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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章

    钟言撑着伞,冒雨走出家门,但她还没走几步,顾槐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顾槐舟的神情也算不上好,他微微蹙着眉,在看到钟言的那一刻,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但他人却大步朝钟言走过来,想也不想就把伞下的她拥在了怀里。

    接触到顾槐舟怀抱的时候,钟言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顾槐舟声音喑哑,他低声问:“你怎么出来了?”

    钟言没明说,她只是轻声回应:“我在想你怎么还不回来?”

    顾槐舟低低地应了一声,主动撑着伞拉起钟言往家里走。

    他们进门的时候,顾妈妈正好抱着孩子出来,她看了两人一眼,轻笑一声:“我就说你不用去了吧,不就是下雨嘛,他又不是不会回来。”

    钟言微微含笑点头,顾槐舟却听得笑出声来,他回头看了钟言一眼,笑着肯定:“但我很高兴。”

    说完他也不再多说,拉着钟言上楼,才一进房间他就伸手摸了摸钟言的脸,狐疑地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下雨呢,你不也觉得冷吗?”

    顾槐舟听见这话没继续问了,他笑笑拉着钟言进了浴室:“那行,我们一起泡澡。”

    钟言犹犹豫豫地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了一句:“都快吃饭了。”

    顾槐舟却不管那么多,他笑着一手扯了衣服:“我有数。”

    钟言就这么又泡了一次,这一次她平静了很多,身上也逐渐开始回温。

    顾槐舟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肩膀,钟言正想微微躲开的时候,她听见他问:“你怎么会突然要去找我,有什么事吗?”

    钟言身体一僵,回头担忧地看向顾槐舟,出声问:“你和沈铭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顾槐舟眼神动了一下,但下一秒他低头去亲钟言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回应了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就生意场上的事情,没事的。”

    这是不想和她说明的意思?钟言心底无奈,虽然她也对顾槐舟有所不满,但她也知道这时候和他站在同一战线才是最重要的。

    她忍下心里的不愉快,转身用力抱住顾槐舟,用央求的语气说道:“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但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不能有事。”

    顾槐舟似乎有所触动,他伸手捧起钟言的手,静静地打量着她。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但你也不能有事,你不需要找我,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能到达你所在的地方。”

    钟言听到这话,用力地点了点头,顾槐舟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动了无数的心思,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揽住钟言,和她紧紧拥抱。

    那天顾槐舟才吃完饭,就有数不清的电话打了进来,顾槐舟本来想陪母子两玩会,但每次都是他才一坐下来,电话就打进来了。

    钟言知道他忙,推了他一把:“你去忙吧,我看着她就好。”

    顾槐舟无奈地一声叹息,在钟言的头顶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后,彻底转身离开。

    晚上钟言本想等着顾槐舟一起睡觉,但她莫名地很疲惫,身子也一阵一阵地发冷。

    她吃了点药就先上床躺着了,还没等到顾槐舟来,她人就已经睡着了。

    不过在顾槐舟过来睡觉的时候,她还是敏锐地惊醒,回头看向他:“你来了?”

    顾槐舟应了一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吵醒你了?”

    钟言只轻轻摇头没说话,下一秒顾槐舟忽然问:“是谁告诉你的,我和沈铭的事情。”

    一听这话钟言来了精神,她睁开眼看了顾槐舟一眼,缓缓说道:“沈铭自己说过一些,今天……是钟轲来找我,他告诉我的,不过也没说什么,就说你和沈铭对上了。”

    顾槐舟笑了笑:“难怪你今天这么失魂落魄,不过你大可放心,沈铭既然来到这个城市,我和他对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别听他胡说了。”

    钟言也明白,钟轲做事一向不安好心,她怎么可能相信他。

    但她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是顾槐舟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望而却步。

    她在脑海里想了很多,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还没等到她回复顾槐舟,她自己就先睡着了。

    第二天钟言昏昏沉沉地醒来的时候,顾槐舟已经匆匆上班去了。

    钟言也想出门,不过等到她一起身,才发现连动一下都成问题,不仅脑袋疼得昏昏沉沉,她的身体也是酸痛得不像话。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早就烫得要命,在她强撑着下楼之后,顾妈妈还低着头数落她:“你怎么现在才起来,孩子都早就醒了!”

    她自己说完后,因为没听见钟言的回答,她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钟言不仅脸色潮红得异常,就连脚步都虚浮得不像话。

    “你生病了?哎,这么年轻的人怎么身体这么差,家里的药箱里有药,你自己去拿来吃了,不过这几天就不要靠近孩子了,担心把病毒传染给她。”

    钟言自己都病得不成样子,她自知无法照顾孩子,这时候也不反驳,回房间拿上了看病需要的资料。

    她就近找了一家医院,但这几天可能是正值换季,医院里的人爆满,就连挂号都让钟言磨蹭了半小时。

    好不容易挂完号,她又在诊室门口等了半天,才等到自己拿药。

    等到钟言好不容易面诊出来,她还得去药房拿点滴,但这时候她早已昏昏沉沉了,走路都东倒西歪。

    就在她连路标都快要看不清的时候,身边忽然有人扶了她一把,钟言还以为是护士,转头刚刚开口道谢。

    但一看到那人是钟轲,她那句谢谢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虚弱地问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轲没说话,而是扶着她去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才说:“你都生病了,难道我会是铜墙铁壁吗?把单子给我,我去给你领药。”

    “不用,你走开,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不是钟轲和她吵架,她也不至于在雨中站了那么久。

    钟轲却二话不说地抢走她手里的单子,不容置疑地说:“除了我之外,这里没人能帮你,你可想好?”

    钟言想也不想,她不需要钟轲的帮助,但钟轲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抢走她手里的缴费单子后,大步朝药房走去。

    钟言恨恨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却始终没力气提起脚步追上去。

    不得不说钟轲的身体比她的好,两人明明是一起淋的雨,钟轲却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实在是不公平。

    钟言也不是这次才有这种想法,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看钟轲不爽了,上天似乎给了钟轲一切,容貌、家世、甚至是火热的事业,反倒是她和陆轻丞,只会一个比一个倒霉,而且他们的一些遭遇,钟轲可脱不了干系,但这也不影响他的一帆风顺。

    一想到这些,钟言对钟轲更加没有好脸色,直到钟轲带着护士过来给她注射的时候,她也一声道谢都没有。

    不过钟轲却自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钟言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他问:“你能不能不要坐在我旁边?”

    钟轲大概是仗着自己精神十足,不管钟言说什么他都一笑了之,这时候他也是淡淡一笑,无赖地说:“我就要坐在这里。”

    钟言无言以对,转过脸不和他说话。

    因为发烧的缘故,钟言打点滴的时候都睡得迷迷糊糊,但坐在旁边的钟轲却主动包揽了帮她看点滴的活。

    每次都是他先察觉到钟言的针水没了,然后让护士过来换液体。

    钟言可不想依靠他,但她实在忍受不了生病带来的折磨,还没等她精神两秒,她自己就睡着了。

    拔针的时候,也是钟轲叫的护士,钟言见状已经不想和他说什么了。

    钟言站起来想离开,钟轲却出声叫住她:“你不准备等我一起吗?”

    钟言无力地回头看了一眼:“为什么要等你?”

    钟轲无奈一笑,自己动手拔了手上的针水,起身跟在钟言身后。

    钟言不想和这无赖费口舌,反正说再多他也是不会听的。

    不过钟轲这次还算识趣,在钟言上车之后,他就停住了脚步,却还是多事地站在一边说:“你不要着凉,也不要去吹风,多喝热水。”

    钟言不想听他废话,开车走人。

    打完针之后,不知是真的好了点,还是心理上的原因,钟言感受好受多了。

    而这天顾槐舟也是很晚才回来,他风尘仆仆进门的时候,还被顾妈妈念叨了一顿。顾槐舟却不在意这些,权当自己没听见,而钟言也是沉默地给他热了饭。

    不过还没等顾槐舟吃饭,他就先看见了钟言的异样,他看到之后一把拉过钟言,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蹙眉问道:“你感冒了?”

    钟言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是有那么点,不过没关系,我今天已经去看过医生了。”

    顾槐舟听完内疚地说了声:“对不起,都不能陪你一起去。”

    钟言听得莞尔一笑:“不用,又不是小孩子,你忙你的就好,你又不是医生,看病的事情当然交给医生就行了。”

    自从知道钟言生病之后,顾槐舟就没什么吃饭的心思了,不过钟言在旁边监督着他,硬是让顾槐舟把碗里的饭给吃完。

    顾槐舟则是监督着钟言吃药,吃完药之后又催着她早点上床休息。

    钟言很无奈,却还是乖乖照做,她一把把手里的药吃完之后,顾槐舟便缠了上来,抱着她后在她耳边低语:“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怎么生病,但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好像一直让你受罪。”

    钟言听完这话笑得很无奈,她叹着气推开顾槐舟:“你在瞎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因为你才生病的,而且你离我远点,不然传染给你,那可就麻烦了。”

    顾槐舟却不依不饶,依旧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不,我不要,我就要抱抱你,亲亲你。”

    钟言坚持着推开了他,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顾槐舟的工作,这时候也就找了个托词:“别,你去替我看看孩子吧,今天我生病了,妈妈说让我别接近她,你现在去替我看看。”

    顾槐舟却还是紧紧地抱了她一下,才放开她走向婴儿室。

    顾槐舟这么一去就去了很久,钟言想他应该是工作去了,她也没等,安静地爬上床睡了。

    不过她也睡不得不好,这一天晚上她要么热醒要么冷醒,顾槐舟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难受,他大概也没沉睡,反而是时不时地起来摸摸她的脑袋、给她盖盖被子。

    到最后钟言自己都烦了,她按住想给自己拉被子的顾槐舟,闭着眼过去环住了他:“别动,我现在很热,你不用为我着想,睡觉就好。”

    “那怎么行……”

    钟言不耐烦地叹了声气:“我生病了,我甚至不像和你住一起,我不想把病传染给你。”

    钟言不知道后来顾槐舟睡得怎么样,但等到她新来的时候,顾槐舟已经上班去了,而床边还放着一张他留下的字条:“记得去看医生,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钟言也没什么事,起床后没多久又去了医院,不过这次她也很倒霉地遇到了钟轲。

    但钟轲也是一个病人,她总不能让钟轲滚,在这些话题上,钟轲根本不会听她的,不管她说了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于是钟轲又像昨天一样在她身边坐下,钟言都不想说他什么了。

    钟轲倒也知趣,没在她耳边说胡话,而钟言这天也没再让钟轲帮忙,她清醒地打完了点滴。

    只有在钟言起身离开的时候,钟轲才问了一声:“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钟言回答得很不耐烦:“也就那样吧,你管好你自己吧。”

    当然钟轲再一次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看她要走,他如法炮制地拔了手上的针头。

    钟言看得十分无语,钟轲这个敷衍的态度,这液输了还不如不输。

    果然,在他们走到护士台的时候,站在那边的护士已经把两人看了又看,可能心里都说了些什么。

    钟言一气之下回头看向全副武装的钟轲,气势汹汹地说:“你能不能换一家医院?你这样神经兮兮的,还让人以为我和你怎么了呢。”

    钟轲被她说得站在原地,不过这一次,他却听话地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