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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

    钟言去看了精神科,医生说她状况不错,又继续给她开了几个月的药。

    钟言拿着单子去拿药的时候,钟轲就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钟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出声:“你怎么这种表情?”这个时候钟轲脸上全是担心,似乎自己真的对钟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

    跟在她身后出门之后,钟轲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钟言笑了:“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我又不是因为你去吃药的,不过你倒是应该对陆轻丞说对不起,你有说过吗?”

    钟轲沉默了,钟言见状便笑了:“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对陆轻丞恶意那么大,到最后甚至连道歉都不愿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钟轲这时候却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冰冷,说出的话也不客气:“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钟言不喜欢听这种话,更不想看到钟轲的那种眼神,她冷哼一声,冷冷道:“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好好和我说话的话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没人欠你的。”

    钟轲愣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随后钟言把钟轲带到一家僻静的餐厅,坐下来之后,她才徐徐问道:“说吧,关于沈铭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全都告诉我。”

    钟轲动了动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钟言不耐烦了,她歪着头看向钟轲,冷声问:“怎么了,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想让我知道吗?”

    钟轲却矢口否认:“不是!我只是不确定。”

    钟言一听,警觉地直起身子问:“你不确定什么?”

    “我听说沈铭很恨顾槐舟,在他看来,他喜欢的人死在了顾槐舟的手上……”

    钟言一听这话着急地站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可能!不是说顾槐舟也喜欢她吗,她怎么可能是因为顾槐舟而死!”

    钟言说完这话,才觉得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

    而这时候钟轲也不敢置信地站起来问:“什么?顾槐舟也喜欢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之后,他们才觉得尴尬,在他们一起坐下之后,钟言才皱着眉头问:“你确定吗?那人的死怎么会和顾槐舟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

    钟轲也是眉头紧锁,语气倒是很坚定:“据我所知就是这样,至于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钟言一听,心里却无端打起鼓来,顾槐舟多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到底是因为什么,顾槐舟才会对她守口如瓶?

    现在钟言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在她发愣的期间,钟轲忽然凉凉地出声:“顾槐舟也喜欢对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看他就不是良配,他真的喜欢你吗?”

    钟言听见这话,气得没忍住狠狠瞪了钟轲一眼:“你看你那样,怎么就这么爱挑拨离间还这么尖酸刻薄呢?”

    钟轲虽然不喜欢听这话,却还是耸耸肩:“可是我真这么觉得……”

    钟言压下心底的震惊,继续问:“还有呢,你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吗?有关沈铭的,统统告诉我。”

    钟轲微微皱眉,语焉不详地说:“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这个脑袋不行,对这些做生意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

    钟言敏锐地歪过脑袋看他:“你确定吗?”

    钟轲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那些东西我也不懂,不过我听说沈铭倒是下了狠手,只怕……”他的眼里又多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钟言一看他那样就气得不打一处来,钟轲这人实在是太坏了,有时候是明晃晃的坏,有时候却是在心里打小算盘的坏。

    她实在无法和这样的人相处,钟言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想离开。

    这时候他们包间的帘子却忽然被人掀了起来,钟言抬头看去,帘子旁露出了一张不算熟悉的脸来。

    对方的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们这是姐弟情深?还是怨偶私会?”沈嫣语笑嫣然地说出这话。

    钟言正色看向她,义正言辞地解释:“沈小姐,我和钟轲是偶然遇见,来这里也是一时兴起,我是为了问他一点事情,你不至于说得那么难听吧?”

    沈嫣反而嚣张地笑出声来:“难听?我怎么不觉得,明明你们做的更加过分不是吗?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有女朋友,但在这里聊得还挺欢?”

    钟言听完也反怒为笑:“刚才你不还说我们是姐弟的嘛,既然你想这么认为,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姐姐呢?”

    钟言的这句话字字带刺,沈嫣一听怒了,一双美目瞪得又大又圆,似乎要在钟言身上穿个洞。

    这时候钟轲才低声说:“沈嫣,这是我姐姐。”

    沈嫣一听走到他身边,语气轻蔑,她十分不屑地掐住钟轲的下巴,笑着问:“怎么又叫姐姐了?之前不是偏要叫钟言的嘛。”

    钟言可不想看着小情侣打闹,她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们慢慢说,我就先走了。”

    “不行,我们这里都没解决呢,你怎么就想走?”沈嫣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嚣张。

    钟言往钟轲的方向看了一眼,钟轲只是盯着她不说话,钟言就知道不该指望他。

    她看向沈嫣,笑着问:“那好,我正好也有事情没有解决,既然你在这,我也索性问你了。沈铭到底想干什么?”

    沈嫣听到她的问话,似乎非常意外,不过她还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勾唇笑笑,气定神闲地说:“原来你好奇这个?怎么,顾槐舟不告诉你吗?那倒是有趣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他就是个伪君子吗?就连这种事情都要瞒着你。”她说到这的时候,钟轲在旁边连连点头。

    钟言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道,既然这样你也不用说了,我也不和你废话,我先走了。”

    沈嫣当然不想就这么放过钟言,但钟轲这时候终于起了点作品,他伸手拉住沈嫣,用央求的语气说:“你就让她走吧。”

    沈嫣怒视着他,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但钟轲这次却铁了心要拉住她,好像他一放手,她就会上前对钟言动手一样。

    沈嫣怒了,重重一拽挣脱开来,甚至伸手一推,就把钟轲推到了墙边。

    接着她欺身上前,恶狠狠地质问:“怎么,难道你真就那么喜欢她?”

    钟轲干咳了两声,语焉不详地说:“你也可以这么觉得。”

    沈嫣却气得重重地往钟轲身上捶了一拳,怒吼道:“我看你就是个变态。”

    钟轲笑了笑,抬眼看向她,脸色未变,语气依旧照常:“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变态,不过我长得不错,你不就是喜欢我的长相吗?”

    沈嫣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更加冷漠:“你记好,我有个钟爱的物件,我喜欢展示它的美貌,但不代表我会愿意让别人也来触碰它。”

    钟轲笑着推了她一把,语气轻浮:“得了吧,既然是个物件,你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指望对不对?而且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新东西,没必要为那个冷冰冰的物件投入心思,不是吗?”

    沈嫣听得眉头紧皱,不过很快她不禁笑出声,施施然跟在钟轲身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总有一天会抛弃你,但我怎么不知道,而你早已想好了你的结局,难道你在担心我抛弃你吗?”

    钟轲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得十分畅快:“你想多了,我不是在担心,我求之不得。”

    沈嫣却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她笑着上前搂住钟轲的手臂,笑得胸有成竹:“钟轲,难道你以为我真爱你爱得不得了吗?其实我是在可怜你,你要知道,没有我出现,你早就碎了。”

    钟轲的笑容却在一瞬间僵在了脸上,但沈嫣还算满意,即使他露出这种神情,他的这张脸还是好看的,这是让沈嫣最满意的地方。

    想到这沈嫣轻轻踮脚,在钟轲唇边落下一个吻,如同往常那样。

    在真正的怨偶互相伤害的时候,钟言已经到家了,她先去看了自己的女儿,把孩子给哄了睡觉。

    这时候顾妈妈正好进房间,不过看到自己孙女已经熟睡之后,她又走了出去。

    钟言见状头脑一热,也跟着追了出去,站在客厅时,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妈。”

    顾妈妈回头看了她一眼,态度冷淡:“怎么了?”

    钟言咽了口唾沫,酝酿了一会后,她斟酌着问出声:“妈,我想知道顾槐舟转学的原因……”

    她甚至还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对这个话题感趣,但她的话都还没说完,顾妈妈忽然低喝了一声:“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你在打什么算盘!”

    钟言愣了一下,低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一直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够了!别再提起这件事情,如果你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就闭上嘴什么都不要问,不然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钟言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身体却越来越发寒,等到她再看去的时候,顾妈妈已经走远了,这时她的女儿也不知为何哭了起来。

    钟言连忙回房间抱起孩子哄了好一会,等到她重新走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家里暗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是又要下雨了,而窗外呈现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伴随着这气氛,钟言的心情更加低沉,她站在这所大房子里,第一次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天顾槐舟也是很久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衣服上都带着雨滴的痕迹,钟言看见后过去给他擦了擦,轻声问:“这几天怎么样?”

    顾槐舟一声叹息:“还是很忙,不过还好,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钟言听到之后,也不由地露出笑容。

    而这时候顾妈妈从楼上下来,不过她才走了两步,看见两人后忽然转身回了房间。

    顾槐舟不明所以,疑惑地转头问钟言:“我妈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

    钟言淡笑:“怎么会?她怕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你最近这么累,要不待会你吃完饭过去陪她说说话吧,她会高兴的。”

    顾槐舟没有拒绝,吃完饭之后就走向客厅,顾妈妈正在那里看电视,钟言没过去,她选择了回房间看孩子。

    没多久之后,顾槐舟也进来了,他脸色如常,钟言也看不出什么来,她只好问:“妈妈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顾槐舟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孩子,笑着答应:“没什么,就问了我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告诉她了没?”钟言很是好奇。

    顾槐舟却摇头:“没有,我只让她别担心,反正我妈也不管这些,她一听这些就头疼。”

    钟言一听这话,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顾槐舟这话不像是作假,他连自己爸妈都不告诉,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了自己心里。

    这是不是意味着……顾槐舟无法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而且看着顾槐舟和他爸妈的态度,钟言竟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真的很害怕,顾槐舟这时候忙得不行,他们能培养感情的时间越来越少,万一哪天他们的关系也像他和父母的关系一样,突然就淡了呢……

    想到这些,钟言就忍不住焦虑,但这几天顾槐舟忙得脚不沾地,她怎么还能自怨自艾地在他面前露出担忧的神情。

    钟言选择了沉默的过日子,她也和他一样,把自己的感受全部藏在了心里。

    不过没几天后,钟言还是选择搬回了他们以前的家,她和顾槐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顾槐舟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还说自己也要回去。

    至于他们的孩子,顾妈妈并不允许她带走,钟言也不想坚持,只坚持自己每周都会过来看孩子。

    顾妈妈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反对,钟言就当她是默认了。

    钟言要求不高,能让她这么做,她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