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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钟言微微表示了下诧异,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冷着脸从钟轲身边走开,她才不想管钟轲怎么想。

    这天钟言已经好很多了,她决心等着顾槐舟回来之后一起吃饭,但这一等却等了很晚,最后顾妈妈都看不下去了,过来和她说:“不用等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钟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忤逆了她的意思,她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等一会。

    那天晚上顾槐舟风尘仆仆地到家,他当然没吃饭,“不想吃”这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但听到钟言也没吃饭后,顾槐舟无奈的一声叹息,在钟言身边坐下。

    夫妻两慢悠悠地吃完饭,顾槐舟才拉着钟言的手上楼:“其实你不用特意等我的,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

    钟言却笑:“如果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你会好好吃饭吗?”

    顾槐舟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歉疚:“不是,你生着病,本就不该这样。”

    钟言颇为无赖地捂住他的嘴:“要你管我?我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倒是你,你最近真的还能承受得住吗?”

    顾槐舟听得轻笑一声,无奈道:“放心吧,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还不算什么。倒是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生病好些了吗?”

    钟言还有点鼻塞,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抗拒地说:“还没好呢,你别靠近我!”

    顾槐舟口中说着不怕,说完就要凑过来亲钟言的嘴巴,钟言这次却坚决不让顾槐舟凑近,又用昨天的理由拒绝了他。

    主要是顾槐舟最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要是这时候他也病倒了,那才是乱成一团糟。

    顾槐舟也有所顾虑,他顺势遂了钟言的意,不过他还是强硬地又逼着钟言去打了一天的针。

    钟言再去医院的时候,钟轲已经没再出现了,这让钟言稍稍疑惑了一下,难道钟轲真的开始听话了吗?

    不过钟言也没中钟轲的糖衣炮弹,她哪会不知道,钟轲这种人,朝三暮四最在行了

    但那天她从医院出门,却恰巧在医院附近的商业街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开始她并没有看到沈铭,是什么忽然就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钟言诧异地抬头看去,就在咖啡厅里遇到了悠闲坐在窗边的沈铭,她的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

    沈铭却在这时候抬手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钟言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她在沈铭面前坐下的时候,才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你倒是挺悠闲啊。”

    沈铭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可不是,我最近日子过得挺不错。”

    钟言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说来气她的,她可不想轻易地上了他的套,这时候也就轻哼一声,反问道:“你叫我来有事吗?”

    沈铭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杯子,笑着说:“还能干嘛?当然是邀请你进来喝咖啡。”

    “你就无话可说吗?没什么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耗不起。”

    说完之后,钟言就做出了想要离开的架势,但沈铭却笑出声:“不是,难道不应该你有话要问我吗?我知道你心里想知道的很多,难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钟言朝他冷笑:“我就偏偏不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又不会逼你。”

    反正既然沈铭把她叫进来,肯定就抱着什么目的。

    这时候沈铭自然也面露难色,摊摊手说:“不是吧,你这也太冷漠了,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吧,你真就这么无情?”

    钟言重新坐了回去和他打嘴仗:“无情?那可比不上会挑拨离间的你,不是吗?”

    沈铭故作讶异:“你说我在挑拨你和顾槐舟啊?不过不也是没成功嘛,顾槐舟现在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如花美眷,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钟言迷惑地看了沈铭一眼,故作不解地问:“你这是在羡慕吗?”

    沈铭笑了笑没说话,隔了一会后他忽然一声冷哼,嘲弄地说:“很不公平,不是吗?”

    钟言听到这话,忍无可忍地皱起眉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过好我的日子,你要是想出来作祟的话你想好。”

    沈铭听完这话,明晃晃地嗤笑一声,无奈道:“算了,我知道我肯定是挑拨不了你们了,那我和你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走吧。”

    钟言对他这种态度很不屑,不过她现在也明白沈铭为什么会出手帮钟轲了,疯狂起来的沈铭也和钟轲一样不像个正常人。

    起身离开前,钟言面不改色地朝沈铭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亏心事,你好自为之。”

    沈铭只是气定神闲地笑笑,似乎他早就在心里有了准备。

    但就是他这种胸有成竹的态度,却一直让钟言很不舒服,沈铭似乎死不悔改地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但顾槐舟为了让她安心,竟然什么都不告诉她。

    钟言越想越觉得顾槐舟这个做法很令人生气,她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也不是随便哄哄就好的傻子,知道自己的爱人身陷险境,她当然会没日没夜地为他担忧。

    但他什么都不说,更是堵死了钟言所有想帮忙的心思。

    到这种时候,钟言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局外人,她根本帮不了他什么,甚至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顾家的氛围,这几天顾槐舟明明忙得不可开交,但他爸妈却还是像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表示,只有钟言一个人急得团团转。

    那天回家之后,钟言也试探性地提起了沈铭的名字,顾槐舟听完之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是吗?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钟言抿了抿唇,轻声道:“我觉得他挺耍无赖的,我听了半天只听见他在发牢骚。”

    顾槐舟笑了:“嗯,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没准下次他都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钟言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欲言又止,看来顾槐舟这意思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既然如此,钟言也不逼他,但心里却还是难过得没话说。

    她不是脑袋里空空如也的笨蛋,即使隔行如隔山,但一些东西总是她能知道的,即使她不知道,她也可以去学,她完全不赞同顾槐舟一言不发的做法。

    这次她敢肯定顾槐舟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他却还是选择不说,钟言更加觉得挫败。

    因为顾槐舟的事情,钟言郁郁寡欢了好几天,直到她找到工作的那天,她才勉强露出了笑容。

    不过等到她快要到家的时候,她却在路上遇到了裹得严严实实的钟轲。

    这大热的天气的,钟轲却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两只眼睛露了出来,钟言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可能有病。

    她轻飘飘地往钟轲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钟轲却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钟言!”

    说完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口罩,钟言便看到了他脸上的潮红,再加上他鼻头通红眼神迷离,不难看出他这是感冒加重了。

    钟言见状冷笑一声:“果然,恶人自有恶报,让你来折磨我,现在遭报应了吧?”

    钟轲尴尬地沉默了一会,随后才低声问:“你的病好了吗?”

    钟言本不想和他说话,只丢下一句:“好多了”就想离开。

    但下一秒她又忽然想起了钟轲和沈铭的关系,她随即后退一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钟轲,缓缓问出声:“你现在和沈铭关系如何?”

    钟轲听到这句问话,忽然低头柔柔地笑了:“是沈嫣喜欢我,不是沈铭喜欢我,我和他也算不上熟悉。”

    钟言不喜欢看他这么娇羞的样子,她轻哼一声,佯装鄙夷地问:“你去沈铭身边那么久,难道真就一点东西都没听到吗?”

    她敢肯定钟轲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像疯子一样在雨里拦住她,幸灾乐祸地说起沈铭要对顾槐舟动手的事情。

    在她问完之后,钟轲犹豫了,他安静地看着钟言不说话,似乎在心里做挣扎。

    钟言看得乐出声:“不是吧,钟轲,你不是一向没有下限的吗?为什么这次竟然还会犹豫,难道是你把顾槐舟视为眼中钉?你可不要忘了钟家是谁救活的?你想坐收渔翁之利,还先问问你爸同不同意!”

    钟轲却着急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不是的话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钟轲继续盯着她看了两眼,却忽然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钟言看他这样子也不想再问,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嫌弃道:“还是先去看病吧,别在这附近晃悠了。”

    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钟轲却一把拉住她,艰难地忍住咳嗽说:“等我们下次再见……我告诉你……”

    钟言低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时候?算了,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让你把病毒传染给我。”

    钟言说完这话之后就离开了,钟轲却还一直站在原地,捂着嘴巴咳嗽。

    而在顾家,顾槐舟回来得越来越晚,甚至让钟言怀疑他哪天就会夜不归宿。

    但有时候,酒气熏天回来的他,已经和夜不归宿差不多了。

    在钟言面前,顾槐舟还想保持着最后的体面,他显然是不想吵醒钟言,但钟言怎么会忽略他身上的酒意。

    她起身看了一眼,见顾槐舟还穿着衣服,她索性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又给他仔细地盖了被子,才忧心忡忡地躺下。

    但钟言越是对他照顾有加,顾槐舟却反倒抗拒她的靠近,他似乎不愿意她的靠近,他为了不吵醒钟言,还特意去书房睡觉。

    钟言察觉之后,叹着气过去书房照顾他,沉睡中的顾槐舟被她给惊醒,一把把她给拉了过去。

    钟言无声地笑,打趣着问:“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那你怎么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为什么要在这里睡?”

    顾槐舟紧皱眉头,痛苦地说:“我不想把你给吵醒。”

    钟言听完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根本就还没睡呢?”

    听到这,顾槐舟才缓缓睁开眼,用充满迷离的眼神看着她:“你没睡着,在等我吗?”

    “你也知道?知道了还好意思这么对我?”钟言佯装恼怒地质问。

    下一秒顾槐舟却艰难地说了一声:“我求你,别等我,别再等我……”

    “为什么?”

    顾槐舟却没说话了,他只是把自己的脸埋在钟言的颈窝,长长地吐息。

    钟言依偎着他,慢慢和他躺在一起。隔了很久之后,她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轻声说道:“顾槐舟,如果你不对我有所隐瞒该多好。”

    也不知道顾槐舟这时候睡着了没有,反正他什么都没说。

    那天钟言一直没睡着,直到顾槐舟醒来的时候,她才猛地把头捂在了他怀里,带着央求说道:“我们是夫妻,即使你回来得再晚,你也要和我一起睡,不然你让我怎么想,让爸妈怎么想?”

    顾槐舟面上一片愕然,他伸手轻轻地环住钟言,半晌才说:“我答应你,要是能早点回来的话,我一定早早回来见你,如果不行,那你也别等我。”

    钟言咬着唇,沉默不语地重重点头。

    自从她那么说过之后,顾槐舟还真的改了很多,即使他回来得再晚,他也会躺到钟言的身边。

    只有这样,钟言才会满足地一声叹息,接着就是过去紧紧地用抱着他。

    好几次,顾槐舟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里百感交集。

    他不是不知道钟言在想什么,但有时候他自己也需要点时间,他无法要求钟言和他一起等待,只能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方式,慢慢地吊着她。

    在药物的作用下,钟言的状态好了很多,只是她依旧需要药物的帮助。

    而就在她去医院开药的时候,她再一次遇到了钟轲,钟轲这次看起来好多了,神采奕奕地站在人群中。

    见到他主动朝自己走来之后,钟言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要说什么待会再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