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师父还好吗
刚安顿好，张乙便站在帐外唤道，“侧妃娘娘，皇后懿旨，让您帐内回话。”
马小小的心情又激动又忐忑，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终于见到一个活着的皇后了。
随着张乙到了皇后的营帐外，一名丫鬟早已等在那，见着马小小，施了礼，笑道，“这位便是北宁王侧妃马氏吧？”
马小小回礼，道，“正是奴家。”
“请随奴婢来。”
进了帐子，皇后坐在一个软塌上正在看书。
马小小跪下拜道，“妾，马氏拜见皇后娘娘。”
那皇后已四十岁的年纪，却因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容貌姣好。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只别了一个凤钗，却仍显得富贵逼人。
皇后放下手中书卷，面容和善道，“快起来吧。你既已入北宁王府，便应唤本宫一声母后。”
马小小尴尬的笑了笑，又重新拜道，“臣妾马氏拜见母后。”
又指了指下首的一个软垫，“坐的近些，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马小小这才起身跪坐在皇后身边。
“真是个美人，难怪阎王不肯收你，让你起死回生。”
马小小尴尬的笑了笑。
“臣妾惶恐。”
皇后微微一笑，“连城带你可好？”
马小小颔首，“王爷带妾极好。”
“连城那孩子从小就是本宫带大的，虽不爱言语，看上去冷冰冰，其实心里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既然他认定了你，那说明他是真心待你，你也不要在乎那些个风言风语，好好侍候。”
马小小听的云里雾里，这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母后。”马小小俯身道，“王爷宅心仁厚，纳臣妾为妃，对臣妾对马家是大恩。但臣妾自知无颜面对王爷，只盼在府中有一容身之所，安度余生罢了。至于母后所说王爷认定臣妾是没有的事，王爷对臣妾真的只有同情并无其他之情。”
皇后眸光一闪，问道，“旬玉与你之前并不相识？”
马小小摇了摇头，“不曾。”
皇后听闻欲言又止，顿了顿道，“本宫今日叫你来，一是想见见你，二是想问你一句话。”
马小小一愣，低头跪拜道，“请母后明示。”
“你师父可还好？”
莫非皇后认识自己的师父？这是什么剧情？马小小有点摸不着头脑。对于这身体主人的前尘过往她是一点也不记得，如今这话要怎么回？
皇后见马小小低头不语，连忙柔声道，“你莫要怕，我也是近日才知晓你是无念的闭门弟子，”
“我年少时曾受你师父搭救，一直未曾报答。前日里你师父来信让我对你照拂一二，我这才知晓你是天山门的弟子。你且放心，我知天山门在江湖上名声不怎么好，亦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你是天山派的弟子。”
名声不怎么好，恐怕是声名狼藉吧。
马小小此时内心对这个忘得一干二净的师父燃起了感激之情，这师父还是相当靠谱的。
她端坐轻声答道，“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安康。”
“他……也老了吗？”
难道不老吗？之前听二哥和彩云提及，自己幼时便被师父抱回天山抚养，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再加上彩云动不动无念长老无念长老，那应该是位年过半百的长者才对啊。
只听皇后失笑道，“是了是了，虽是位谪仙般的人物，也抵不过时光荏苒。哎，……本宫也不再是青春少艾之时。”
看皇后逐渐落寞下来的神情，马小小断定，皇后娘娘和自己那位师父无念长老肯定有大瓜。
良久，皇后再抬起头来，眼神温柔慈爱，拉过马小小的手道，“嫁入王府必不像从前在天山那般逍遥自在，却也总好过宫中。本宫只盼你和旬玉能好好过日子，江湖事就莫要再管了。”
马小小点头答是。
“以后得了机会进宫，就到安宁宫来看看本宫，若是你师父……哎，算了，不说了。一会家宴，本宫先让花笺送你过去。”
说完，皇后喊了一声花笺，刚才站在帐外的小丫鬟连忙跑进来。
“送马氏先去御帐。”
马小小这才起身拜别皇后，随着花笺一同前往御帐。
入了帐内，皇子公主们已经齐座在两侧，马小小便又由另一个小丫鬟领着坐在了夜连城和娄明秀身后的一张矮桌。
娄明秀见到马小小的那一刻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抚平情绪后，甜甜的笑着问了一句，“妹妹何时来的。”
马小小微微一笑，“刚来。”
对面坐着的一名美妇笑着问娄明秀，“这位是？”
娄明秀连忙坐起身轻轻叩首，缓缓答道，“回二皇嫂的话，这位是马氏。”
马小小也学着娄明秀的样子轻轻一拜，“臣妾马氏叩见二皇嫂。”
“果然传闻不可信，想不到竟是个绝色的美人。”
坐在夜连城右手的太子妃顾氏回头打量了一番马小小，也笑着说道，“可不是个美人吗？三弟好福气，这便叫做金屋藏娇吧？”
突然坐在第四张席位的一位公主冷哼道，“那也要是美娇娘才能藏吧，这京城谁不知道三哥的侧妃婚前失节……”
“住口”，太子厉声打断，“七妹妹莫要妄言。”
马小小冷眼望去，这七公主是独自一人入席，看样子尚未及笄，尽管太子厉声斥责，她也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带着讥讽笑道，“太子哥哥，小七说的不对吗？若是世人都如马氏一般，父皇赐的那些个贞节牌坊做什么？”
太子脸色一沉，回头瞄了一眼马小小，却见她面色如常，好似七公主说的并不是她一般。
太子妃笑着打起圆场，“七妹妹年龄还小，还尚未出阁，还是不要非议他人才好，马氏既嫁三弟为妃，便也是你嫂嫂，你这样说马氏，岂不是让你三哥面上为难？”
那七公主却不依不饶，坐直身子对着夜连城道，“三哥哥，七妹说的可有错处？”
夜连城也不答话，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样子，端坐着饮酒。
“表姐，七妹说的可有错？”
见夜连城不答话，七公主便转问娄明秀。
马小小这才知道七公主与娄明秀竟是表姊妹，她索性撑着下巴紧紧的看着这对表姊妹表演。
“七妹，父皇疼惜将才，王爷仁厚为父皇分担忧虑罢了。”
呵，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夜连城纳她不过是被皇上逼的而已。
忽然内侍官喊道，“皇上皇后苏贵妃驾到。”
皇子公主们纷纷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家宴，不必如此拘束。”
重新入座后，马小小偷偷望向主座。
皇帝夜柏年坐在中间，两侧分别坐着皇后与苏贵妃。
皇后换了一套鲜艳一些的衣裳，端坐在左侧，慈眉善目的看着太子和太子妃身边坐的皇长孙。右侧的苏贵妃穿着比皇后更加鲜艳明媚，映的整个人都更加光彩夺目，时不时的为皇上布菜，偶尔还会附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虽不知道说的什么，却见那皇帝笑的脸上的褶都多了几层。
古人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除苏贵妃外，众人倒也都安安静静的自顾自吃食。
食毕，侍女们撤下碗碟，又布上茶水与果子。
皇帝心情不错，与子女们闲聊过家常后，扫到马小小的位置，笑道，“你便是旬玉的侧妃马氏吧。”
马小小连忙起身跪拜，“臣妾马氏灵儿拜见父皇。”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嗯……果然如念成所说，天姿国色。马爱卿每每说起你，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苏贵妃挑着丹凤眼，笑道，“之前城中传闻我看多半是嫉妒之言，这么个美人任谁看了不爱。皇上您说是也不是？”
皇上捏着胡须笑道，“跟旬玉倒是般配。”
“可不是，硬生生把咱们几个出挑的公主都比下去了呢。”说着，苏贵妃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七公主。
那七公主听父皇母妃一直在夸赞马小小，早已心中不忿，冷笑道，“长得再美又如何，也是残花败柳。”
七公主的声音不大，坐在最上首的皇帝三人并未听见，倒是七公主身旁的另一位不知道是哪位公主道，“小七，莫要再提，惹得父皇不悦，小心要被斥责。”
七公主撅着嘴一脸不悦。
皇帝又问了马小小几句这才让马小小落座回去。
再坐回位置时，马小小只觉得公主与皇妃们都笑盈盈的看着她，可她怎么瞧也觉得那些笑容都冷冷的。
偌大的帐子里，除了皇后娘娘偶尔投来的关切目光，就只有太子妃时不时回头让她多吃些果子。面前的名义夫君却从头到尾坐的笔直，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停的秀着恩爱，一会你为我倒茶，一会我给你递个果子，马小小只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挨到晚宴结束，皇帝领着皇后和苏贵妃退席，马小小这才跟着夜连城和娄明秀的身后走出帐外。
‘呼’仰天一个深呼吸，真不知道那些宫斗剧里的女主角是怎么活下来的，太压抑了。
“面圣让你如此紧张？”夜连城这会倒是回过头来问她了。
娄明秀站在夜连城身旁笑道，“听闻妹妹以前养在乡下，今日见得如此阵仗难免会紧张。”
这是说她没见过世面喽。
马小小微微一笑，“还好，就是想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王爷和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夜连城板着脸没有说话，转身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娄明秀见状，连忙连跑带走的跟了上去。
彩云早已等在帐外多时，此时抱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小姐，一切还好吗？”
“吃的还行，环境也还行，就是气氛不怎么样。”
彩云捂着嘴笑，“小姐真真是变了，要是以前啊，您肯定转身就走了。”
“开玩笑，那皇帝皇后坐那，我能转身就走。”
“指不定呢，小姐以前怕过谁？”
马小小点头附议，确实以徐碧文和彩云嘴中的自己，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估计天王老子她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彩云笑着说道，“小姐是见谁都怕。”
马小小苦笑道，“确实，如今你都敢这般取笑我了。”
彩云连忙收起笑容，“奴婢不敢。”
“跟你开玩笑，别总奴婢奴婢的，就自称我不好吗？听着都累。走吧，陪我去湖边走走，消消食。”
马小小的心情又激动又忐忑，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终于见到一个活着的皇后了。
随着张乙到了皇后的营帐外，一名丫鬟早已等在那，见着马小小，施了礼，笑道，“这位便是北宁王侧妃马氏吧？”
马小小回礼，道，“正是奴家。”
“请随奴婢来。”
进了帐子，皇后坐在一个软塌上正在看书。
马小小跪下拜道，“妾，马氏拜见皇后娘娘。”
那皇后已四十岁的年纪，却因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容貌姣好。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只别了一个凤钗，却仍显得富贵逼人。
皇后放下手中书卷，面容和善道，“快起来吧。你既已入北宁王府，便应唤本宫一声母后。”
马小小尴尬的笑了笑，又重新拜道，“臣妾马氏拜见母后。”
又指了指下首的一个软垫，“坐的近些，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马小小这才起身跪坐在皇后身边。
“真是个美人，难怪阎王不肯收你，让你起死回生。”
马小小尴尬的笑了笑。
“臣妾惶恐。”
皇后微微一笑，“连城带你可好？”
马小小颔首，“王爷带妾极好。”
“连城那孩子从小就是本宫带大的，虽不爱言语，看上去冷冰冰，其实心里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既然他认定了你，那说明他是真心待你，你也不要在乎那些个风言风语，好好侍候。”
马小小听的云里雾里，这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母后。”马小小俯身道，“王爷宅心仁厚，纳臣妾为妃，对臣妾对马家是大恩。但臣妾自知无颜面对王爷，只盼在府中有一容身之所，安度余生罢了。至于母后所说王爷认定臣妾是没有的事，王爷对臣妾真的只有同情并无其他之情。”
皇后眸光一闪，问道，“旬玉与你之前并不相识？”
马小小摇了摇头，“不曾。”
皇后听闻欲言又止，顿了顿道，“本宫今日叫你来，一是想见见你，二是想问你一句话。”
马小小一愣，低头跪拜道，“请母后明示。”
“你师父可还好？”
莫非皇后认识自己的师父？这是什么剧情？马小小有点摸不着头脑。对于这身体主人的前尘过往她是一点也不记得，如今这话要怎么回？
皇后见马小小低头不语，连忙柔声道，“你莫要怕，我也是近日才知晓你是无念的闭门弟子，”
“我年少时曾受你师父搭救，一直未曾报答。前日里你师父来信让我对你照拂一二，我这才知晓你是天山门的弟子。你且放心，我知天山门在江湖上名声不怎么好，亦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你是天山派的弟子。”
名声不怎么好，恐怕是声名狼藉吧。
马小小此时内心对这个忘得一干二净的师父燃起了感激之情，这师父还是相当靠谱的。
她端坐轻声答道，“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安康。”
“他……也老了吗？”
难道不老吗？之前听二哥和彩云提及，自己幼时便被师父抱回天山抚养，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再加上彩云动不动无念长老无念长老，那应该是位年过半百的长者才对啊。
只听皇后失笑道，“是了是了，虽是位谪仙般的人物，也抵不过时光荏苒。哎，……本宫也不再是青春少艾之时。”
看皇后逐渐落寞下来的神情，马小小断定，皇后娘娘和自己那位师父无念长老肯定有大瓜。
良久，皇后再抬起头来，眼神温柔慈爱，拉过马小小的手道，“嫁入王府必不像从前在天山那般逍遥自在，却也总好过宫中。本宫只盼你和旬玉能好好过日子，江湖事就莫要再管了。”
马小小点头答是。
“以后得了机会进宫，就到安宁宫来看看本宫，若是你师父……哎，算了，不说了。一会家宴，本宫先让花笺送你过去。”
说完，皇后喊了一声花笺，刚才站在帐外的小丫鬟连忙跑进来。
“送马氏先去御帐。”
马小小这才起身拜别皇后，随着花笺一同前往御帐。
入了帐内，皇子公主们已经齐座在两侧，马小小便又由另一个小丫鬟领着坐在了夜连城和娄明秀身后的一张矮桌。
娄明秀见到马小小的那一刻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抚平情绪后，甜甜的笑着问了一句，“妹妹何时来的。”
马小小微微一笑，“刚来。”
对面坐着的一名美妇笑着问娄明秀，“这位是？”
娄明秀连忙坐起身轻轻叩首，缓缓答道，“回二皇嫂的话，这位是马氏。”
马小小也学着娄明秀的样子轻轻一拜，“臣妾马氏叩见二皇嫂。”
“果然传闻不可信，想不到竟是个绝色的美人。”
坐在夜连城右手的太子妃顾氏回头打量了一番马小小，也笑着说道，“可不是个美人吗？三弟好福气，这便叫做金屋藏娇吧？”
突然坐在第四张席位的一位公主冷哼道，“那也要是美娇娘才能藏吧，这京城谁不知道三哥的侧妃婚前失节……”
“住口”，太子厉声打断，“七妹妹莫要妄言。”
马小小冷眼望去，这七公主是独自一人入席，看样子尚未及笄，尽管太子厉声斥责，她也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带着讥讽笑道，“太子哥哥，小七说的不对吗？若是世人都如马氏一般，父皇赐的那些个贞节牌坊做什么？”
太子脸色一沉，回头瞄了一眼马小小，却见她面色如常，好似七公主说的并不是她一般。
太子妃笑着打起圆场，“七妹妹年龄还小，还尚未出阁，还是不要非议他人才好，马氏既嫁三弟为妃，便也是你嫂嫂，你这样说马氏，岂不是让你三哥面上为难？”
那七公主却不依不饶，坐直身子对着夜连城道，“三哥哥，七妹说的可有错处？”
夜连城也不答话，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样子，端坐着饮酒。
“表姐，七妹说的可有错？”
见夜连城不答话，七公主便转问娄明秀。
马小小这才知道七公主与娄明秀竟是表姊妹，她索性撑着下巴紧紧的看着这对表姊妹表演。
“七妹，父皇疼惜将才，王爷仁厚为父皇分担忧虑罢了。”
呵，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夜连城纳她不过是被皇上逼的而已。
忽然内侍官喊道，“皇上皇后苏贵妃驾到。”
皇子公主们纷纷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家宴，不必如此拘束。”
重新入座后，马小小偷偷望向主座。
皇帝夜柏年坐在中间，两侧分别坐着皇后与苏贵妃。
皇后换了一套鲜艳一些的衣裳，端坐在左侧，慈眉善目的看着太子和太子妃身边坐的皇长孙。右侧的苏贵妃穿着比皇后更加鲜艳明媚，映的整个人都更加光彩夺目，时不时的为皇上布菜，偶尔还会附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虽不知道说的什么，却见那皇帝笑的脸上的褶都多了几层。
古人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除苏贵妃外，众人倒也都安安静静的自顾自吃食。
食毕，侍女们撤下碗碟，又布上茶水与果子。
皇帝心情不错，与子女们闲聊过家常后，扫到马小小的位置，笑道，“你便是旬玉的侧妃马氏吧。”
马小小连忙起身跪拜，“臣妾马氏灵儿拜见父皇。”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嗯……果然如念成所说，天姿国色。马爱卿每每说起你，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苏贵妃挑着丹凤眼，笑道，“之前城中传闻我看多半是嫉妒之言，这么个美人任谁看了不爱。皇上您说是也不是？”
皇上捏着胡须笑道，“跟旬玉倒是般配。”
“可不是，硬生生把咱们几个出挑的公主都比下去了呢。”说着，苏贵妃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七公主。
那七公主听父皇母妃一直在夸赞马小小，早已心中不忿，冷笑道，“长得再美又如何，也是残花败柳。”
七公主的声音不大，坐在最上首的皇帝三人并未听见，倒是七公主身旁的另一位不知道是哪位公主道，“小七，莫要再提，惹得父皇不悦，小心要被斥责。”
七公主撅着嘴一脸不悦。
皇帝又问了马小小几句这才让马小小落座回去。
再坐回位置时，马小小只觉得公主与皇妃们都笑盈盈的看着她，可她怎么瞧也觉得那些笑容都冷冷的。
偌大的帐子里，除了皇后娘娘偶尔投来的关切目光，就只有太子妃时不时回头让她多吃些果子。面前的名义夫君却从头到尾坐的笔直，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停的秀着恩爱，一会你为我倒茶，一会我给你递个果子，马小小只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挨到晚宴结束，皇帝领着皇后和苏贵妃退席，马小小这才跟着夜连城和娄明秀的身后走出帐外。
‘呼’仰天一个深呼吸，真不知道那些宫斗剧里的女主角是怎么活下来的，太压抑了。
“面圣让你如此紧张？”夜连城这会倒是回过头来问她了。
娄明秀站在夜连城身旁笑道，“听闻妹妹以前养在乡下，今日见得如此阵仗难免会紧张。”
这是说她没见过世面喽。
马小小微微一笑，“还好，就是想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王爷和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夜连城板着脸没有说话，转身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娄明秀见状，连忙连跑带走的跟了上去。
彩云早已等在帐外多时，此时抱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小姐，一切还好吗？”
“吃的还行，环境也还行，就是气氛不怎么样。”
彩云捂着嘴笑，“小姐真真是变了，要是以前啊，您肯定转身就走了。”
“开玩笑，那皇帝皇后坐那，我能转身就走。”
“指不定呢，小姐以前怕过谁？”
马小小点头附议，确实以徐碧文和彩云嘴中的自己，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估计天王老子她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彩云笑着说道，“小姐是见谁都怕。”
马小小苦笑道，“确实，如今你都敢这般取笑我了。”
彩云连忙收起笑容，“奴婢不敢。”
“跟你开玩笑，别总奴婢奴婢的，就自称我不好吗？听着都累。走吧，陪我去湖边走走，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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