舟，我来也是和你聊聊他。”
这种事情钟言也能猜到，只是她在好奇余诺会说顾槐舟什么。
她正准备侧耳倾听的时候，顾槐舟已经回来了。他自然也看到了余诺，但他笑容未变地走过来，说话的时候身边给钟言披上外套。
“好巧，你也来这边吃饭？”
余诺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笑意明朗：“嗯，确实挺巧，本来想和钟言说几句话，不方便的话就等下次吧。”
说完她朝钟言笑笑，转身走开。顾槐舟也没再说什么，只转头问钟言：“她和你说了什么？我挺好奇的。”
钟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也还没听到呢，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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