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敌
马小小见状哭笑不得，这娄明秀还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前卫的人，居然不着里衣，就这么把绢纱做的外衣裙套在身上，恐怕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懂得透明装的人。
再看夜连城，回头瞥了一眼娄明秀，立刻连耳根都烧的通红，别过头，也不望她，却神情复杂的看着马小小。
懂了，这是要她回避呢。
马小小冲夜连城挑了挑眉，盈盈一施礼，道，“那奴家便不耽误王爷王妃就寝了。”
说完扭头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帐子。
彩云趴在案几上睡觉，听马小小跑回来，连忙爬起来，拿了一件披风罩在马小小身上，又去打了热水过来让马小小梳洗。
“小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马小小瞥了一眼帐内，问道，“傅睿之呢？”
“小姐前脚走，他后脚便离开了。”
“哦！”果然是夜连城派来监视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要监视她？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小小这才将晚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彩云，末了，彩云叹气道，“难怪傅先生说既然大局已定，他便不用留在这里保护小姐了。”
“咦？他说他是来保护我的？”
彩云撇嘴道，“可不是，不是我小瞧他，就他一个郎中还想保护我们小姐，要是让他见到我们小姐……”
马小小连忙打断彩云的话，“低调，低调，过去的事情莫要再说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马遥写给自己的血书，递给彩云。
“这是我大哥让人给我的，你可知道马思维出了什么事？”
彩云看着手中的绢布，答，“小公子不是去书院读书了么？为什么要救？”
“是啊，我也这么想。”
“那去哪里救？怎么救？是不是灭了九幽就能救？”
马小小嗤笑，“你当九幽是什么？是南周最大的江湖门派。”
彩云笑道，“当然知道，灭九幽不是小姐每年必许的心愿吗？”
“怎么？我跟这九幽有仇？”
“也不是九幽，是跟令狐公子有仇。”
“令狐公子是谁？”
彩云答道，“令狐轩啊，当年因受伤被大师兄从玄缈山捡回来，在天山住了小半年，便折磨了小姐小半年。”
“折磨我？我以前的性子还能受人折磨呢？”
彩云端着胳膊愤恨的说道，“那令狐轩在天山时，小姐说东他说西，小姐最喜兰花，院子里栽了不少，养了好些年，他却在月高风黑之夜全部都给拔了……小姐喜静，他却每日跑来院里胡闹，敲锣打鼓……小姐最喜欢的话本也被他用墨汁染了，总之那半年小姐每每见他都要跟他打上一架。小姐给长老说过不知多少回，想过多少方法撵那令狐轩下山，可是那令狐轩宁愿受无念长老的刑罚也不愿离开，死皮赖脸硬是住了小半年。可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他跑来跟小姐说他要走了，还非要带小姐一起走，要不是无念长老出面，恐怕你就真的被他掳走了。”
马小小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哪一年的事？”
“两三年前吧。”
“那时我也不过十三四岁，那令狐轩呢？多大年岁？”
彩云想了想，答，“好像比小姐年长五六岁。”
马小小冷笑，这令狐轩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彩云继续说道，“不过自从令狐公子走后，小姐便开始发奋练功，说此生必灭九幽，报仇雪恨。”顿了顿，彩云斜眼看向马小小，“小姐，那令狐公子走前到底跟你在房里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痛恨？”
马小小讪讪的笑道，“我忘了。”
“啊，也对，小姐得了失忆症。”彩云叹了口气，问道“那小姐如今要去报仇吗？”
马小小沉思片刻道，“这个仇回头再说，眼下咱们先尽快回马府，看看思维到底出了什么事。”
行囊收拾妥当，天已大亮，马小小本想先去与夜连城辞行，但是又怕扰了娄明秀与夜连城的好事，便只好留了字交给张乙。
却不想张乙早就备了马车在营地外候着，同时候着的还有傅睿之。
“侧妃娘娘一夜未眠，为何不休息之后再行离开？”
马小小冲傅睿之笑了笑，答，“要等休息好，那傅先生可不是要好等。”
张乙上前一步，道，“王爷知娘娘急着回府，命小的在此恭候。”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却见那傅睿之也坐了进来。
彩云毫不客气的说道，“傅先生这样恐怕不妥吧，虽说我家小姐是侧妃，好歹也要顾及男女之别。”
那傅睿之淡淡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对面，“莫说此时车内并非孤男寡女，就是你家小姐也不是迂腐之人，怎会计较这个？”
马小小扯了扯嘴角，道，“傅先生为何不于王爷一同离开？”
傅睿之摇着纸扇道，“王爷一个时辰前便离开了，特命傅某在此护送娘娘回府。”
马小小心中冷笑，说的真好听，还不是派来监视自己的。
两人一时无话，马小小便歪靠着打起瞌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那傅睿之竟与彩云聊的热火朝天。
“那八皇子以后都要住在北宁王府了？”
“不错，无召不得入宫。”
“傅先生为何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八皇子报复王爷啊。”
“不会，八皇子虽年纪轻，却为人磊落，而且他亦不耻苏氏所作所为，如今跟在王爷身边，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马小小问道，“听说八皇子受了重伤，眼下可大好？”
傅睿之微微点头，“昨夜已经醒来，只是皮肉伤，王爷已命人送他先行回府了。”
马小小叹息道，“哎，可怜了。”
傅睿之笑道，“娘娘倒是心善，以后在府中还望娘娘好好开导八皇子，毕竟他刚失去生母。”
马小小惊讶道，“苏贵妃已经不在了？”
“从此再无苏贵妃。”
马小小知道自己失言，立刻岔开了话题，“王爷走前可有什么交待？”
“王爷说，侧妃料事如神，如今他已只身前往郓城，若寻得你兄长，必将其安全带回，让娘娘放心。”
“他只身前往？”马小小心里暗骂皇帝老儿心胸狭隘，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子，如今郓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消息闭塞，却让他当探子给太子铺路，这爹当的可真是心狠啊。
傅睿之见马小小一脸愁容，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王爷随行亦有落雨照顾，况且眼下去郓城人少反而方便行事。”
我是担心他万一出个意外以后谁来写休书？马小小无奈的叹了口气。
再看夜连城，回头瞥了一眼娄明秀，立刻连耳根都烧的通红，别过头，也不望她，却神情复杂的看着马小小。
懂了，这是要她回避呢。
马小小冲夜连城挑了挑眉，盈盈一施礼，道，“那奴家便不耽误王爷王妃就寝了。”
说完扭头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帐子。
彩云趴在案几上睡觉，听马小小跑回来，连忙爬起来，拿了一件披风罩在马小小身上，又去打了热水过来让马小小梳洗。
“小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马小小瞥了一眼帐内，问道，“傅睿之呢？”
“小姐前脚走，他后脚便离开了。”
“哦！”果然是夜连城派来监视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要监视她？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小小这才将晚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彩云，末了，彩云叹气道，“难怪傅先生说既然大局已定，他便不用留在这里保护小姐了。”
“咦？他说他是来保护我的？”
彩云撇嘴道，“可不是，不是我小瞧他，就他一个郎中还想保护我们小姐，要是让他见到我们小姐……”
马小小连忙打断彩云的话，“低调，低调，过去的事情莫要再说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马遥写给自己的血书，递给彩云。
“这是我大哥让人给我的，你可知道马思维出了什么事？”
彩云看着手中的绢布，答，“小公子不是去书院读书了么？为什么要救？”
“是啊，我也这么想。”
“那去哪里救？怎么救？是不是灭了九幽就能救？”
马小小嗤笑，“你当九幽是什么？是南周最大的江湖门派。”
彩云笑道，“当然知道，灭九幽不是小姐每年必许的心愿吗？”
“怎么？我跟这九幽有仇？”
“也不是九幽，是跟令狐公子有仇。”
“令狐公子是谁？”
彩云答道，“令狐轩啊，当年因受伤被大师兄从玄缈山捡回来，在天山住了小半年，便折磨了小姐小半年。”
“折磨我？我以前的性子还能受人折磨呢？”
彩云端着胳膊愤恨的说道，“那令狐轩在天山时，小姐说东他说西，小姐最喜兰花，院子里栽了不少，养了好些年，他却在月高风黑之夜全部都给拔了……小姐喜静，他却每日跑来院里胡闹，敲锣打鼓……小姐最喜欢的话本也被他用墨汁染了，总之那半年小姐每每见他都要跟他打上一架。小姐给长老说过不知多少回，想过多少方法撵那令狐轩下山，可是那令狐轩宁愿受无念长老的刑罚也不愿离开，死皮赖脸硬是住了小半年。可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他跑来跟小姐说他要走了，还非要带小姐一起走，要不是无念长老出面，恐怕你就真的被他掳走了。”
马小小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哪一年的事？”
“两三年前吧。”
“那时我也不过十三四岁，那令狐轩呢？多大年岁？”
彩云想了想，答，“好像比小姐年长五六岁。”
马小小冷笑，这令狐轩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彩云继续说道，“不过自从令狐公子走后，小姐便开始发奋练功，说此生必灭九幽，报仇雪恨。”顿了顿，彩云斜眼看向马小小，“小姐，那令狐公子走前到底跟你在房里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痛恨？”
马小小讪讪的笑道，“我忘了。”
“啊，也对，小姐得了失忆症。”彩云叹了口气，问道“那小姐如今要去报仇吗？”
马小小沉思片刻道，“这个仇回头再说，眼下咱们先尽快回马府，看看思维到底出了什么事。”
行囊收拾妥当，天已大亮，马小小本想先去与夜连城辞行，但是又怕扰了娄明秀与夜连城的好事，便只好留了字交给张乙。
却不想张乙早就备了马车在营地外候着，同时候着的还有傅睿之。
“侧妃娘娘一夜未眠，为何不休息之后再行离开？”
马小小冲傅睿之笑了笑，答，“要等休息好，那傅先生可不是要好等。”
张乙上前一步，道，“王爷知娘娘急着回府，命小的在此恭候。”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却见那傅睿之也坐了进来。
彩云毫不客气的说道，“傅先生这样恐怕不妥吧，虽说我家小姐是侧妃，好歹也要顾及男女之别。”
那傅睿之淡淡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对面，“莫说此时车内并非孤男寡女，就是你家小姐也不是迂腐之人，怎会计较这个？”
马小小扯了扯嘴角，道，“傅先生为何不于王爷一同离开？”
傅睿之摇着纸扇道，“王爷一个时辰前便离开了，特命傅某在此护送娘娘回府。”
马小小心中冷笑，说的真好听，还不是派来监视自己的。
两人一时无话，马小小便歪靠着打起瞌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那傅睿之竟与彩云聊的热火朝天。
“那八皇子以后都要住在北宁王府了？”
“不错，无召不得入宫。”
“傅先生为何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八皇子报复王爷啊。”
“不会，八皇子虽年纪轻，却为人磊落，而且他亦不耻苏氏所作所为，如今跟在王爷身边，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马小小问道，“听说八皇子受了重伤，眼下可大好？”
傅睿之微微点头，“昨夜已经醒来，只是皮肉伤，王爷已命人送他先行回府了。”
马小小叹息道，“哎，可怜了。”
傅睿之笑道，“娘娘倒是心善，以后在府中还望娘娘好好开导八皇子，毕竟他刚失去生母。”
马小小惊讶道，“苏贵妃已经不在了？”
“从此再无苏贵妃。”
马小小知道自己失言，立刻岔开了话题，“王爷走前可有什么交待？”
“王爷说，侧妃料事如神，如今他已只身前往郓城，若寻得你兄长，必将其安全带回，让娘娘放心。”
“他只身前往？”马小小心里暗骂皇帝老儿心胸狭隘，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子，如今郓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消息闭塞，却让他当探子给太子铺路，这爹当的可真是心狠啊。
傅睿之见马小小一脸愁容，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王爷随行亦有落雨照顾，况且眼下去郓城人少反而方便行事。”
我是担心他万一出个意外以后谁来写休书？马小小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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